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螽和巴登丹珠在长安一摆擂首先惹怒了一个人:此时恰逢冷秋谷刚刚离世不久,冷家的新掌门冷铮辉听说有人把擂台摆在了太白山下当即就勃然大怒,朗声骂道:
“家父刚刚去世就有人欺负到了我们冷家的门前,真是欺人太甚,我就是舍去性命也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站起身哈哈大笑着劝道:
“师侄稍安勿躁,你且在家中给你父亲守孝,待师叔我去替你踢了他的擂台就是。”
冷铮辉转过头一看说话之人乃是庐山派的掌门尚秋泽,闻听尚秋泽要去替自己出气冷铮辉心中甚是高兴,赶紧躬身施礼连声拜谢。
这个尚秋泽和冷秋谷乃是一师之徒,当年尚秋泽入门之时冷秋谷已然成年,尚秋泽从小就是跟着冷秋谷学的入门武功;在尚秋泽初任掌门之时庐山派也多有不服,又是冷秋谷拔剑而起震住了众人,这才使得尚秋泽安然接任,所以二人的关系是非比寻常。此时有人在长安摆擂尚秋泽也很甚是恼怒,他和冷铮辉辞了行带人直奔长安的擂台。
当尚秋泽来到长安城之时擂台下的武林人士还不是很多,巴登丹珠手持金刚橛傲气的坐在擂台上等候挑战,李显螽则坐在台下的凉棚里为他观敌料阵。只见尚秋泽纵身跳到台上朗声问道:
“哪里来得秃子胆敢到我们长安地界来妄自尊大,难道你小子活够了吗?”
巴登丹珠摸摸脑袋不高兴的说:
“你说谁是秃子啊!贫僧乃是正统的西域僧人。”
尚秋泽不屑的说:
“原来是个野和尚,这擂台可是你摆下的?”
巴登丹珠不悦的说:
“哼,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个野和尚的厉害,少说废话出招吧!”
尚秋泽说了声“找死”拔出宝剑挥剑上前去取巴登丹珠,巴登丹珠不慌不忙拿起一条五尺高的降魔杵,待尚秋泽来到近前只见从降魔杵那个愤怒的面孔里打出一道跟脸形相似的白色光圈,尚秋泽一看来不及躲闪只好运功抵御,只觉的一股强大的气流涌进身体,他立时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庐山派的十几名弟子见状各自拔出宝剑冲上擂台和巴登丹珠拼命,巴登丹珠微微一笑让降魔杵在手中旋转起来,立时从那个骂状面孔中一道接一道的白色光圈打向四周,不一会功夫十几名庐山弟子都被打倒在地。巴登丹珠哈哈大笑一番喊道:
“你们中原武林的人听着:只要有人敢来和贫僧过招,不管是十人、八人还是三百、五百,尽管一起出手,贫僧保管把你们打的服服帖帖。”
李显螽闻言在台下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刚赢了一阵就如此傲气,早晚得吃大亏!自此以后他每天走出凉棚混入人群在远处观敌料阵。
巴登丹珠这套绝技一下子震住了在场的高手,三五天之内也没人敢上台打擂,当然早有人写信将此事报到了襄阳。
白傲月同时接到了长安和占星宫的两封信件,她先看了看长安送来的信件不由得有些着急,命海棠找来沈雲晴商议,沈雲晴来到大厅一看有占星宫的来信她二话没说先打开观瞧,看完叹了口气问道:
“海棠,最近江湖之上可有关于占星宫的传闻?”
海棠磕磕巴巴的说:
“有,近日江湖上盛传:占星宫的谭宫主和她师侄在药王滩偷情被人撞见。”
沈雲晴点点头说: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跟姐姐商量。”
海棠不敢多问转身退了出去,白傲月疑惑的问:
“出什么事了?”
沈雲晴淡淡的说:
“枫儿和小师妹在药王滩闭关练功,出关的时候衣不遮体恰好被人撞见,江湖上近日盛传他们二人在药王滩**,这下可麻烦了。”
白傲月带着隐约的希望问:
“这些流言蜚语只怕不足为信?”
沈雲晴苦笑着说:
“怕只怕此事不是流言蜚语!”
白傲月又问:
“妹妹何以见得?”
沈雲晴举着信说:
“这信上说小师妹练潜龙诀出关的时候受了重伤,可是据我所知修练这套潜龙诀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暴死水中;另一种是破茧成蝶,他们二人既然活着回来必然是练成了此诀,现在他们的武功已然激增数倍,又哪来的身受重伤这一说?师父之所以把他们打发到汉中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且信上还写着柳姨暴死,柳姨正值壮年怎么会毫无征兆突然死去呢?想必是她窥测到了不该知道的事,现在对于占星宫来说最大的秘密莫过于此事!唉!柳姨终归死到了她那张多事的嘴上!”
白傲月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回踱步嘴里不停的念叨:
“这可如何是好?”
