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村,就有人对这刘七草八卦:“哟,这就是夫家那几个孩?都长这么大了?你倒是省事儿直接当娘了,哈哈哈。”
刘七草知道这不是好话,紧张的看了一眼胡栓诺诺的‘哎’了几声。
她这个长不大的孩样胡栓已经没心情教了,他已经有好几个孩了,不想在管这么个教不会的人。
他抬脚接着走,遇见人问话就笑呵呵的打招呼。八卦的人走到哪儿也不少,拦着人就问胡栓上次来为啥没过了晌午就走了。
胡栓能啥,只能家里有事儿。
但问话那人一脸的不相信,还他是娃。
胡栓问的郁闷了,问刘七草也每个结果。
几个人刚走到刘七草家,胡栓就嘴角轻抽的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肩扛大棍的刘喜。
上次,刘喜就是这幅痞德行拦着他要东西。弄得胡栓丢光了脸,不知道他这次又要干嘛。
胡满看着嚣张走过来的少年,不明白这是个啥套路。
“姐,他咋抗这棍?”二宝拽着胡满的手问道。
“看着,先别吭声。”胡满嘱咐了一句就看相笑嘻嘻话的刘喜。
“七姐夫,你咋才来?还带这么多孩,刘七草没跟你不用带孩来啊?他们不会是来混吃混喝的吧?我老刘家可穷的很嘞。”刘喜一双厚肿的眼睛把胡满他们打量个遍,脸上的鄙视明晃晃的。
胡满嘴角抽了抽,在心里默哀了一下自己爹摊上这么个舅。
“你啥呢?”大宝皱着眉站出来,问刘喜:“你是个啥意思?啥叫混吃混喝?”
“不混吃混喝你上我家来干啥?”刘喜拎着棍走过来,年纪竟满脸戾气。
大宝被他问的懵了一下,看他凶巴巴的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时有一个瘦弱的妇人从大门里走出来,出声打断了胡栓。
“哎呦,七姑爷来了,快快,进去话。”妇人是刘七草的姐姐,刘三姐。
她笑容满面的把胡栓请进去,刘喜就扛着棍跟上。
胡栓脸上挂了点笑,在院了放了扁担,领着人直接进了堂屋。
堂屋里乌啦啦的人同时转头看向进来的人。
胡栓拉着大宝二宝直奔这坐在堂上的刘老头去。
他嘴里着:“给爹拜年了,”就拉着俩孩跪倒磕头。刘七草更诚心,噗通一下跪的特别响。
过年的时候给老丈人磕头这是风俗,但落后一步的胡满有点懵,女婿跪拜是有的但有礼的人家根本就不让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最重要的是她跪胡老爹白氏那是应该的,但跪一个没有半毛钱的老头是啥意思?
去他的。
胡满直直对上刘老头那张阴恻恻的老脸,腿弯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她也不是不能为亲爹牺牲一下膝盖,但过不了心里这关呐,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一个不认识的人算个啥嘛——
胡栓发现不对,就知道是胡满这边有问题,他回头一看,对着不伶仃的人使眼色,让她跪下给姥爷拜年。
“这孩咋这么不懂规矩?”
胡满回过神面无表情的看向话的男人。
“反了这个赔钱货了。”刘喜急赤白脸的骂着就冲过来,摊开手把胡满推的向前趔趄。
胡满将倒未倒的稳住身,神情一禀回身就给了刘喜一拳。她身量,带着罡风的拳头仰直了胳膊也只打在刘喜下巴上。
骤然的疼痛来的太突然,刘喜眼睛一花就感觉到下巴疼,弓着身趔趄了几下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双手捂着下巴在地上打滚。
这样的变故实在出乎众人的意料,都以为这个漂亮的丫头要被打。但哪个能想到她竟然能一拳把一个半大打翻在地。
这不是做梦吧,咋这么不真实呢。
刘喜嚎声响了半天,众人才收回瞪着的眼睛。张嘴就是漫骂:“哪来的赔钱货竟然敢打我们刘家人?”
“王八羔你活腻味了。”
“打,把她给打出去。”
“哎呀,快看看喜咋样了,打坏了没有。”刘老太喊了一声,拍着腿就哭起来了。
“满,满。”胡栓从地上爬起来拽着胡满的衣裳躲过要踢她的脚。
“反了,贱蹄是咋教的?打死都不亏,”刘老头蹭的从椅上站起,站着胡栓大骂:“你个狗东西养的好人,不懂规矩的玩意,还敢打人,问问她是不是想死——”
众人的都住了口看向暴怒的刘老头,胡栓把妞妞紧紧护在怀里,没工夫搭理狮般的吼叫,而是快速把吓哭的二宝拽到身边。
而刘七草,傻了一样瘫坐在地上,刘老头吼起来她浑身一激灵爬起来躲到墙角。她惊恐的双眼接触到胡栓失望的目光后呆泄当场。
“反了,反了,”没把人震住刘老头气的胸口疼,又连忙奔过来查看还在鬼叫的刘喜。
胡满冷静的把众人的反映看在眼里,脑快速运转着该如何脱身,她那一拳用了三成力,对一个还是孩的人来根本受不住,而且还是打在下巴上,疼是一定的,但应该不会有大碍,毕竟她到最后还是收力了。
但以刘家人这样不讲理又粗鲁的反映来看,这事不是就能解决的,虽然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另一边看伤的人都被吓一跳,刘喜的下巴这么会儿功夫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更吓人的是他嘴巴里开始流血,脸上鼻涕眼泪混着血甚是可怖。
刘老头就这么一个宝贝儿,看儿这样他心都发颤,看向胡栓他们的目光狠不得吃了他们。
“啊——怎么办,儿啊,你别吓娘啊,”刘老太哭得六神无主,拽着身边人的衣裳问怎么办。
同样慌乱的还有胡栓,他完全不知都该怎么面刘老头如狼似虎的恶狠眼神。手下无意识的收紧,攥的胡满的肩膀痛起来。
“请,请大夫吧。”胡栓冷静下来,他知道刘喜是刘家唯一的独苗,伤成这样别想善了,他们要是打人他也只有挨打的份儿,但孩们怎么办?
胡栓低头看向眼睛乱飘的胡满,他胸腔里怒气成倍的翻,恨不得掐她几下先出出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