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苗苗听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要和自己打赌,毫不客气的问他要赌什么?只听这人说道:
“你这丫头长得还算标致,若是输了就嫁给我做小妾吧?”
袁苗苗拉下脸追问道:
“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沈雲晴不加思索的说:
“我任凭你处置怎么样?”
“我要打死你。”袁苗苗说着挥拳向沈雲晴打过来。
沈雲晴不闪不躲,出掌抓住袁苗苗打过来的拳头,另一只手往前一探又抓住袁苗苗的手臂向上一抡便把袁苗苗从她身上抡过去摔倒在沙滩上,袁苗苗打了几个滚赶紧爬起来又朝着沈雲晴攻了过去,眼看打倒了沈雲晴身边,只见沈雲晴猛地一闪身躲开了她的攻击,伸腿在她脚下使个绊子又把她摔了个狗啃屎,袁苗苗吃了一嘴的沙子吐了半天也没吐干净,一怒之下跳起来哈腰向沈雲晴的下盘攻了过去,沈雲晴猛一提膝直接撞在袁苗苗的下巴上,把袁苗苗装的向后一仰躺在地上,这下她是不敢再起身和眼前这个小子过招了,躺在地上想想自己的招数还没有使出来就被人家三番五次打倒觉得实在窝囊,悄悄的落了一会泪随后大哭了起来,沈雲晴依旧用那个小子的声音说:
“打的嘴斜眼歪太难看了,我也不要了。”说完转身离去,走了很远才恢复自己的声音恶狠狠的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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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敢偷懒,我就打的你这辈子也爬不起来。”
袁苗苗才知道原来打自己的竟是师父,赶紧爬起来向师父远去的方向望去去,可是沈雲晴已经消失在沙滩上!
自此裴苗苗起早贪黑的苦练武功丝毫也不敢偷懒,而且只要身边有人经过她就格外用功,因为她也弄不清楚到底那个人会是自己的师父!
十几天之后白傲月的病总算好了起来,大家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转眼来到中秋佳节,苌枫的私塾又放了一天的假,他嚷嚷着让白傲月带他到城中玩耍,白傲月笑着说:
“我可看不住你这个淘小子,想出去玩去问你爹吧!”
小苌枫笑嘻嘻的央求沈雲晴:
“我知道爹爹最疼枫儿了,他一定会带枫儿去城里玩的。”
沈雲晴看着白傲月问道:
“把得罪人的事推给了我,你让我怎么说?”
“那就去。”白傲月说:
“咱们一家人一起去,反正我也很久没有出去了。”
小苌枫高高兴兴的欢呼着跑出门去,沈雲晴和白傲月也跟着追了出来。沈雲晴骑马,白傲月母子坐轿,一家三口浩浩荡荡的往襄阳城方向驶去。
这几日城中是非同一般的热闹,白傲月的轿子走到城门口就再也挤不进去了,她只好下轿拉着雁苌枫徒步进城,此时有沈雲晴相伴白傲月心中自然踏实,身边只留了海棠和夏兰两个婢女伺候,小苌枫自小就很少进城所以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没过多大功夫就买了一大堆东西。
走了一会白傲月又在胭脂摊前停下来挑选胭脂水粉,沈雲晴本来看着这些东西也很亲近,怎奈自己是男儿装扮,只好跟着人群往前走,就在此时她前面一对十五六岁穿着粗布麻衫的青年男女在打情骂哨,沈雲晴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与雁天朗当年住在西海剑冢的情形,就在她发愣之时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沈雲晴回过头一看见白傲月站在她的身后,白傲月看她泪眼朦胧惊奇的问: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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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晴随口答道:
“没什么。”
白傲月淡淡一笑又问:
“枫儿呢?”
沈雲晴反问道:
“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白傲月说:
“我以为你带着他呢?”
主仆四人才大惊失色的着了忙,喊着苌枫分头寻找,就在白傲喊着枫儿的名字往前走的时候,身后一个老者嘴里念叨:
“当大人的不好生看管孩子,若是让人贩子给拐跑了上哪去找啊?”
白傲月这下可真急了,吩咐身边的海棠说:
“你回去喊人,把襄阳城给我封了,找不到少爷任何人不得进出。”
海棠答应一声挤出人群回到白府叫人,陆福生、傅绣娘、叶千行和仝氏兄弟一听也都急了,召集起白家所有家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襄阳城。
仝氏兄弟先来到东门,二人往门口一站就挡住了往来的行人。把手城门的官吏上前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挡住城门要干什么?”
