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

半夜起床小便,发现二咪像人般端坐在窗台上,面南背北,前爪收于胸部,闭着眼睛**的像尊道观里星宿兽神的泥塑。

我感到好笑,二咪越来越人性化,太可爱了,不将来某一天是否能修炼成仙。这个念头刚刚淡去,我立即想到这其实是一种病态,中学时高萌萌曾经和我说过,这是胡萝卜素摄入量过多,或者是鹅肝吃多了。我家二咪还没见过鹅长什么样,更不知其肝味道如何,想必是胡萝卜素摄入量多了。二咪总跟我吃素,身材保持的不错,但长此以往恐怕不利健康,看来还得向高萌萌讨教一下猫食问题。

小便出来后见二咪仍在窗台上,只不过前爪高举过头,倒像是气功中采气的动作。我一愣,感到自己的这个念头古怪异常。

再上床时头痛病却又犯了,白天有事可做时还不觉得怎样,夜深人静时这头痛就像戴了孙猴子头箍,让人无法忍受。想起许兰教的那个呼吸术,于是忍着痛开始练习,十几分钟后头痛竟奇迹般的好了。又过了没一会,我无思无想的睡去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神清气爽,什么梦都没做,感觉就像睡了一小会。睡眠质量之好让我感到意外,看来许兰教的这个能成仙的呼吸术是不错,值得经常练习。

七点四十出门,外面阳光普照,道路干净店铺整洁,一点也看不出昨天刚下过一场暴雨。我走在路上心情不错,可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昨天听到的那个笑声。昨天被那笑声吓到了,现在仔细回忆突然间觉得那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甚至有些熟悉。迎面走来的行人表情麻木,看不出喜悲。我心中变得惶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遗忘了。

到报社时发现张之芊又在进行晨会,她有些不悦的对我点名批评,一天迟到还可以理解,每天都迟到就说不过去了。我有些困惑,上班时间什么时候提前了?想看时间才发现没带手机,进而想起手机还没充电。近来记忆力下降的利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同事们都脸色阴沉,我有些不解,丘虹低声告诉我庄不非的追悼会明天上午开,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中一沉,被压抑的悲伤重又蔓上心头,想要安慰丘虹几句,一张嘴眼泪却几乎滚落。

因为丘虹也参与到月夜魔的报道,所以我的工作量明显降低,下午两点左右就无事可作了。丘虹新官上任,又想通过工作摆脱悲伤,所以大部分的活都让她包了。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不喜欢官样话,说什么‘在警方周密调查布控下,在案发后以最短的时间破获这一大案,使镇西市恢复平静’,但这样的话总是必要的。

在丘虹改稿子时,我一直在琢磨她与庄不非的关系到了哪一步,庄不非与妻子分居多年,总拖着不离,不知道是不是还念从前的一点情分。那丘虹算是什么?这三角恋真是复杂。而我呢?我爱许兰,可又被别的女人爱着,那她们又算什么呢?

头又开始痛了,点上支烟麻痹自己。

下午三点多离开报社,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工作,画编破天荒的没要我帮忙,所有人都像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只有我似乎迷失了。

乘坐公交车去看许兰,在图书馆门口遇到三个黑袍修士,他们一脸惊诧的看着我,直到走过他们身边,我听到他们语速极快地议论着什么。心中有一丝疑惑,但并不在意,这些以色列来的犹太人总是神秘兮兮。

许兰在盘点,图书馆刚进了一批新书,文学艺术这层楼封了。我托许兰的同事叫她下来,许兰穿着一件灰色大褂,戴着白色套袖,扎了两个羊角辫,看起来就像五六十年代的劳动妇女。我禁不住微笑,许兰在同事们好奇的目光中红着脸兴奋的跑过来。

“哎呀,你怎么来了啊,才三点半,离下班还早着呢!”

