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长大后的二毛

二毛的婚礼,最后还是定在沪上举行;为了给老敏体尼面子,搞成了中西合璧的两场婚礼,中式、西式各一场。嗯,老敏体尼是打死也不会进圣公会的三一教堂的;蓝大盛与夏洛特的西式婚礼,是在虬江镇老早盖的法国加尔文派小教堂举行的。

主持婚礼的牧师,就是李家沧的那个医学老师;现在既是军事总医院的主任医师,也是军事医学院的知名教授。

嗯,现在在沪上、大夏的法国传教士,学医的是最多的,其他的就是学物理化学等自然科学的。一来这样容易接近中国普通百姓,二来还搂草打兔子,顺带着,促进了两国的学术交流。

法国人现在都知道,不懂自然科学的传教士,纯粹跟人忽悠圣经故事,在东方是不受欢迎的,也没人好好听的。嗯,“你有罪”这句话,是千万不能当成传教时的口头禅的;就是碰到脾气好的,人家也是掉头就走。

好多中国人都这样想的,有那闲功夫,听你啰唣,还不如回家翻下山海经,反正都是瞎扯淡淡。

你的自然科学学术造诣越高,在东方越容易获得成功;人家愿意跟你来讨教学问。嗯,偶尔抽空你可以塞点私货,人家可能不在意。大多数听后,一笑置之。当然,也有一根筋的,一不小心就让你给忽悠进来了;嗯,又逮一个迷途的羔羊。

新盖个教堂,只要抓个想学西学的富家子,那就一点不费事了。东方人是最尊师重教的,谁都把老师挺当人;帮老师办点事,这个是人之常情;即使不信教,也乐意掏这个钱;嗯,没什么嘛,就当给老师盖个住处了。

大阿哥和固亭公,没能过来亲自参加二毛的婚礼;大阿哥让陈炅之陈子檀代表出席,固亭公那边,是他儿子翁同鼎翁梅山出席。

大夏独立纵队周立春、凌启珙、闵路杭几个,全都回来了,顺道回来出席军部的年度会议;下面的几个旅长,一个没让回来。

蓝大盛在南洋的狐朋狗友,呼啦啦,倒是来了一大堆;尤其是原来兰芳公司、和顺总厅等几个家族,就没有一家缺席的;都是各自家族话事人亲自出马,还领来一串家中着重培养的后辈年轻人,顺道来沪上见见世面,跟大家混个脸熟。

郑滔、黄阿申还很够兄弟,把自己当成半个主人,主动帮着张罗;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比多少有些木讷、傻乎乎站一边、不知道该帮着忙些啥的蓝大茂,还更像亲兄弟一些。

刘阿生来了后,第一时间,先到月季园杨孟晗书房坐坐;还特意给馨馨和小六宝子,送来一笔厚礼;以感谢这几年来,馨馨师娘对他儿子小亮官的谆谆教导。嗯,刘阿生现在也知道了,杨孟晗平时是没时间教导孩子们的;只是规定了课业而已。平时督促、辅导的,就是馨馨师娘;嗯,馨馨师娘,也是国内知名大学者、知名教授唉。

陆耕浓也带回来一拨同年,他也是顺道回来办公事。连章长友、丁默亚、胡兴澄、查良仁,都让他召集回来了;嗯,准备要在沪上,与杨孟晗一起,开一个大夏外交部年度策略讨论会议。

嗯,刘丽川还是有点发怵,心里虽然想坏了,还是不敢回来;但也托丁默亚,带回来一大笔贺仪。现在已经更发达的刘阿源,做人更四海、更敞亮了;只要听到类似消息的,他都有份礼送上。嗯,就是不想断了和大家的联系,不想让大家把他忘了。

老父亲是跟方子箴、陈润淼通完气后;安置好陈子皋陈老先生,也没在太多场合露面;喝杯二毛的喜酒,就悄然回转江宁了。

期间,钱鼎铭钱新之的老父亲,还从老家太仓,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走出家乡钱家大院;笑眯眯地说也来凑个热闹,讨一杯二毛的喜酒喝。

钱老太爷到沪上后,瑞臻公、陈子皋两位见着就不让走了;钱老太爷只比瑞臻公小两岁,以前也是老熟人。嗯,瑞臻公中进士可比钱老太爷足足早了十四年,二十二岁中举,二十三岁就成了榜眼公,可是远近闻名的少年神童;不过仕途一般,一直在翰林院打混;外放知府后,没几年,就很快被逼辞官了。

