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

魏夫人仍旧不死心,她绞尽脑汁欲找此案主审官叶轩,想用财帛收买他,无奈叶轩就是不见。她打听得知苏云与叶轩素有往来,便亲自登门来托苏云替自己说情,魏春岚也是跟着一起过来求情。母女俩平时骄横专恣、目空一切,如今到了生死攸关的当口,也不得不放下架子,跪在地上低声下气地哀求于人。

眼前的魏夫人面容憔悴、云髻歪斜、头上还冒出许多白发,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而魏春岚也是素衣素脸,这哪里是侯门千金?完全是个普通村妇。

看着此情此景,苏云却丝毫没有愉悦。她曾无数次想过大仇得报之后该是如何一种舒畅和爽快,但是如今她心如止水。

她清冷地说道:“魏夫人,魏小姐快快请起!别说我与叶大人只是泛泛之交,就算我与他交情深厚,他也未必愿意通融。居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向是铁面无私,绝对不会徇私枉法的。两位还是请回吧。”

魏春岚显然是绝望了,扶着母亲想要起来。不过魏夫人却依旧坚决:“苏小姐菩萨心肠,又是冰雪聪明,一定有办法帮我们的。”她见苏云不做声,继续说道,“苏姑娘要打通大理寺的关系,必定得靠银子打点才行。虽说魏府的家产已都被官家查封,但是我们娘俩一定会想办法凑足银两的!”

苏云看了一眼魏夫人,她虽然为人刻薄毒辣,不过到了关键时刻对于魏浩然却仍是一片真心。虽然已经到了自身难保、落魄憔悴的绝境,还想力挽狂澜,拉自己丈夫一把。

可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魏浩然欲壑难填,任由金钱蒙蔽了双眼,昧着良心作奸犯科,今日又怎会沦落至此?还要自己的妻女替他四处下跪求情?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苏云硬下心肠,淡淡地说道:“魏夫人,此事我真是爱莫能助。”

魏夫人一挥手,身后两个丫鬟抬着一个檀香木箱子走到苏云面前,她们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书画锦盒。

魏夫人说道:“苏小姐富甲天下,普通的财帛自然入不了苏小姐的眼。不过,苏小姐趣味高雅,又爱好舞文弄墨,那想必一定会喜欢老身这箱薄礼。此箱中装的都是老爷这些年来四处收集的丹青古画,大文豪沈成辉的丹青也在其中。苏小姐若是不收,那老身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苏云扫了一眼箱子,一想到先父郑玉伯生前所爱的丹青就在眼前,她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心动。看样子魏夫人是下定决心要救她丈夫了。

魏夫人见苏云似乎有所动摇,连忙说道:“苏小姐无需觉得为难,老身只需要苏小姐替我向叶大人引荐即可。能不能说服叶大人只有听天由命了。”

苏云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松口道:“好,魏夫人请起来吧,我答应你。不过叶大人会不会听夫人的,就看夫人造化了。”苏云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若是叶轩能被钱收买,那他就不是叶轩了。

“多谢苏小姐的大恩大德!”魏家母女止住眼泪,感恩戴德地望着她。

苏云问道:“夫人方才说家产已经被查封,不知如何弄到银子?”

魏夫人长叹一声,垂泪道:“苏小姐,实不相瞒,如今我们娘俩实在是已经囊中羞涩了呀。我们打算变卖些首饰衣物,折换成银两。”

苏云的目光落在了魏春岚脖子上挂着的天玄宝珠上,此物乃郑家祖传宝物,还是郑玉伯亲手赠给郑淑音的礼物。郑淑音自年幼之时就一直佩戴在身上,对此物自然也有感情。苏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此物再辗转落入旁人之手。

苏云眼波一转,悠然道:“魏夫人不如将那些首饰衣物卖给我如何?我出比当铺高三倍的价格买下来。”

魏夫人一听,眼睛一亮。

苏云继续说道:“魏夫人不要误会了。苏云只是暂时替夫人保管这些东西,等这次风波过去,魏大人平安度过难关之后,苏云定将它们如数奉还。”

魏氏母女急需银两,当铺知道她们的遭遇之后又故意压价。如今苏云居然愿意出三倍的价格买下,她们就像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一样,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们连忙伸手,开始摘下身上的首饰。

不过,魏春岚摸到天玄宝珠的时候,犹豫了半响还是不愿意摘下来。那魏夫人见状,却毫不客气地替她摘了下来,还在她耳边轻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吝惜这些做什么,只要能替老爷洗脱罪名,到时候要什么没有啊!”可魏春岚还是忍不住,紧抿着下唇,看起来心疼地都快哭了。

苏云果然依照约定,奉上了满满一箱金银。魏夫人忙不迭地连声道谢。

苏云摩挲着天玄宝珠,传入手中的是一种熟悉的触感,此珠通透晶亮,光润沁凉。

时隔两世十数载,当沈成辉的丹青与天玄宝珠失而复得之后,她自然是百感交集。不知不觉,苏云的眼中掉出了一颗晶莹的泪滴。

那魏氏母女见了,还以为苏云是因为她们的处境而担忧落泪呢!