“这不是想你了吗,就过来看看你,顺便闻闻你的味道。”

我说着凑上前做势要抱许兰,她忙后退一小步,但还是让我抱在怀里,使劲地闻她的体香。

“臭坏蛋,快放开,这是图书馆,别人都在看着呢!”

“让他们看吧,不收费。”

只有和许兰在一起时,我才会不去想那些理不清的思绪,她就像是我的镇定剂。

“晚上来我那吧!”

“不行,这个星期恐怕不能去你那了,下星期吧,我也想你。”

我们没说一会话就有人来叫许兰,是个四十左右面相凶恶的中年人,他很不友好。许兰低声告诉他是副馆长,就是他提出宿舍外租计划的,在这没人喜欢他。我本想晚上和许兰一起吃饭,再送她回宿舍,但许兰说晚上约好同屋的姐妹一起出去,要我不用等她了。明天是星期天,她休班,到时候过来找我。

“还有,不许你总关机!”

“嗯嗯,我今天忘带了而已,真的。”

许兰的同事再次来催促,在副馆长刚露头时许兰大声回应马上就过去,副馆长板着的脸孔这才消失。许兰垫起脚尖在我脸颊上一吻,飞快地跑开了,在阳光里划过一道彩虹,光与影在许兰白皙的脸上交错而过,发丝都闪着金光,美的惊心。

回家路上买了手机电池和充电器,到家后换上,坐了会总感到有什么事还没做,于是起身给二咪清理沙盆,打扫房间,把该洗的衣服都丢进洗衣机。但那种有事未完成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逼迫的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二咪在窗台上盘成一团,享受着阳光。洗衣机还要十几分钟才停,心中烦躁,忍不住带上手机逃离自己的家。

一到楼外,烦躁顿时消失了。

步行穿过马路到对面社区的心心兽医,我想就二咪的饮食问题与高萌萌讨论一番。它现在快不是我的宠物了,许兰一来总要把二咪抱在怀里,还一再警告我不许欺负二咪。远远的就看见有人站在屋顶拆除临时的防雨层,高萌萌在屋里与人说话。

“你怎么来啦?先别过来,等一下,他们要把东西丢下来。”

高萌萌打开窗对我喊,屋顶的工人目测安全距离,叫我再后退几步,然后才开始把屋顶湿漉漉的杂物丢下来。虽然雨早就停了,但心心兽医屋顶仍存有积水,上面的杂物抛下来时难免污水四溅。我不停后退躲避污水,退到大型广告牌下时不觉中撞了一下摇晃的支架,蹭了一身铁锈。

“快闪开!”

耳边突然再次响起那个神秘的女声,只是似乎异常惊慌,我猛然回头,只有露天广告破败支架,再回头时撞上高萌萌惊恐的眼睛,屋顶的工人们也焦急的指着我上方大喊着什么。头顶悄无声息,我仰起头看去,一个巨大的黑影向下扑来,我甚至来不急惊叫就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住了。

我在朦胧之中想到,今天还没干完的事就是脑袋上挨一下子。

我像是睡了很久,嘴里发苦,舌头像是已经腐烂了,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在舌根蔓延向咽喉,可疑的液体凝滞不动。眼睛发涩,眼球与眼睑上似乎有无数细沙,磨的生痛。全身的肌肉酸胀,找不着手的感觉,像是已经脱离躯体。我试着挪动头部,额头向上的位置顿时传来剧痛,我倒吸一口冷气,但也由此可知我还活着。

“他醒了。”

“真的?奇迹啊!”

“要不要叫张主编她们?”

“不用,让她们多睡会吧!他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清醒。”

“噢,那我去叫孙主任去。”

一个朦胧的身影飘走了,剩下的一个向我靠来。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莫名的恐惧。

“能听到我说话吗?眼睛随着光源移动。”

眼睑被人拨开,一道光射进来,左右移动。

“不要急着睁眼,再睡会,你现在状况还不稳定。”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想起自己在家中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但是为了什么呢?像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完成,我仔细的回想每一件事,忽然觉得疑点重重。我和许兰、钱宇、王敬一起吃饭那晚,分手时钱宇说到行为艺术家不是真正的纳兰无术,王敬当时的表情显得很惊讶,钱宇也说没想到,可是后来唐风却告诉我他们俩早就认识纳兰无术。如果唐风没有说谎的话,那钱宇和王敬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演戏?他们在隐藏什么?

