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师弟,你把我看成泥捏的了吧!
一点小伤,在我身上又算得了什么?
都是你师嫂小题大做,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
“我不信?你解开衣服让我看看。”姜涛不依不饶。
“就是,解开让大伙看看,”众人一致附和。
杨天宇实在没法,只好脱了外衣,露出肩头的伤口来,伤口细长,像是鞭伤,肩头用一层层白布缠着,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只看到伤口周围,裸露部分有些红肿。
“师兄!这是何人所为?为何下手如此之重?
“哎!说了你也不信,当时和我交手的是一个女孩,年岁与婷儿岁数相仿。
我和小云路过李家营子,见庄门前有人比斗,便凑上前去,”
说到此处,杨天宇对着姜涛嘻嘻一笑;“师弟!你知道我是个武痴,见到有人比武,便挪不动脚,总爱看岀个端倪。
当时我挤至近前,见那个拿鞭的小姑娘鞭法纯熟,路数很是眼熟,所使的招数倒很像我先前的一位朋友,便心生好奇,上前相问,谁知当我通报名性,那女娃却一反常态,对我是鞭、嘴齐上。
不注口的骂什么?淫贼、恶棍、强盗之词。
你想我一位堂堂的大人,怎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连躲带闪,但还是招了道!
这就是肩上伤疤的来龙去脉,你说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话说到此处,扬天宇一摊手掌,冲着众人嘻嘻一笑。
“听你的口气,似乎女孩对你很是厌恶,难道那个女孩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然怎么到了辱骂动鞭的地步。”姜涛一脸猜疑,不错眼珠的盯着杨天宇。
“莫不是、莫不是,你在哪里又欠了鸳鸯债,不认账,让人憎恨吧?
要是那样,可真有好戏看了。”姜涛脸露奸笑,眼睛斜斜的望着杨天宇。
杨天宇被姜涛看得老脸通红,忙摇头解释道:“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龌龊,我是什么品行,难道你不清楚?
我一生光明磊落,自己做的事情哪有不承认的道理。何况、何况!我还有那么个厉害的老婆。
“得了吧!这种事儿谁不闷在肚里,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愿说就算了?”姜涛撇着个嘴,根本不信杨天宇的夸夸其谈。斜眼望了下天空,姜涛一脸凝重,又说出另一番话来:“对了师兄,车上的那个娃娃,可脱离了危险?”
“哎!我用乾坤医圣的独门手法,以帮他推宫助血。目前来看,气血畅通,脉象稳定,他这条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可他的身体太过虚弱,急需要调理。可当下一没补品二没药品,实是让人挠头。”杨天宇说到此处,满脸焦躁,懊恼的直皱眉头。
沉吟了一会儿,眼望着丈远外,临时搭建的帐篷:“哎!看来我们只有尽快的离开这里了,先到前方三十里处的双槐营子补充己养,待调理好刘家娃儿身体之后,在回返差人,把他(她)们逐个护送回家。
你看,这个方法可稳妥?”
“嗯!我看也只好如此了,我们搜寻经过之地,荒芜的根本没看到几个人,更别提急需的粮食药品了。
就一切按师兄的意图办。”姜涛完全赞同师兄的这个见议,稳妥保险 ,实是计划周全。
但听到师兄提到乾坤医圣这个名字,姜涛心中就是一动,那可是神仙级别的人物,活在世上己过了百岁,武功医道,堪称世上第一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师兄能得到异人传授,实是可喜可贺,可惜自己命薄,无缘得见高人。
羡慕中,受好奇心驱使,止不住又开口询问:“师兄!据说乾坤老人,生性古怪,从来不与世人来往 ,不知他这独门手法,你又是如何学来的?”
“哦!我当时路过葫芦谷,因误食了谷中的野果,身中奇毒,命悬一线之时,是路过的乾坤老人救了我。
至于所学的独门手法,只不过是他施救时,我眼见心记,偷学而来的。”说到此处,杨天宇的脸,却扭到一边,神情很是怪异,苍白的脸上满是红霞。
杨天宇生性正直豪爽,没什么心计,同门中口碑很高,年长的年少的都愿与他亲近,师兄弟之间相处得格外融洽,在师弟师妹眼中,他就是大哥哥、大靠山。
高飞燕在旁边杵了许久,始终没有插话的机会,此时终于按捺不住个性,一把抓住了杨天宇的大手;“杨叔叔!杨叔叔!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你快快告诉我,等我遇到她,好替你岀气。”高飞燕圆瞪着两眼,一脸气愤。
“好了燕儿,这些琐事,你杨叔叔会处理好的,再说还有你师傅不是?”姜涛匆忙的拉走缠着杨天宇的高飞燕,生怕她一不小心,拉扯牵动了师兄肩上的伤势。
“师弟!我打算现在就到四平镇附近四下查探一番,摸一摸这黑心团伙的老巢,一切明了之后,好禀告宗门,一举产除祸患!”
“嗯!只是师兄!你鞭伤未愈,能行吗?”
“一个人暗自查访,倒没什么,最担心的还是你?”
“担心我?这是为何?”姜涛一脸困惑。
“因为你心思细腻,这护送娃儿的 差事,非你莫属。
你想!全部孩童的性命,都压在你的肩上,你如何能够轻松?
况且!燕儿是你的徒弟,她和她的家人,都需要你的帮助。
所以,只有你带队,才是最佳的人选。”
“哦!既如此,师弟便再不推辞,临行前再嘱咐您一句,师兄千万小心!”
“放心吧!美好的时光,我还没享受够,怎能冒冒失失,去闯贼窝?
留这条贱命,还要与你等把酒言欢,侃大山斗剑,傲游天下呢!”声音在田野上空回荡,而人以不见了踪影。
“兄弟!可否顺路?要不要坐一坐愚兄的马车?”姜涛打理完车马,眼望向陆玄,一脸的炙热表情。
“哦! 不挤嘛?”
“哎!一车的娃娃,占不了多大地方,我们相见甚晚,愚兄倒是希望我们多聚聚。”姜涛一脸微笑。
“哦、那好!既如此,兄弟便打扰了。
说实在的,我坐车的瘾很大,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话落,也不矫情,笑嘻嘻的直接就钻进了车箱。
“咯吱、咯吱,……”车轱辘压地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车里坐满了人,车辕里的马换了,持鞭的赶车人,也换成了黑衣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