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寸和祭风来到了教室里上早读课,他们才刚坐在椅子上,上课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今天的早读课是外语,外语老师来了“扫荡”,言寸没有看外语老师,管他来不来,只是安心地念着课文。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外语老师来到言寸身边,轻声对言寸说:
“你出教室去!李老师找你。”
言寸看了外语老师那张熟悉的脸一眼,一张长脸,看起来温和,从来也没有在课堂上生气、惩罚过学生的脸。
那并不代表他教得好,有魅力,因为这是尖子班,都是学习尖优的学生,都会认真听课。
言寸放下书本,起身出门去了。
在走廊里,李老师双手背在屁股上,眺望着远方,背对着教室。
言寸站在李老师左边,平声问:
“李老师,你找我?”
李老师转正了身子,面对着言寸,忧虑地说:
“有点事要问你。”
李老师盯着言寸那张端正的脸,见言寸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寝室楼熄灯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响过?”李老师问。
“没有!”言寸摇了摇头说。
李老师问:“熄灯后,你们寝室的同学都睡着了?”
言寸说:“还没有,我们是在小声地谈论学习的问题,好几个同学都参与了谈话。”
李老师略一思考,说:“你作为班长,不该让同学们在熄灯后还谈话,学习很重要,但也不要影响了休息,以后不准谈话了啊!”
言寸说:“我们一时有一道题目没解答出来,就睡不着,大家就一起讨论,这是很少有的现象,偶尔一次,平时也不会谈话。”
“好吧,”李老师说了一声,又问,“你们寝室谁的床位更靠近楼梯间?”
言寸说:“祭风睡在门口的床位,他应该能听到楼梯间的响声吧。”
李老师说:“你进去吧,顺便叫祭风出来。”
“好。”言寸应了一声,就转身向教室里走去。
这时,他转动眼珠偷视其它几个班的门口,也都有班主任在问学生的情况。
言寸在心里偷着乐,那些同学都是卧山帮的人,虽然知情,却没有一个人会说实情,完全是在白费工夫。
言寸进了教室,外语老师正巧没在,可能是去高二(1)班了。言寸直接走到祭风跟前,轻声说:
“班主任找你问话,当心一些。”
言寸说完,向祭风挤了挤眼。
祭风会意,笑了笑,然后放下书本,出教室门去了。
言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了外语课本,正要念书。
这
时,谢真轻声地问:
“没受奖励吧?”
言寸得意地说:“三好学生都得过了,还奖励什么呢?你得信任我,不信任同桌,就是不相信自己了。”
谢真问:“你说会是什么人干的好事呢?”
言寸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还是别管那些闲事,就你这副样子,不知道是最好的,免得受别人的欺负。”
谢真说:“有同桌你在这里,就算恶鬼怪魔来了,我都不怕!”
言寸说:“我是你的保护神,下课后你该犒劳我一次吧,给我打一份一块二的菜,怎么样?”
谢真说:“行!”
“说定了啊。”言寸笑了。
谢真认真地说:“我骗过你吗?这次我请你了。”
言寸说:“好了,不说话啦。”
谢真和言寸结束了谈话。
谢真为人大方,言寸也不是贪婪,只当是玩笑,偶尔会与他说几句玩笑话。
他们以前也有过请对方吃菜的事情,同学在一起,为了促进关系,彼此请吃一顿饭菜还是有过。
祭风回到了教室,又叫了别的同学出去,来回也有四五次,同学们都神秘地向言寸笑了笑。
如似几次,李老师就没再问下去了。
正如言寸所想的那样,不可能问到什么线索。
下了早读课,祭风又过来找言寸走在一起。
这时,谢真甩头说:
“你来干什么?走开!”
“啊哈!青竹杆!你得意什么啦?”祭风向谢真喝声。
言寸微笑着,没说话。
谢真说:“今天早上,他和我去吃饭,你就一边去吧!”
“你请客?”祭风似乎猜到了,就问了一句,又缓和着语气说,“青竹杆,我搭顺便车,给我也来一份。”
谢真说:“没准备好!下次吧。”
“你给不给?”祭风一把揪住谢真的衣襟,挑眉相逼。
“同桌,他无视你的存在。”谢真扭头看着言寸,向言寸求助。
“好啦,别闹了!”言寸笑着说,“我们还是自己吃自己的吧。”
祭风放了谢真。
谢真向祭风扬了扬下巴。
言寸忍不住大笑。
“同桌,不是说好了吗!这次我请你,下次你请我就好了。”谢真诚恳地说。
言寸见他说得诚恳,也没说什么了。
祭风就在旁边说谢真,想用话来激谢真,使他同意请自己吃菜。
于是,他们三个人吵闹着一同去了食堂。
连续三天,学校的老师还在查办付千秋被打的事件,可他们又毫无进展,事情又
不宜声张出去,最终,也就没有查出结果。
此事过后,晚上检查寝室休息情况的老师由原来的一位变成了两位,同学们也变得更老实了。
转眼间,又来到了周五下午,当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敲响,同学们纷纷跑回寝室里取行李包袱,然后骑车向学校门口奔走。
言寸和言玉过了那些热闹的街道,走上了通往山村的马路。他们还是和以往一样要在路上谈一些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言玉问:“哥,你说会是什么人敢打老师呢?”
言寸淡淡地说:“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人。”
言玉说:“听我们的班主任说,付老师是在四楼被打倒了,那里住着高三的同学,又说被打了后吊在教学楼前的苦楝树上;以我看,会不会是刁难虫干的好事。”
言寸说:“你别去瞎猜了,虽然刁难虫不是好人,但现在也变得老实了,那种没根据的话不能乱说,省得祸从口出,何况又不是打了我们,管它那么多呢?”
言玉说:“我只是说一说而已,也没向外人说,你就教训我来了!”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们不谈这件事情。”言寸极不愿意去说这件事情。
于是,他们又谈了一些学习上的事情。
周末下午,言寸回到学校寝室里,召开了一个小会议,是一个秘密会议,他在寝室门外安排了人员放哨,如有什么动静,马上就会有信号传出。
寝室里面,只有几个人,言寸,祭风,祭天和几个组长,他们都坐在床上,围坐成一团。
“祭霜,上次下手是不是重了些?你没打断付千秋的手脚吧?”言寸问。
祭霜说:“那鸟人早就该打了,我还嫌打得轻了呢!”
“算啦,不说这个了,打都打过了,应该死不了。”言寸说,“接下来,我们还是要做好保密性,不能泄漏了实情,参与的人员不多,我们一定要严守沉默,装作不知道,让他们去猜想吧,现在的势头怎么样?”
祭海说:“老师什么也没查出来,他们只是盯着高三那些人在查问,看来查不到我们身上了。”
言寸说:“我担心付千秋会认出祭天的背影。”
祭风说:“不可能,那天都伪装过了,他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天哥身上去。”
“我也是这个想法,”文正说,“老师不会查到我们身上来的。”
“可不能大意,若是查出来了,整栋寝室楼的灯都得你赔偿了。”言寸提醒文正。
文正笑了笑。
“正哥打弹弓打得既准又远,这次立下大功了。”祭霜笑着说,“老师要查就去查石子吧。”
大家又把目光投在了文正的脸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