仝远彪说:
“老子是你爷爷。”
仝远奎赶紧拉住他大哥说道:
“大哥不可无理。”说完又对那官吏说:
“这位官差大哥,我们家少爷丢了,我们兄弟奉夫人之命在此挡住行人寻找我家少爷,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守门官喝道:
“别说是你家少爷?就是你爹丢了都不好使,你当这是你们家大门呢?再不闪开道路本官判你个造反的大罪。”
仝远彪一听两眼瞪的滴流圆,上去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守门官的脸上,大声骂道:
“你奶奶的,你小子他妈的是活腻歪了,要是找不到我们家少爷,老子先宰了你。”
那守门官那经得住他这一巴掌啊?登时就倒在了地上,嘴里的牙也不知道掉了多少,只是顺着嘴唇不住的往外流血,仝远彪上前两步一脚踩到那个守门官的背上说道:
“你就在这给我趴着,你要是敢动一动我就让你去跟阎王爷作伴。”
守门官一听被吓的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此时他就是想动也动不了啊!
一旁的衙役见状转身跑回去禀报高仕瞻,高仕瞻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带人赶往西门查看情况,走出衙门一看门外行人如潮,轿子实在是走不过去,他只好徒步带人前行,走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来到了西门,只见两个魁梧的彪形大汉带着几百人杀气腾腾的守在门口,把门口挡的严严实实,守门官被打的一动不动的趴在二人面前。
高仕瞻常到白家走动自然认识仝氏兄弟,走上前去笑着问:
“二位义士可还认得本官?”
仝远彪吼道:
“不认识,别说你个知府,要是没有我家夫人的命令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不好使。”
这句话把高仕瞻气的浑身发抖,他自知跟这两个人说不通道理,只好强压怒火转头赶往南门。
把手南门的是叶千行,他在门前画了一条线,墙上写着四个大字:过线者死,几个守门的衙役被打的老老实实跪在线外,老百姓见状谁还敢往前走啊?
高仕瞻一看跟这个素不相识的冷脸汉子搭不上话又转头奔向西门,走到西门高仕瞻累的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把守东门的傅绣娘见高仕瞻走过来一抱拳客气的说:
“高大人,您来了。”
高仕瞻可算是见到个能跟自己说话的人,还礼问道:
“不知姑娘为何要封住城门啊?”
傅绣娘没有得到白傲月的命令自然不会多言,依然客气的答道: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您还是去问夫人吧!”
高仕瞻又问:
“不知白盟主现在何处?”
“属下不知,不过夫人过一会肯定会过来,您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就留在此地等候!”傅绣娘说着转头吩咐身后的下人:
“去给高大人搬把椅子让他休息一会。”
这人转身出去,不一会功夫就搬着一把高大的椅子送到高仕瞻跟前,高仕瞻无奈的坐在椅子之上,又有人过来倒茶,高仕瞻喝了几口茶水身上总算恢复了一些力气,这时哪还坐得住啊?他站起身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一直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终于看到白傲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高仕瞻摘下帽子抱在怀里走上前去大声质问道:
“白盟主,都说你要造反难道你真的反了不成?”
白傲月抬头看看高仕瞻勉强的略笑了笑说:
“您说的是什么话?枫儿在城里丢了我总得把他找回来吧?”
高仕瞻这才出了一口长气,把官帽带回到头上说:
“你可吓死老夫了,老夫还以为晚节不保了呢!今日襄阳城内人潮如流,你总得放出一些行人回去吧?”
“不行。”
白傲月说:
“正因为人潮如流,若是此时放出去必定就乱了套,枫儿万一跟着坏人混出城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高仕瞻一看无奈吩咐道:
“来人,命府中全体衙役尽数出动肃清街道帮着寻找雁少爷。”
都尉萧勇过来禀报:
“启禀大人,满街挤满了百姓,怎么肃清啊?”
高仕瞻嚷道:
“没用的东西,命百姓挨个坐在街道两旁,没有命令谁也不许乱动,命城中大户舍粥赈灾。”
萧勇又壮着胆子问:
“这也没闹饥荒,震什么灾啊?”
高仕瞻说:
“这样下去用不了三五天,城中百姓就得暴乱,这比什么灾都厉害。”
白傲月插言说道:
“高大人放心,若是找不到枫儿谁敢出来闹事我就让他死在城中,就算屠了襄阳城我也在所不惜。”
高仕瞻吓的脸色惨白、立时又流下汗来,殷勤的说:
“白盟主还是先到府衙歇息,您这么乱跑也不是办法!”
白傲月点了点头跟着高仕瞻赶往襄阳府衙,高仕瞻命人腾出府衙之侧的一个跨院让白傲月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