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真这点小把戏在任风狂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但看破不说破,眼下最要紧的问题是画,于是任风狂便接着守真的话往下道,“确实是。”
任风狂说着,顺手掀开画纸,那约有大半个人那么高的通道便显了出来。
“大大王,看来独眼所说的松柏后面就是这儿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瞧瞧?”任风狂道。
“带路!”守真也是十分好奇这密道之后到底有些什么,但如今他可是秦奉黑道的掌门人,自然是要摆些谱的,立马一副大哥大的样子对任风狂道。
任风狂哭笑不得,不过还是顺了守真的意率先往里进了去,守真和傅灵清紧随其后。
也不知独眼为何要把密道的入口设置在二楼,守真一行人弯弯转转了老久这才到了地下的密室,几人刚到时也不知是密室,只觉一片漆黑,稍微一点声响,回声便荡漾了起来,任风狂早有准备,怀里拿出一支火折便吹了起来,顿时室内一片明亮,只见密室深处囚笼映着火光若隐若现,三人自然注意到这些,随之靠近,火折的光也越照越清楚,那囚笼里边竟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人,这少年久未觉到动静,此刻忽然有了火光,自然吱声。
“来人是谁?”这声听着沉静。
守真听有人在问他,咳嗽了两声,又摆起谱来,“在下不才,只不过是这区区秦奉的老大是也。”
守真这么话间,任风狂已去四周重新点燃了先前还未烧完的烛火,此时那光亮更盛了几分,三人这才看清那面若冠玉气质高雅的白衣少年,此刻负手而立,眉眼含笑,唇红齿白,守真自以为自己穿着白衣已经够帅气了,现如今见了这少年人,罕见的觉得自己也逊色了几分。
好一个小白脸,守真心里这么想。
“秦天霸?”这少年人仔细瞧了瞧守真,又道,“不对吧,那秦天霸不是说已快四十岁了吗,你这小子横看竖看不过十八,唬我作甚?”
“咳咳”,守真咳嗽了几声,接着道,“哦,囚龙寨上位寨主秦天霸已被奸人暗害,而今在你眼前的是囚龙寨,啊不,是秦奉黑道的新任掌门人,杨守真是也。”
“杨守真?”这人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守真,“恕在下孤陋寡闻,江湖上竟出了杨兄弟你这般的少年英雄我居然未曾得知,甚是遗憾。”
“少客套那么许多,我既然已告知你我的名号,你自然也得报上名来,才显得公平。”守真道。
“白文衡。”白文衡道。
守真才穿越来多久,以往的历史也不好好学,哪里会知道白文衡是谁,反倒是一旁的任风狂有些被吓了一跳,饶是守真这般迟钝也注意到了任风狂的异样,“那个,老二,竟然连你都会被吓一跳,说说吧,他是谁?”
于是任风狂附耳轻语,“天下分三国,分别为顺天东陵九华,北为顺天国,其主为魏昭明,东南为东陵国,其主为姬玄烈,西南为九华国,其主为白文衡,牢笼里这人自称白文衡,独眼先前所言金鳞在松柏后面,此刻我们便是在他所谓的松柏之后,若独眼所言非虚,金鳞,大大王你想想,*******?”
“一遇风云便化龙。”这下一句守真是脱口而出,此刻他看着白文衡,心里说不出是吃惊还是疑惑。
“不可能,若你真是白文衡,那传言三国要于秦奉开战,你九华国下令开战的是谁?”守真问。
“这事贵寨二当家已与我谈过,我在此之前已被他囚禁于此,其中因果我并不知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次三国会贸然开战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而之所以我不在九华我九华却也能参与其中,那是因为九华国和其余两国不同,一切军国政事皆可由丞相决定。”白文衡道。
守真刚想问这丞相是谁,任风狂脱口而道,“傅瑾瑜。”
饶是像守真这样的历史盲竟然也听说过这个人,据说此人江左之才,谋略无双,守真他们家对面就有个供奉他的武侯祠堂,每到关键的考试时守真他老妈都会逼着守真去拜傅瑾瑜的像。
普通到守真这样的人也会去跪拜,其余人恐怕更甚,上回守真望的一档节目就特地说这傅瑾瑜俨然已是中原国智慧与忠义的化身了,可谓流芳百世英明远播,只是守真每每瞧见他头就疼。
“九华,地和我秦奉比大多少?”守真冲一旁的任风狂悄悄道。
“二十倍不止。”任风狂道。
“国力呢?”守真问。
“四十倍不止。”任风狂答。
“只少不多吧?”守真又问。
“只多不少。”任风狂又答。
“大佬,我这就放你走,把你囚禁至此之人乃是独眼那王八羔子,现已伏诛,您若要报复,找他的残余党派,千万别来囚龙寨寻仇啊。”守真这么说着就要去解除牢笼上的锁,这弄了半天也没开,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钥匙。
“咳咳……”任风狂干咳了几声有意给守真传递什么信号,心道大大王您好歹也算得上一方诸侯,要点脸好吗。
“没想到新任秦奉之主竟然如此开明,实乃秦奉之福,只可惜生不逢时,我看三国要于秦奉大战在所难免,劝君还是早做打算得好。”文衡道。
“看来我这老大当不了几天就会被人灭了呀,谢特!”守真听文衡这么一道,一个没忍住,爆了回粗口。
“嗯???”守真这番奇言怪语在任风狂和灵清看来虽然没听过,但也觉得不过是守真他们的一些特色家乡话而已,早已见怪不怪,可在白文衡听来却是如此熟悉,忽然对守真好奇地问道,“杨寨主刚刚说什么?”
“看来我当老大当不了几天就给人灭了呀?这话有毛病吗?”守真一头雾水。
“不是这句,我记得你后来了道一声——谢特?”文衡道。
“怎么?你知道?”守真猜到了几分文衡的猜测。
“你的故乡离这很远吧?”文衡道。
“没错。”守真道。
“也许你该和傅瑾瑜见一见面。”文衡道。
守真一愣,一会又回过神来,忽然变得很严肃地对任风狂道,“老二。”
“在!”任风狂道。
“把他放出来,我们阁楼详谈囚龙寨之后路。”守真道。
“是。”任风狂道。
又是一番周折,白文衡终是被放了出来,一行人来到独眼的住处,才继续了方才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