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春风送暖入屠苏

老父亲今年这个年,过得比去年还要舒畅;而且,几家邻居也都好事连连,心情都挺好,也相互感染;孩子们再一起哄架秧子,沪上的年味,就更加浓郁了。

老父亲也把春节,当成了很放松的真正休假;除非特别需要的,才露一下面;一般情况下,来人就是让二阿哥和常伯给打发了;嗯,二阿哥倒有点乐此不疲,因为这几年做生意,迎来送往的应酬惯了;而且,借机还认识不少下级官员,聊几句天,混个脸熟,说不定还又谈成一桩新生意。

对大多数人来说,能见着制台大人的公子和管家,就达到目的了。也不敢期望,总督大人能够亲自出面接待;那要有朝一日,自己混到那个份上才行。

不过,杨家都有一个规矩,回的礼价钱,会跟你送的大差不差,还都是沪产的、大夏产的新鲜玩意儿;如果你执意不接,下次可能就进不了门了。

今年来拜年的,比去年还多出来不少。嗯,很多安徽官员,都跑个几百里来拜年。都知道千里送鹅毛这个典故;都相信心诚则灵、金石为开这个说法。

老父亲自己,经常和润森舅舅、润淼从舅、瑞臻公、棣珊公几个人出去看戏、喝茶、喝小酒;偶尔子箴兄和大阿哥,也会陪着。

有时,果果会跟腿一块去,每每就半途骑车跑回来了。嗯,杨孟晗都觉得,这不是果果妹妹真想跟腿,就是借机骑车出去;好像小孩子就是这样,大人越不许的,她越惦记着偷偷去干。过后,还一脸的小得意。

三娘过来后,看到这样散养着的果果,像个野小子似的,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怎么行;就想借机管教管教,约束约束;呵呵,她很快就碰到当初蓝婶一样的困境。嗯,果果见到她就躲,即使偶尔逮着了,也就乖一小会;一时没看住,又顺着门缝溜出去了。

果果身体好,天天练芭蕾,跑起来飞快;小脚的三娘,根本逮不住她;拐个弯,就不知道她这个小鬼头,跑那个院子里去了。

气得三娘老是说,过年后,要带她一起回江宁去,不让她在外面乱疯了;这下,弄得果果彻底跟老妈闹翻了;不在东院,就在西院,就是不在中院待着;连晚上睡觉,都跟小梅子挤一块。

反正杨孟晗是属黄花鱼的,不大跟老父亲他们扎堆,一说完正事后,就早早溜边散烟了;逮着时间,就牵着娇娇,抱着小五宝子,出来在院子里溜达;好多时候,馨馨也会跟出来,挺着个大肚子,边踱步边说闲话儿。

腊月下旬以后,沪上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了;白天的阳光,温暖和煦,牵着孩子出来晒晒太阳正合适。

偶尔也和馨馨聊几句她家里的事,实际上,这几年,三天两头的,馨馨没少往家里寄钱;她的工资和稿费,可不低呐;杨家家里也不会要她上交这几个钱。嗯,杨家三房内里,也没人经管这事,方五妹持家过日子,那叫一个稀里糊涂。于是,馨馨个人收入,就成了馨馨她自己的体己私房钱;馨馨也孝顺老妈,基本上都一股脑儿寄回家了。

可是她大哥金根,不管馨馨寄回来多少钱,就是不肯多花一分一厘,全攒起来买田了。其实,老早以前,就跟他们说过了;说他们的孩子,将来也会带出来的;不用在老家买田买地盖大宅子,能花就花吧;可怎么说也没用,还是一分钱掰成几瓣花。嗯,当然,顾家在当地,现在也是个体面人家了;大阿哥金根,也算一个乡村小员外了。

嗯,很扣扣索索的、很葛朗台的那种小员外。

三十那天,吃团圆饭的时候,看着德二哥一家无比和谐地,一起过来吃团圆饭,德二嫂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开心的异样,像没事人一样;这倒让杨孟晗,小小有点莫名的友邦惊诧了!

这样也可以么?这怎么可以没事涅?

乔伊丝.格林还一脸幸福地叽哩哇啦地和杨孟晗拉呱着英语;嗯,泽仁、泽义,还有大宝泽沅,加上果果、妞妞,几个人都会说几句英语,还聚一起扎堆说个不停。一会儿,乔伊丝.格林还教果果、妞妞唱英文儿歌,两个小丫头很快还成了这小洋马的粉丝了。

嗯,腊月三十那天,老父亲早上祭祖后,还特意给杨孟晗还没满周的儿子,小五宝子,取了族谱名,泽洵,洵字有敦厚诚实的意思。

嗯,老父亲是不是觉得三儿子太奸猾了,希望他孩子能改回来,回到正确的人生道路上来涅?

要不然,老杨家的门风,就彻底毁了呐!

杨孟晗看着红纸上,老父亲给自己儿子取得名字,心里还有点小纠结。

传到后院后,方五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嗯,就是就是,家翁做得对,我儿子哪能像乃父一样,贼眉溜眼滴涅!谁家还不一代一代长进点......

