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陶汇彭受辱之后闷闷不乐的回到王屋山,对于冷铮辉和单戎的嘲笑他一直耿耿于怀。恰逢此时老皇帝驾崩没有传唤白傲月前去吊唁,陶汇彭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一边派人给白傲月送信请求召开武林大会,一边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弟子梅兴,仔细的叮嘱一番打发梅兴赶往襄阳参加武林大会。
白傲月收到陶汇彭的书信甚是高兴,即刻吩咐福生打发人通告武林各派,半个月之后在襄阳举行武林大会。
众位掌门闻得白傲月的传唤都稀里糊涂的来了襄阳,到了召开武林大会这日白傲月依然和往常一样殷勤的接待众人,待各派掌门都到齐之后白傲月端坐在大厅扫视了一番问道:
“陶掌门上书本盟主召开武林大会,可是他怎么到这个时辰还没有来?”
梅兴上前一步说道:
“启禀盟主,家师近年积劳成疾一病不起,已于前些日子已经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晚辈,他老人家到江南养老去了。”
冷铮辉冷笑着说:
“陶掌门倒是很会享福啊!怎么他传出了掌门之位也没有知会我们这些人一声?”
“是啊!”白傲月问:
“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梅兴客气的说:
“王屋山地处偏远,家师唯恐诸位前辈跋山涉水过于劳顿所以没敢惊动诸位,这才命弟子在今日的盛会上向诸位前辈说明,失礼之处还请诸位前辈见谅。”
单戎说: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此恭喜梅掌门了。”
白傲月叹息道:
“陶掌门乃是武林之中的一代英才,他如此不辞而别叫我这心里觉得空荡荡的。”
梅兴接着说:
“家师临走之时尚有一件事放心不下,这才差遣晚辈前来禀报盟主。”
白傲月故作惊奇的问:
“你倒是说说陶先生还有什么心事未了?本盟主定然尽力成全。”
梅兴郑重其事的说:
“家师近日闻听朝廷里老皇帝驾崩、新皇帝登基,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请盟主您前去恭贺,此事让家师心中很不痛快;您贵为武林盟主都没有受到朝廷的重视,可见朝廷更是不会瞧得起我们这些人!家师觉得盟主此时应该有点举动给朝廷看看,否则日后我们将更加不受待见。”
“陶掌门此话言之有理,单某也有同感。”这些人都想让白傲月和朝廷相互争斗从中得利,所以单戎赶紧站出来支持方浩甫的意见。
冷铮辉附和道:
“咱们是该有点举动了,这几年朝廷是越发看不起咱们了。”
其他人也都稀里糊涂的跟着随声附和。白傲月问梅兴:
“陶先生可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梅兴诡异的一笑接着说:
“家师以为我们受人鄙视就是因为人心涣散、各行其道,家师觉得要想跟朝廷抗衡咱们大家务必同舟共济,他老人家建议把武林各派归为一派,由盟主您出任本派的总掌门。”
“哦!”白傲月说:
“这个想法倒是很大胆,不过本盟主才能有限恐怕难当重任。”
一群早已被陶汇彭收买的掌门纷纷站出来高呼:
“这个掌门只有白盟主能够胜任,除了您我们谁也不服。”
乱哄哄的嚷了一阵子之后梅兴接着说:
“家师以为您再称掌门多有不妥,所以他老人家建议:让你扩大白家的房舍建造一座天玄宫,由天玄宫统领武林各派,各派从此取消自己的名号,奉您为天玄宫的尊主,以示武林至尊之意。”
白傲月又问:
“各派分散江湖各地,若是把掌门都取消了谁来管理各地的势利?”
梅兴又说道:
“家师对此也早有交代,他认为应该依照旧例在各州府设立总管,由总管管辖的掌门都改称为统领。”
白傲月赞道:
“陶先生想的果然周到,不知诸位掌门意下如何?”