要论仕途,瑞臻公远不如钱老太爷混得好,差得还不是一星半点呐。

嗯,两人辞官的原因,倒是差不多,都是受了鸦片战争朝庭内部论战的牵扯、挂落。

随着钱老太爷的到来,很快二人转,就变成锵锵三人行了;江东学派坐镇的大佬,又多了一位。申报上的文章,更多更精彩了。

按中国人的习惯,结婚了,就算正式长大成人了;要自己学会养家糊口了。长辈也不再跟你啰啰嗦嗦地天天讲、日日讲了,慢慢就放手了。再过几年,看着差不多,甚至就放手让新一辈掌管家业;老一辈就回后宅养老,含饴弄孙了,任你们这辈人折腾了。

嗯,汉人传家,都是这样,一辈带一辈的。

三十而立,是指要有自己的事业,能养家糊口了,至少要能开始接管家中祖业了。

四十而不惑,是指什么事都该明白了,心里有数了;别他人一忽悠,你就掉坑里去了。掌管家业祖产,也应该游刃有余了。

五十知天命,是指应该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了,命里没有就不要强求了;这个时候,主要精力要转到培养下一代了,适当开始交权了;并且,扶上马、送一程了。

六十耳顺,是指凡事基本不操心了,也不乱表态了;就是旁人来跟你啰唣,说一些现在家中当家人的不是,或者其他什么事,想让你老人家,出来主持公道,你也当耳旁风了;不是原则的大事,能不理就不理了;不闻不问,自己且安度晚年了。

二毛也不好好在家度蜜月,陪着夏洛特卿卿我我;不几天,就跑来找杨孟晗;嗯,他有一个想法,要跟三公子谈一谈。

蓝大盛:公子,回来前,我和周叔专门聊过好几次;嗯,前几天婚礼上,他又跟我提了一嘴;我们对国内的天地会会众,有一点想法。

呵呵,真是长大了吭,知道主动考虑事情了。

杨孟晗一乐:有想法是好事,是该这样;说来听听吧。

蓝大盛:周叔和在马岛的徐耀,都认为,国内天地会,不少人跟着长毛起事了;嗯,两广、福建,现在,也有不少自己单独起事的。但是,天地会现在底子太薄了,人员素质太渣了,会内组织也是一盘散沙,是成不了气候的。就是跟着太平军一起造反的,将来也好不到那里去。洪大教主,就无明君之像;才刚刚有点模样,就开始瞎折腾了,也一味贪图享受、穷奢极欲。周叔就说,即使是守成之君,这样作为,都不一定能保住江山;蛮说现在,还是千难万难的,开天辟地的草创阶段。

杨孟晗点点头,嗯,周叔到这个位置后,眼界也开阔了,很多事也能看得明白了。洪大教主这么胡折腾,能成功,也真是没天理了。

蓝大盛:一开始,是徐耀想让周叔联系国内的天地会会众,到马岛安家,不要在国内打生打死了;嗯,不然到后来某一天,肯定都会让公子你全收拾了;到时候,就是他们想求情,都不好开口。嗯,不过周叔考虑过后,认为,把这些人都弄到马岛去,未必是好事;怕他们积习不改,反而坏了公子的百年大计。

杨孟晗笑笑:那你们现在的主意是什么?想这么安置他们呢?

蓝大盛:嗯,公子,你应该知道法属圭亚那吧?嗯,是加布里埃尔聊天时,跟我说起过;那里是法国人在南美的,最后一块小地盘了;嗯,说小也不小,也比江苏省小不了多少,就是气候比较炎热,大部分地方,全是热带雨林,开发程度很低。

杨孟晗:嗯哼,那地方现在,还是法国的罪犯流放地吧,几乎没怎么开发,是吧?

蓝大盛:是的,说来也怪,欧洲人好像特不适应移民地的水土似的;听说也送过去不少人了,就没几个能熬得过当地恶劣的环境,大部分都陆续死于疟疾和发烧;撑过三年的都不多。也对,欧洲佬实际上挺脆弱的,就是在环境不算很差的香港,移民来的欧洲人,每年的死亡率,也很高呐。

喝喝,现在的欧洲临床医术,实在不咋滴;一个流行性感冒,都能让欧洲人,一死一大片。

中医临床,在目前,还是领先很多、高明很多的。

历史上,连喝着土法凉茶的广府人,在南洋,死亡率都远远低于欧洲人和当地土人。

蓝大盛:公子,欧洲人生存不下去的地方,不代表中国人不行。现在,无论是大夏,还是马岛,华人移民死亡率,都不是很高;尤其是有了梓归堂药业,霍乱、疟疾、感冒,都不是不治之症,没有太大问题的。

杨孟晗:说吧,你想动谁的主意?

