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阵争议过后,夏芝兰,小影,小舞三个人都沉静了下来,心思各异,在脑中默默地想着,忽然感到马车一阵晃荡,便都回过神来。
“车夫,发生了什么事?”好动的小舞边问边钻出马车,见车夫径直跳下马车,惊慌地朝车轮一边跑去,她也跟了上去。
“皇后娘娘,不好了,我们的马车好像压死人了!”小舞高亢的音调中带了一丝惊慌。
车内的夏芝兰和小影一听,心中俱是一惊,位置靠外的小影赶忙掀起厚重的帘幕,夏芝兰娇小的身躯便跳下车,直直朝小舞发出声音的方位走去。
小舞手中提着一盏明灯,夏芝兰便照着光亮看去,却见车夫怀中抱着一个人,那人脸上血水与污泥混合,看不清楚面目,但是看他的轮廓极是俊美,而且那长袍外紧裹的玄狐皮衣,手工精细,质量上乘,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穿的上的。
看他鼻翼间似乎还有气,夏芝兰当机立断,抓起他的手,搭在他的脉门之上。
脉象浑浊,时而强劲,时而虚弱,不像是寻常病,倒像是中了毒的迹象。夏芝兰微微蹙眉。
“公子,醒醒。这位公子,醒醒!”夏芝兰试图唤醒他,而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皇后娘娘,这位公子怎么样?还有没有的救?小人撞死人了?小人可拿什么去陪啊……”车夫紧张的絮絮叨叨,手足无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还没有死,而且他原本就躺在这地上,不是被我们马车撞的。只不过他头上的血迹只怕真的是被马车溅起的石块伤到了。快帮忙将这位公子
扶到马车上,天马上就要黑了,要是他就这么躺着一定会被豺狼虎豹叼走。”
于是,四个人手忙脚乱的将拓拔刀弄到马车上。
夏芝兰看看眼前一动不动躺着的拓拔刀,微微咬牙,对着小影吩咐:“小影,去打一盆水来。给这位受伤的公子清洗清洗!”
“是,遵命,皇后娘娘!” 小影拿着面盆下了马车,走到马车附近的小河边打了一盆水,就急急忙忙地上了马车。
小影把水打回来以后,在小舞的帮忙下,将拓拔刀身上的血迹,和脸上的污泥仔细地擦干净。
“咦——”拿着帕子擦拭拓拔刀面容的小舞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他,手中的帕子高举,却是一动不动。
“怎么了?”夏芝兰见她如此,不由的凑上去一看,这一看,倒让她惊心不已。
这张俊美的简直是让男人自惭形秽,让女人神魂颠倒的脸,居然是青戟将军……
青戟将军怎么会身受如此重伤?夏芝兰注视着他,只见他紧闭双目,薄唇紫青,一动不动,即使在昏睡中,全身亦散发出冷漠疏离的气息。他不愧是武将,即使在昏迷中,也带着这样的戒备与威严。
“皇后娘娘?”小影出声呼唤,将拧干了的帕子递给夏芝兰,担忧道,“皇后娘娘,青戟将军到底是怎么了?他武艺那么高强,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我们还是设法救一救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受伤?不过他手臂上的伤倒不碍事,涂了金创药,过不了多久伤口就会自动愈合,也不会留疤。但是从看他的迹象来看
,应该是中了毒,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中毒?青戟将军怎么会中毒呢?难道是刚才替皇后娘娘吸出蛇毒的时候,蛇毒随着他的口腔入侵到他的体内吗?”小舞小影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
“估计是这样!青戟将军是为了就我才中毒的!”夏芝兰回答着,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别提多难受了,同时,也感到一丝的自责。
说话间,只见那拓拔刀突然脸上泛青,剧烈咳嗽起来,而且手脚筋脉痉挛扭曲,脸亦呈现出异常痛苦的神色。
“皇后娘娘,快想想办法啊,青戟将军只怕不行了……”小舞小影紧张道。
“车夫,这山脚下的村子里可有医馆吗?离这里还有多远?”夏芝兰抬头问车外因愧疚而挥着马鞭竭力赶马车的车夫。
“小的,不知道,小的对这附近的村庄并不熟悉!不过,这里离皇宫也只有三百里路。小的知道一条捷径,走这条捷径的话,应该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可以返回皇宫了!”
“非常好!我们赶紧走捷径,返回皇宫吧!”
但是即便如此,返回皇宫尚需一个时辰,只怕身中蛇毒的他熬不住。此刻看来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夏芝兰点住穴拓拔刀身上的几处大穴,一来护住其心脉。二来,减缓他体内的血液流动,以免毒气通过血液流动,攻入他的心肺。
拓拔刀虽然铁青着脸,牙关紧咬,但他实际上是半昏半醒,假装昏迷。他在夏芝兰给他点穴的同时,暗暗运功,护住自己的心脉。
车夫扬起马鞭,马儿便飞快的在山路中奔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