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操心费力的打斗,终使陆宝儿再次虚脱,坐在石头上不住的喘气,心情放松,困意便直接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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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陆氏一家三口,相互搀扶,奔波在乞讨的逃荒路上。
“玄儿娘!坚持住,前面有个庙宇,我们到那里落个脚。
玄儿!拉紧爹的衣服,注意脚下?”
跌跌撞撞,陆宝儿一家三口,相互拉扯着进了庙堂。
庙堂狭小,破落不堪,无有庙门,庙内只有供奉的神仙老爷,但它的衣服,却有些破烂,有的地方,甚至露到了身体。其身前的贡桌上,也不见贡品,只有一些尘土 ,和一些鼠粪。
陆宝儿不清楚庙中的这位神仙是谁,只清楚他面容慈祥,神态可掬。
为了娘能更快的好起来,他谦诚的走到神像前,跪在地上。
“玄、玄儿!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地上冰凉,快起来!这些吃香火的神仙,都是为有钱人服务的,不会眷顾我们穷人,我们一贫如洗,根本没有钱去买贡品,现在能靠的,只有我们自己!”
陆宝儿两眼含泪,根本不听娘的劝阻,虔诚的就像个信徒。
“玄儿娘,孩子心系你的健康,你就由他去吧!注意身体要紧?”父亲怀抱一捆干柴,悄无声息的走进庙堂。
干柴点然,一家人相互拥挤在一起,有说有笑,虽说日子艰难,但有家的气氛,自己渴望这种生活!
但好景不长,转瞬间,风云变幻,一家人分崩离析,爹娘相继身染瘟疫离世,自己以泪洗面,声震天地。
“嗯!心地善良,有孝心,倒是个可以托付的所在!”突然听到有人作声,陆宝儿连忙止住哭声,转过脸庞,原来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位身穿灰衣,身材修长的方士,四方脸,大眼睛,眼神清澈,满脸的笑容。
“小的在此祭拜亲人,没有妨碍着您吧?”
“没有,没有!”
“那就好,小的就此便收拾行囊,马上离去!”外人面前,显露丑态,陆宝儿实是觉得寒碜,况且,被外人品头论足,实是有些反感,两种因素加在一起,陆宝儿实是不愿在此,再多留半刻。
“弱弱一介少年,四处漂泊,尝尽人间疾苦,饱受歧视凌辱,实是可怜!”
“命运使然,天意如此,不被歧视又如何?”
“也不尽然,人处一世,机缘不断,兴许能遇贵转命,从此过上整衣足食的生活呢!”
“前辈不要再拿人打趣?
本人虽对这凄苦的生活无比厌烦,但陆玄却信,困难只是暂时的,这种状况不会长久,我会自食其力,扭转这种局面!”
“嗯!有志向便好,不瞒你说,我这儿有一套世间罕见的功法,你学了,便能傲视天下,从此不受人歧视?”
“谢谢您的好意,陆玄以得名师真传,现下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说完,从怀中取出短剑,在那青年人眼前耍了一个剑花。
“这俗世的功夫,怎能与我要传授你的东西相比?它们有质的区别,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
如要学成,不但能飞天遁地,而且还会长生不老,与天同寿。
要不是看你是个善良通理之辈,哪忍心把这么好的仙法传送给你?”
此种法术,陆玄早就听说,道法高的人,能腾云驾雾,一日千里。可自己眼缘不够,仙人的风采,只常出现在梦境中。
却信,此等好处,是如何也轮不到自己的,自己一介乞丐,何德何能,能受到仙人的青睐。
听到此话,嘴角一撇,根本不相信,有此等好事,能找到自己。
“您就别拿我打趣了,我与您,非亲非故,您怎么会对一个乞儿产生好感?除非您有什么意图?有什么事要求助于我。”
“嗯!确实,本君的确有些私心,但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对于一个正直孝顺的弟子来说,这件事,并不算附加条件。”
“前辈能看上我,我自是高兴,但不知您话语中所提到的,私心小事,所指何来?”
