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三、更行更远胡兴澄

胡兴澄从澳洲悉尼回来大夏后,先在启德港,流连了好几天;跟杨凤鸣总督、翁固亭议长、周立春、陆耕浓、汪百龄等几个人,都好好地聊了几回。尤其是和陆耕浓和汪百龄,往往一聊就聊到深夜;好多话题,只要打开了,就不知不觉地刹不住车了;都月到中天、夜深人静了,还谈兴正浓,一点睡意都没有。

胡兴澄也找了许多熟悉的法国人、犹太人,好好地收集了不少有关加勒比地区,以及美洲东海岸有关国家的相关资料。

尤其是,抱着犹太佬尼古拉斯.贝利斯,狠狠地吹了几次水;把大致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心里有个谱了,才姑且放过老尼古拉斯。临了,还赖上了尼古拉斯.贝利斯,让他帮帮忙,给推荐介绍几个靠谱的随员翻译。

等在大夏这边,把远行的准备工作,筹备得七七八八了;这才不慌不忙地搭乘邮轮,回到沪上。

他回来时,沪上正是七月流火的盛夏季节;嗯,两江大地,被一轮骄阳,晒得遍地滚烫滚烫的;江淮大地,热浪滚滚,像个大蒸笼似的,热得让人无处可逃。正是烈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之际。

而此时的山东,更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草根百姓们,真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天天,于绝望无助之中,垂死挣扎求生了。

二阿哥孟曦,为老胡胡兴澄,准备的第二支跟进船队,比先遣船队,船只与人数,都翻了一翻;全船队六条船,预备搭载两千多人。其中,得到显著加强的,就是医生配置;由一个从陆军总医院派出来的、有执业资格的医生领队,带着十来个,学过中医,但对现代医学接触不多,只在陆军总医院匆匆培训过两周的游方郎中,组成了移民医疗队;嗯,医疗队队员后续的医学培训,将由这位执业医生来负责完成。也协调好了,再下一批出发的船队,芸娘的妇儿医院和孟祥大哥的梓归堂医院,都会派出带队执业医生和实习学员。胡兴澄到达卡宴后,将优先筹建卡宴港梓归堂医院;前期,对所有移民,暂时都是免费医疗;所需费用,皆是梓归堂药业无偿提供。嗯,也许,明年,卡宴港梓归堂医院,一上来就是科目齐全的全科医院呐;也有可能,很快会成为,是加勒比地区,最先进的医院。

胡兴澄回来后,在场面上转一圈,就进了沪上徽商会馆;可是,他这一进去,愣是待了好几天,都没出得来;一帮大大小小的徽商老少爷们,不放他走了,开了无数次的碰头会、恳谈会;有的人,都反反复复地,相互见了好几次;也见了不少各家推出来的新人后辈。

最不缺乏开拓精神的群体,其实就是商人群体;都不用胡兴澄太去做什么说服动员工作,主动黏上来,愿意跟着胡大当家的一起出海去,闯荡闯荡的人,已经不少了;胡兴澄随身的精致封面的小本本上,名单都记了一长串了。

胡兴澄当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开饭店的,不怕碰到大肚汉;来者不拒,全都如数笑纳了。

嗯,现在,徽商们,尤其是那些见机得很早的,都不用说那些已经赚得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茶商、丝商了;就是那些比较早的,听了杨家的劝,从扬州撤出来的贩盐的、开典当行的徽商们,这几年,跟着新东方洋行、大夏公司后面,也赚了不少钱,底子比以前更加厚实了;喝喝,光从华夏银行的分红,以及买的房产的升值,都可以让他们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他们现在做生意,都是紧跟新东方洋行和大夏公司的步伐;跟着后面,亦步亦趋;隐隐地已经形成了,比另一个时空的徽商帮,要强大无数倍的,超级商业同盟。

