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下次若是再发生争执,你让着她一点可好?”绕过地上的碎瓷片走近蓝佐,我有点为阿朝感到心疼了。

看蓝佐轻微地点头应下,我才给予适时的夸赞,“这才听话。”

本想伸手顺带给他顺毛的,却被他侧身避开,我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江湖中人人敬畏的碑鸣教右护法而不是我家的大狗狗格格犬。

罪过罪过,刚刚好像差点做了天诛地灭的事。

为了掩饰尴尬,我将手中的面巾原物归还塞回蓝佐的腰间。

“你的面巾拿回去后用水洗一洗。”全是脂粉的味道,呛鼻。

“嗯。”淡淡的应声,若非我离他近可能都听不到。

环顾四周,除了桌上一个装了酒的杯子完好无损以外,屋里面所有能砸的都砸了。

阿朝的破坏力真惊人。

端了唯一完好无损的杯子我抬头欲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不许喝酒。”蓝佐半路把我拦下。

将蓝佐拦酒的手按下,我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丁点的距离示意。“就一口,一小口好不好。”不知道怡红院的酒比之望江楼的有多好,既然来了我自然是要趁着阿朝不在偷偷摸摸尝一小口口的。

轻轻抿一小口,唇齿留香入味极苦,仅仅是一小口胃里却火辣辣地疼,好烈的酒。

“这种风月之地的酒都是烈酒。”蓝佐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吃不消,伸手拿过我手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而后杯子随意地往身后一扔,咔擦一声,屋里最后一个完好的杯子不复存在。

我瘪嘴,好没意思,本来都计划好了让蓝佐喝下媚药,然后再给他准备几个姑娘好身伺候,等生米煮成熟饭,我和阿朝再将此事添油加醋一说,让蓝佐身败名裂来着,结果……

人算不如天算,谁知蓝佐那蠢如驴一样的智商会识破我俩的阴谋,导致计划失败。

唉,可惜了那副媚药了,卖药的说药效猛还持久,可谓小馆馆小院院必备良药。

等等,既然蓝佐没喝阿朝没喝,那药……

脑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屋里别的杯子花瓶都砸了怎么唯独这杯完好无损,有且只有一个原因是——这酒是阿朝特意为蓝佐准备的那杯。

等等,我刚刚好像,大概,似乎,不小心喝了一小口。

阿朝说这酒除了媚药还加了什么了不起的特效药来着?女人喝了生猛如虎男人喝了任人宰割,专为蓝佐这种禁欲系定制,只此一杯趣味双倍。

那蓝佐和我现在两人都喝了岂不是更危险。

“蓝佐,快走,这酒里面加了东西。”我忙把蓝佐往外赶,完了,现在全身都是力气,药效发作地好快。

“快把我打晕,药效发作了。”拉过蓝佐的手示意他快点行动,身上燥热难耐,好想跳进水里。

这就是所谓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我算是认栽了。

“这药还奈何不了我。”蓝佐依旧是泰然自若稳如老狗,我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武艺高强百毒不侵,可是我不行,你快离开,我,我支撑不了多久。”阿朝弄的药果然名不虚传,我现在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字了——热。

偏偏蓝佐还赖着不走,也不怕我兽性大发把他给****了,按理说古代的人贞操意识都很强才对啊!这蓝佐半天不走是自信我定力好还是觉得我没哪个胆?

“蓝佐你再不走可别怪我对你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我定力很差的。”咬牙切齿地威胁现在赶不出去的人,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往门外推。

“我帮你逼出毒素。”蓝佐拉过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拽我到床边。

他简直是胡闹,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

也不用他那蠢如驴的脑子想一想,等逼出毒素之前我老早就把他办了好不好。

关键时刻理解能力差就算了居然脑子还是这么不好使。

碑鸣教教主识人不淑啊!怎么就把这头蠢驴提拔为右护法了呢?

两眼看着一脸禁欲系的蓝佐,他才刚运功逼毒我就将人扑倒,“让你出去你不出去,事后别怪我。”

心动不如行动,扯掉他腰间的腰带,我直接扑到他身上开始扒衣,目无章法急不可耐,俨然是个轻薄良家妇女的浪子。

作为常年练武的蓝佐,一身的劲肉弹性很是不错,皮肤小麦色,腰上无多余的赘肉,要是上了市面绝对能卖个好价钱,就是不知道口感如何。

张口露出獠牙,就着他好看的锁骨我下嘴干脆利落,身下的人微不可闻地嘶了一声,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大脑最后的理智防线,身体里似乎有千百只虫子在叫喧,饥渴难耐地吸允着淡淡的血腥。

继续扒剩下的衣物,边扒衣边吮吸血液,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我像是吸食毒*药的上瘾者。

像蓝佐这种不知道怜香惜玉,不懂浪漫情调,甚至不知道温柔待人的江湖粗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一般毒药春药蒙汗药都拿他没有办法。

此次好不容易逮着这种千载难逢欺负他还不见他反抗的机会,自然是要将昔日的仇一起报复了的。

不过我都说了,除非是有人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喜欢上蓝佐这种人。

所以,即使被药物控制我还是本能地单纯地吮血脱衣,绝不越雷池半步。

药力是越来越猛,我都有点担心对蓝佐心存的芥蒂会无攻自破,万一不小心越了雷池怎么办?