之后,苏云倒是想了个法子,如约让她俩见到了叶轩,不过见面之后魏夫人说了些什么,苏云却无从知道。只是听说双方还没有说上几句,魏夫人便被叶轩赶了出来。

……

夜晚悄悄降临,一轮冷月初升上天空,而大理寺笼罩在冷冽的月色下,更显高墙森严,楼宇峥嵘。

大理寺的东北角突然一道火光直冲霄汉,将半个院子映得通红。

“走水啦,走水啦!”一时间人声鼎沸,衙役们纷纷出动,提水去灭火。

就在此时,在一片混乱之中,三个脸蒙黑纱的黑色身影,运轻功悄悄翻墙入大理寺的西南角,见左右无人,如鬼影一般摸着墙迅速往监狱溜去。

这三人正是苏云、花梨与江魁。江魁命几个镖师点燃了大理寺东北角马厩外的干草堆,以此引开衙役的注意,他们便趁乱潜入大理寺中。

不过,仍有不少狱卒把守着监狱。江魁从袖口中取出一支手指长短的竹管,点燃竹管前端的引线之后,竹管冒出了灰白色的浓烟,他将竹管抛入监狱的丈八墙内,霎时间监狱的院内白烟弥漫。

高墙内传来喧嚷:“咳咳,哪里来的烟?”

“难道这么快火势就蔓延到这儿来了?”

“来人呐,快来灭火!”

不一会儿后,一个狱卒说道:“啊呦,我怎么有些头晕。”

另外几个也说道:“我也是!”

原来,那白烟中有迷药,那些狱卒闻之瘫倒。

待白烟散去之后,江魁与花梨将一个连着绳索的铁钩往高墙上抛去,待铁钩夹住墙檐之后,顺着绳索翻越高墙。

他们确认狱卒皆已昏迷之后,便敲打墙壁给以苏云暗号。苏云也借由绳梯翻墙过来。

他们穿过甬道,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内监牢房的门口,一路上又用暗器迷倒了几个小牢头,而后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又取了他们身上的钥匙顺利进入内监。

苏云路过刘月瑶的单间牢房时不由自主地往铁栅栏中一看。只见她蜷缩在一角,将头蒙在膝盖之中,似乎在嘤嘤抽泣,即使牢房外有人走过,她也始终都没有抬头。

苏云的眼中透过一丝怜悯,但是她仅停顿了一瞬息,便硬下心继续往前。

黑牢还在地下一层,位于更为阴森湿冷的环境之中,他们踏着沉重灰白的石阶一级级往下,周围安静极了,可以听见他们的皂靴踩在石阶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黑牢里关的都是死囚,牢门是一扇半人多高、沉甸厚重的木门,门下部有一扇闭合的小窗,平时可容饭菜通过。随着一声巨大的嘎吱声,牢门开启,从里面传出一股晦涩沉闷的气息。

花梨扶着门说道:“小姐,小心碰到头。”

“嗯,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自己一人进去便可。”苏云独自躬身从牢门里钻了进去,而后又从里面将门闩放下。

硕大一间黑牢之中只点着两根微光烛火,仅有东墙上开着一个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小洞,供通风之用。牢里竖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还有两个大木桩,上面套着铁链,若是犯人不配合,便将他们绑在木桩上施以鞭笞。这个牢房阴气浓重,在里面逗留片刻就让人浑身不舒服,更别说是用酷刑折磨之后了。

魏浩然虽然没有被用刑,但他颓然地坐在一张石凳上,额前散乱着几绺头发,双颊深凹,眼下布满了黑云,让原本瘦削的脸愈发显得病态。在牢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原本昏暗的牢房内一束亮光照了进来,魏浩然眯起眼睛,用一双豺狼似的眼睛充满敌意地注视着苏云。他以为进来的不过又是一个小牢头,目中无人地将头转至一边,不屑道:“老夫纵横官场数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没想到稍不留心,就被你们这些宵小鼠辈钻了空子!不过你们别枉费心机了,老夫什么都不会说的!待老夫面见了圣上,圣上英明,定能为老夫洗雪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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