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娘故弄玄虚的忽悠了几句这才帮夏兰脱下裤子,又让夏兰双手把住床沿,她在外面紧紧的抱住夏兰的右腿使劲的往后拉,夏兰疼的顺脸淌汗也不敢放手,只好用力的抓住床沿咬紧了牙关忍耐,就这样拽了好一会总算听到夏兰的腿上传来一声骨头发出的清脆响动,苏大娘擦擦汗喘着粗气说:
“好了,姑娘不妨活动几下试试。”
夏兰小心的弯曲了几下大腿果然不那么疼了,苏大娘赶紧帮夏兰穿上衣服,嘴里还念叨:
“您是牧少爷的心上人吧?你看他在外面心疼的那个样子!他可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夏兰赶紧解释:
“大娘误会了。”
苏大娘笑着说:
“大娘我也是过来人,当年我的那个老头子疼我也疼的死去活来。”
夏兰看看苏大娘那副尊容不由得微微一笑!苏大娘帮夏兰整理好衣服出来对牧贯旻说:
“牧少爷放心吧!夏姑娘已经没事了。”
牧贯旻闻言迈步来到屋中问道:
“姐姐可曾觉得好些了?”
夏兰点点头从床上慢慢的站起身来,苏大娘紧走两步过来扶住她说:
“姑娘这可使不得,怎么也得养上个三五天方可下地走动。”
夏兰只好又坐回到床上,牧贯旻喜笑颜开的问苏大娘:
“请问大娘要多少诊金?”
苏大娘陪笑说:
“我这老婆子也没有定过价,您给个三两五两老婆子不嫌多,您就是给个十文八文的我也不嫌少。”
牧贯旻喊道:
“来人,到账房去给苏大娘取二十两银子。”
苏大娘闻言乐的千恩万谢告辞而去。夏兰说:
“她先前唬的我都要吓坏了,结果我就是脱了臼,这个老婆子真不靠谱,你还给她那么多银子?”
牧贯旻朗声说:
“只要能治好姐姐的伤就是出一万两银子我也心甘情愿。”
夏兰红着脸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也想休息一会。”
牧贯旻说:
“姐姐因我而伤,就让我留在姐姐身边伺候你吧!”
夏兰笑了笑说:
“我这又不是没人伺候,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派人去叫你。”
牧贯旻无奈只好怏怏而去,午后牧夫人 又亲自带着牧贯旻赶来探望,当着夏兰的面教训牧贯旻:
“夏兰姑娘乃是金枝玉叶,你怎么能带她出去骑马呢?万一要是把夏兰姑娘摔出个好歹看你爹不打断你的腿!”
夏兰赶紧说:
“这事怪不得大少爷,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牧夫人说:
“姑娘初来乍到怎么小心啊!他既然把你带出去就应该好好照顾你才是,若是咱们女人什么事都能做还要他们这些男人有什么用?”
夏兰听完牧夫人这套强词夺理的歪理论笑着说:
“夫人言重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就好。”牧夫人说:
“我听说姑娘从马上摔下来吓得哆嗦了一路,这会才觉得略好些。”
夏兰知道牧夫人言辞夸张,但是听起来十分受用,拉着牧夫人的手说:
“也不知夏兰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得夫人如此抬爱?”
牧夫人恳切的说:
“你既然受伤了就在这多住上些日子,有什么事只管找贯旻,就拿这当成自己家一样。”
夏兰点点头说:
“多谢夫人。”
这日牧夫人在夏兰房中陪她聊了一下午,直到用过晚饭才起身回去,夏兰站起身要往外,牧夫人摁住她说:
“孩子,你的伤刚好要好生静养,就别跟我这般客气了,我怕老夫人担心你受伤也没敢禀告她老人家。”
夏兰赶紧说:
“可千万别惊动老夫人了,等我好了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牧夫人把夏兰摁到床上看着她躺下这才转身出去。
牧贯旻跟着他的母亲回到府中,由于忙活了一天也不免有些劳累,看看天色不早就回屋休息。可是他躺倒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痴痴的回想着夏兰的一颦一笑,心中不由得又惦记起来,起身看看还不到二更,又穿上衣服到夏兰房中探视。
夏兰所住的跨院紧挨着牧府,所以牧贯旻翻过墙头就跳到了跨院之中,看看下人们都已经休息他就直奔夏兰的屋子,打开夏兰卧房的门一看,只见夏兰正躺在床上说胡话,牧贯旻进屋摸摸她的头,发现她烧的甚是厉害,他出去到厨房锅里打了盆热水,回来洗好毛巾给夏兰敷在头上,夏兰睡梦之中感觉有人往自己的头上放东西,伸手就抓住了牧贯旻的手腕,睁开眼看看是他这才有气无力的问:
“你怎么又回来了。”
牧贯旻柔声说:
“别说话,你热的厉害!我帮你敷一块毛巾退热。”
说着又洗了一个凉毛巾帮夏兰擦拭脖子,擦完脖子还想再往下擦被夏兰制止了,看着夏兰春光外漏的身体和雪白的肌肤牧贯旻不由得怦然心动,转过身平静了一会情绪又回过身不停的给夏兰换毛巾,到了三更的时候夏兰身上总算不热了,只是在梦中不停的抽搐,嘴里还没完没了的说胡话,牧贯旻拉住她的手说:
“姐姐别怕,我在这呢!”