头痛欲裂,虽然没睁开眼睛,但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目光温柔甚至有一丝心痛,这感觉就像是来自母亲的关爱。我的呼吸渐渐平复,再次睡去。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团光,光中有两个朦胧的身影。

“他醒啦!他醒啦!”

“你怎么样?头还痛吗?”

“快去叫孙主任!”

“你吓死我了!”

“你要死了我可怎么办?”

“不许你死!我还想做人……”

耳边是两个女人七嘴八舌,我睁开眼睛努力适应屋内的光线,好一会才看清楚,是许兰和高萌萌,她们两个挤在床前,各不相让,两双红肿的眼睛一齐盯着我。我倒吸一口冷气,她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然后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受伤住院了,这样说来她们两个想不碰面都难。

但是,张之芊在哪?

这时我怎么会想起她呢?头部内外一起痛起来,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们干什么呢?高萌萌你也是,身为医生难道不知道病人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吗?都出去!”

我感激的眯眼看着这位救星,他戴着超薄的镜片,四十岁上下,身材精瘦,看起来文质彬彬,这让我生出些好感。两个女人离开病房前都回头望过来,我在许兰的眼睛里看到欣喜,高萌萌则只有关切。

“兄弟,你真行,三个女人都能摆平,厉害啊!不过,就你这身子骨……不知道挺多久。”

救星一开口就让我哭笑不得。

这位医生就是孙主任,是高萌萌的朋友。而这里是132医院,原为镇西市司法医院,后更名为中国人民警察镇西132医院,该院门诊及住院楼一座,建筑面积1456平方米。病房62间,设内科、外科、功能科等9个科室,共有医护人员21名,管理人员9名,设备57件,是经市卫生行政部门批准的一级乙等医院。专科特色:戒毒。

我是头部被重物击中,又不是有毒瘾,为什么会送到警察医院?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孙主任就又说了一件让我大吃一惊的事。

“你的情况很特殊,我们在你大脑中发现一颗子弹,已经被脑组织分泌的一种胶状物质包裹,我估计至少有二十年的历史。我就不明白,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这颗子弹明明贯穿了你的大脑,你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就是不死也该犯个癫痫什么的,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呢?”

“你说我头里有颗子弹?!”

“嗯,没错,而且弹体不小,估计是军用弹。”

我霎时想起父母双亡的那一天,母亲的遗体被拉开时那人惊愕的目光,还有父亲的同事不让我在追悼会上看父母最后一眼的原因,难道,当时母亲的头部被击穿了?

“我为什么没死?”

我有些激动的问。是啊,我为什么会没死呢?如果那时死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现在当晨报记者的就是另一个人,高萌萌、张之芊还有许兰,她们就会爱上别的人,幸福因此而不再遥远。可为什么偏偏活下来的人是我?

孙主任搬过张凳子在床前坐下,一脸兴奋的盯着我。

“嗯,这个问题问的啊……你别激动,你头上的伤还没好,躺好了,听我慢慢说。你刚送来时浑身发热,那热度正常人根本受不了,高萌萌担心是脑出血,结果拍出片子一看居然有颗子弹!我们几个医生会诊得出的结论是,你的发热情况是因为这颗子弹引起的。子弹的位置在脑上腺,噢,就是传说中能激发特异功能的那个松果体。这颗子弹射的角度刁钻,正好挤占了松果体的位置,被松果体和奇怪的胶状物质包裹。通常情况下呢,松果体主要是调节神经的分泌和生殖系统的功能,而这种调节具有很强的生物节律性,并与光线的强度有关。但是你这个情况很特殊,松果体被击碎却仍能正常分泌激素,而过了这么多年,震一下居然就开始罢工,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孙主任忽然停下,目光在我头上扫来扫去,似解剖刀挥舞不停,他那跃跃欲试的模样让我再次不寒而栗。

“我这么讲你能听明白吗?”

