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很久以前我是你

听了我的话,他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夜仆满脸的不可思议。

“王爷,如果您想要的话,小的准备了……”

“我只要他。”要说男人还有谁比得上我身边的那些国色天香?呃,这个形容词好像用错了。

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微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平静得可怕。或者该说,那叫麻木,全无感情的麻木。黑色的眼睛就像是黑色的石头,一点不透明。

越来越像了……

“是……要不要我……”夜仆偷偷打量着我。

“给我腾出一间空房来。”再跟他啰嗦下去我会烦死。走上前去,我轻轻将人环在怀中,尽量不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他却依然没有反应,任我抱着他。

不知道当年他是不是也是这种感受呢?对一个全无感情的机器说话的感受……

夜仆很快给了我房间,而且这次没有再用黑布包上窗户,明亮的阳光可以全无阻碍的射进来。走进门,我顺手将人放在床上。他马上坐起来,维持着可以时刻出击的姿势。

我顺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对面,同样看着他,不过样子要惬意的多。

以逸待劳,对付他最好的方法。

“……你究竟有什么事?”就在我心里默数到三千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哦,我有事吗?我还以为我们正在玩大眼瞪小眼呢。”我轻笑了笑,顿时感到他的眼神一冷。不错,总算有反应了。

“……别说废话。”

“名字,告诉我。”

“夜泫。”

很好听的名字,想也知道不是那个老头起的。

“你不是知道吗?”

“不好意思……我问的,是养父母。”不知道我能不能猜对?如果说,老天爷真的是玩了个一模一样游戏的话……

“你!”他的眼神,终于变了。

现在的他,眼睛里面有着浓烈的火焰正在燃烧着。

揭人疮疤是一件很损的事情,可是我必须这样做。

“别用那种眼神瞪我,你做不到的。我承认你的实力不错,但是现在你受伤了,想赢我……机率很低呢。”其实我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左手腕接近骨折,右手则因为之前的近乎发狂的攻击导致肌肉酸疼,战斗力约等于零。

“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猜猜看呢?”我顺势走上前把他的下巴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眼睛。

“……随你。”他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啪!

我甩了甩手,走回原地,看着一脸不可思议样子的人。没错,我刚才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小家伙给我记住了,还没到笑看生死的时候别给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不?喜?欢!”的

“反正我这条命是老天爷给的,要与不要都无所谓。”他很快恢复过来,依然是那种倨傲的神情,看得我心情更差。

“哦?那么说你很喜欢被老天爷玩了?”记忆飞快地翻页,停留在那一天,我和“他”见面的日子。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

“玩?”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亲人一夕之间惨死?从以前衣食无忧变成时时刻刻都要为生存活命?无论出于怎样的情况都不能懈怠,否则就会死?”

他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眼神已经是肯定了。

“那我就要告诉你,还不够得很!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忠诚,背叛,没有都试过就不要在这儿给我扮成大无畏的样子,我会想吐。”他经历过的,我也经历过。他没有经历过的,我同样经历过。

“生活从无忧虑的人懂什么!”他终于失控了,近乎发泄的吼声让我心中微微一惊。

“从无忧虑?”我的瞳孔缩了缩。差点忘了,现在的我是摄政王戚寒渊。

门无声无息地滑开,夜仆走了进来,手里是一把刀,黑色的刀鞘上饰以黑色的水晶,冰冷的色泽让人一时间有无法呼吸的错觉。

“王爷,这是夜宫的礼物。”夜仆嘿嘿笑了一声,把刀放在了那儿。

礼物?我挑了挑眉毛,走过去顺手把刀拿了起来。挺漂亮的,不知道锋利程度……

“不要动!”夜泫忽然发难,一根细丝从他手中飞出捆在了刀上,轻轻一拽就把刀从我手中抽走。

“为什么?”

“那把刀上面……附有诅咒!拔出来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我不屑地冷笑,过去把刀拿了回来,轻轻一抽。

黑色的刀刃从刀鞘里缓缓滑出,在阳光下散出的光芒却是深紫色,神秘而又诡异。

“你看,不会吧?”

“怎么可能……”夜泫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我,

“小笨蛋……早就已经入魔的人,还会再入一次吗?”他说得没错,拔刀出来的刹那,我的耳边一片哭声,凄厉的嘶喊声让人心绪紊乱。

但是,那又如何?

比起十几年前,日日缭绕在我耳边的,人在最后关头发出的呐喊,至亲之人死在眼前的痛苦,真是差远了!

“已经……入魔了?可是你明明……”

“那只不过因为我在用两颗心活着……或者说很多心。只有一颗专门用来杀戮,其它的……要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杀人,会把人逼疯的。”我苦笑了两声。这就是我在最后关头逼出来的办法,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心撕裂成几半,把所有的痛苦都交由其中之一来承受。

非常无奈的做法,却也非常有效。自从我领悟出这个办法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恶梦。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个身体的原因,在这个身体上,心灵的转换似乎困难了许多,才会让我好几次险些失控。

要知道,失控的后果,可是一场灾难啊……

“你怎么可能这样活着?”

“夜宫有窥探记忆的法术,你会吗?”

