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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夏淙从张家界回来了,除了柳芮、柳茗、马瑞、赵千成、刘怀阳外,屁股后面又缀了两个男孩,六个女孩,林渠和李清寒跟夏淙是一个宿舍的舍友,并按年龄排了序,林渠最大,是宿舍老大,李清寒老二,夏淙老三,马瑞、赵千成、刘怀阳依次是老四、老五、老六,林渠和李清寒是京都人士,还是熟人,他两都是顾元琛的发小,铁哥们的那种,即使是六年多不见,却不见半点生疏,还没进大门就聊开了,“还真是你小子,听老六谈及你的钓鱼本领时,我还以为是同名呢?没想到还真是你,你不是跟你师傅去山里学艺了么?怎么在这,你那师傅不会是夏三叔吧!”
林渠身为宿舍老大兼舍友,性子本是六人中最为沉稳内敛,这种流于表面的欢喜还真不多见,引的除李清寒以外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不是,我师父是沅儿的外公,”这事没必要瞒着,他们以后要入世修行,有个高人师傅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林渠看向被顾元琛揽在怀中的夏沅,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好漂亮的女娃娃,玉白清艳的脸上,一双明眸水目,含着愉悦的浅笑看着他,像两颗灼灼闪烁的宝石,又像两汪青碧潭水,波光潋滟,灼灼其华!
面庞尚显稚嫩,却已然有了旁人难及的美色,长大必是惊艳一方的美人。
沅儿,他可没少听老三挂在嘴边,虽说只有一年,但足够让他们知道,这是让老三又爱又恨的宝贝妹妹,每年的压岁钱泰半都被她给哄去了,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这么说,你就是琛子的师侄了,我跟琛子是哥们,跟你三哥是把兄弟,那你是管我叫叔呢?还是管我叫哥,”他开始逗弄起夏沅来!
“这个就要看你能拿的出什么样的见面礼了,”
“这是怎么说的,”
“叫叔你就要以长辈的礼节给我见面礼,叫哥你就以平辈的礼节给我见面礼,”
林渠呵呵笑了,有意思,“想知道你二哥背后都管你叫什么么?”
“不想,”
“……”
林渠被噎到了,最跳脱的刘怀阳跳了出来,“原来不只我一人被小丫头噎啊,嘿嘿,我平衡了,”
林渠笑意未敛,从背包摸出一块比婴儿拳头略小的白玉籽料,“我可不想被你管叔给叫老了,就叫哥吧,执平辈礼,这是我随意拣的石头,给你拿去玩,”
和田白玉籽料?真是大手笔吧,这籽料便是掏不成玉镯,但玉石坠子还是能弄上好几个的,不过,貌似现在的玉石籽料还真不怎么值钱,这后世比绝对是白菜价,顺手接了过来,当然也不白要,从荷包里拿出一颗大拇指大的白色珍珠,“礼尚往来,这是我在湖里随意捡的珠子,给你做回礼了,”
小丫头,还真是一点亏不吃,不过,这珍珠可真够圆润莹亮的,比他妈买的大溪地海珠都要好,随意捡的,倒是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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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这珠子这么珍贵,给我个盒子装着呗,”
夏沅哪有那么小的盒子,手一摊,“都说是拣的了,我拣的时候就没有盒子,”
连一旁的李清寒都被逗笑了,“你渠哥哥这么大方,倒显得我这个寒哥哥小气了,只是我现在还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先欠着,等你去京都时,我给你补上,”
夏沅对李清寒印象不是一般的好,李清寒,一听这名就知道是帅哥,不仅帅,气质和脾气都好的没话说,文质彬彬,和蔼可亲,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平易近人,如沐春风——
这类型的美男子是她的菜,“我大后天就去京都,你能赶回去么?”
李清寒笑的如沐春风,“不如一起回?”
夏沅拍手点赞,“好,就这么说定了,嘶,你掐我干嘛?”
