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心有基金会,这笔钱从基金会出,旨在帮助这方面的病人恢复!”
季清浅看着白墨北仔细地观察他,但他很认真的样子,不像说假话。
只是,白墨北居然没谈条件,让她很意外。
“你可以考虑一天,明晚这个时候告诉我答案!”白墨北看季清浅发愣的样子,就知道她对自己不放心。
季清浅没说话,她决定明天找段裴再了解一下再做决定。
季家,季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原因是今天白氏把原来通过的方案打回头,挑出了极为苛刻的条件,如果答应那这次合作一定会亏本,但如果不合作相当于把这么大的利益拱手让人。
季远指着季心洁的脑袋骂得自己血压上升。
“爸,这是妈教我的办法,你要骂就骂妈吧!”
“你这臭丫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谁整整哭哭啼啼的,要不是你要死要活,我至于这样吗?”徐宁冷声反驳。
“够了,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季远拿起电话,决定把希望寄托在季清浅身上,看看她那边进度如何。
结果,季清浅手机关机,这两天都关机,真是急死人了。
“你们谁知道清清住哪里?”
“爸,你找那扫巴星做什么?”
“我不找她,我找你啊,你能把我的项目给我要回来吗?”
“你说什么呢爸,你这样说是不是那臭丫头真的和墨北有关系?”季心洁站起来冲到季远的面前。
“你的脑子就整天装这些东西,我指望你能成什么事!”季远冷着脸走到一边。
“心洁,别烦你爸,他找季清浅肯定是那丫头和储家熟,能搭上线!”徐宁倒是比季心洁通透多了。
这么多天她派人去调查,得到的消息都是白墨北和季清浅没有过多的接触。
所以,她觉得季清浅不构成威胁,退一万步讲季清浅就算与白墨北有关系,她那样的背景也绝对不会进得了白家的大门,撑死也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哼,我和你妈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孩子!”季远甩手上了楼。
季心洁气极。
“妈,怎么事事都关那贱人的事,她事事比我强,但是又有什么用,能拿得出手的,还不是我!”季心洁满不服气。
“行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好白墨北吧,你这次算计他他不会轻易原谅你!”徐宁也正为这件事犯愁。
这两天徐家的司机反应,似乎有人在跟踪调查他,想必是医院那人说了什么,这么快就找到徐家来了,她更肯定了这件事跟季清浅脱不了干系,只是她不知道她背后给她当靠山的神秘人是谁。
最好不是白墨北。
“妈,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让白墨北原谅我的!”季心洁上了楼,打了电话给徐竞文。
徐竞文一时半会也给不了她什么建议,他现在正满世界地在找季清浅。
这晚,白墨北没有离开季清浅的公寓,乖乖地睡了客房,半夜他办公完走进季清浅的房间替她换药。
季清浅其实一下就醒了,只是,她不敢作声,这样的尴尬场面她无法面对。
第二天大早,白墨北离开后,她也去了上班。
徐竞文看到她出现,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到她脸色不太好。
“清清,伯母的事,我来替你想想办法!”
“不必了,储蓝天已经帮我找到了治疗的药!”季清浅不敢说实话。
“可是,你总欠她人情也不好!”
“那我也不能再欠你的人情,你能给我这份工作已经很好了!”相对来说,她宁愿欠着白墨北的,因为欠他的,早就还不清了。
“可是,我看你脸色不好,你这两天都到哪去了?”
“我去医院照顾我妈!”
徐竞文脸色难看,但是他仍然强忍着,昨天他给储蓝天打完电话后就去了精神病院,但是并没有关于季清浅的探视,她撒谎,他立即想到了白墨北。
“清清,我怎么发现,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徐竞文急燥。
“是吗?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季清浅看着徐竞文心平气和。
“你说你要上大学,要出国,要靠自己的知识改变命运,要光明正大地离开季家!”是的,当时快要高考,拍了毕业照,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叫“我想要的未来”。
徐竞文记得清清楚楚她写的所有内容,因为当时的他虽然比她大很多,可是,他却觉得她们很像。
他想堂堂正正地回到徐家。
“原来我以前是这样的,我已经忘记了!”季清浅死在那个雨夜。
“你,怎么能放弃自己,你怎么能跟白墨北混在一起,他是你姐夫,你姐姐的男人!”徐竞文失控了,身为男人的嫉妒。
季清浅看着他,白墨北说徐竞文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懂得隐忍,他有别人没有的耐心,她还不信,可如今她却深表赞同。
“徐律师,你不要乱说,何况我变了,可你又何尝不是!”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初心易有,但坚持却万般坚难。
她从来没放弃过,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只是命运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让她兜了好大的一圈,她此时有些迷路了。
但她的目标始终没有改变过。
徐竞文看着季清浅,她在说着这些话时,如此的云淡风轻,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只是变得更强大了!”徐竞文不肯承认,他不愿意在季清浅面前承认他也不再是那个徐老师。
“变得强大,是需要代价的,徐律师,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但,有的久别,在重逢后却是陌路!”虽然看着很熟络,但早已物是人非。
徐竞文没作声。
季清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工作,把话说开也好,不必相互猜疑,更不需要小心翼翼地掩饰。
下了班,季清浅约了段裴。
“抱歉,我迟到了,因为有个手术!”