沈雲晴劝慰道:
“事已至此姐姐也不必急躁,此事现在是越描越黑,还是待以后再找机会弥补吧!”
白傲月无奈的说:
“恐怕也只好如此了。”说着白傲月又想起巴登丹珠之事把那封信递给沈雲晴急切的说:
“这还有件急事。”
沈雲晴看了看信不屑的说:
“这个番僧不过是把内功练到了无中生有的境界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傲月闻言心中顿时有了底气,笑着说:
“看来此次还得你亲自去一趟,我派千行一路保护你。”
沈雲晴笑了笑说:
“不必了,我自有安排。”说完又随口喊道:
“海棠。”
海棠从外面应声而入问道:
“夫人有什么吩咐?”
“前些日子师父已然派人给我送来了凌妖剑,你到我屋里拿上凌妖剑赶往汉中调谭菲儿和苌枫去长安打擂。”
海棠答应一声出去办差。白傲月忧虑的问:
“他们行吗?”
沈雲晴说:
“苌枫也是我的孩子,若是他不行我也舍不得。”
白傲月虽说还是放心不下可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海棠带着凌妖剑来到汉中找谭菲儿,谭菲儿见到凌妖剑立即双膝跪倒参拜,海棠惊讶的问:
“谭宫主何以至此?”
谭菲儿恭敬的说:
“姐姐手中的宝剑象征着占星宫至高无上的权威,我是占星宫的门人又怎敢僭越?菲儿已将宫主之位还与师姐,请姐姐日后不要再称菲儿为宫主。”
海棠赔笑说道:
“奴婢奉夫人之命来请三小姐到长安打擂。”
谭菲儿干脆的说:
“菲儿遵命。”
海棠扶起谭菲儿关切的问:
“听闻三小姐出关之时受了伤,不知您的可否痊愈?”
谭菲儿微微一笑说:
“多谢姐姐挂念,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海棠又叮嘱:
“为了安全起见三小姐还是带苌枫少爷一同去吧?”
谭菲儿瞟了一眼雁苌枫冷冷的说:
“用不着,我自己去就足够了;师父命他返回襄阳,正好姐姐来了就把他带回去吧!”
海棠转过头看看雁苌枫,雁苌枫笑着说:
“姨娘不要理会师叔,她身体不好所以老发脾气,我们打完擂一起回襄阳。”
谭菲儿也察觉刚刚的言语有些不妥所以不再言语,海棠见状把凌妖剑交给谭菲儿当即告辞。谭菲儿拿上凌妖剑和炽雪剑也不理会雁苌枫径自往长安方向行去,雁苌枫只好一路尾随……
一连几日没人上台打擂巴登丹珠有些坐不住了,站在台上吵吵嚷嚷:
“你们这些缩头乌龟还在台下看个什么劲?赶紧回去吧!别在这丢人显眼了。”
台下的人闻言都十分气愤,可是自知不是对手谁也不敢上台打擂,此时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这些武林中人左右为难之际只见两个白衣青年从远处飘然落到擂台之上,巴登丹珠连同台下的众人看了都是一愣,谁也没看清二人是从何处飞来的!只见二人身轻如燕软绵绵的落在台上似乎连双脚都未曾着地,在下面观擂的李显螽见了更是吃惊:他见台上那个年轻的男人长得竟和雁天朗分毫不差吓得接连倒吸了几口凉气。
巴登丹珠定定神问:
“你们是什么人?”
谭菲儿面无表情的说:
“我乃占星宫谭菲儿,今日特意带弟子来打大师的擂,敢问大师尊姓大名?”
巴登丹珠看看谭菲儿娇美的容颜心中也不由得扑通扑通的直跳,哈哈大笑着说:
“小美人,贫僧怎么舍得打你呢?”
谭菲儿看着他的模样实在觉得有些恶心,可是自视身份尊贵不屑与他计较,冷冷的说:
“还请大师自重。”
谁知这位番僧下山之时他的师父尚未交代过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所以巴登丹珠见状越发放纵起来,口无遮拦的说:
“小美人,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咱们还是不要打了,贫僧还是留着力气伺候你吧!”
还没等谭菲儿说话,雁天朗也说了声“找死”赤手空拳朝巴登丹珠冲了过去。
巴登丹珠暗自好笑,心想:你这娃娃虽然轻功了得,可是赤手空拳与我对打岂不是自讨苦吃?想到这挥动金刚橛,瞬间就有一道光圈打向雁苌枫,雁苌枫不闪不躲挥手出掌,立时有一股真气和这光圈撞击到了一处,霎那之间烟消云散,此时只听得台下掌声如雷!
巴登丹珠也吃惊的看着雁苌枫,此时才知道此人不是一般的对手,赶紧让金刚橛自行旋转在手中,又有一个接一个的光圈朝雁苌枫打了过去,雁苌枫出掌将这些光圈逐一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