“能能,您讲吧!”

“噢。医学上讲呢,松果体细胞会交替性地分泌褪黑激素和5-羟色胺,有明显的昼夜节律,白昼分泌5-羟色胺,黑夜分泌褪黑激素,褪黑激素可能抑制促性腺激素及其释放激素的合成与分泌,对生殖起抑制作用。另外,松果体细胞还分泌8-精催产素、5-甲氧色醇、黄体生成素释放激素和抗促性腺因子等。这些激素的具体作用还不太明确,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一项就是调节体温。我想可能是因为重击使松果体包裹内的子弹受到震荡,而使激素分泌异常,导致体温高热。因此我们做出针对性治疗,你的体温果然降了。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

孙主任一脸得意,可我却感到愤怒,他根本就没听明白我问的是什么。

“我没问这个,我问的是为什么我脑子里有颗子弹却没死!”

孙主任有些惊讶于我的愤怒,皱皱眉头,口气随即有些冷了。

“我怎么知道?你这种情况是必死的,但你却活着。人脑的研究至今仍处于起步阶段,要有答案至少还要再过二三十年。”

我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虽说医者父母心,但做为医生难免希望听到患者的感激之辞。而我却对治愈我的医生发火,怎么说都是不对的。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脑子里有颗子弹……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道歉,孙主任长出一口气,拍拍我的肩示意我躺好。

“不要想了,每件事都有其存在的理由。我听高萌萌说起过你的事,那你活着的理由嘛,就是你父母的遗愿。好好活着吧,别让死人担忧。”

孙主任离开病房,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一切事物都有存在的理由,真的是这样吗?那罪恶的存在难道是为了让人类感到幸福的珍贵?

头又开始痛了,但我禁不住思绪如在狂风中飞舞。

那月夜魔存在的理由呢?是为了将死亡带到人们中间?还是像纳兰无术说的那样,他们只是在为了像人一样活着而疯狂杀戮。因自己的不幸而决定他人的死,这样的理由太过凶残。又或者这是一种进化,人类繁衍生息淘汰弱者,一种本能的理由。

