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羽笑着走上前,一把抱住甘十娘的腰,笑道:“十娘,想死你了,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喝茶的,我要她,多少银子我都要。”
甘十娘看了陈樱一眼,笑道:“侯爷,您想要她早点知会我一声啊,我要是知您想要,直接把她给您送去府上就行了。可现在,您是知道的,人都站到台上叫价了,就只能价高者得了。”
“如此,我也不为难十娘了,我出一万两,有没有人出价高过我?”陈飞羽大声喊道。
台下议论纷纷,有人说:“那小妞长得真美啊,真想抱回去。”
“是啊,是啊,可是谁敢得罪侯爷,人家之前可是皇上,虽然国破,可现在怎么也是一方诸侯,有钱也不敢跟他抢啊。”
“是啊,是啊。”
“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两次,一万两三次,成交,恭喜侯爷,您可以把人带去房间了。”甘十娘笑道。
陈飞羽看着人将陈樱从台上领了下来,他揽过甘十娘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她不是雏,我早就知道,而且你也别跟我玩这么鬼把戏,什么把人带去房间,我现在就把人带走,你敢拦着,我就让你的醉香苑关门大吉。”
“侯爷,您喜欢就带走吧,带走吧,我一时口误,你们走吧。”甘十娘面上讪讪地陪笑道。
“算你识相。”陈飞羽冷笑道。
陈樱下台的时候,握着明婉儿的手道:“婉儿,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明婉儿笑着点点头,道:“快走吧,别管我。”
陈樱走下台,来到陈飞羽面前,陈飞羽脱下外衣,将身着轻纱的陈樱包了起来,拉着她离开了醉香苑。
陈飞羽将陈樱抱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飞奔,往陈飞羽的府邸而去,马车上,陈飞羽紧紧地将陈樱搂在怀里,道:“樱儿,你受惊了,都怪皇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陈樱用力挣脱陈飞羽的怀抱,道:“多谢皇兄相救。”
“樱儿,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听说皇姐说凤轻扬对你不好。”陈飞羽故作关心地问。
“我隐居了,没想到刚出来就遇到了坏人,被卖到青楼,兴好皇兄及时赶到,皇姐她好吗?”陈樱知道陈弦月被赶出家门后,就跟陈飞羽在一起,但是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我在墨城开了一间醉红楼,你皇姐在帮我打理,反正她闲来无事,当是打发时间吧。我的醉红楼是这里最著名的青楼,投降的时候,修罗皇将我原来那些嫔妃全都给我了,那么多人我也懒得花钱养她们,全都送去醉红楼给我接客赚钱。”陈飞羽神彩轻扬的炫耀自己多有经商头脑。
陈樱听陈飞羽这么说,心都凉了,那些一心想入宫为妃的女子,怎么也想不到陈国会灭吧,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夫君曾经的陈国皇帝会让开间青楼,把她们送去接客赚钱。
陈樱不得不承认,陈飞羽很有经商头脑,有钱才能招兵买马,才能复国,只是把自己的女人送去接客,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陈樱看着陈飞羽,她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是她的皇兄,可是她对他一点儿也不了解。
“樱儿,别再回去了,跟着皇兄在一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一起复国,推翻凤轻扬的统治。你再把肖枫,明浩等人叫过来,复国有望啊。”陈飞羽握着陈樱的手说道。
“皇兄,我只想跟我的夫君和孩子在一起。这五年来,他把国家治理的非常好,国富民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要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呢?”陈樱试图劝陈飞羽放弃复国梦,如果那么在乎,他当初就不该轻易投降。
在陈樱眼里,陈飞羽不是一个明君,不会有人愿意为他卖命。现在的肖枫和明浩受到闵子谦的重用,明浩和肖枫之所以会想复国,不是为了陈飞羽,是为了她,这一点儿,陈樱非常清楚。
“樱儿,我是你皇兄,我们是亲人,你为什么帮着外人说话。”陈飞羽不高兴地说道。
“皇兄,你现在这样不好吗?”陈樱不相信陈飞羽会比凤轻扬做的更好。
马车停了下来,原来陈飞羽已经到家了,“侯爷,到了,下车吧。”车夫恭敬地说道,说完蹲在地上,陈飞羽踩着车夫的后背下了马车。
“还挡在这里做什么,没眼力架的狗东西。”陈飞羽走下马车以后,一脚便把车夫踢了了一边。
陈樱看了车夫一眼,车夫之所以还蹲在那里,是因为陈樱没有下来,而陈飞羽则想抱陈樱下车,嫌车夫跪在那里碍事。
