第068号 神主山

二候,田鼠化为鴽,牡丹华;鴽音如,鹌鹑属,鼠阴类。阳气盛则鼠化为鴽,阴气盛则鴽复化为鼠。

亲爱的玉树女士:

听说在雪域高原上丛林深处有一座神主山,山前有一个神主湖。这座山看起来像是一位隐士侧卧在丛林中,据说山顶的积雪一年四季都不会融化。湖泊里的水清澈见底,一点杂质都没有。听说礼拜过神主山的人会得到神的祝福,未婚的得妻,未有嗣续的会留下后人,事业不能成就的,上天会降下贵人来协助他。特别是在最近,这件事在我这里传的越来越厉害,有一位五十岁的单身汉,一辈子抬不起头,最近购买彩票一下子中了八百万,很快就有一个妇人跟了他,这位先生一直运气极差,隔三差五就闹病,到底是什么让他转运了呢?他不愿意说出那个秘密,后来他的同事派出单位最具有魅力的女士宴请他,设法把他灌醉之后才破解了这个疑团,原来他去了神主山。因为这座山的位置十分偏僻,交通极为不便,即使如此,还是有多少旅行社开了这一条线路。

个别一些男女为了表示虔诚,他们不参团,也不开车去,而是徒步前往,不仅如此,他们还一步一拜抵达目的地。在神主山看见彩虹本没什么稀奇,但在那些虔诚的善男信女的心中,彩虹的出现就是上天对他们的祝福。出了彩虹,神主山会出现这样一种景象,一块乌云笼罩在山顶,四周都是阳光,这个时候前来礼拜的男女也会非常的不安。他们觉得这是上天示警,面对这种情况,有的人会情绪失控、放声大哭。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仁波切就感觉自己的生意来了,第一步,他们会衣着光鲜的站在镜头前陈述如何化解上天示警。但他们的话说到十分之三的时候就打住了,如果想要知道十分之三之外的内容,就要主动拜访仁波切,求他开示。仁波切会这样说:“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剩下的内容,实在是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乱说也是害人。”

如果这些仁波切先生们真的那么严谨,何不去研究科学?仁波切在构建自己的理论时,都希望做到滴水不漏,因为不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所以无论装的多么严谨,仍然没办法改变其本质。我觉得孔子对鬼神的态度是最合适的,不信鬼神的人很少有人相信因果,不信因果而一心向善的人是不存在的。教化的目标是导人向善,而承担教化重任是社会当中的强人,强人在这么做的时候会很自然的在制定标准的时候最大限度的照顾自己的利益。所以人们发现,礼制无论怎么改变,结果都是强人受益,弱人永远在接受教化的时候被剥夺的最多。即便是在沙门当道的时候也是如此,庙里供奉着贵金属铸造的佛像,比丘享受着数额庞大的供养。而外面的百姓衣不蔽体、食不裹腹。这样看来贵人当中那些所谓的善男信女有善良在什么地方,特别是有守土之责的帝王,更不知道这些人的廉耻之心何在?

神主山就像是一块磁石吸引着我,于是我从蒙生了去礼拜神主山的想法逐渐开始制定相关的计划。很多人说独自旅行不好,我已经习惯了独自旅行,因为没有人与我结伴而行,就算是有人与我一起出行,我不知道与那个人在旅途当中如何相处。现在如果有人问我是不是三宝弟子,我是不好意思承认的,因为没有法师为我举行过相关的仪式。如果有人问我愿不愿意拜在一位法师的门下,我给出的答案是我不能随便拜在一个人的门下,我之所以皈依三宝,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修为,如果法师不能在这方面给我提供帮助,我是没办法委屈自己拜在他门下的。我不知道自己的佛缘能够到达那一步,根据我过往的经历,我应该没有太多机会提高自己的修为。