既然新东方洋行和大夏公司,下一步是重点开发马达加斯加;他们立马就开始在蠢蠢欲动了。准备跟着多凡堡开发公司后面,各家派出得力人手,在马达加斯加,大干一番了。现在,又听到新嫩又冒出一个卡宴开发公司,说是下下一个开发重点,现在还是头啖汤,那就更不能放过了;谁都知道手快有、手慢无的道理;嗯,这卡宴开发公司当家话事人,还是大家打过多年交道,比较了解、比较放心,香火情浓厚的乡里乡亲的胡老大,大家就更加毫不犹豫了;即使自己一时去不了,怎么着,都要在家中,挑个有份量的,或者有潜力的后辈,跟着去看看了。

最后,一干徽商们,竟然又轻松凑出四条船,加上准备一起出发,前往多凡堡的徽商会的五条船,还有胡家自己专门为家主准备的一条专用船;船队出发时的规模,竟然一下子膨胀到多达了十六艘,五千余人。嗯,这种盛况,恐怕已经是印度洋上,多年不见的大船队了;嗯,而且不是西风东渐喔,而是东土大唐新来的一拨乌泱泱的托钵僧啰。

在沪上也准备得大致妥当后,胡兴澄趁着夏夜皎洁的月光,来月季园杨府,找杨二爷、杨三爷,聊聊天、叙叙旧,也算过来正式辞行了。嗯,这些天,胡兴澄和杨清鸣,老在一起碰头;还是有好多事,需要经常要见面商量的。今晚胡兴澄过来,主要还是和杨孟晗吹吹水、叙叙话;嗯,他这一走,怎么都要有个三年五载,才能回转家乡了。

天气太热,也就没待在屋里,二阿哥孟曦、杨孟晗、老胡三个人,就到后花园假山顶上凉亭里,一边纳凉,一边聊天。

杨孟晗:胡老板,不好意思啊,这几年,为了多做点生意,多赚几个钱,搞得大家都不安逸;其实,你胡老板,钱已经多得下辈子都花不完,整天坐在沪上喝茶聊大天,都没什么所谓了。现在,却被某家支使得,反而更行更远了,还要千辛万苦地万里奔波,远赴海外;想想,真有点对不住了。嗯,几个生意上的老伙伴,都给支使得,像含泥的燕子似的,忙得满天飞......

胡兴澄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幼鸣呐,我的杨三爷,何出此言呐;做生意的,都是贱骨头的;有生意做、有钱赚的事,再苦再累,没有谁会抱怨一句的。洒家还要感谢你呐,嗯,我们这几个老伙计,还有一众徽商,都记着杨幼鸣杨三爷的好呐。要是当初,没有你杨幼鸣,带着大家来沪上,折腾出眼面前、现而今这偌大的场面;呵呵,我们要是一直在扬州不动窝,身家性命,说不定早就归了太平军,成了红毛大仙对太平军的恩赐了。嗯,哼哼,幼鸣应该听说过扬州江寿民江锡寮的故事吧?此人,家住扬州西城,是个开书画院的;他自己也颇有几分才气,作的书画,也是不错的。此人乐善好施,交游广阔,为人很四海;其实他本人也不算很有钱;至少,跟我们这些盐商、茶商和开钱庄、典当行的,是没得比的。他和我是老朋友,嗯,是那种几十年的一直关系不错的老朋友。早年鸦片战争时,洋夷犯江宁时,此君仿照郑国商人弦高救国之行,犒劳洋夷,使洋夷未犯扬州;时人皆颂之,一时声名鹊起。可是,前年,太平军复来,此君又故技重施;可是,长毛流寇,哪有半点信誉可讲,还不如西夷海盗呐;最后,他也搞得自己身败名裂,家财散尽,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愤而自杀了。嗯,十里扬州,繁华不在;可是,我们这些跟来沪上的徽商们,在这场劫难中,损失都微乎其微;好多人还因为把生意挪到沪上,场面更大了,更加生发了。所以,我的杨三爷,现而今,在徽商中,只要你杨幼鸣发句话,没人会不听的;况且,现在大家也明白了,论做生意的眼光,就没人超得过你杨三爷;大家都说,只要有机缘,能跟杨三爷讨个主意,想不发达都不行了汕!哈哈!嗯,现在大家更明白了,这做生意,越是跑得远,越是能挣到大钱;呵呵,心都越发地野了汕......