“哎!老夫在百年前游历的时候,在世间留下一段孽缘,始终魂牵梦绕,难以忘怀,以至跨境之时,形成孽障,故此希望你体谅我心,在阳世中,替我关照她们母子一二。”
“原来如此!这条件倒也不算苛刻,我想我应该力所能及!”
“嗯!叶某人确实没有看走眼。
既如此,我们便有了师徒情份!”
“如此说,陆玄给师尊见礼!”陆宝儿见此人真心实意,觉得在推托,太不尽人情,况且,能飞天遁地,长生不老,是每个俗世中人的梦想,自己也不例外,有此机遇,不学才是傻瓜。
当下,见人家心中已然默许,便急忙跪在地上,行起了三拜九叩大礼。
“嗯!好,我乃是逍遥门中的一位修士,姓叶名叫叶天林,又称闲散居士。
我这手中,有颗珠子,名日储物珠,乃是门中颁发的储物器介,用来盛放我们修行中的杂物。
你别看它很小,但它里面空间很大,本道人全部身家物品都放在此珠之内。”说着活,右手一探,从珠子中,取出几枚银针,屈指连弹,针环绕其身,灵动异常。
快则,只见银芒闪,不见冷风袭。慢儿,弯道逆向行,诡异鬼神惊。
忽手指,移至眼前,屈指急弹,玄针翻滚,一道耀眼的白光,迅疾射向三丈外的巨石,悄无声息,影消无声。
观其手,针以在姓叶的方士手中。
陆宝儿好奇,奔到巨石处,趴到石头上观看:“哦!好神奇?这尺多厚的石头,针穿过的孔洞,就似个梅花。 妙、妙,小小的钢针 ,竟有此力道,真是不敢想象。”
“嘻嘻!这有什么我稀奇的,这玄针只是宝物的一种,里面还有许多稀罕之物,向玉精石,灵火符宝,玄功功法等等,都在其内。
你根基扎牢,入了门,你会不停的感叹绝学的玄妙。定会笑的连做梦,都合不拢嘴。”
“哦!有此诸多的好东西,我要。”陆宝儿,被说得,按捺不住心中的兴愤,脸红的伸出小手。
“嗯!好,但给你的可不是玩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这珠子,乃是门中的信物,将来你认祖归宗,它可是凭证,你现在无有实力,也只能寄存在你的玉镯之内,将来到了金丹期,有了自保的能力之后,在取出,动用其内的物品。”话落姓叶的方士满脸含笑,屈指直接把珠子弹向陆宝儿手腕上的镯子。
“哦!好神奇,其隐入只看到一个亮点。”陆宝儿喜不自禁,竟伸手抚摸珠子隐入的玉镯之处。
好了,现在我传你一套功法,名日(混元功)其霸道绝伦,可圆你修仙之梦。
你要好好修炼,不许偷懒,将来光大门楣,可全靠你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陆宝儿才从睡梦中醒来;“哟!好奇怪的梦,梦太过真实,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般。”陆玄是自己的大名,是爹给起的,他说玄字意义深远,玄机无限。
但爹娘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后人,视若珍宝,又长呼自己为宝儿。
回味与亲人相聚的时刻,不由泪染衣襟。
“爹、娘,你们的宝儿,一定好好活着,不会辜负你们的希望!
不放弃志向,凭自身的能力解决上温饱,过上不受人歧视的生活。”陆宝儿眼含热泪,望着洞顶,不住的向逝去的亲人亡灵宣告。
悲痛的情绪过后,又联想到梦境里出现的那个道士,不觉破啼为笑:“嘻嘻!最近压力山大,幻想脱离受人歧视的生活,都想疯了!
嗯?上衣口袋只剩玉瓶,玉镯哪里去了?
而且玉瓶里的珠子,怎么也不见了?”心中焦虑,忙搜索全身。
“哟?婷儿这只镯子,怎跑到了我左手手腕之上?
我记得,我可是一直把它放在上衣的衣服口袋里,是如何套在手腕上的,怎么无一点印象?
再说,婷儿这只镯子小的可怜,是很难套进去的哟?
难道说,自己最近折磨的,到了崩溃的边缘,神经不正常,晚上发神经,做了没有理智的事情?
唉!这个洞穴,过于古怪,荒谬渗人,还是别去想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