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丞”这时的刘乐驹,连江丞的名字都不敢轻易喊出来了。这样的梦,他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每次只要喊出江丞的名字,这个梦就再不肯多给他一点时间,非要用清醒来折磨他。
“好久不见“江丞的话语里,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他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做出了一个毫无感情的问候。
刘乐驹听到了江丞的回答,却丝毫不在乎江丞默然地态度,他只是通过江丞的回应,确信了现在这一切都不是梦,江丞,他每天都在想的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江丞,真的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江丞!“刘乐驹一把冲上去,用两只手臂死死的把江丞扣在怀里,他一遍又一遍的在江丞的耳边喊着他的名字,决堤的眼泪混着鼻涕口水,一起顺着领子流进了江丞的脖子里。
可能是i他抱的太过用力,喊的太过用情,以至于,他没有感觉到,江丞在他怀里正大力挣扎着。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疼痛,迫使刘乐驹放开了手,而出手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丞。
“江。。江丞,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上次在停车场跟你说的话,你别生气了,当时我是一时冲动,我错了,我也不怪你,我原谅你,只要留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我求求你了,你别再走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不过没关系,今天终于看见你了,走吧,你跟我回去吧”刘乐驹被打的不轻,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珠,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他整个人的精神意识,只够让他关注眼前的这个人,其他身体部位的感官,已经瞬间退化为零了。
“小丞,你们认识吗?”魏可琰突然开口问道。他这个旁观者,还是决定为自己找点存在感。
“是啊,我们认识,他是我小时候的同学,我们算是老乡吧,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来就没联系了”江丞轻描淡写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江丞,你失忆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刘乐驹啊“
“我怎么会失忆,我知道你是谁,刘乐驹,我还知道,你喜欢男人,不是吗?不过我实话告诉你,魏可琰是我的,你休想来插手,以后你不要在偷偷来找他了,否则,我下次出手,就不会这么温柔了”江丞说完,又挥了一拳,重击着刘乐驹的腹部,这拳实在太过用力,刘乐驹仿佛听见了骨头折断的声
音。
他整个人疼的绻缩着倒在地上,侧过的脸紧紧的贴在地面,汗水混着的灰尘,和泥似的抹花额头眉角,眼睛里恍惚残留的画面却是江丞拉着魏可琰头也不回的上车走了,然后,他就在这个僻静的后巷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了,周围的一切的是闪着白色刺眼的光,他以为自己死了,可周围那浓浓的消毒水味道,让他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医院的急救室里。而老张正焦急不安站在病床边,不停的询问着护士他什么时候才会醒。
“刘乐驹,你怎么会一个人晕倒在后巷,我说你这个人。看着脾气挺好的,也没听过你跟谁结怨啊,每次看见你,都是一身的伤。这次又是谁下的狠手啊,医生说连脾脏都给打破了,好在酒店的人发现了你,不然你说不定就没命了,要不然,你又被打劫了,问题是你又没财物损失,你这个人,怎么点儿这么背啊。”老张接到报警,说是有人在酒店遇袭受伤了,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刚好看见刘乐驹被抬上救护车,所以,他也就跟来了。
“不是抢劫,我看见江丞了,这是被他打的”刘乐驹想坐起来,结果刚一起身,就扯到了伤口,只好又躺了下去。
“江丞?就是你那个。。那个好朋友,江丞?”老张很吃惊,自己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的人,居然就这么出现了。
“嗯“
“那他打你干嘛?打伤了怎么还不管你,还是说,你又把人给骂跑了啊,我说你这个人,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嘛,你说你找人的时候费了多少劲,现在好不容易,人找着了,你又说别人什么了,朋友圈里的鸡汤文怎么说的?要想生活过的去,头上就得带点绿,况且你个大老爷们儿的,还能跟另一个大老爷们儿计较啊”老张现在心里倒是一点都不膈应刘乐驹喜欢男人这事儿了,反而他还帮着其他人数落起刘乐驹了。
“我没骂他,我当时就说了原谅他了“刘乐驹因为强行起身扯到了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只有躺下,在躺平之后,他还一直用手按着腹部,貌似这样能缓存点疼痛。
“那后来呐”老张问他,看他疼出了一头的汗。
“江丞拉着他男朋友,上车走了“说完这句话,刘乐驹手按着的患处竟然就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人的身体是个很奇妙的组织,因为在同一时间,我们的大脑皮层只是能让我们意识到那一个疼痛度最大的地方是哪里,就好比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感受不到医生下刀是一个道理。
而刘乐驹这时连内脏破裂都感觉不到痛,是因为在他说出这句话时,他心脏撕裂的痛苦已经快要了他的命。根本无法缓解,他只能歇斯底里的躺在床上大叫着,闻声赶过来的护士急忙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在药物的作用下,才渐渐平稳下来。
看着刘乐驹打完针之后,
张老觉得他神智不清,昏昏欲睡的样子,想到他也没什么亲人了,听着意思,唯一的男朋友也跟人跑了,着实可怜。于是出了病房,又再三嘱咐护士好好照顾刘乐驹,然后就回家买菜,给刘乐驹熬汤去了。
结果第二天,老张带着煲好的汤赶到医院,还没来的及给他送到病床前,刚一进医院,就听见护士在传着刘乐驹今儿天还不亮就跑出医院的消息。
刘乐驹跑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魏可琰。
而昨天一起跟江丞离开的魏可琰,这时正在坐自己的书桌前,书房里还有一个人。
“我知道你前段时间背着我私自放人了,至此一次,下不为例啊,还有,昨天你是故意安排刘乐驹出现在那个酒店的吧”魏可琰手上夹着一支烟,用力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了好看的晕圈。
“对啊,我本来是想,让张凌斐看见我跟他的事情,好让他在张凌斐面前吃不来兜着走,谁知道他反应还快,居然用一把伞让他给躲过去了。“欧阳钦坐在魏可琰对面的沙发上,对于之前魏可琰说他私自放人的事情,没有半点反应,可是一说起刘乐驹的名字,他马上用力一拳捶在那被猩红色缎面包裹着的扶手上。
“当初是你说看上了他女朋友才主动去抢的,怎么现在让你得手了,却又死缠着刘乐驹不放了,难道说,你对他,也有兴趣了。既然当初你说是真心喜欢那女的,就好好跟她在一起吧,别去再多生事端了”魏可琰说着责备的话,却是一脸宠溺的表情看着欧阳钦,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慈祥的爸爸看着自己任性的儿子。
“对,我是喜欢那女的,不是你说的嘛,说高兴我是真心喜欢那的女,我真心就是了,但是,刘乐驹这个人,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这辈子都不可能顺眼了”
“说完,欧阳钦气冲冲的摔门走了出去。魏可琰看着欧阳钦负气离开的背景,也没有出言挽留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抽完了留在指尖上的那半支烟。
刘乐驹并不知道魏可琰的家在什么地方,于是他就只能死守在建设局门口,结果建设局门口保安看见一个传着病号服一直鬼鬼祟祟的在门口不停的来回晃悠着,根据多年的八卦经验,认定了这人肯定来上访的深井冰啊,于是果断机智的报警了,结果,又是被老张逮住,带回了医院。
“我说你被人打傻了还是本来就傻啊,你去人家建设局门口堵着干嘛啊,你这分手了还有理了怎么着,你还打算去政府上访啊,再说,就算要上访,你去的又不是民政局,人家建设局也没人管你这个点破事儿啊“老张被他气的不轻,他实在是没想不明白,明明是说江丞的事情,怎么能闹到建设局门口去。因为刘乐驹没有告诉他,江丞现在的男朋友,就是西城建设局的局长,魏可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