二阿哥孟曦:嗯,徽商本身,以前也都是奔波三江的;只不过是现在走的再远点,变成奔波四海而已;换汤不换药嘛,他们都是一代一代,常年搞习惯了的。而且,在现在交通条件下,就是欧洲、美洲东海岸,一年一个来回,还是勉强能做到的;其实,这比当年他们远赴关外塞外做生意,还要快当一些,节省时间一些呐。

胡兴澄:嗯,以前走大运河,去一趟北京,两头采买一下,一年差不多就过去了;想跑两趟,那要很费劲很费劲的。不像现在,沪上到天津,每月一个来回,都很轻松。嗯,幼鸣,我们测算过了;如果芜湖船厂轮船投入使用后,一路少停靠几个站点,快的话,从沪上到卡宴,不会超过五个月。嗯,这就跟我们以前北上京津做生意的感觉,差不太多的。

杨孟晗:胡老板,你的意思是,如果可能的话,徽商们想把卡宴打造成,一个美洲与亚洲,甚至可以辐射涵盖欧洲的贸易的中转港?

胡兴澄:嗯,不但如此,在多凡堡,他们也是这个思路;其实,非洲也是有不少好东西的;而且,非洲的白人殖民者,买个东西也不方便的;大部分商船,不是去美洲,就是来亚洲;跟前的非洲零散生意,反而被大家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视而不见了。

呵呵,非洲资源是不错,说不定,依赖就近的资源,中国人能够把马岛的初级工业体系,给发展起来呢;就凭中国人勤奋创业的劲头,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徽商现在,可不全是二道贩子,好多人家都是以工业生产为主的。嗯,美洲,尤其是南美,实际上好东西也不少呐;跨洲远洋贸易,前景很广阔的,是会大有作为的。

胡兴澄:清鸣、幼鸣,二位;经过我的初步了解,拉丁美洲,虽然现在有许多国家;但都是几十年前,才从西班牙、葡萄牙原来的殖民地,陆陆续续刚刚独立的国家,独立的时间都不长,大多数也不过短短二三十年而已。好像就巴西是君主立宪制帝国,其他的都是共和国体制;但是,拉丁美洲几乎所有的国家,内部治理都不怎么样,工业也非常落后,社会都动荡得很。

呵呵,就是西班牙、葡萄牙本土,也不是很安生的。嗯,这两个国家,虽然在大航海时代,吃到了头啖汤;但是,都错过了第一次工业革命。而且,由于天主教教会力量过于强大,也非常保守,抑制了科学发展和工商业的进步。

嗯,任何宗教狂热,说到里,都是反智行为;尽管我们不能排除,宗教对蒙昧时代的人群,有教化意义。但随着人类的进步,宗教本身,就走向了社会进步的反面;尤其是不愿与时俱进的,不允许有任何变通的,原教旨主义,更是如此。

当初,为了加强对殖民地的控制,西班牙、葡萄牙两国,都对殖民地实行了严格的产业限制和贸易垄断封锁策略,连教育发展都受到很大限制;心里老想着,让殖民地,永远就是宗主国免费资源的来源地;永远是一个予取予夺的私家大菜园,想怎么摘,就怎么摘。

所以,即使在殖民体系崩溃后,也给各原殖民地国家,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和胎里病;工业发展和教育、医疗等等方面,基础都很薄弱;也都几乎是一片空白、一穷二白的。

发展工业体系,那可能是一蹴而就的;技术积累和攀登科技树,就是一条几乎望不到头的漫漫长路。

嗯,所有的拉丁美洲殖民地,还有一个共同的致命的劣势短板,就是人力资源不足;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地广人稀;技术与资本的瓶颈,撇开不论;它们也是既没有发展工业所需的产业工人,也没有销售产品的消费市场的。所以,就是开挂了,也不一定能整出完备的工业体系来的。

胡兴澄:嗯,幼鸣,初步了解后,我真是觉得奇怪;这些国家,人口怎么这么少?偌大的一个巴西,人口才不到一千万;第二大的阿根廷,人口也才一百多万;其他国家,就没几个人口超过一百万的。

