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卢卡斯夫人再次喊夏洛蒂下来吃饭, 夏洛蒂姗姗来迟。

“亲爱的夏洛蒂,你真应该答应宾利先生的求婚,他一年有五千英镑的收入呢, 你都二十七岁了, 不是十七岁, 你在犹豫什么!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要知道宾利先生可是班纳特夫人看中的女婿, 可是他选择了你而放弃了简!天哪!”卢卡斯说到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我从来没想到你会超越简,我的乖女儿, 你真给妈妈争气!来,这个鸡腿给你吃!”

“妈妈, 我要吃!”夏洛蒂的小弟弟叫嚷道, 夏洛蒂把鸡腿扔给他, “妈妈,事情没有敲定, 你不要弄得一副人尽皆知的模样。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笑谈,这事我有分寸。”

“夏洛蒂你可别犯傻,前天班纳特夫人来和我炫耀,她的二女儿伊丽莎白要出嫁了,还暗示你嫁不出去, 要成为老处女。我今天一定要去拜访她, 要让她知道她心动的女婿要成为我女儿的囊中之物了。她那脆弱的神经要遭受重大挫折了。不行, 我现在就要去。”说着她就放下餐具收拾收拾就要出门。

夏洛蒂在后面追着, “妈妈, 妈妈!你回来!”

卢卡斯夫人像风一样飞快地走远了,夏洛蒂皱眉, 喊过来自己小弟,吩咐几句,然后追着母亲去了,可不能让她乱说。

终于在班纳特家门口追上了卢卡斯夫人。母女俩的声音让莉迪亚听到了,“夏洛蒂,卢卡斯夫人你们来了,站在门外干嘛,快进来!”

班纳特夫人躺在椅子上在哀嚎着,一看到卢卡斯夫人进来就哭喊着,“我亲爱的啊,我的命好苦啊。你是听到噩耗了吗?”

“什么?”卢卡斯夫人压根没反应过来。

伊丽莎白拉过夏洛蒂,就听到自己母亲那充满惊讶的语气,仿佛天都塌了一样,“尼日斐花园的大门关闭了,宾利先生和他的朋友离开了,他们不会回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别说卢卡斯夫人震惊了,就连夏洛蒂都惊讶不已,她压根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啊,两天前宾利先生还向她求婚了呢。她说自己要考虑几天,怎么一转眼人就离开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夏洛蒂懵逼了。

看伊丽莎白的表情仿佛是早知道的,夏洛蒂冷静下来听班纳特夫人断断续续的讲述。具体的情况她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走了,好像是有急事,东西也没收拾,交给原主人收拾锁门封闭了。走的这么匆忙肯定是有急事的,伊丽莎白是今早收到乔治安娜的来信才知道的,具体情况信里面没说,只说他们有事要离开。

伊丽莎白补充几句,“宾利先生和宾利小姐家里出了事情,达西跟着去帮忙,不放心达西小姐,几人便一起离开了。”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伊丽莎白摇头,“乔治安娜说会给我写信的。”她看着夏洛蒂,“这是宾利小姐托我给你的信。”

“宾利小姐?”夏洛蒂疑惑极了,宾利小姐不喜欢她,后面压根没有掩饰,就算她拒绝了沃特上尉的示爱,又去讨好宾利小姐,也没能挽回她们之间的友谊。她之所以一下子没答应宾利先生,一是因为达西先生的原因,二就是因为宾利小姐。

然而他们就这样离开了,这让夏洛蒂既悲哀又失望,她突然觉得自己忙来忙去成了一场空,仿佛被愚弄了。

她的怒气突如其来,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发脾气,卢卡斯夫人仿佛被割了脖子的母鸡一样,也愣在那里,她刚才兴奋的心情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看着夏洛蒂,想让自己的女儿给自己一个安慰,然而夏洛蒂也是一副失望的表情,她就知道她的心愿又落空了。

她立刻不想再在这个房子里待下去了,她找了个借口匆匆的走了,夏洛蒂想再问问一些情况,然而班纳特夫人又开始哀嚎了,说自己是无法喘息,说自己是马上就要死了,几个女儿都在安慰她。夏洛蒂说了一声也告辞了,她一走班纳特夫人的神经仿佛就恢复正常了,她推开简,“我感觉我躲过了一节,刚才卢卡斯夫人肯定是有什么要给我炫耀的。我和她认识这么久,她的每个表情我都明白什么意思。你们说是不是宾利先生向夏洛蒂求婚了?”说着她又否定自己,“不会的,宾利先生的眼光没有那么差,我亲爱的简才是适合她的,那么肯定是那个傲慢的达西?”

伊丽莎白听着母亲的胡言乱语,不禁出口道:“妈妈,你就是想太多,头才会疼的,我们喝杯牛奶,上楼休息吧。”

“伊丽莎白,你别糊弄我,你说你为什么要拒绝柯林斯,我告诉你,你错过了他就没人愿意娶你了。你知不知道,等你父亲一去世,我们娘几个就要流落街头,你怎么敢拒绝他!”她埋怨起来喋喋不休,“你们一个个都不省心,我看好的女婿们都没了,上帝啊,我是做了什么孽要遭受如此折磨啊!”

