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要从安家的惨案说起,其实,安家九十二口的惨案一直是萦绕在安暖织心头的一块伤疤,她虽只是一缕穿越而来的魂魄,但她却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别人对她好,她会加倍对别人好,曾经的安家上上下下照顾了她半年,她也发过誓,一定为安家的九十二口报仇、雪恨。
但她却没想到,命运这么喜欢和她开玩笑,就在她“请假”的这一天内,安家惨案竟然又出了变故,而这个变故,却是毁天灭地的,从而,赔上了更多人的性命——
安心宫。
“皇太后,那个叫安暖织的才女,身份已经查清了,她就是安家逃走的小姐安素素,把她嫁给藩王,太便宜她了。”主殿正中偏右,一个女人端坐着,看起来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披金戴银,奢华贵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她是摄政王妃,也是曾经和安暖织有过一面之缘的讨厌女人。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太后原本挺喜欢安暖织,但她有一个弱点就是耳根子软,经不起撺掇,还有另一个方面,太后也不简单,试想,能爬到这个的位置的,都不是一般角色,二般角色,何况太后呢。
摄政王妃精明的小眼转了三圈,“这样吧,让安暖织嫁给藩王田可瑁是不可能的了,就代替本宫的妹妹嫁给鞍山王吧。反正安暖织就该是个‘死丫头’,嫁给谁都一样。鞍山王好色成性,荒虐无道,再加上一张恶心巴拉脸,和安暖织这个死囚逃犯是绝配。”
摄政王妃打的小算盘很圆满,其实,她的意思很简单,一句话,让安暖织代替她的妹妹嫁给鞍山王,一巴掌推安暖织进狼窝虎穴,既能拯救了她妹妹,又能除掉安暖织这个心腹大患。
太后沉思了几秒,摄政王妃这一句话就让她动心了。摄政王妃是她的远亲,王妃的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而安暖织只是个可以利用的逃犯而已,不利用白不利用,利用的话,也要把她榨干。
一天后,一觉醒来,安暖织相当诧异,一睁眼,马上她要迎来的竟是一张丑到能够激发海啸的猪头脸。
她疑惑着,靠,挺整齐的五官,怎么凑在一起,就变得这么抽象了呢?
或者说不是抽象,而是恶心,安暖织压抑了几次想要吐的冲动,但胃里还扑腾扑腾往上涌,丑到姥姥家不算过,应该说,比如花要劲爆多了,如花见到他,也会自杀。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面对一个猥琐男?安暖织明明记得,她是在才女宫就寝的。
好奇怪。
“美女,你来躺下吧,你的身材很正点,本王很迫不及待想要爽一爽呢。”猥琐男快速搓着双手,色迷迷的样子,很想狗熊见到蜂蜜。
晕,安暖织想赏这个丑八怪一个大鞋底子。然后丢一句,去死!
不过,她面前的男人很极品,双手极不老实的,色迷迷地往她身上压,安暖织很快发现了危险,不对,这个极品男人是要非礼她。
她一个弱女子,又是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逃也逃不出,走也走不掉,接下来要怎么应对呢?
对,现在该怎么办呢?
安暖织绝望地看了看钳在胳膊上的两只手,今夜不会要失身于此吧?
提起失身,不得不说,安暖织遇到的男人各个都是床上的高手,岚亦珞、慕容无痕,可是和他们爱爱那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没有爱情还有暧昧,可现在呢,她面前的猪头大爷是从那个便池里跳出来的?太影响了吧。
安暖织缩在角落之中,她的表情写满了抗拒,当然不是欲拒还羞,而是真正地不情愿。万分地不情愿,所以,安暖织在挣扎。
但显然,猥琐男误解了,他误解安暖织是在撩拨他,他的兴奋点被带动起来了,手也越来越不规矩了。
“小美人,别抗拒,小灯一吹,我们就在一起吧。反正你现在是本王的老婆了,是太后把你赏给我的。别害羞嘛。”猥琐男步步紧逼,他肥胖的下巴哆嗦着,已近在眼前了。
太后?
怎么是太后把她送到这里来的?
安暖织被压倒的时候,脑袋快速闪过一些讯息,但她根本来不及抓住,也来不及思考,衣服就已被扯开了大片,露出了光滑的酥肩,白玉脂般的,让猥琐男强咽了几口口水。
安暖织耳边警报蜂鸣了一下,她才发现,她的手脚竟然是软弱无力的,下腹火一样的燎烧,原来这猥琐男早灌了她药,怎么办?该怎么办?禽兽,畜生,丑八怪!
