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计划

一行人跟在住持身后,清远迎了过来,说是宁少爷刚从后山回来,此刻在屋里换衣裳呢,让他们稍等片刻。

隋清荷有耐心,可她是个女人,终究不能在寺庙之中久留。她已有打算,若这次劝说无用,便直接找那叫鱼笙的姑娘,若依旧无用,宁家家业也就交给罗一,而她,若还能再多活个几年,看是否能等到孙儿想通的一日。

屋门打开,屋中的人见屋外站着一群人,跨出两步,却又多有犹豫,转身之际,却听到身后悲痛之音。

“卿渊,你就当真不要祖母了?”

他未说话,因是背对着众人,脸上是面无表情也好还是悲痛万分也罢,都不必克制心中感情。

“自你上山后,你娘便一直卧床不起,你爹的身子更每况愈下。祖母撑着一副破体残躯过来找你,你当真心狠丢下我们?”隋清荷说着说着便语带哭泣,“你爹已找过那位姑娘,媒婆也去提了亲。怕是眼前误会,虽那鱼姑娘不愿,但你再给我些日子;若你愿意,祖母亦可陪着你向那鱼姑娘提亲,哪怕是认错也好。”

“宁老妇人,”隋清荷放下姿态,恳求眼前的固执孙儿,可奈何那人心意已决,不会变更,“你的孙儿宁卿渊死在了辽沅,你现在所见的,只不过是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的无名人而已。”

“卿渊!”隋清荷大声叫道,整个人已站立不稳,却还是强撑着,“我的孙儿!宁卿渊!你爹和你娘,宁家上下,无人敢在你婚事上多言一句,你还要我如何?难道是要我跪下求你回去吗?”

“宁老夫人!”虽看不到表情,但那紧握的双拳,还要从齿缝间挤出的四字,罗二知晓少爷的克制,“您死去的孙儿与你说过他想要什么。不过,自他离开西临的那一刻起,他所想要的,你们谁都给不起。您还是请回吧!”

隋清荷身子不稳,噗通一声坐地。跟来的下人皆吓的脸色苍白,连将她给扶起,让住持找间屋子稍作休息。

宁卿渊回到屋里,罗二跟了过去。清净两师兄弟受住持吩咐,轮流守在屋门外,不让屋里的那人出去。

不多时,屋中传来声响,清远将住持给喊了过来,在屋中休息的隋清荷听到消息也跟了过来,推门一看,主仆二人动了手,室内一片狼藉。

隋清荷恼羞成怒,上去就给孙儿一个巴掌,气道:“为了一个女人,丢下爹娘,罗二为你差点送命,你也翻脸无情。好啊!宁家出的宝贝。”

宁卿渊坐在榻上,既不生气也不为祖母的那番话伤心,“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宁老夫人还是早些回去吧,顺便也将罗二给带走。”

隋清荷气的摔门而去,罗二也跟了出去。住持本以为其等要离开,可却被告知,让他准备晚食,说宁老夫人今晚住在这里。

山中忽然来了这么多人,住持毫无准备,缸中的米不足,他不在的几日,清远将储备的红薯也给吃光,一时间,也不知该去哪里化缘。

隋清荷派人下山传话送米,虽说生气,但也不能饿着宝贝孙儿。

众人为宁卿渊出家的事而愁眉不展。天色已黑,下山的人也没个消息,罗二也不明下落。

一行人等又开始在山中寻找罗二。这处闹的紧,宁卿渊却一人躲在屋子里,清净过来送药他也不理会,喊他喝粥也没个反应。

一夜过后,宁府派人上山,送来米与菜食。

隋清荷想了一夜,她定不会放着孙儿胡作非为,只能想办法从鱼笙那处下手。

送来的米菜做成菜食。住持让清净将宁家少爷给喊过来,自己则去隋清荷那处,看能否做个和事老。

奈何,还未走到隋清荷所住禅房,就听到清净叫唤声,说是宁少爷不见了。

住持惊恐万分,又折回去,可半路又见清远心急火燎,说宁少爷嫌寺庙里出家麻烦,准备换个地儿。

这一系纷纷,住持哪里经得起吓,其后回到隋清荷居处,准备将事情完全告知。

庙中三人又累又怕,结果却被告知,宁老夫人前脚刚走。

住持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道:“罢了,罢了。不追了,宁老夫人走了,宁少爷也换了地儿,我们还是做该做的事,不管那闲事去了。”

隋清荷下山时未将全部下人带走,恐是留了一部分伺候宝贝孙儿。

下山的一群人抬着肩舆,隋清荷将身子依在榻背上,低垂着头,将脸埋在手臂上,不知是一夜未眠累的,还是暗自哭泣。

下山容易上山难,一行人等不多时便来到山脚。不料,山脚却被几棵倒地的巨树给拦住去路。

一行人等犯难,若越过巨树并不难,只要宁老夫人下地走几步。可见坐在榻上的人埋着头,怕是睡着了。

众人不敢打扰,便找了个阴凉之地休息,等着宁老夫人醒来。

几个三三两两地坐着,也不知是谁提起宁卿渊,众人便像打开了话匣子,皆是叹气惋惜。

散落的人渐渐围聚过来,也便忽略了隋清荷。

在暗中,有人悄悄跟随。慧峰山林木密集茂盛,藏人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暗中之人怕是打草惊蛇,所以才耐心等候多时。待一行人等下了山,随行的又都是宁府下人,其等也不再顾忌。