“樱儿,我抱你。”说完也不等陈樱同意,就把陈樱抱下了马车,朝府门走去。
“侯爷您回来了,刚才公主让人禀报说醉红楼出事了,让侯爷您去一趟。”管家连忙上前说道。
“没看见我忙着吗?明天再说,我回房了,任何人不得打扰。”陈飞羽吼道。
陈樱心一惊,陈飞羽这是要抱他回房吗?她跟他并没有什么话要说,她顿时心慌起来,陈飞羽的荒淫她是知道的。
“皇兄,放我下来自己走吧,我们回房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陈樱问道。
“进房你就知道了。”陈飞羽不肯放她下来。
陈樱不安起来,道:“皇兄,皇姐说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我找到了陈轻羽,他已经死了,神医华圣说古人有滴血认亲之法,就算是人死了,将血滴在骨头上也可以。”
“哦。”陈飞羽应了一声。
“皇兄,你不问我结果是什么吗?”陈樱故作轻松地问道,她知道此时不能跟陈飞羽闹翻,她只能是想办法跟他好好谈。
“结果呢?”陈飞羽问。
“我跟陈轻羽没有血缘关系,皇姐和皇兄是我最亲最亲的人。”陈樱假装激动的抱了陈飞羽一下。
“嗯,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樱儿不是我的亲妹妹。”陈飞羽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抱着陈樱向床榻走去。
“皇兄,你干什么?”陈樱惊恐地望着陈飞羽。
陈樱身上披着陈飞羽的衣服,只见他走上前,一把扯掉了外衣,看着陈樱玲珑的曲线,道:“樱儿,你真美,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美。”
陈樱吃惊地望着陈飞羽,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她不敢去想,撒娇道:“皇兄,我饿了,我们兄妹好久没在一起用膳了,喝杯团圆酒总是要的吧。”
“樱儿,我已经等不及了,喝什么酒啊。”陈飞羽像只黑夜中的野狼,两眼发光地向陈樱扑了过去。
陈樱灵巧的一闪而过,道:“皇兄,你在跟我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吗?皇兄,游戏归游戏,可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陈飞羽何尝没有听出来陈樱的话中话,他满不在乎的说:“亲兄妹又怎么样?我跟弦月早就在一起了,在她没嫁人之前我们就在一起了。”
“什么?”陈樱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心知自己在劫难逃。她也终于明白,陈弦月为何那么恨自己,可是她被陈飞羽侮辱并不是她的错啊。
“樱儿,你就从了我吧,我都想了你好久了,等以后复国了,我册封你为皇后。”陈飞羽丧心病狂地说道。
“皇兄,你别这样,以皇兄的才貌和地位,什么样儿的女人找不到,何必要我这人老珠黄的妇人呢?”陈樱安抚着。
“不,我就喜欢你,别的女人我不喜欢,樱儿,过来,让我抱抱。”陈飞羽朝陈樱扑了过去,轻薄的纱衣被陈飞羽一扯就撕破了。
陈樱连连后退,终于退到了墙角,已经退无可退的时候,她平静下来,淡笑道:“皇兄,你别这么心急嘛,我们还没有好好说说话,你就这样,我不太习惯。”
“说什么话,我不想说话,我只想让樱儿做我的女人。”陈飞羽扑向陈樱,这一次,陈樱没有躲,依在陈飞羽的怀里,道:“皇兄,我玩一个小时候常玩的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如果我感兴趣就跟你玩。”陈飞羽笑道。
“你把眼睛蒙上,然后我躲起来,让你找,如果你找到我,我就把在醉香苑学的那一套伺候男人的功夫全都使出来,今晚我们共度良宵。”陈樱诱惑道,说这些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差点恶心地吐了。
“好啊,我先把门关上,我蒙上眼睛,你要是从门口跑了我该怎么办?”陈飞羽将房门上了栓,如果陈樱去开门,他就能听见。
陈樱将一块绢布绑在陈飞羽的眼睛上,她娇嫩的小手贴上他的脸时,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道:“真香甜。”
陈樱直觉反胃,但强忍住了,道:“皇兄,你不许偷看哦,我说开始的时候你才能来抓我。”
“好。”
陈樱抱起一个古董花瓶,爬到了床上,在床上站稳以后,叫道:“皇兄,你来抓我吧。”
“我听出来了,樱儿你在床上,没想到你比我还心急,我来了。”陈飞羽摸索着朝床边走去。
“去死吧。”陈樱举起花瓶用力地砸向陈飞羽的头,‘嘭’的一声响,花瓶碎了,陈飞羽的头也破了,血顺着他的头往下流,他的手指着陈樱方向,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便倒在了地上。
血不断地从陈飞羽的头上往外涌,他的身体时不时抽搐一下,最后完全不动了,陈樱才哭出声来。
管家听到房间有花瓶碰碎的声音,连忙走到房间门口问了一句:“侯爷,出什么事了?”