行,你就可劲地,把咱儿子,往傻里教吧,吭!

子聪自闭门苦读、准备秋闱后,倒是不再风花雪月,几乎都不出门;也就过年这几天,稍微放松点;也不一大帮狐朋狗友,出去喝酒赋诗、吟风弄月;只是顺腿来杨孟晗这边喝茶聊天,放松一会,还是喜欢流连在杨孟晗的书房。

嗯,碰到中意的,当然还是那样事,你的就是我的。

他现在不跟杨孟晗说特蕾莎的事了,说了也白说;杨孟晗从来只是笑笑,不接话茬。

杨孟晗现在,除掉偶尔练练书法外,圣贤书基本也不读了;不过,想起什么来,就随手记下来,偶尔还回头翻一翻,回想回想,看有什么疏漏讹错的地方。

馨馨和小梅子,最珍惜杨孟晗的书稿,每次都是细心地收集、装订起来;馨馨还会誊写几份,自己房里放一份,五妹房里也放一份,书房里也有。

方子聪来了,也最喜欢翻看杨孟晗的最新书稿;嗯,他家也有一份。

后来杨孟晗才知道,各家私下都抄录了,有的还不止一份;嗯,瑞臻公书房里那一套,据说是跟馨馨屋里一模一样的,是最全的。

正因为杨孟晗的书稿,在几家传开了,几家才知道,杨孟晗肚子里的学问,真的是不得了,涉及的范围,几乎无所不包。是真正的大学问家。

杨孟晗没想那么多,这几年,虽然也由馨馨、小梅子整理,陆续出版了几本;但都是当经济学院和中小学的教材用的。其他的,因为涉及敏感话题,或者太过惊世骇俗,都没有拿出来刊印。

倒是瑞臻公偶尔,以师生问答的文章形式,在申报上零星发表一些。

也让外面知道了,江东学派的一帮年轻学子,虽然好几个都投笔从戎,共赴国难了;然戎马倥偬之余,仍然手不释卷,上下而求索;由知而行,行而更知,知行合一,更行更远。

瑞臻公的文章,让天下人不但知道了江宁才子杨孟晗;还知道了,江东学派人才济济,最出名的几个人,人称“江东七小郎君”,皆是惊才艳艳之辈;其他六人是凌幼樵、陈子恒、何卓人、方子严、方子聪、翁叔平;嗯,方子严、方子聪、翁叔平等三人,以经世之学见长,是若颜回、仲弓、子夏一般的少年才俊;嗯,凌幼樵、陈子恒、何卓人则以兵法见长,似子路、曾参一样的人物......

这话说得也不算全是虚头巴脑的,方子严、方子聪、翁叔平就经常有文章登在申报上,已经颇有名气了;现在的读书人,没读过他们文章的人,真是不多了。凌幼樵、陈子恒、何卓人写的文章更多,只是作为卫国军军中教材,没有传出来而已。军校毕业生,是没谁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大名的。

当然,经瑞臻公如筹大笔,一顿胡乱吹捧,则天下皆知了;连这七个小郎君,各自有什么特长,有什么癖好,都有人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了。

杨孟晗到何府拜年时,棣珊公还特意来着杨孟晗到书房坐着说话;也只让何卓人在一边冲茶,不让其他人进来。

何廷谦何棣珊:小三郎,人皆传言,昔日汉张良,得黄石老人一部《太公兵法》,然后方能运筹策于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助汉高祖得天下。现在看来,传言倒未必是真的;《太公六韬》某家也是读过的,细品起来,和《孙子兵法》并无本质区别。倒是幼鸣授给我家鼎成的《情报学》,倒像是兵家不传之秘,是吧?

杨孟晗:棣珊公,《太公六韬》、《孙子兵法》,乃至《三十六计》;在军事学上,我们称之为《军事统帅学》,或者《参谋学》;但行兵打仗,是有好几个学科组成的,不可偏废;否则,就是瘸腿了,纸上谈兵了。

棣珊公:嗯,一如儒学,通五经后,还需贯六艺;否则,空谈心性,坐而论道,就是百无一用的一介腐儒,是吧?

杨孟晗摸摸鼻子,这话不好接,现在的儒生,都是这样事;这样下结论,得罪人太多了;总不能当面暗讽棣珊公也是一介腐儒吧。这大过年的,哪能干这事涅!

棣珊公:嗯,老夫活了几十岁,看到小三郎领兵打仗,才明白打仗是应该这么打的。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朝庭经制之军,连长毛几个造反的泥腿子都打不过;也明白,为什么道光年间,西夷来了,我们为什么一点办法都没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句话,是个读书人都会说。呵呵,都说了几千年,却都是人云亦云,拾人牙慧;没几个儒生,真正搞懂了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杨孟晗:棣珊公谬赞了,小子......