安暖织试图挣扎,但哪堪对方力道大着呢,她心里真想那把刀子杀了这猥琐的猪头男,但是呢,只有嘤咛的力气了。
“叩叩叩。”
关键时刻,房外响来了敲门声,安暖织心里重新燃起希望,但没想到,竟然进来的是帮凶,一条绳子五花大绑捆在了她的身上,还扭断了她的左手,这些人真是魔鬼,连这个都做得出来。
安暖织不抱希望了,但!她那不甘的性格怎么能任由别人摆布,掐断了指甲,安暖织逼着自己清醒。只要春药不发生作用,她就不用像母狗一样求欢了,更不用做那些低-贱下流的动作,她很自爱,同样,自爱的意思是,她也很爱护自己的身体,尤其是那个部位,她不会让丑八怪碰到的。
夹紧了双腿,安暖织准备拼上性命,也要护住自己的神圣密处。
“叩叩叩。”
没想到,又是一阵敲门声,但这次,明显快了很多,频率是不疾不徐地,但听得到,门外人的性格,是那种不慌不忙的,强势的,应该很有气场吧。
咳咳,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安暖织狠狠鄙视了下自己,但当门打开的瞬间,她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颜,这张俊颜之上,还挂着冷漠的笑,这笑,适合这么邪恶的场合,因为。本来就很恐怖,一条长长的疤痕。
是他?
好惊讶。
安暖织身体像是被过了电流,那一刻,她竟然恍惚了,没错,有那么一秒,她竟然呆住了,现在慕容无痕的五官呈现在她的面前就像是救世主,他迷茫茫的眼神虽然没有东西,但它足可以敲中她的心。
真没想到,逼着她躺在床上承欢的男人,竟在别人要非礼她的时候来救她,这是讽刺呢,讽刺呢,还是讽刺呢?
虽然有些纠结,但是,心底还泛起感激之情,不可名状的,试想,走了三天三夜的人看到了一张椅子,心情会是怎样的?
安暖织突然想起想起现代时看的一本爱情书,上面写,男人都是种马,即使不是种马的,那一定想变成种马,男人最直接的是身体,最迟钝的是心理,但现在呢,慕容无痕无条件地救她,是为什么,为了身体?不是,她现在只剩半口气了,想做也有心无力,为了讨好她?更不是!难道,主是来看她笑话吗?
安暖织迷惘了。
此刻,慕容无痕也看着安暖织,短短几秒,他的心情复杂,面前的她很像是淋湿的羽毛的小雀儿,狼狈狈的,令人怜惜,不忍伤害。
“受苦了。”这三个字是不知道怎么脱口而出的,但慕容无痕还是说出来了。他也奇怪他此刻的反常,什么时候他也学会温声软语了?
安暖织身体一震,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对上慕容无痕的视线,没错,没错,他藏在面纱下面的目光,不是关切,又是什么?
窗外的风吹来,有点凉,可安暖织的心间,暖和暖和的。
她平安逃过了一劫,这可都是因为慕容无痕的功劳呀,她有点小迷茫,又有点小感激。
慕容无痕命令来人护送安暖织离开去太医院解毒,而他留了下来,恐怖阴仄的视线,直锁在鞍山王的身上,吓得鞍山王这个胆小鬼连站都站不稳了,他像一个尿便失禁的龟孙,哪还有一地藩王的威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鞍山王此刻只想能保住颈上人头,让他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但好像,慕容无痕不给他机会。
“饶命是么?!”慕容无痕冷笑一声,“放在蒸笼里,蒸熟。”
一听这话,鞍山王乐了,他搓搓手平身,高高兴兴地命令身边的下人道,“听到了吗?去把饭蒸熟,皇上要吃!”
慕容无痕冷笑,“不是饭,而,是,你!”慕容无痕微扯嘴角,他笑了,笑的格外灿烂。他要让鞍山王明白一个道理,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代价、是很血腥、也很残忍。
一旁,楼宁咽了一口唾沫,好恐怖,他们皇上爆发了,不愧是一代“暴君”,但这“暴君”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小小的才女和一地藩王撕破脸,现在局势动荡,尤其是藩王之乱,几个藩王恨不得揭竿而起,找理由攻打皇都都找不着,为此,太后才将安暖织嫁给鞍山王,这样一闹岂不是很危险吗?
他们皇上太欠考虑了!
不过,这不是他们皇上的一贯作风,难道,遇到了安才女之后,他们皇上也爱美人不爱江山了,可是他们皇上没表示多么喜欢安才女呀,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名分。
一个得宠的女人,首要的就是名分,看,他们皇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