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灵清的指引,终是弯弯绕绕地到了又一依山傍水的阁楼前,此时阁楼的入口处守着两个彪形大汉,一副不会放任何人进去的样子,守真摸摸身上,才想起那流云匕首早被他藏起来了,那柄断裂的也不知所踪,说起这来,厨子哥那个便宜师傅不是和他一起被关着吗,也不知道这回怎么样了,言归正传,此刻没了那可以在寨子内通畅自如的当家信物流云匕首,要进那阁楼又该如何是好呢,守真心想既然是阁内有人要找他,那兴许和看守的几位说一声就好了,可看见那看守们的臭脸守真也实在撇不下脸去问,就冲一旁的灵清悄悄道,“你帮我和他们说一声阁内有人找我,让他们放我进去。”
灵清点点头,于是就上前稀里哗啦地说了一番什么,守真也没注意灵清到底说了些什么内容,只一会,那看守的几位大汉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纷纷对着守真低首弯腰,毕恭毕敬地邀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还望大王恕罪,大王您请进。”
这些大汉说罢,就散成了两边,就待守真进门。
守真见状如此,立马起范,昂首挺胸,鼻孔朝天,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座阁楼,这刚一进门,守真观四下无人,立马回归本来面貌,好奇地问起来在一边跟着的灵清,“你跟他们说什么了?怎么这态度说变就变?”
“奴婢就说您是新任的大王他们就这样了啊!”灵清道。
此刻就算守真是蠢笨如驴,估计也能猜到一二了,但是也只是些臆想,真正要验证的话,恐怕还得上楼去找那位二大王一问究竟了。
这么想着,二人便也上了这间阁楼推开了那扇门,门一开,门对面是窗,窗朝阳,那刺眼的光瞬时就晃得守真把眼睛眯了起来,眼睛虽只露了点缝,但还是隐约瞧见了站在窗前,面对江湖皓日的任风狂。
“二当家?”守真叫道。
任风狂转过身,见来人,微微一笑,“不必叫我二当家了,昨日之事已如过眼云烟,此刻,我是囚龙寨的二大王。”
“他们都叫我大王,这……这是怎么回事?”守真这会有点激动,或者是兴奋,他既希望事情如他所想,又有点不敢往那儿想。
任风狂点点头,了解到了守真心中的疑问,“这事发生时你正好昏过去了,昨日你于众位豪杰英雄面前仅一招便斩了出云国第一高手萨斯格,已是威名远播,虽只一日,但如今江湖上满是传言,说这天下武功第一人乃是你杨守真,况且这萨斯格或者说是出云国狼子野心,竟然妄图控制我秦奉所有黑道势力,值此诸位一手打下的基业生死存亡之际,你一人一刀,斩杀萨斯格,大破出云国阴谋,救我等秦奉黑道于水深火热之中,昨日我囚龙寨遭遇太多变故,我也本无心打理囚龙寨的这些杂事,见你有此番大能,又恩惠于我囚龙寨,独眼死后,我当即就当着秦奉众英雄的面把囚龙寨交付于你了,我挂个二大王的虚名也好落个清闲。”
“等一下?你是说我现在已经是囚龙寨的老大了?”守真此刻内心在狂笑,昨日他不过随便划了一刀,竟然有这么意想不到的好事,果然穿越者就是好,这就是妥妥的天命所归啊,哈哈哈哈……
守真心里正得意着,任风狂忽然又道,“并不是。”
“???”守真忽然有点懵,心道那又是什么情况?
“你此刻除了是我囚龙寨大王之外还是整个秦奉黑道的掌门人,昨日在我奉你为囚龙之主之后,其余的大多数帮会首领也唯我囚龙寨马首是瞻,虽然还是有些人不服气,可少数服从多数,却也没说什么。”任风狂道。
哈哈哈……守真此刻心中的狂笑溢于言表,一旁的灵清看得是满头黑线。
而此刻任风狂也是注意到了傅灵清,指着她对守真问到,“这是……你的人?”
守真心想既然是你配给我的丫鬟,当然就是我的人咯,于是点点头。
“既然你会把她带来想必也有你的打算。”任风狂道。
守真一头雾水,没懂任风狂要说什么,可现在他是秦奉黑道掌门人了,又怎么会好意思问人呢?立马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没错。”
任风狂见守真这么说,立马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灵清身上,转眼望着挂在墙上的迎客松画,意味深长地道,“大大王,你可知这间阁楼原本是谁的?”
听任风狂这么一说,守真这才四下观望了会,虽然没有一点眼熟的地方,但是守真却发现了一个怪异之处,就是他在进来之前看过阁楼的表面,那是非常大的,可进来之后,无论是一楼还是二楼都好像是少了那么一块,与外面的恢弘气派相比,却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不过既然任风狂这么问起,四下也不眼熟,也不妨去想一想,这囚龙寨虽然很大,但是以阁楼这样大规模的建筑为间的并没有几个,也就是说原本能住在此地的只有四位当家,秦天霸的屋子就不说了,任风狂的房守真曾替秦天霸给他送过口信,自然也是去过那儿的,自然也排除,所以剩下的只有没见过的秦天青和独眼的住地,看着这外表气派内饰小气的风格,守真盲猜了一下。
“独眼。”为了有点大哥大的派头守真还假装很肯定的这么说。
“没错,确实是独眼的屋子,大大王,我还有件事没跟你说,就是那独眼死之前忽然没来由地冒出那么一句,‘金鳞在松柏后面’,我觉得他这话必有深意,所以就私下探访了一番,可他说的在松柏后面,松柏这种东西,莫说我们囚龙寨内,就算是整个秦奉,那也是一棵都没有,我思来想去,最后来到了独眼的卧房,还是让我找到了他所谓的松柏。”任风狂盯着墙上的迎客松画,若有所思。
守真此刻的心里就没在想什么独眼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在感叹,感叹任风狂是个神人,竟然能一脸正经地对守真称呼大大王这么不严肃的话。
“大大王,你有在听吗?”任风狂道。
“有有有,不就是画吗?这画怎么了?”好在守真多年来在课堂上的随机应变能力,即便正在走神,老师问的问题也能从黑板上的内容猜出来,恰巧任风狂这会在看画,守真便觉得任风狂的问题肯定和这画有关,就那么顺势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