出发的哪一天下着雨,绵绵细雨下了整整半个月,竟然没有发生水患,也许是相关的设施建设的越来越完善,也有可能是圣人的德行太过于厚重,使得这一方黎民能够勉遭水患。天人合一是古老的思想,科学的发展使得分科越来越多越来越细,这样的结果使得人们越来越倾向于认为不同学科之间是彼此隔绝的。这种隔绝不是人有意思的行为,而是在潜意识中逐渐形成的。比如有人说人间的祸福与天象的变化密切相关,很多人不能认可这种说法,认为这是迷信,其实这种说法是非常轻率且不负责任的,人们之所以把人间的祸福与天上的星象变化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在很多年以前,人们发现可以根据天象辨别地上的方向,地上寒热的变化也与天象的变化有关,潮水的涨落。人间的祸福不可能不受自然变化的影响,特别是人们可以天象判断灾异。万物变化运行有其道,人如果能够奉道而行,就一定能够趋吉避凶,享受来自上天的长久恩赐。

我购买了一张火车票出行,一切都是如此的简单随性,在车上你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这些事没有一点功德心,可以放肆的侵害别人的利益。这很好的印证了我的判断,一个弱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好人,我们可以同情被欺凌的人,但绝对不可以信任那个被欺凌的人,大多数人都是阿Q,被强人欺凌之后,他们一定会找到更弱小的人欺凌他。只要是弱人,邪恶就深深的埋在他的骨头里。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弱人不作恶呢?只有严明的法纪而已。当有人声称自己与弱人站在一起,不能完全排除有人是为了纯粹的公益,但更多的时候,这样做是把这些弱人当做为自己牟利的工具。年纪的增长让我对人性的看法越来越悲观,能够做到可为而有所不为的人是非常少的,天下人多数都痛恨贪墨之官,但只要这些人掌握了权力,多数也就堕落。

在看到神主山之前,我已经根据传说仔细的想象过它的样子。当我见到它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没有办法把它与想象当中的那座山联系起来。事实就是如此,很多时候传说不是那么靠得住。就比如说有人读了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之后去了清华园,看到了朱先生笔下描述的那一座荷塘。看到荷塘没有不失望的,因为文人描述景物的时候往往不是在描述景物本身,而是把眼前的景物作为一种意象,构建心中的图画。作者心中的图画只能通过作品来感受,没有办法到实地看得到。今天很多人在读了一部作品之后,很喜欢去作品当中所描述的地方去参观。我也有这样的经历,当我第一次来到路遥先生笔下所描述的黄源市,看到那一座黑色的宝塔,那一条河,我仿佛也进入了小说所描述的情境当中。

这也是我非常主观的一种感受,如果你深究的话,作品当中的很多细节与当地是对不上的。当我们在讲述历史的时候,很多时候不是在陈述史实,而是在传递一种史观。史观对于一个群体是非常致命的,如果同一个群体里,大家拥有相同的史观,这个群体的凝聚力就会很强,大家对于这个群体也会有很深的归属感。如果相反,对于同样一段历史,同一个群体里的人,有着各自不同的见解。这个群体的凝聚力就会不断的被削弱,大家对群体的归属感。也会逐渐变动淡乃至于彻底没有。所以在很多的场合我都强调过一件事,国史教育是非常重要的。它的作用不在于教授历史知识,而在于传承一种史观。我们总是这样说,理工类的东西过了一定的年纪就没有办法学了,文史类的东西从什么时候学都不算晚。如果只是想了解历史知识,只要你能识文断字,什么时候学都不晚。可如果是传承一种史观,过了合适的年纪就真的来不及了。

国史教育应该不能局限于在学校,很多地方都开设了历史博物馆,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文物。历史题材的影视剧、舞台上的话剧、戏曲对于国史教育也是非常重要的。上个世纪末,各种历史戏说开始流行,再后来就是有人把偶像剧,职场剧包上历史剧的外衣来演绎,这对于国史教育是非常大的破坏。我觉得应该把历史剧的拍摄当成一个国家工程来做,这件事如果做得好,将会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我的这种说法也许会让一些人感到不悦,他们觉得即便历史剧也应该是消费品,就应该把娱乐作为它最大的价值。我不能说这么想有什么问题,但如果人们对历史有错误的认知,面对历史不能有严肃的态度,我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号称自己是一个历经数千年的文明古国。在这方面有一个榜样,我曾经偶然看过一些大河剧,我也听说很多岛国的演员以参演大河剧为荣。