先是一两人出现,紧接从各处角落皆有动静。这群人等手中执刀,并未蒙面,不过却都是陌生面孔。

休憩的下人皆站起,对眼前发生而不知所措。其等面面相觑,缓缓移步,想将睡着的宁老夫人给喊醒。

不料,暗中还有人躲藏,射来的飞箭直刺其中一人咽喉,当场毙命。

场面顿时间失控,虽说其等拿着宁家钱财,但有钱无命花,谁还稀罕那冷冰冰的银子。

已有几人逃跑,不过却都被箭刺杀,未能幸免。

留下的几日围聚成圈,有如惊弓之鸟。

无路可退,执刀的几十人缓缓向前靠近,也无人说话,哪怕是给叛变求生的机会。

眼见那群人等距隋清荷越来越近,有两个下人蹲着步,两手做防备姿势,缓缓地向前挪动。

寡不敌众,加之敌有兵器,对方更是有恃无恐。眼见着榻上的人睡死梦中,忽然,一声鸟鸣,林野之中传来声响。

来人应有两拨,执刀在明射箭在暗,本是万无一失,不想丛林之中发生意外。

见此,二十多人一拥而上,向榻上的人砍去。

不想,刀落人未伤,只剩下一件衣裳。

而林中亦传来动手之声。见情况不妙,那群人等派去几人到林中查看,余下的准备将存活的下人给杀了灭口。

就在此时,一把飞刀射来,来人接住刀,拦在宁府下人前。

众人一愣,见是女装打扮的罗二,瞬间围成一团,躲在其后。

林中没了动静,可空气之中却有血腥之气散漫开。知是林中有人动手被杀,这群人见独身一人的罗二,也不管林中是谁,又有几人,准备先下手为强。

林中人现身,是宁府少爷,宁卿渊。

下人愣住不解,罗二却是一脸平静,“少爷先走。”

宁卿渊与人在林中动了手,衣裳有血却不多,不过刀刃上却有血珠滴落。

他出了绿林,林中便再无动静。那群人等面面相觑,宁卿渊受了重伤,虽其等知他伤已半愈,但能将埋伏着的弓箭手给杀了,怕之前的伤未伤到其骨子里。

“带着他们走,”宁卿渊对罗二道。撕下衲衣上的一块布料,将刀刃上的血给擦干,不耐烦道:“要动手就快些。”

未杀了隋清荷,弓箭手又被击杀,其等知阴谋被识破。只有将目标转向宁府少爷。

当日清净下山去宁府寻住持,说宁卿渊出家之事。当时罗二就在山上,只不过那二人并不知晓。

清净下山,罗二也紧跟其后。不过,他却先找到罗一,回府的兄弟二人遇到上山阻拦的隋清荷,便有了接下之事。

只不过,当初计划是罗二保护下山的隋清荷,可就在今日凌晨,他被宁卿渊给唤去,怕有万一,让他假扮。

但其又怕这事被隋清荷知晓,于是就在早食上动了手脚。假扮的罗二被抬下山,而宁卿渊则在早就布置好的途中埋伏好。

果不其然,到了山下有人埋伏,来人竟也不少,且还做了两手准备。

暗中当初计划,罗二得护送其他人等安然回府。虽二人料到来人不会少,但不想竟有百人,若是留少爷一人,只怕宁家就得办丧事。

府上下人哪里见过杀人,见自家少爷手起刀落一条人命便没了,其等将罗二当成救命稻草,哭求着让他带其等离开。

罗二只有先将人从到安全处后再折回来救自家少爷。

没了顾及,宁卿渊更是不受约束,前仇旧恨加上鱼倾城的死,他今日就得讨个说话。

那群人等非西临人,虽说不知从何处而来,但一定与辽沅有关。宁卿渊的伤好了七八分,但要与百来人交手,就算无伤无病,也是吃力费劲。

罗二走后没多久,其肩上的伤口裂开,加上新添的刀伤,衲衣上的血渍加上自身流的血,想要全身而退怕是难。

那群人等也知无需与宁卿渊硬碰,有几人一直与他周旋,似想先耗尽他体力再杀之。

果不然,杀人未有多几,他倒是体力不支。其弯着腿,口中一直喘着粗气,可面上却看不到一丝恐惧。

又有几人上前主动与他交手,虽是命丧刀口,可宁卿渊拿刀的手臂却受了伤,加之本就有伤的肩,动作已无之前利索。

那人群等得了机会,转眼间皆围聚过来。其中有一身形魁梧大个,其手握长具,刀刃也比旁人的厚重几分。

其双手举刀就朝宁卿渊面上砍去,旁人围聚着,等待他露出破绽之机。

宁卿渊衣上有血,身上流汗,汗水划透伤口,就像是被蚂蚁啃食,又疼又痒。

他显的有些着急,不仅动作受限制,就连招式也因伤而吃力。若是强攻,陪上的是自己性命,若是保命,寻脱身的机会也并不易。

他一面吃力地接招,一面观察四周,除了那张肩舆可用,否则得把树给连根拔起。

不过以一敌多也有个好处,那倒地的死伤定都是由他一人,这么看来,若是有这么多人陪葬,黄泉路上定是热闹。可就怕爹娘伤心,祖母难过,最后迁怒鱼笙。

以他现在的体力,那剩下的一半人肯定得搭上他自己的性命,还有眼前碍事的大个,得先将他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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