杨孟晗:嗯,这恐怕与他们宗主国本土,人口本来就偏少,有很大关系;还有就是,他们现在的医疗水平,实在太差了;我听说,在拉丁美洲,现在,天花和霍乱,仍然是两大主要杀手,移民死亡率很高很高的;印第安土人很多部族,更是让欧洲佬的种族屠杀和疾病传染,两手夹攻,祸祸得差不多快绝种了。

胡兴澄:幼鸣,其实,这些小国家,说起领土来,其实都不小;好多国家,比大夏面积还要大不少呐。嗯,就是人很少,都跟马达加斯加现在的人口分布水平情况差不多;嗯,幼鸣,我初步了解下来,他们对移民,都是持欢迎态度的。我们完全可以,再稍稍用点心思,多搞几个,像卡宴这样的贸易点的呀。嗯,幼鸣,我认为,至少几个大一点的拉丁美洲国家,都应该尽量设立贸易点。你说,是吧,幼鸣?

呵呵,现在,这些家伙,心都有些野了!心都有些浪了汕!

这还没学走,就想学跑了;碗里的还没吃进嘴里呐,就盯着锅里了;而且,还是很不厚道地,拿一只眼,盯着别人家的锅里了!

不过,还真是这样;嗯,就是用马岛的套路,都是有可能的,集中往某个港口移民,然后,用人口比例,把他淹了,把他变成中国人聚居的社区,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嗯,不过,在美洲有动作,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否则,约翰牛牛们只要一来捣蛋,肯定会让咱们,在多年辛苦后,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而且,好像在不久的将来,门罗同学就要开始贩卖,那个什么劳什子美国牛仔版的门罗主义了;对所有外人伸进来的勺子,跟约翰牛是一丘之貉的美国牛仔们,他们肯定也是眼睛瞪得,溜圆溜圆滴,防谁都像防贼似的!

胡兴澄:嗯,幼鸣,丁默亚这两年,在墨西哥、新格拉纳达共和国(哥伦比亚当时的国名,含巴拿马。),秘鲁、智利,走动得比较多;他发现一个现象,这些国家人口都挺少,还有就是内战频发。嗯,我们的各种生活日用商品,是好卖;可是,我们的武器,还更好卖;嗯,夏普斯步枪和左轮手枪,一到港口,就被抢光了。

杨孟晗:这些国家,经商环境怎么样?

胡兴澄:谈不上好,治安比美国西部,好不了多少;嗯,也就是说,就是你说的那种丛林社会。由于国家独立时间太短,而且,还保留着很多殖民地时代的制度残余;例如,奴隶制、政府专卖制、教会与教士特权等等。还有就是,西班牙历史上,是封建制的;所以,殖民地上原来控制各地的,实际是大大小小原来的小封君;现在这些人华丽滴一转身,都变成控制各地地方行政权力的兵头与军阀了。

所以,拉丁美洲,一直是个小姐的心思、丫鬟的命;即使在后世,也就是将将比非洲,混得稍微好一些;大多数都变成了香蕉国家,中美洲小国,尤其如此。

(嗯,香蕉国家,这是一个经济学上的梗;指一个国家产业单调,靠卖单一特色农产品过日子;极易受国际价格波动,而使国家经济陷入困境;而且,也容易被进口国,牵着鼻子走。没有其他产品,只有石油出口的,或者是某种矿石出口的国家,是广义的“香蕉国家”。哼哼,后世的北极熊,虽然心气高得不得了,老还惦记着雄起一把;其实,他们也算此类国家;国家经济,随着国际大宗商品期货价格,起起落落的,而涨落不定,起伏波动比较剧烈。嗯,昨天还可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鼓腹而歌呐;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得肯黑面包蘸大酱了。嗯,本国货币与股市,都不会稳定,也容易被外国资本,一茬一茬地,来来回回地剪羊毛的。)

胡兴澄:幼鸣,其实南美各地,也是跟马岛差不多,都是空荡荡的;如果我们有心,盯住一两个国家,持续移民;假以时日,到头来,鸠占鹊巢,也是非常可能的。嗯,也是和幼鸣你在马岛一样的套路汕......

杨孟晗听着,噗嗤一声乐了;好嘛,胡老大说了一晚上,要说戏肉,恐怕就是这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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