顾元琛极力忍着要掐死她的冲动,“进院聊吧,别杵门口堵风口了,”
说完搂着她的肩膀,率先进了院,身后,刘怀阳似哀似叹道,“还是二哥魅力大,老少通杀有木有,我长的也不差啊,怎么就没人看到我的好,”
他长的是不赖,还是痞痞的带点小坏的那种帅,可惜不是夏沅的菜。
“你……”
夏沅的腰又被掐了一下,“去给客人泡茶,”
将人支走后,顾元琛招呼大家坐,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比夏淙还像主人,待大家坐定后,才跟林渠和李清寒聊了起来,林渠也是军人世家出身,但他姥爷家却是做珠宝生意的,他前几天陪他大舅去云省采购玉石原料去了,夏沅在屋里跟顾元琛传音,“今年是95年,那个95于阗料是不是采出来了,咱们得存点,”
况玉石可以做阵基,做玉符玉盒,用处大着呢?
然后几兴奋地说,“咱们去赌石吧,这是重生男女主必走的梗,”
他们是修士,用神识探入石头中,便知里面有没有玉。
“赌什么石啊,直接去原石矿里挖就是,”
“……”
这人比他还黑,想做无本买卖,她怎么没想到呢?
都是小说看多了,局限了她的思维。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随时,你想现在去都行,”
正愁怎么将她拐走呢?
两人用传音聊天的同时,顾元琛也没冷落好友,“几位美女里哪位是嫂子,介绍一下呗,”
话是这么说,眼睛却直接看向坐在林渠身旁的,穿着一件白色公主裙长发披肩的女孩,她肤色白皙,是六个女孩中最漂亮的一个,生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乌黑的眸子水灵灵的,被顾元琛问起时,她有点含羞带怯,眉宇间有股子惹人怜惜的娇弱之美,若真是林渠的女友,当得起以柔克刚四个字!
林渠将胳膊朝她肩膀上一搭,笑的有些小坏,“柳诗诗,我女朋友,”一一指过,“李菲儿、林艾、袁眉、唐婉、杨柳都是诗诗的室友,”
原来这是两个宿舍的联谊旅游,待夏沅将茶具摆上桌后,六个女孩的底都被挖了出来。
林艾是浙省女孩,长的一般,但性子温婉恬静,略带点小腼腆,进来半天了,除了偶尔附和着笑笑,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连她的自我介绍都是杨柳代的言。
袁眉是川省女孩,个子不高,一米五五都不到,摸样只是清秀,眉眼透着精光,是个伶俐泼辣的。
唐婉是沪市人,不管是穿着还是打扮都十分讲究,五官不如李菲儿精致,但也是明艳大方,单看她的眼神,便知这是个强势有主见的女孩。
杨柳是N市人,人不如其名,一头短发,一身蓝色运动服,前不见胸,后不见屁股,放在后世,便是典型的中性美,现在则称其为假小子,五官还成,柳眉杏眼,肤色也算白皙,但脸上有痘印未除,因此她在六人中倒是垫了底。
柳诗诗和李菲儿都是北方女孩,不同于柳诗诗诗情画意的长相和古韵十足的气质,李菲儿长的非常粗糙,粗眉大眼高鼻梁,个子很高,目测至少一米七五,长的也很彪悍,说白了就是有点胖,马尾辫,T恤牛仔裤,简单简洁,眼神非常正,看面相就知道她是个率性大气不拘小节的女孩。
看着冒热气的茶水,笑着说,“漂亮妹妹,听说你们这地下泉水是甜的,带姐姐去尝尝呗,”
夏沅在心里笑,这是嫌茶热的慢,等不及要喝井水了,“奶奶说喝生水会拉肚子的,”
“没事,姐姐我跟家时经常啃冰块,身体好着呢?”