梅兴跪倒在地说道:
“王屋山当以尊主之命是从。”
那些被收买的掌门都跟着梅兴一起跪倒在地嚷道:
“属下效忠尊主绝无二心。”
还有一些没注意的掌门见状也只好都跟着俯首称臣,最后只剩下几个大派的掌门站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是一看势单力孤,珏勋子、冷铮辉、和单戎等人各自叹了口气也都跪在地上随声附和。
白傲月和沈雲晴相视一笑站起身说道:
“既然诸位武林同道信得过傲月,傲月也是却之不恭,日后还望大家齐心合力把咱们中原武林发扬光大。”
“属下谨遵尊主教诲。”众人齐声说完这才站起身。
白傲月命福生即刻招募工匠建造天玄宫,把白家的房舍从里到外统统的修建了一遍,所有建筑都按照宫殿的规格建造,襄阳附近的工匠都被召集起来建造了整整一年这座天玄宫才算初具规模。
当日白傲月也少不了设宴款待众人,但是她和沈雲晴并没有挨桌敬酒,而是高高在上傲视群雄。
喝过了这顿憋屈酒众人拜别尊主各自退去,冷铮辉、单戎和珏勋子三人来到襄阳城就气呼呼的住了下来,当晚又在一起饮酒闲聊,冷铮辉一边喝酒一边谩骂:
“陶汇彭这个狗娘养的,临走还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害的咱们一下子都成了什么狗屁天玄宫的门人,咱们的脸还往哪搁?”
珏勋子劝道:
“冷道兄还请慎言,咱们今日可是住在襄阳城啊!”
冷铮辉四下看看只好又闷着头喝酒。单戎叹息道:
“白凤凰虽然飞扬跋扈,可是还从来没有让咱们对她卑躬屈膝过,这下好了,借着这个引子她总算把自己凌驾到咱们这些人的头上了,以后咱们就得对她顶礼膜拜了。”
珏勋子冷笑着说:
“我说为何陶汇彭如此匆忙的把掌门之位传了出去,如今看来他就是要躲出去看咱们的笑话。”
冷铮辉嚷道:
“白凤凰咱们惹不起,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陶汇彭咱们还收拾不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肯定还在王屋山,咱们一起去扒了他的皮。”
单戎附附和道:
“冷兄弟说的没错,若是让陶汇彭活在世上难解我心头之恨;不知道长是否敢和我们兄弟一同前往?”
“贫道有什么可怕的?”珏勋子不屑的说:
“这些年死在贫道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也不差陶汇彭一个。”
冷铮辉赞道:
“道长说的痛快,咱们这就起身到王屋山去找陶汇彭算账。”
几人商议妥当以后各自带着门人赶往王屋山去找陶汇彭算账,经过十几日的长途跋涉一行人总算来到了王屋山脚下。梅兴早已得到消息亲自在山下恭候,见到三人他上前深施一礼客气的说:
“三位前辈大驾光临让王屋山蓬荜生辉,晚辈有失远迎还望三位前辈恕罪。”
冷铮辉蛮横无理的说:
“陶汇彭呢?赶紧让他出来。”
梅兴彬彬有礼的说:
“前些日子晚辈在武林大会上已经说过:家师到江南养病去了。”
单戎骂道:
“养的什么狗屁病,我看他得的就是心病。”
冷铮辉又说:
“单兄休要听他推脱,依小弟看陶汇彭必然还在山上。”
“没错。”单戎点点头又对梅兴恐吓道:
“赶紧把陶汇彭交出来,否则我们今日绝不善罢甘休。”
梅兴赔笑说道:
“家师真的不在山上几位前辈叫我怎么交人啊?晚辈以为几位前辈不如在山上小住几日,有什么话等家师回来再说也不迟。”
珏勋子上前问道:
“你师父何时才能回来?”
“这个不好说。”梅兴为难的说:
“或许十天半月、或许三五个月、或许……”
冷铮辉打断他的话嚷道:
“照你这么说,你师父若是一年半载不回来我们就要等上一年半载不成?”
“这个不妨事。”梅兴慢声慢语的说:
“王屋山虽然不算富裕,但是前辈们的三餐还是供应的起。”
“谁稀罕吃你的饭?”单戎气的哭笑不得的嚷道:
“陶汇彭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徒弟,我看用不了几年王屋派就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前辈说的没错。”梅兴说:
“前几日咱们在襄阳刚刚取缔了武林各派?王屋派已经不复存在了,晚辈如今是天玄宫河北总管。”
“我们没工夫跟你油嘴滑舌的扯淡。”单戎说:
“你若是再不交人我们就要搜山了。”
梅兴坦然的说:
“几位前辈请便。”
几人也不客气,带着弟子气势汹汹的走进山门挨个房间搜索陶汇彭的踪迹。梅兴返回大殿安然的喝茶,一位王屋派的门人愤愤不平的说:
“师兄,他们也太放肆了,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咱们的脸可就丢大了。”
梅兴微微一笑说道:
“你急什么?他们刚刚着了师父的道,现在都憋着一肚子的气,让他们疯够了也就都消停了;你等着瞧好了,被人耻笑的是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