何棣珊笑笑地摆摆手,阻止了杨孟晗的话头:嗯,小三郎,自家人关起门来,就不要给世叔谦虚了;为叔还是知道你小三郎,是有真本事的;嗯,就是做生意,也必是陶朱公一样的人物。

何卓人:小妹这几年,可是赚了不少银子唉。

棣珊公轻笑道:在京中,几个老友偶尔在时令八节,相互走动时;别人都说,你家送别的东西,我等不要;就要你何家鲸鱼牌特等麦芯精粉,死贵死贵的,都舍不得买;嗯,你给多来几袋。呵呵,别看有人对杨家出海说了一大堆怪话;可是,宫中贵人,现在可只吃南面来的精米、白面呢;哼,一个个都口不对心的。

何卓人:呵呵,原来江南大营的绿营客兵,到济南,才啃了几天窝头啊,就要哗变造反了呐。

棣珊公:起初,江东学派说“师夷长技以制夷”,还有不小的争议;等“通五经、贯六艺”一出,连理学大师、道学先生们,都一声不吭了;嗯,这本是儒家要义本源,没人敢反驳了,也驳无可驳了。

何卓人:瑞臻公现在,要是谦称文坛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呵呵~~

杨孟晗犹豫一下,还是问了一句:棣珊公,按说,现在大夏国的声势,也闹腾的不小了,四九城怎么就没动静呢?

棣珊公轻叹一声:我大清早无昔日雄心,合朝上下,皆是守家之犬;嗯,能守住这摊子,就不错不错了,对得起列祖列宗了。翁中堂翁二铭大人,几次私下和几个军机大臣说过这件事,说南洋大夏国立国已经几年,也基本站稳脚跟了,是不是可以商量归藩的事了;每次都是石沉大海,就是没有回音。嗯,也不奇怪,原来兰芳立国都一百多年,都没搞成的事情;这才刚两三年呐,就是有戏,肯定也没那么快。况且,他们听说,大夏与红毛还有领土纠纷,隔一阵子就打一架;且国内不禁洋夷、不禁洋教;他们多少也有些腻歪,更不想理了,能不理就不理了。

杨孟晗:可是,棣珊公,他们也应该知道,这劳什子大夏国,就是我们几家操纵的呀,没看到对我们有什么打压呀?

棣珊公:嗯哼,实际上他们并不清楚个中来由,只当是几家,怕南洋太过失控,派家中子弟去掺和一下、张罗一下。而且,大夏并未称王;他们甚至认为,几家就是先手卡位,派几个家中子弟,两头忽悠;这边忽悠朝庭要官帽子,那边糊弄当地没见识的土老肥得实际好处。内心就是着急等着朝庭招揽,每家好乘机大报功劳,捞几顶不错不错的官帽子;急的是我们,所以他们就更不急了。嗯,咱们还没怎么送钱呢,不能就这么便宜地答应咱们了;喝喝。在他们心中吧,这大夏将来肯定就跟越南、朝鲜差不多,虽然没有正式的文书,但已经就是,不是藩国的藩国;或者更进一步,说它是,不是羁縻州的羁縻州。他们现在知道,这精米白面,就是杨家从大夏运回来救灾的;那跟从越南、朝鲜运回粮食来,有什么区别。嗯,我大清对与越南、朝鲜之商旅贸易,一直都是不加禁止的呀。所以,现在就有很多人埋怨何丛山大言欺君、混淆视听,把好好的从大夏藩国买粮救灾这件事,愣是给差不多搅黄了。

杨孟晗:嗯,棣珊公,是不是有了这似是而非的说法,朝中就把这件事冷处理了;而且,也半公开地让杨家继续给济南大营筹粮?

棣珊公一乐,指指天上:还不是那位那小倔脾气给闹的;皇上又不能有错,嗯,万岁永远只能是英明神武滴。嗯,那位,当然是可以守着满汉畛域之见,这条红线,一百年不动摇。可朝庭诸公,天天要替我大清持家过日子的呀;救灾赈济都可以不理,旗人吃不饱也可以看不见;可前线大军,一旦断了粮草,可就是大祸事了。

杨孟晗听着,看来满清朝中衮衮诸公,从这一点了讲,比明朝东林党们,是要有责任心、有良心一些。

喝喝,在明朝,我等书生不交税,是该当的。

嗯,大兵饿肚子,书生们都认为也是该当的;嗯,你们要是敢抢老百姓,杀了你等贼胚,更是该当的。

岳武穆早就说过,“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嗯,你们这些丘八,咋就这么一代不如一代,咋就这么没境界涅?

棣珊公后来还说了一席话,当时,杨孟晗还没完全听懂;好久之后,才有点回过味来。

棣珊公:嗯,小三郎;实际上,杨家所作所为,很多人,都在背后竖大拇指的。嗯,连很多旗人,私下都说,两江杨安卿,有经国纬地之才;还教子有方,后继有人。嗯,就是可惜了了,杨安卿是汉人;咱旗人中,咋就没这样的人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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