其实这样的事情,历史上我们是做过的。有一部电视剧叫作《成吉思汗》,如果你看一看他的演职表,会被吓一跳的。当时拍摄历史剧受到全社会的重视,也有权威人士为电视剧提写片名。过去拍历史剧有司会拨款,这种钱当然不可能把它的大部分支付给主要演员,于是你看到那个时候拍摄的电视剧,无论从服装道具各个方面都非常的考究,那个时候人物的造型很有一种古朴的感觉,而不是像现在纯粹以商业形式运作拍摄的历史剧,人物造型被搞成那个鬼样子,很多人看起来都像是网络游戏里的人物,很多人穿的根本不是古装,而是造型怪异的时装。人们在道具造型各个方面越来越不讲究,因为他们把大部分的经费都支付给了主要演员。

前一段时间有一篇论文引起了很多人议论,作者指责文科生泛滥导致人们的收入没有办法保持持续的增长。有一点必须承认,虽然今天文科生的数量非常庞大,但我们在精神文明建设方面做的并不好。文艺作品越来越粗糙,越来越没有创造力。舞台上的小品更加糟糕,小品就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在晚会上给大家带来快乐的,可总有一些人希望这些小品不总是在娱乐,他希望这些小品能够传递一些价值,甚至要用小品来教育人群。二十年前黄先生应该是一位很有名的小品演员,那个时候他的作品就有一个特点,就是开头的时候会涉及很多包袱和笑料,差不多到结尾的时候,情绪就会一下子掉下来。曾几何时?没到除夕夜,一家老小会围着电视机看春晚,在这个时候你把情绪整得这么低落,是诚心要给过节的人心里添堵吗?基于这样的理由,我非常不喜欢这位黄先生的作品。

我也希望文艺工作者不要太看得起自己,平时应该多照一照镜子,了解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个德行,再想一想,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大家呢?或许有人会觉得我的观点有些自相矛盾,为了表示对国史教育的重视,希望文艺工作者能够在拍摄历史剧的时候,保持严肃的态度。这与黄先生要把小品情绪拉的很低有什么区别呢?我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历史剧是人们了解历史的一个重要窗口,从某种意义上说,看一部历史剧就如同走进了一个博物馆,我希望这里面陈列的东西尽可能的接近真实的历史。这样我们每个人都能够熟悉自己的先人,每一个工作人员都怀着强烈的敬畏之心来做这份工作。我相信在这种情形之下,拍摄出来的作品应该不会让大家失望。至于小品,其实就是为了制造节日气氛的。文艺工作者应该深入了解普通人真实的生活,相信这些东西会给他们的创作带来很多灵感。

我生在洋历一九八六年,到现在我已经完成了,从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的跨越,如果说这两个世纪给我的印象有什么不同?一个就是上个世纪的时候,人们的物质生活远没有像今天这样丰富,然而那个时代,人们的精神生活却未必不如现在。那个时候的文艺作品敢于批判现实,但并没有让人们生活在一种绝望的情绪当中,因为大家的批判的时候是带着希望那么做的。而今天则大不相同,虽然大家看上去比过去富裕太多,可很多人都拿着手机躺在角落里,不停的刷着短视频。你以为那些短视频真的非常有趣吗?非也!里面的内容非常的无聊,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能拿着手机一刷就是几个小时。我没有想到。二十一世纪第三个十年精神生活是如此的贫乏。我相信今天我们对文科生的培养是非常有问题的,至于究竟是什么问题,我说不上来。

据说神主山原来附近没有任何建筑,自从这座山红起来之后,周围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建筑。在山最重要的位置,修建了规模宏大的庙宇,周围又修建了酒店、游乐场、酒吧、各种各样的会所。原以为这是一片方外的清静世界,没想到这里变成了热闹的红尘世界。我拜谒了那座庙宇,这会又去附近的红尘世界游览的地方。这里的电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价钱非常的昂贵,而在这些店铺的附近,又活跃着各种各样的仁波切,相比于庙里的仁波切,这些先生们看上去随和太多,不过他们有一个特征,就是更直接的要从受众的身上赚钱。来这里参观的很多人都在生活当中遭遇了挫折,仁波切在给他们开始的时候,往往说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放下。有一位女士年纪轻轻就谢了顶,情绪非常的低落,一位仁波切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谢了顶吗?”