“白墨北说他可以免费提供新药给我妈,段医生我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答应!”
“免费提供?”段裴显然不清楚这件事。
“说是朗心基金提供,可我总觉得哪不对!”
“既然他同意,你可以试试,没有什么不对的,这种事说白了就是爱给谁给谁,关键在于家属能否接受这无法预估的风险!”段裴没有说破,其实基金是有,但不可能会提供新药,这种药昂贵,动则就上百万,如果病人吃了真的有效一个疗程就好几百万的花费。
白墨北打着基金的旗号,这算是帮助季清浅吧,应该是她受伤的事触动了他,所以做些补偿,段裴在心里想。
“我,我很犹豫,段医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清清,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但,目前有希望的就只有这一条路了,如果不选择开颅,所以你考虑清楚!”段裴回得的保守,但也说的是实话。
“可是,他真的没有别的目的吗?段医生你比较了解他,你觉得我该相信他吗?”
“清清,问你的心,你想相信他吗?”
季清浅还没回到公寓,季远的电话又来了。
“你女儿干了什么好事,现在白墨北连我也反感!”
“清清,这回你可以定要帮爸爸,如果丢了白氏的单,季家今年可就麻烦了!”季远是真的着急。
“爸爸,你真想我帮你也可以,我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爸爸,姐姐和季夫人一直欺负我,如果你能让她俩向我道歉,我立马去找段裴让他带我去见白墨北!”季清浅是故意的。
“这,清清,这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爸爸,我差点死在安城,怎么没有人顾念我是一家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总有一天我如果找出证据,到时我怕不单止是名声了!”
“这……”
“我等你消息,爸爸,你可是明白人!”季清浅挂掉了电话。
季远没办法,但刚一提,就被徐宁喷了回去。
“我看你是疯了,居然要求我们向那小贱人道歉!”
“就是吃个饭,自从她搬出去后,好久没回来吃过饭了,怎么说也是季家的女儿!”季远耐着性子。
“爸,你怎么能让我们做这种事,我们什么身份,给她道歉不是打自己的嘴巴,我死也不会这样做的!”季心洁也极力地反对。
“季远,我嫁给你处处为你谋划,到头来你还让我受一个小丫头的气!”徐宁见硬的不行来软的。
季远左右为难,拧着眉头踱来踱去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如这样,借着叫她回来吃饭的机会,我亲自把墨北也叫回来,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她总不敢太放肆,一家人喝杯酒就算冰释了!”季远见这两母女这么抗拒,最后只得把白墨北给抬了出来。
“真的吗?爸爸你能叫墨北来吗?如果是这样我会勉为其难,妈,你就当是为了我!”季心洁正愁没办法见到白墨北。
“行了行了,一提到他你就忘了娘!”徐宁也只能同意。
季远打了好几个电话,白墨北才听,此时他正在吃晚饭,季清浅坐在一边。
“是季远,看来,他把筹码都压在你身上了!”
“哼,分明就是没诚意,不过,如果这样就答应他们的条件,太便宜了他们。”季清浅思索了一晚上,总觉得还可以把网撒得更大些。
“你有什么想法?”白墨北慢条斯理里吃着那面条,足足吃了几周,居然也不腻歪,季清浅似乎天生就手巧,一些怪异的搭配却能让味道变得不错。
“你尽管答应去吃饭就成!”季清浅卖着关子不说。
白墨北没有再问,只是季清浅仍然坐在餐桌边,似乎还有事。
“那个,白墨北你可以不用住我这里了,我觉得还是低调一点好!”季清浅犹豫好久,是想下逐客令,之前只有季家人怀疑她,可是下午的时候连徐竞文也这样说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再严密的行动都有被发现的一天。
她,不想像报纸上写的那样,她想尽可能地不要与他有过多的接触,虽然只订婚,但她的确是夹在他与季心洁之间的第三者。
“你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