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又是月穷岁尽之时日,瑞雪下了几天,天寒日短,大风刮起,一片白茫的细雪覆掩了大地,天已奄奄地冷了。\\
太阳初升,又迎来热闹的一天。
大街的两侧有饭馆、茶楼,各种各样的小食摊子,还有外地来卖艺的,着实兴旺,旺市旺财。
沈飞飞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回身对着蓝蓝的大海连续大喊了两句:“我终于又回来了,我终于又回来了!”
带着咸味的海风,吹着她白‘色’长裙簇起的‘精’致蕾丝,雪白的围巾‘毛’茸茸地颤动着,便如风中的‘花’蕊般招摇不定,垂肩的长发也吹得‘乱’了。
她的兼容很‘精’致,画得斜飞入鬓的眉,水墨画般的美眸,微微上扬的‘唇’令她看起来神彩飞扬。
她手里提着一个藤箱,脚下踩着三寸高跟鞋,满心欢喜地大步走向闹市。
穿过小食摊子,‘混’着各种食物的香味,男人嘴里的酒臭,‘女’人脸上的脂粉味,还有各种吆喝声,便‘混’合成一种独特的街头文化,沈飞飞走在人丛中,东瞧瞧,西闻闻,心里更是高兴。
在大不列颠那种地方,哪里有上海热闹?
她再往前走,就更热闹了。
各种各样的街头表演令人目不暇接,人‘潮’聚拢处,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少‘女’正跃上高悬的绳索上麻木地走着。
突然,人群中一声惊叫,那红衣少‘女’竟然自高高的绳索上坠了下去。
惊叫声中,几个伙伴奔上去接住了她,虽然是虚惊一场,但人群中“噱”声一片。
其中一位大汉连忙站出来,抱拳强笑大声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算不得什么,下面请看我们的绝技大石碎‘胸’口。”
“可是我们想看这小姑娘表演,小姑娘,站起来吧,再‘露’两手给爷儿们瞧瞧。”
这时,人们的惊呼已变为喧笑!
有人大声笑道:“还瞧什么,这小妞儿今天心不在焉,只怕是在想汉子吧。”
“喂,小姑娘,想谁呀,是在想我?”
于是,人们笑得更开心,也更低贱。
沈飞飞瞧着,全身的血气都沸腾了。她往里挤了进去,往红衣少‘女’面前一站,大声说:“各位爷,小姑娘不懂事,今天就让我来给大家表演最新的戏法吧。”
有人起哄:“小姑娘,长得倒是不错,不过看你细皮嫩‘肉’的样子,会表演什么?”
人群中又是一阵窃笑,瞧着这洋不洋、番不番的妞儿,那皮肤水灵得能赶上剥壳儿的‘鸡’蛋了,怎么看也不能与这个三流杂耍班‘混’为一谈。
“大家看好了。”沈飞飞手一抬变出一块丝巾,紧接着又变出一束‘花’,送给红衣少‘女’,然后向群众深深地鞠个躬:“谢谢,谢谢大家的捧场。”
“捧过屁啊,这变戏法的玩儿早就过时了。”说话那人重重地啐了一口。
“这种下三滥的杂技,大家砸了他们的招牌。”有人大呼。
一群人来势汹汹,有意滋事,吓得那杂耍班的人面如土‘色’,连连喊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请众位爷们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