也许这就是无情的现实。

<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五>真相的角度(2)<二>黑暗的另一面总是光明(上)<一>敢于前行却不敢面对过去<六>被遗忘的过去<五>我所做出的选择<四>燃烧的城市(下)<三>魔鬼之德(下)<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四>不可知的事仍会发生<五>真相的角度(2)<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一>平凡的一天<一>敢于前行却不敢面对过去<二>黑暗的另一面总是光明(下)<一>敢于前行却不敢面对过去<一>平凡的一天<五>我所做出的选择<三>梦,逾越了虚幻<五>真相的角度(3)〈二〉原来大家都是孤儿<五>一个电话,无处可逃的命运<三>二咪的女友是条狗<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四>记忆无法确定<五>真相的角度(3)<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四>记忆无法确定<一>渐入癫狂<三>二咪的女友是条狗<三>人无外财不富<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四>记忆无法确定<四>记忆无法确定<三>魔鬼之德(上)<四>燃烧的城市(下)<四>人与兽的区别<三>人无外财不富<二>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五>真相的角度(1)<三>二咪的女友是条狗<一>平凡的一天<四>不可知的事仍会发生<四>人与兽的区别<五>一个电话,无处可逃的命运<一>平凡的一天<三>图书管理员,许兰<五>一个电话,无处可逃的命运<三>那对可怕的兽瞳<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二>纳兰无术的困惑<四>燃烧的城市(上)<一>平凡的一天<三>魔鬼之德(下)<四>关于生死的选择<四>记忆无法确定<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二〉原来大家都是孤儿<五>真相的角度(3)<二>黑暗的另一面总是光明(上)<四>不可知的事仍会发生<四>关于生死的选择<四>燃烧的城市(上)<三>二咪的女友是条狗<三>人无外财不富<二> 不愿想起的事<四>令人憎恶的邻居〈二〉原来大家都是孤儿<五>真相的角度(3)<三>梦,逾越了虚幻<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二> 不愿想起的事<六>被遗忘的过去<一>酒后的胡言乱语<四>燃烧的城市(上)<四>关于生死的选择<三>魔鬼之德(上)<三>图书管理员,许兰<五>真相的角度(3)<三>人无外财不富<四>令人憎恶的邻居<一>敢于前行却不敢面对过去<四>燃烧的城市(上)<五>真相的角度(3)<五>我所做出的选择<五>真相的角度(1)<二>黑暗的另一面总是光明(下)<四>记忆无法确定<五>真相的角度(1)<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二>纳兰无术的困惑<二>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四>记忆无法确定<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三>二咪的女友是条狗<三>图书管理员,许兰<一>平凡的一天<四>关于生死的选择<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
<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五>真相的角度(2)<二>黑暗的另一面总是光明(上)<一>敢于前行却不敢面对过去<六>被遗忘的过去<五>我所做出的选择<四>燃烧的城市(下)<三>魔鬼之德(下)<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四>不可知的事仍会发生<五>真相的角度(2)<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一>平凡的一天<一>敢于前行却不敢面对过去<二>黑暗的另一面总是光明(下)<一>敢于前行却不敢面对过去<一>平凡的一天<五>我所做出的选择<三>梦,逾越了虚幻<五>真相的角度(3)〈二〉原来大家都是孤儿<五>一个电话,无处可逃的命运<三>二咪的女友是条狗<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四>记忆无法确定<五>真相的角度(3)<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四>记忆无法确定<一>渐入癫狂<三>二咪的女友是条狗<三>人无外财不富<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四>记忆无法确定<四>记忆无法确定<三>魔鬼之德(上)<四>燃烧的城市(下)<四>人与兽的区别<三>人无外财不富<二>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五>真相的角度(1)<三>二咪的女友是条狗<一>平凡的一天<四>不可知的事仍会发生<四>人与兽的区别<五>一个电话,无处可逃的命运<一>平凡的一天<三>图书管理员,许兰<五>一个电话,无处可逃的命运<三>那对可怕的兽瞳<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二>纳兰无术的困惑<四>燃烧的城市(上)<一>平凡的一天<三>魔鬼之德(下)<四>关于生死的选择<四>记忆无法确定<五>一切存在皆有理由〈二〉原来大家都是孤儿<五>真相的角度(3)<二>黑暗的另一面总是光明(上)<四>不可知的事仍会发生<四>关于生死的选择<四>燃烧的城市(上)<三>二咪的女友是条狗<三>人无外财不富<二> 不愿想起的事<四>令人憎恶的邻居〈二〉原来大家都是孤儿<五>真相的角度(3)<三>梦,逾越了虚幻<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二> 不愿想起的事<六>被遗忘的过去<一>酒后的胡言乱语<四>燃烧的城市(上)<四>关于生死的选择<三>魔鬼之德(上)<三>图书管理员,许兰<五>真相的角度(3)<三>人无外财不富<四>令人憎恶的邻居<一>敢于前行却不敢面对过去<四>燃烧的城市(上)<五>真相的角度(3)<五>我所做出的选择<五>真相的角度(1)<二>黑暗的另一面总是光明(下)<四>记忆无法确定<五>真相的角度(1)<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二>纳兰无术的困惑<二>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四>记忆无法确定<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三>二咪的女友是条狗<三>图书管理员,许兰<一>平凡的一天<四>关于生死的选择<一>梦想还是不要实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