“没事,给她舀去,在山里,她都敢直接喝山泉水,身体素质好的很,”夏淙说完,就要去缸里给她舀井水喝,李菲儿颠颠地跟了过去,当真喝了大半瓢冷水,“不错,真挺好喝的,比外头卖的矿泉水可好喝多了,真有甘甜的味道,”
那是,水缸里是她注入的灵泉水,自然不是外头那略带苦味的矿泉水能比的。
杨柳凑过去也要尝尝的时候,夏奶奶从外面回来了,忙给制止了,在夏淙身上虚打了几下,“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哪有让客人喝凉水的,好孩子,这凉水不能喝,会闹肚子的,井里湃了西瓜,奶奶给你们切着吃,”
又支使着夏淙将水井里吊着的果篮拎上来,除了西瓜,果篮里还有菠萝、樱桃、芒果,“奶奶,这是樱桃么?”
“是啊,这是我们山庄引种的新品种,你们尝尝,”
这其实是夏沅优化过的野车厘子催生出来的树苗,不知道是不是在空间经过息壤滋养过的原因,这品种有点变异,不仅个头大了,连成熟季节都比普通樱桃晚了两个月,味道自然也是变好的,酸中带甜,可以媲美一些灵果口味了,除了樱桃,她种进去的桑葚、芒果树以及其他果树都有些变异,连花都比外头开的艳,长的大。
男男女女十多人,别说一篮水果,就是一筐都能吃下,西瓜也就罢了,个头大,切出来,一人还能分个两三块,旁的就不行了,主要是西瓜太大,篮子里放不下多少,一人两口就没了,不尽兴啊,夏奶奶将家里剩下的樱桃都拿出来洗了(小谷和空间里的存货没拿出来,个头太大,都跟蛋黄一般大了,已经超过了他们对樱桃的认知),配合菠萝和芒果又凑了一盆,勉强让他们吃了个肚饱。
“大哥呢?”
“下湖了,”去湖心湖煅体去了。
“钓鱼么?老三,我们也去吧,抓了鱼晚上还让沅儿给咱们烤着吃,”马瑞小兴奋地说,他的胃被夏沅给征服了,要不是跟老大、老二约好了去张家界玩,他是不想离开度假山庄的,那才是度假的圣地,美景美食美人,三美俱全,眼福耳福口福都是享受!
“带他们去吧,”夏奶奶说。
家里地方小,还真住不下这么多人。
“沅儿,走啊,”刘怀阳和赵千成也跟着喊道。
“你们去吧,我下午要去小河沟钓龙虾,”
她才不要去当厨师呢?
傍晚,二伯母和二伯父回来了,跟大家打了声招呼,二伯母连门都没进就直接回了娘家,夏奶奶见儿子一副神魂不属,老态颓然的样,叹了一口气,将人叫了过去,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么久的时间,你都没个决断?既是这样,我这也不留你了,明个你就回吧,省的你跟这,大家心里都不舒泰,是离还是继续过,等半年后再谈吧,这次,咱们由你,怎样我们都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夏嵩山心里越发苦涩,“没有半年了,秀秀说她后悔了,不想跟我过了,她要离婚,”
也不等夏奶奶问,便将下午二伯母跟他说的话讲了一遍,然后一脸巴巴地看向他娘,“娘,我不想离婚,你帮我劝劝秀秀,”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知道秀秀跟娘处的好,处的比亲母女都不差,娘出面相劝,比他苦苦哀求有用。
作为旁观者,夏奶奶比他看的透,也比他了解二媳妇,知道秀秀和柳家是不会同意离婚的,秀秀这番作态是在逼着儿子给她一个保证,保证跟那个女人彻底断个干净,也在试探夏家对缪娟女儿的处理方法,毕竟那是夏家的血脉,打着骨头连着筋的嫡亲孙女,到底是他们夏家对不起她,长叹一口气,“劝不了,没脸劝,”
“娘,”夏嵩山一脸哀戚,写满哀求!