屋里却只听到女人的哭声,管家无奈地摇摇头,这已经不是陈飞羽第一次强抢民女了,不用开门,管家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一次,管家猜错了,里面的女人哭声,不是哭被陈飞羽强暴了,而是陈飞羽死了。
沙罗傍晚才回来,吴妈在王府门外已经等了很久了,王府管家问她是什么信,可以帮她转交,她坚持要等到沙罗回来。
沙罗接过信一看,得知陈樱身处险境,立即赶往醉香苑,赶到的时候,拍卖已经结束,甘十娘告诉她人刚被陈飞羽带走了。
沙罗一路追,终于追上了,却见到陈飞羽正在朝车夫发脾气,他踢了车夫,还亲自抱陈樱下马车。沙罗并没将陈飞羽抱陈樱的事放在心上,平时玛沙撒娇的时候,也时常让他抱。
沙罗见陈樱安然无恙,正准备折身返回,意外听见车夫在一旁抱怨,道:“人面兽心的东西,不识好人心,连亲姐姐都据为己有,可怜了这姑娘。”
“别多嘴,快把马牵去马房喂草,这话若是让侯爷听见了,小心割了你的舌头。”管家奉劝道。
车夫拉着马走了,躲在暗处的沙罗却是心一惊,如果陈飞羽真如这车夫所说的,亲姐姐陈弦月他都没放过,他会放过亲妹妹吗?
沙罗一想,不放心陈樱,趁人不备翻墙进去了,在里面转来转去,却不知道陈飞羽将陈樱带去哪个房间了,只到听见花瓶破碎的声音,他才知道陈樱在哪里。
管家走后,沙罗便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捅破了窗户纸,看见陈樱坐在床上哭,陈飞羽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沙罗一紧张,连忙推门,结果推不开,低声喊道:“樱儿,我是沙罗。”
陈樱在里面哭的正伤心,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连忙打开了房门,当她看清沙罗的脸时,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搂住了沙罗的脖子。
“樱儿,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刚回来,收到信我就来了,一路追到这里,我们快走。”沙罗看了一眼地上的陈飞羽,虽然他是王子,但是也不能随意擅闯侯爷的府邸劫人杀人。
陈樱死死抱着沙罗不肯松手,拼命的哭,哭的全身都抽搐了。
“樱儿,抱紧我。”沙罗说完抱着陈樱纵身一跃,上了一棵树上,爬上屋顶,越过院墙,逃了出去。
跑了没多远,便看见了凤轻扬带着大队人马朝着这边跑过来,沙罗问:“皇上来了,你跟他回去吗?”
“带我走。”陈樱低声说道。
沙罗知道这个时候陈樱受了极大的惊吓,而且她还失手杀了陈飞羽,此时的她不想见凤轻扬,他也没有办法,背着陈樱躲进了路边的树林里。
待凤轻扬的大队人马过去以后,才找到他的马,趁着夜色将陈樱带回了王府。
刚一进门,王若云便迎了上来,见沙罗肩上扛着一个人,那人的身体被沙罗用他的外衣包裹着。
“殿下,您回来了,这是谁啊?”王若云问道。
沙罗看了王若云一眼,道:“命人准备热水,然后请大夫,快。”
“是。”王若云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是他心知这个时候,不是提问的时候。
沙罗扛着陈樱来到了他的房间,王若云安排妥当以后,回到房间,见到陈樱瞪大眼睛躺在床上,气不打一处来,问:“怎么又是她,她这回又失忆了?看这衣衫烂凌的样子,满脸的血,更像是失身啊。”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她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吗?”沙罗斥责道。
王若云低声说:“夫君,你饿吗?我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先送碗姜汤来,给她压压惊。”沙罗道。
“我饿了。”陈樱面无表情的说。
“再准备一桌可口的饭菜,她爱吃什么你都知道,和我一样。”沙罗道。
“是,我去安排,大夫很快就到。”王若云轻声道。
“樱儿,想哭就哭出来吧。”沙罗安慰道。
“姐姐太可怜了,陈飞羽简直就是畜牲。”陈樱说完嚎啕大哭起来。
陈弦月多么害怕回到陈飞羽的身边去,可是那时的陈樱竟跟凤轻扬商量送陈弦月回陈国,最终,陈弦月因为伤害陈樱被凤轻扬赶出了家门,她被陈飞羽接走的时候,心中该有多恨?
“樱儿,你别哭,别哭,你离开这么久,没想到一回来就出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为什么不让皇上去接你,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朝中大臣跟他提立后选妃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我知道,他是在等你,你这次肯回来是不是找到你要的答案了。”沙罗问道。
陈樱点点头,道:“我是陈国公主美人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沙罗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太好了,樱儿,真的太好了。”沙罗蹲在床边,吻着陈樱的手说道,陈樱的手上全都是血,她的手被花瓶的碎片割破了。
王若云领着大夫推让进来,沙罗连忙起身让到一边,说:“大夫,她受了惊吓,手受了伤,你快给她看看。”
大夫走上前,见陈樱身上满脸都是血,身上包着一件男人的衣服,手上也是血,低下了头,没敢再看,替陈樱包扎好手上的伤口之后,又替她把脉,道:“不碍事,不碍事,稍作休息就没事了。”
大夫走后,王若云问:“出什么事了?她身上全都是血,你不是为了救她,杀了人吧,你要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