夏兰就这样又闹腾了一两个时辰才安然睡去。
次日清早夏兰醒来的时候见牧贯旻趴在自己的床头觉得有些难为情,本想自己悄悄的穿上衣服。谁想这位牧少爷听到响动赶紧起身去抓夏兰的手,夏兰笑着问:
“牧少爷睡蒙了吧?”
牧贯旻揉揉眼睛说:
“原来你醒了,你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夜,我还以为你又做噩梦了呢。”
夏兰苦笑着说:
“可能是昨天吓着了吧?”
“我去找郎中给你开几副药,你喝下去就没事了。”牧贯旻说完慌张的走了出去。
牧贯旻回到家中胡乱吃了口早饭就去找郎中抓药,郎中听了牧贯旻所说的症状给他开了一些酸枣仁、甘草、知母、茯苓、川芎等安神的药物,牧贯旻拿着几副药来到别院命人赶紧熬药给夏兰服下。忽然又想起苏大娘说她自己有驱邪扶正的本事,又亲自来到苏大娘的家中,苏大娘见这样的贵人从天而降赶紧出来相迎,满面陪笑的对牧贯旻说:
“牧少爷有什么吩咐只管传唤老婆子一声就是,何必亲自走一趟呢?”
牧贯旻笑着说:
“我今日恰好经过,有件事想请教一下大娘?”
苏大娘把他接进房中问道:
“有什么事牧少爷但说无妨。”
牧贯旻闻言把夏兰的情况跟苏大娘诉说了一遍,苏大娘听完自信的说:
“这个不妨事,老婆子家里有位仙家,待我把她老人家请出来让牧少爷问个明白!”
牧贯旻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大娘心中暗想:
“不成想这苏大娘家中还有仙家,看来今日我要大开眼界了。”
苏大娘忙忙活活的洗漱了一番,随后拿出一个火盆大小的香炉,连夏兰的生辰八字都没有问就直接焚香请仙,只见她紧闭双目端坐在床上,也就是过了半柱香功夫苏大娘突然睁开眼睛,她打了几个喷嚏,然后面露凶色、换了个川地的口音朗声问道:
“你可是牧家的公子?”
牧贯旻疑惑的答道:
“正是。”
只听苏大娘接着问:
“你来拜访本仙有何贵干?”
牧贯旻只好又把夏兰的症状诉说了一遍,只听苏大娘问道:
“既然牧公子有事相求可有见面礼啊?”
牧贯旻掏出两个银锭放在桌上,苏大娘掐指算了半天说道:
“这位夏姑娘本是菩萨跟前的莲藕娃娃转世,所以她家欠下了菩萨的债,这才引来此番灾祸,让她还给菩萨一个娃娃日后自然就相安无事了。”
牧贯旻问:
“不知这娃娃要如何还?”
但见苏大娘此时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她轻哼了一声总算慢慢醒了过来,伸伸懒腰问:
“牧少爷,不知仙家怎么说?”
牧贯旻把苏大娘先前装神弄鬼说的还娃娃之事又跟苏大娘叙述了一遍,苏大娘点点头说:
“这事好说。”
说着伸手从厨子里拿出一个六寸高的布娃娃,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在布娃娃背上画好符咒,然后陪笑对牧贯旻说:
“按说老婆子不该再向大少爷张口要钱,可是这东西你不花钱它不灵验,大少爷只需押上一两文钱就行了。”
“无妨。”牧贯旻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到桌上。
苏大娘找出一身早已准备好的“花衣裳”给布娃娃穿在身好,然后念念有词诉说了一番,最后把那个布娃娃放入一个跟香炉大小相仿的铜鼎之中焚烧。
牧贯旻看着这个粗糙丑陋的布娃娃心中暗想:看来跟菩萨做买卖还是比较划算的,用这么丑的布娃娃就能换回一个夏兰那般美貌的女子!
苏大娘看着铜鼎里的火烧的个干干净净,又在香炉上取些香灰用黄纸包好递给牧贯旻,告诉他回去分两次给夏兰服下,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一番才送牧贯旻出去,走到门口笑着说:
“牧少爷不要客气有事只管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