这位女士说:“我如果知道就不来了。”仁波切说:“是因为前世你造孽,今生的遭遇就是为了消前世留下的罪业,什么时候罪业消完了,你也就安心了。”我在旁边说:“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吗?身闲养指甲,心闲养头发。你之所以头发掉的那么多,是因为你的心从来没有闲过?”那位女士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说:“我的话只能说到这,你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的心闲下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就准备买一顶假发吧!”这个时候仁波切突然掏出一把刀子顶住了我的腰,恶狠狠的说:“小子,你是哪儿来的?竟敢来抢我的生意,信不信我送你上西天?”我说:“如果人不是遭遇了什么挫折不会大老远来到这里,所以这里的人都是你潜在的客户,现在你拿刀这么盯着我,你就不怕你的客户看到了一传十十传百,彻底毁了你的声誉吗?”

一听这话,仁波切赶紧把刀子收起来,一把薅住我的脖领子,把我拉到了后面。一个不留神就吃了对方一拳,我一抹嘴角的血说:“本来我是有事向你请教,我都说了,如果不是遇到什么挫折,不会大老远来到这里,没想到你用这么一种方式来接待我。”对方说:“我不管你是谁,抢我的生意我就不会放过你。”我说:“你先且慢动手,我们谈谈条件吧,怎么样这件事情才能解决?”对方说:“你坏了,我的生意必须把原本应该有那位客户支付的钱补给我,与此同时,你要赔偿我在信誉方面的损失。”一听这话我就知道自己遇上麻烦了,虽然心里非常的着急,但我反复提醒自己一定要做到隐忍、和善,说:“按道理来说,你的这些诉求是非常合理的,但我也请你适当的考虑一下我的支付能力。”

仁波切说:“看你的年纪应该已经成婚了吧?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把房子卖了,把钱打给我,或者把房子直接过户到我的名下。除此之外,你要把你名下的存款除了留一小部分供给生活之外,其他的都打给我。”我说:“这件事实在是太为难我了,要不这样,把这件事情交给公家来裁决如何?”他从外面使了个颜色,很快就有几个彪形大汉闯进来,冲我瞪圆了眼睛,手里的拳头攥的嘎嘎作响。这个时候我心里害怕了,没想到这位仁波切把生意做的如此的狂放,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突然掏出一支枪顶住了仁波切的后脑勺,冷冷的说:“告诉你的人立刻背过脸去,面墙站着。”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敢有任何迟疑,夺路而逃,也不敢在神主山附近久住,先搭乘一辆汽车离开景区,然后坐火车离开雪域高原。

生活在红尘世界的人,总是幻想这世上存在一方净土,实际上这样的净土是不存在的。就以中世纪的欧罗巴为例,那个时候社会风气非常的保守,在日常生活当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禁忌,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丝毫没有耽误上层人士,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在令人窒息的罗马城你能够看到很多美妙的男孩,那些身份尊贵又掌握巨额财富的人,他们往往过得非常的精彩。可即便是这样,在那个漫长的黑夜,人们的创造力被黑夜所笼罩。那个时候的美术作品看起来是如此的呆板,但是生活在文艺复兴的时代,也会有很多的无奈。一方面很多的作品被创造出来一方面,那个时候人们的竞争压力非常的大。每次我仰望苍穹,都感觉它深不可测。我很喜欢预言未来,但我的预言有很大的概率会被现实推翻。即便如此,我仍然不改旧习,因为我的预言大多非常的悲观,如果被现实推翻,有什么不值得高兴的呢?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三月初八