蓝大盛:两个方向,一个是太平军里的罗大纲、苏三娘夫妇的罗家军,还有就是两广各地的天地会义军。想办法跟他们联络上,把他们劝走。

剿匪剿匪,三分军事,七分政治,这话是没错;但如果像传统的儒生思路,容易出现流寇时降时叛,反复无常;晚明儒生掉这个坑里,可是掉了无数次的。

但是,招降后,远远地送去海外;这个思路是可以的,可以好好琢磨琢磨一下的。

杨孟晗想了一会,慢慢说道:你和周叔这个思路,方向上,我是赞同的;但细节上,要考虑清楚;具体怎么操办、谁来操办,这个要非常慎重。毕竟,这些人已经造反了,心性怎么样,心智怎么样;我们无从得知。流寇是没有多少底线的,贸然行动,会有很大风险。嗯,你再回头和卓人、周叔商量一下,拿出具体的方案出来后,再行定夺;总体来说,慎重一点是永远没有坏处的......

本来以为,蓝大盛说完事,就该走了;新婚燕尔呐,该急着回家才是。可是二毛还磨磨悠悠地不走,好像话没说完似的。

杨孟晗:大盛,有什么事,就说嘛,磨悠什么。

蓝大盛第一次还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公子,你还记得周叔的大弟子潘启祥吗?就是在嘉定,跟着小刀会造反时,被秀英姑娘用马鞭子抽了一顿的那位。

杨孟晗一乐,有点印象,也差不多忘了;好像去南洋了吧,干什么去了来着。

蓝大盛:嗯,那个潘启祥,到南洋后,又被师父打一顿,还关了好几天禁闭。嗯,出来后,周叔倒是没再折腾他,让他在子詹县老实种了半年水稻;嗯,期间,还接受了正规的国民自卫队军事训练。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选上了子詹县议员;这两年,周叔也管得紧,还专门找老师读了不少书,也长进了许多。嗯,不过,心还有些野,对当初情报部没看上他这件事,一直不服气,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徐耀师叔,现在在马岛,混得也算一个人物了,更是每日碎碎念。嗯,他服气他师父;但对师叔徐耀,却不是很服气的。就是当初跟着小刀会造反,也是他拿主意的时候多。所以,这次,我和周叔在书房里说这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听到了,就主动请缨了。

杨孟晗:我印象中,这人有点老实啊,有点憨不溜叽的呀?

蓝大盛笑了:公子,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呐;时间长了,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吧,从小是孤儿,七八岁的时候,父母就没了,后来就一直跟着师傅;嗯,当初周叔差不多也算是把他当儿子养的。当师傅的,肯定凶得很,秀英姑娘更是在家剽悍得不讲理的;这小子,干坏事了,为了少挨打,就装傻充愣;装着装着就搞习惯了,让人打眼一看,好像是有点傻乎乎的。其实,人挺精明的,喜欢装傻蒙人而已。嗯,公子,上海这方水土,可是人杰地灵得很;咱们在上海,碰到过几个傻的?

蓝大盛:这一两年,周叔可能觉得;以前把他丢一边,不闻不问,差点让他闯出弥天大祸,有点对不住九泉之下的师父、师兄。所以,他到南洋后,周叔盯得可紧了;还专门请先生教他读书。差不多,算是又把潘启祥回炉重造了一下。原来是打算送到马岛徐耀手下,找机会搏个前程。可是,潘启祥对徐耀就是有点不服气,认为自己水平,至少跟师叔差不多,不想去给他打下手,就想自己独自出去闯一闯。嗯,布点法属圭亚那这件事,他听到话风后,他自己就老脸皮厚地主动贴上来了,也经常缠着我;嗯,看在周叔的面子上,我也不好太过推辞。嗯,他在我那边,也已经通过情报员基础培训课程了。

嗯,这么说,二毛现在也开始,主动跟周叔沟通、配合了;也知道一些人情事故,顺水推舟帮人忙了。

看来,二毛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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