简对伊丽莎白摇摇头,伊丽莎白便叹口气不在说话,而是转身去了后院。后院有个小花园,里面种满了花,她坐在椅子上发呆。

过了一会儿,简也过来了。姐妹俩无话不谈,简先开口,“妈妈太焦虑了,我觉得应该让爸爸多开导开导她,她不能总念叨柯林斯堂哥,伊丽莎白,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不喜欢柯林斯表哥拒绝他,我们都支持你的。就算他以后真的继承财产将我们都撵出去,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爸爸会有打算的。”

“简,我觉得夏洛蒂变了,她变得我有些不认识了。”

简很奇怪,“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有些可怕,我竟然怀疑夏洛蒂对我的友谊,你知道吗,她劝我嫁给柯林斯,她说柯林斯是个牧师,有很好的的社会地位,而且他还继承我父亲的财产,如果我嫁给他我能得到很多。我没想到我最好的朋友会和我说这样的话,简,我很伤心,也许她说的都是对的,但是我不想妥协。”伊丽莎白忧心忡忡,“现在妈妈也这样说,我如果真的嫁给柯林斯,也许就能解决我们姐妹几个的难题了。”

“我知道的,伊丽莎白,你不用给自己太多压力。”简真心地安慰她,让她不要逼迫自己,“夏洛蒂是个很有主见又理智的人,亲爱的伊丽莎白,你不用内疚,也不用妥协。就像我,我是不是从来没和你说过,我其实是有些嫉妒夏洛蒂的,你们都说我比她漂亮,可是我喜欢的却不喜欢我。”

伊丽莎白听着,张口无声地念出几个字,简急忙捂住她的嘴。

“哦,亲爱的,千万不要说出口,这是我内心的奢望,别打破我的小心思,让我保留一些秘密吧。”

姐妹俩相拥着,互相安慰。到了下午班纳特夫人就有了精神,因为她听说麦里屯驻扎的军团要走了,今晚会举办一个小型的舞会作为欢送会。

那么多的军官!这是多么大的机会啊。班纳特夫人立刻把五个女儿叫起来,让她们梳妆打扮,准备去参加欢送会。

她是一个受到打击仍然能很快抓住机会的一个母亲,为了要把女儿嫁出去她会不惜任何代价。莉迪亚一听说就激动起来,嚷着要去见韦翰。

玛丽和吉蒂也非常开心,要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去,姐妹们行动起来,简和伊丽莎白忙的团团转,一直到傍晚才收拾好,坐了马车去往麦里屯。

舞会借用的是斯蒂文爵士的住所,莉迪亚一进去就如鱼得水,和军官们打得火热,她热情奔放,笑容甜美,很受欢迎。但是伊丽莎白却觉得她过于奔放而少了点女孩子的矜持,她发现她都快靠近韦翰怀里了,折让伊丽莎白不能忍受。

于是她把莉迪亚拽了出来,“莉迪亚,你必须要注意影响,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你们不能这样亲密。”

莉迪亚嘟起嘴唇,很不满,“姐姐,你管的太宽了,我有分寸。”说罢不顾伊丽莎白又转进了那群打牌的军官里。

韦翰发现了伊丽莎白的敌意,他耸耸肩,“伊丽莎白小姐,你太过于紧张了,只是玩玩而已。”

伊丽莎白不想和他说话,正巧斯蒂文夫人过来,她急忙说:“夫人,您愿意和我聊聊吗?”

“像你这样年轻的姑娘,怎么不去跳舞,这里这么多舞伴,保管你跳个够。”

“能和您这样的夫人交谈一些我没有经历过得事情,会让我受益很多,我想你肯定不吝啬给我一些人生的忠告。”

“多么会说话的孩子啊,来,这边坐下。”直到离开很有,伊丽莎白还感觉到韦翰的目光如针扎般,这让伊丽莎白很不舒服。

“夏洛蒂小姐没来吗?”坐下谈了几句,就有人来询问她夏洛蒂的消息,伊丽莎白抿唇,“我不太清楚,你去那边看看吧。”

斯蒂文夫人笑道:“夏洛蒂很受欢迎。不知道她想找个什么样的丈夫。”看着伊丽莎白不好意思的脸色,她转移了话题,开始说起和斯蒂文爵士在爱尔兰的生活的一些经历。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说到了如何种植苹果。

“对了,我记得达西先生有一片很大的苹果园,我们还去那边摘过苹果呢,可惜他不在这里,不然等苹果成熟的时候可以请他邀请我们去参观,那片果园可漂亮了。”

“听着您的描述我就像亲眼见识一番。”伊丽莎白附和着,“对了,宾利先生和达西先生匆匆离开也不知道何时能再回来,宾利小姐和达西小姐可是个很好的朋友。”

斯蒂文夫人才知道达西一行人离开,问了好多问题,伊丽莎白把知道的就说了,“没想到他们走的这么匆忙,肯定是有急事。”

“我说怎么送去的请帖没人收呢,我还以为他们去城里了呢。”斯蒂文夫人说,“达西先生是个好小伙,就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听说啊,我只是听说他有位未婚妻在德比郡。”

“真的啊?”伊丽莎白倒是惊讶了,想问一些,然而斯蒂文夫人却不说了,她和另一位夫人打招呼,说起军团要去那里驻扎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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