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薇站着和顾澜聊天,因着坐马车久了,下车来时,总觉着自己关节处有点儿酸胀。。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聂清远并没有下来,他身子弱,此刻正闭目养神。虽然说,坐马车比用两条‘腿’走路要快得多,可若说有多舒服,可还真没有多么舒服。
当下的马车,与现代的轿车不同,因着轮子上没有减震系统,且道路又没有现代这样的平整,所以马车跑起来,人坐在里面颠簸得很,身子骨好一些的尚且觉着不舒服,更不要说是聂清远这种体弱的人了。
顾渊坐在车板子上,车辕与马匹相连,其实反而会更平稳一些,站着两人说了会话,玄薇才缓过劲来。
不过一会,自打城‘门’那里走来两个守卫,他们手里捏着布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人走得近了,一眼看见了玄薇,便齐齐停下了脚步。玄薇背对他们,一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可顾澜却看了个正着。
“等进了京城,你得带我到处逛逛。我对这儿不熟悉……顾澜?你看什么呢?”玄薇正和顾澜说着话,瞧她忽然不做声了,便伸出手放在她面前摇了摇,问道。
顾澜眨了眨眼:“有人好像在看你。”
“啊?”玄薇疑‘惑’,顺着顾澜的目光,扭头看过去。
两个守卫正凑着头,目光在手里的布帛与玄薇身上移来移去,片刻之后,他们似乎是确定了玄薇的身份,这才走上前,迟疑着问道:“请问……姑娘可是季玄薇,季姑娘?”
玄薇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两个守卫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们笑了起来,上前恭恭敬敬向玄薇举了个躬:“可让我们等到姑娘了……”
玄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当作上宾对待。两个守卫站在她面前解释了半天,玄薇却依旧一头雾水。他们的意思是,有位中堂大人在一个多月之前,便委托守城‘门’的守卫,只要见到画像上的这位季姑娘,便要以上宾招待,请她去郑府做客。说是这位季姑娘,是郑府的贵客,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我……我在京里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啊。”玄薇觉着莫名,连连摆手,不愿意跟他们走。顾渊和贺白卿自然听见了这里的说话声,他们牵着马走了过来,正听见守卫为难地说:“季姑娘别难为我们,我们也是听上头的话,若是差事办砸了,可就得罪了中堂大人!”
“怎么了?”顾渊上前一步,人站在了玄薇面前。玄薇下意识躲到了顾渊身后,一只手拽住了顾渊的袖子,一只手悄悄指了指两个守卫:“他们说……我救了什么中堂大人,非要让我去那个什么郑府。我在京里不认识任何人啊,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错!您瞧瞧,这画像上的分明就是您,而且,您不是也说了,您就是季玄薇季姑娘么。”守卫也是急了。
顾渊看了眼守卫手里的布帛,问了句:“是哪位大人请玄薇?”
“郑中堂郑大人啊!”
顾渊一听,竟是微微勾了勾‘唇’。他扭过头,对玄薇说道:“原来是他……放心吧,没事的。”
玄薇一愣,抬头看向顾渊。
顾渊瞧着玄薇有点呆呆地模样,心里一阵喜欢,他伸手捏了捏玄薇的耳垂:“还记得郑泰么?”
郑泰?啊!
“是他?他是什么中堂大人?”
“他不是,但是他爹是。你救了郑泰,他们家肯定是要重谢你的,既然已经来请了,那就一起去吧。”
玄薇有点儿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去看顾渊:“你去吗?”
“我迟了这么久,是要先进宫复职的。”
玄薇心里惴惴,扭头去看贺白卿:“师兄,你呢?”
贺白卿早已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他指了指马车:“我得先回趟家里,把师父给安顿下啊。你自己去吧,等回来时,我在家里给你收拾出一间房来。”
哦,对哦……师兄在京城,也是有宅子的人。
聂清远……就更不可能了。先别说他现在一路风‘波’累得不行,就是他愿意陪她一块去,也不能坐着轮椅晒着太阳拼死相陪啊!
玄薇心里更是不安了,就她一个人去那个什么大人物的家里,她不太敢啊!玄薇左思右想,然后默默扭头,眼巴巴地盯着顾澜瞧。
顾澜此刻正心里慌着呢,她一见玄薇瞧她,便立刻瞪大了眼,连连摆手:“我的个妈,我就是去哪都不能去那里!你你你……你别看着我,我不能去!”
“为什么啊!你又没什么事!”玄薇一急,伸手去抓顾澜的袖子:“说好的老乡情呢!”
顾澜脸上一阵纠结,她挣扎了一会,叹了口气,一把抓过玄薇,人凑在她耳朵边上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家出走,千里迢迢跑到乌坝去找我哥!”
玄薇眨了眨眼,抬头一脸无辜朝顾澜摇了摇头。
“我就是躲着郑家啊!尼玛,我听说,郑家那个小公子,人就是个弱受,之前我要是不逃,就特么要被拉去相亲啦!你是知道的,我的理想型是布拉德皮特!弱受‘花’美男型的不是我的菜啊!我这刚回京,你就让我直接自投罗网跑去郑府,我这不是找死么!”
玄薇一听,差点儿笑出了声。她连连摆手:“郑泰长得是娃娃脸‘挺’萌的,可是倒也不是什么小白脸型好吧!怎么说,他也是跟着你哥在乌坝打过仗的,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怎么可能弱了吧唧的!”
顾澜一脸看见猪油一样腻得不行的表情,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玄薇抓住顾澜的手:“哎呀,让你陪我去,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去相亲。我问你,那个什么郑府之前见过你没?”
顾澜一顿,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义母将我藏得很好,我倒还真是没让郑家人瞧见过。”
玄薇一拍顾澜的手:“这不就成了!你又不是脸上刻着名字,他们又不知道你是谁,你就是我好朋友跟着我一块回京来的而已,干什么要做贼心虚一样呢。”
“……说得也是哈。”顾澜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那成,我陪你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