“这样不好么?不是你所求么?离了你就能和那女人正正当当的在一起了,秀秀大义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这份气度有几人能做到,也就是秀秀了,换个女人,不骂的你狗血喷头,挠的你满脸血痕,都不能算,人家年轻时,不计较你的出身,愿意嫁你为妻,婚后无怨无悔地替你伺候父母,操持家务,照顾儿子,知道你外头有人了,还愿意给你留足脸面,不将这事闹出来,现在还愿意成全你们,这样的气度,还真不是你能配得上的,差的不是一丁半点,你瞧不上人家,嫌人家是村姑文化低,想找个有文化的提升品位,可她为啥没能上大学,你不知道么?当年人家的成绩不比你差,要不是为了给你带儿子,人家不定考不上大学,当不了文化人!
如今,人就算没上过大学,也不比你们这些文化人混的差,到了这会,你还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没得恶心人,秀秀脑子又没病,摸样好,身段好,能力好,样样不差的,何苦跟你这个歪脖子树上吊到死,赶紧离,耽误了人家十多二十年,别再继续糟践人了,离了后,保准不出年,你就能喝到自个前妻的喜酒,”
夏奶奶是大家小姐出身,气度和修养那都是没得说,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地用言语轰炸自个儿子,实在是这儿子太不争气了,老大的人了,年龄都活到狗身上了。
这人得逼,不逼这事还不知道耗到什么时候。
丢下这句话,老太太就走了,任由一脸羞臊,满面绝望的夏嵩山陷入无边的黑暗和悔恨中,连老娘都不帮他了,他被众叛亲离了。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妻子缓缓走来,哀中带笑地说,“嵩山,离了你就自由了,离了我也自由了,我们都自由了,”
是啊,都自由了!
然后,他又见妻子一脸娇笑地跟着另外一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相携而来,“嵩山,这是我的现在爱人,他对我很好,我很幸福,”
那么温柔,洋溢着幸福的妻子是他不曾见过的,是自己没有给过的。
他想,娘亲说得对,放她走,她值得更好的人。
可是,她偎依在别的男人怀中的画面真是太刺眼,太刺眼了……
“妈,沅儿呢?”
秀秀?是秀秀,她又回来了?她回来了!
“说是去小河沟钓龙虾了,你找她干嘛,”
“救命,”
“救谁的命,谁出事了,”
“妈,这事说来话长,我先去找沅儿,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哦,你别急,我让嵩山跟你一起去找,”
“不用了,我自己去,”
说完就急急慌慌地走人了,就见夏嵩山跟掉了魂似的,窜过来,“秀秀,你别走,秀秀,我错了……”
把柳秀红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使劲地推开他,“你起开,我急着呢?没空跟你扯皮,”
夏嵩山上午被推开了一回,这次抱的死紧,推了几次都没推开,这大庭广众的,虽然没有人围观,但是夏家二老带着小叔子都在,柳秀红又气又急,“你放开我,我真有急事找沅儿,晚了,就出人命了,”
夏嵩山跟魔怔似的,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只反反复复地说,“秀秀,你别走,秀秀,我错了……”
这人是咋了,傻了?
夏奶奶也瞧出不对劲了,心里寻思自己刚才那话说重了?直接把儿子说傻了,到底是自己亲儿子,她给夏鹤宁使了个眼神,让人将人拉开,“你哥这是怎么了?”
“魔魇了,没事,”夏鹤宁给他喂了颗清心丸,点了他的睡穴,将他扶到床上,“睡一会就好,”
觉得自己二哥真没出息,你说你外头都两闺女了,怎么还能被老娘几句离婚的话就给吓成这样,就这胆,还想享齐人之福?
夏奶奶心有戚戚,柳秀红心里也猜到他为何会变成这样,有些五味杂瓶,说不出是酸,是涩,还是胀,吸吸鼻子,“我先去找沅儿,”`P`JJWXC`P``P`JJWXC`P`
作者有话要说:昨个后台又抽了,一下子给我传了两章!
另外一章,晚点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