“……会。”

“那,你自己看看不久知道了。”

或许那真的是我的梦魇,所以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人,第二个和我一样的人。

神的游戏

题记:

所谓人生,就是神眼中一场无聊的游戏。

BY荆若珂

在那件事发生以前,荆若珂一直认为自己是无比幸福的。

她的爸爸是警察,妈妈也是。两人的结合被誉为天作之合。她的叔叔,伯伯,阿姨……几乎都是和司法有关的职业,最离谱的是一个监狱看守。因此有人曾经戏言,他们家是连抓带审一条龙服务。

那天,是农历八月十六。司法职业的代名词就是难请假,为了有一天团圆的日子,家里的大人不约而同的推迟了一天假期,改在八月十六举行家庭聚会。

荆若珂很兴奋,因为几位叔叔伯伯往往是天天有事,一年也难得见几回。尤其是她最喜欢的堂哥,今年就要从政法大学毕业了,今天也会来。

她的家在郊外,一栋小小的别墅。

她一路上开开心心的回家,心里策划了无数个方案来度过这天团圆的日子。

可惜,似乎最令人痛苦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幸福之后。

她开了家门,呆在了那里。

原本干净整洁的家里一片血肉模糊,她的亲人,就这样倒在血泊里。

“小珂,快逃!”堂哥的声音?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扑上来的人抱住,然后,一种温暖的**溅满了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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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屋子里面不属于她家的人,一个高大的人。

“没想到这家人居然还有一个……正好,老子喜欢这种嫩嫩的丫头。”那人看了她两眼,张狂的笑了。他一步步走近,她一步步后退。退无可退,她倚在了桌子上,心里仍然是一片茫然。

死,她不是不知道。学校里已经学过了,死就是永远见不到了。可是她很难相信眼前的一切。

严肃的爸爸,慈蔼的妈妈,顽皮的堂哥,温柔的阿姨,还有许许多多的亲人……都死了?

“我倒想看看你能逃到哪儿?”那人蹲下身子,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脸挨得她很近。

她的手下意识的在桌子上摸索,摸到了一个凉凉的物体。下一秒,她把那物体插进了那人的胸口。

名为“不可思议”的神情凝固在那人脸上,然后,又是那种温暖的**,再一次溅满了她全身。

她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东西,一把沾满了血的水果刀。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了?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那年,她八岁。那一天,她懂了三件事:第一,人要死掉真的很容易。第二,不要小看任何人。第三,她原来有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正式结束了。

她一步步挪动着,走到爱抽烟的大伯身边,在他已经冰冷的身体上摸索了很久,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她的家。

她在电视上看过,死的人,要火葬。

她站在家门口,凝视着一片火光熊熊。现在应该哭,可是她的眼睛很干很涩,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实际上,从那一天开始,她再也没有哭过。

究竟是哭不出来了?还是不会哭?

“老大,这丫头……”背后有人在说话。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的脑子很乱。

“那两个人的孩子?那么说……”她的头被一双手粗暴的扭过去,看到一个人,一个有着在火光中被映成血红色双眼的人。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眼睛也是这个色泽。

“是的,她是您的……”

“那个人……被杀了?”

“似乎,是。”

“被这个小丫头杀了?”她的身体被人拎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奇怪的是,平时破了皮都会哭得惨兮兮的她,现在甚至感觉不到痛。

“对。”

“哼……果然不愧是我的种。”

“老大,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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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去训练,这个工具还有利用价值,带走。”

工具,吗?

那以后,她开始了所谓的训练。其实很简单,就是看你能不能在一个环境中活下来。这个环境,含义很多。她有的,只是那把水果刀,和一颗没有感觉的心。

她杀人,只要是进入她攻击范围的人,她都杀。为什么?只因为如果不这样做,那么死的人就是她。而且她很快发现,只有这样,她耳边的那些日日夜夜不停止的悲呼声,才能够暂时停止。

那些声音很烦,而且来源她不知道。

至于她为什么会被那人带来的原因,很快也知道了。她的父母实际上是养父母,一次围剿活动中杀了一个黑bang老大的情妇,留下来一个小小的女婴。两个人起了恻隐之心,收养了她,于是有了今时今日的荆若珂。

一个好像通俗小说的故事,却是发生在了她的身上。但是她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触,仿佛那只是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那个想用故事来让她转移注意力的人,同样成了她的刀下冤魂。

实际上,她的实力并不强。整整八年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给她任何足以自保的能力。她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她都从来不会停止,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么杀人的那个就是她。而且,任何计策对她

那些计策或许很巧妙,对于一些都不大的孩子而言。但是对她不会。她不会上当,因为她早就不相信一切。她能相信的,只是手中的那把已经因为沾染太多人血而锈迹斑斑的水果刀。

她的力量却在不断增长着,训练中的五年,给了她的就是比谁都冷酷的心,和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的xing格。

身上的伤不待好了就会再次出现,而且更重。但是她的对手很快发现,就算同样的伤对于别人而言已经足以使他昏厥,对她而言却像是隔靴搔痒。

因为,她已经没有感觉了。

那天,同样是一个八月十六。她的训练结束了,也在那一天,她遇到了一个人。

“跟我走。”这是那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没有反应,就像这句话是对一个陌生人说的一样。

“跟我走。”那人重复。

“……走。”五年里,她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早就沙哑的不像话。

“你很想成为神的玩具吗?”那人恶劣的微笑着。

“那又怎么样?”

“真奇怪的小孩子。”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温温的。

“如果你答应跟我走,明天来找我。”

那天晚上,她没睡觉。实际上,五年里她睡觉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十天。因为只要她闭上眼睛,看见的就是自己血肉模糊的亲人,死在她面前的堂哥,和那个死在她手里的第一个人。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他的血很难闻。

一个晚上的时间,她想了很多、很多。

“跟我走。”

“不。”荆若珂摇头,缓慢而坚定的。

“为什么?”

“正如你说,我的确是神的玩具……但是我想让他的游戏玩不下去。”她的人生已经注定了和鲜血为伴,那么她就玩大一点。

“我明白了,你这孩子……好好活下去啊。”

“当然。”她笑了,风轻云淡。

从此,荆若珂学会了笑,学会了说话。每当她杀人的时候,她的脸上,都带着一抹微笑,杀的人越多,微笑,越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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