到时候蓝佐以有了肌肤之亲为借口硬要对我负责可如何是好。

抬头,望着一脸隐忍的蓝佐,再看看他身上被我开垦出来的深深浅浅泛着腥红的牙孔,“蓝佐,再不把我打晕我会真的失去理智。”

“顾朝郁,记住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像是怨恨的语气,反而是认真的口吻。我张着獠牙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口了。

不会是让我记住自己的罪行然后事后杀人灭口吧!好可怕,身体一个机灵,我扒衣服的手有些哆嗦,看着蓝佐身上被我啃的坑坑洼洼的地方,再想想我刚穿越过来不久还没吃好喝好就一命呜呼的命运。

“蓝佐,我……”开口不知道怎么解释,忙将散开的衣服匆匆拢在一起,我起身抱着床柱准备以死明志,天知道我刚刚是怎么脑袋打铁下口咬蓝佐的啊!

“你干嘛?”一头撞过去并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蓝佐伸手档了下来。

“与其被你杀人灭口还不如我自己撞死。”反正我不会用力撞,顶多撞晕过去兴许蓝佐见我可怜会饶我死罪。

说着我又想继续演戏,被蓝佐再次拦下,他这次倒是小心得紧,忙揽了我的头护在怀里,“我没说要杀你。”

“我都对你那样了你还不杀我?”这好歹是江湖里传言最不可得罪的人之一,也是杀人不眨眼的碑铭教位高权重二等危险人物,被人这般那般还能活着,应该是天方夜谭吧!

看着蓝佐袒露在外面的被我咬得坑坑洼洼的身体,我羞愧难当,老脸有些挂不住,生怕下一秒脑袋搬家。

“不杀你。”说着抚过我撞床柱的脑袋安抚,“你只是被药物迷了心智,我不会怪你。”

声音淡淡沙哑,并无杀意,我小心试探,“那……”

迟疑了一番,我不怕死地继续说,“那我现在很想对你图谋不轨你给不给?”

……

眨眼看着蓝佐偏过头后良久才轻轻地点头,脸上染上红晕,我喜不自胜,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刚刚这人不是说这药物不能拿他怎么样吗?这会儿又脸红心跳,哼,连武功高强的蓝佐自己都控制不好药力,更何况我这个江湖小虾米。

獠牙再次露出来,我恶狼扑羊,就着蓝佐的脖子又是一口,好解恨有木有。

这边满室的迤逦春光,另一边却是鸡飞狗跳。

怡红院的老鸨今天心情起落很大,因为大早上的有两个姑娘黄而堂之地来逛窑子,本意是想拦下的,毕竟这风月之地可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不过其中一个姑娘财大气粗直接扔过来一锭银子时,老鸨的两眼都直了,满眼只剩下白花花的银子哪还管她是男是女,照收不误。

于是恭恭敬敬高高兴兴地把两位贵客邀到上房好生伺候着,开始在心里拨着小算盘,这二位姑娘要是伺候好了那可是财源滚滚啊!

看她们的穿着打扮一定不止财大气粗这么简单,没准儿是皇亲国戚呢!到时候……嘿嘿嘿嘿!

老鸨这边的小算盘打得哗啦哗啦响,楼下又来贵客了。

哎哟哟你还别说,这老鸨在怡红院待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么俊俏的贵客啊!

今儿早来的那两位姑娘就比她们怡红院的头牌都好看了,这会儿来的这二位公子也是俊得不像话。

老鸨扭着腰准备下楼迎接,可是下了楼时穿黑衣的公子就不见了人影。

只剩下一袭华衣的公子拿着扇子轻轻地摇,端的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啊嗯,看呆了,老鸨回神,“公子瞧着面生呢,第一次来咱们怡红院吧?寻乐子来这里公子可就来对地儿了,咱们怡红院的姑娘啊个个……哎,公子,你别跑啊!”

老鸨话还没说完,华衣公子就直接施展轻功越上楼了,可怜了老鸨在楼下一阵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