第284号 平安顺遂第283号 观音第204号 贫瘠之壤第240号 坍塌第321号 飞行者第316号 月华第053号 可盐可甜第095号 甜丝丝第084号 解救行动第064号 画不出现实第263号 匠人和意外第149号 吴学究第050号 茶系女孩第187号 我的隐形花园第179号 我想去雪山湖泊修行第064号 画不出现实第305号 仲冬花味第137号 社团活动第327号 天罗地网第277号 电之疑问第060号 留给世界一个背影第189号 透过历史看未来第045号 窗口型新闻人物第315号 清平之岸第310号 流水有深意第258号 惆怅第213号 大祭第034号 中年男人的烦恼第259号 花味第045号 窗口型新闻人物第308号 勾勒第227号 鬼魅第245号 绝望雨季第184号 忍者第206号 祈祷和冥想第208号 残本第291号 新陈代谢第088号 美的流变第028号 逃离主人的狗第082号 省城之行第281号 生死之间第267号 祸福几何?第007号 珍藏第178号 粗线条的狂乱舞蹈第335号 归属感第214号 文化倒影第064号 画不出现实第118号 追光第025号 旋转的时空之门第124号 风中的花味第094号 避世第337号 天伦第343号 缘第054号 关于荒岛的想象第083号 新事物第349号 放大镜第283号 观音第362号 苗雅正第328号 唉!生活第200号 丛林游记第244号 丰腴第116号 滥觞第225号 赵宋的悲情与风流第147号 艰难进阶路第150号 文艺中年第238号 溢阳第212号 祈福第251号 美的精神第289号 令人心惊的声音第153号 梦中婚第293号 偶然与必然第161号 男德学堂第019号 午夜叫声第346号 静气第006号 我从橱窗前路过第093号 知道第179号 我想去雪山湖泊修行第199号 心理建设第002号 抓住生活的希望第164号 办事之难第335号 归属感第228号 死局第122号 无常第263号 匠人和意外第337号 天伦第213号 大祭第075号 洋瓷碗第307号 典籍第047号 女团第311号 不祥的预感第219号 聚会第053号 可盐可甜第130号 神灯第012号 生而为人第317号 佛陀与凤凰第118号 追光第039号 货卖与识家第286号 涩第299号 花儿第064号 画不出现实
第284号 平安顺遂第283号 观音第204号 贫瘠之壤第240号 坍塌第321号 飞行者第316号 月华第053号 可盐可甜第095号 甜丝丝第084号 解救行动第064号 画不出现实第263号 匠人和意外第149号 吴学究第050号 茶系女孩第187号 我的隐形花园第179号 我想去雪山湖泊修行第064号 画不出现实第305号 仲冬花味第137号 社团活动第327号 天罗地网第277号 电之疑问第060号 留给世界一个背影第189号 透过历史看未来第045号 窗口型新闻人物第315号 清平之岸第310号 流水有深意第258号 惆怅第213号 大祭第034号 中年男人的烦恼第259号 花味第045号 窗口型新闻人物第308号 勾勒第227号 鬼魅第245号 绝望雨季第184号 忍者第206号 祈祷和冥想第208号 残本第291号 新陈代谢第088号 美的流变第028号 逃离主人的狗第082号 省城之行第281号 生死之间第267号 祸福几何?第007号 珍藏第178号 粗线条的狂乱舞蹈第335号 归属感第214号 文化倒影第064号 画不出现实第118号 追光第025号 旋转的时空之门第124号 风中的花味第094号 避世第337号 天伦第343号 缘第054号 关于荒岛的想象第083号 新事物第349号 放大镜第283号 观音第362号 苗雅正第328号 唉!生活第200号 丛林游记第244号 丰腴第116号 滥觞第225号 赵宋的悲情与风流第147号 艰难进阶路第150号 文艺中年第238号 溢阳第212号 祈福第251号 美的精神第289号 令人心惊的声音第153号 梦中婚第293号 偶然与必然第161号 男德学堂第019号 午夜叫声第346号 静气第006号 我从橱窗前路过第093号 知道第179号 我想去雪山湖泊修行第199号 心理建设第002号 抓住生活的希望第164号 办事之难第335号 归属感第228号 死局第122号 无常第263号 匠人和意外第337号 天伦第213号 大祭第075号 洋瓷碗第307号 典籍第047号 女团第311号 不祥的预感第219号 聚会第053号 可盐可甜第130号 神灯第012号 生而为人第317号 佛陀与凤凰第118号 追光第039号 货卖与识家第286号 涩第299号 花儿第064号 画不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