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的球场

天上厚厚的乌云将月色死死遮在了身后,宿舍楼里,漆黑的走廊宛如一个吃人的黑洞,安静得骇人,远远的深处,渐渐传来一声声散漫的脚步声在这死寂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拖鞋啪啦啪啦的穿过大厅,人影向门外走去。

“真是的!”毛利无奈的抓抓脑后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上次打赌赢了他倒是笑得很欢,没想到这么快也轮到自己了。四周一个个黑漆漆的影子好像侍卫一样站在原地盯着人看,直要看得人心里发毛似的,从不相信鬼怪之谈的毛利无视这种奇怪的感觉四处张望着,“奇怪!我记得那个贩卖机就在这附近呀,去哪儿了?”

敏感的耳廓微微一动,寂静无声的夜里,网球一次次落地的声音从不远处清晰的传来,“谁?”

侧耳细听,似乎只是在练习发球,力度和速度都很一般,是排名靠后的队友吗?“他”倒是很上进啊。毛利微微一笑,在拐角处找到了自动贩卖机,买了自己和月光喜欢的饮料后便回房了,而那断断续续的球声,一直持续到黎明前。

次日的黄昏,拉着渡边练了半天“半转体”的皱池早就落跑去食堂等开饭了。摸摸饿扁了的肚皮,加治也无心练习了,“喂!远野,差不多撤啦!”

“切,没劲!”不悦的看着已经离开球场的加治,这家伙到底有没把他放在眼里呀!

而另一个球场上的双打也接近尾声了,君岛微笑的推推眼镜,“Game over.”

一旁观战的毛利苦笑的摇头笑了笑,“下次我们也和君岛来一场吧?”

“恩。”

“你说我们会中君岛的计吗?”毛利追问道。

“不会。”

越知坚定的看着球场,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打败他……

冷不丁被毛利勾住了肩膀,因为比越知矮34cm的缘故,他常常喜欢这样用手臂亲昵的挂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的偏着头道,“走吧,我们吃饭去。”

虽然刚开始越知他也很不习惯,但无奈毛利就爱挂着他,也就渐渐习以为常了。一路上,毛利对刚才那场比赛还有些念念不忘,喋喋不休的讨论起双打时遇到君岛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该怎样应对比较好,直到坐上餐桌才肯暂时打住,没吃两口,君岛也端着餐盘过来了。

“你今天稍微认真了一点嘛。”

“赢的感觉比较好。”君岛微笑着说。

刚刚和君岛对战的两人正好端着餐盘路过,极少参加他们聊天的平等院突然出声,“没实力,就是一种错!”

平等院说话时常带着一种威慑的魄力,一个尴尬的沉默,输了比赛的两人加快脚步走到离他们桌最远的地方坐下来。毛利讪笑着,“他们也很努力的啦,昨晚我半夜出来买饮料还听到人打球的声音呢。”

“是不是很普通的发球声?”君岛追问。

“对啊,而且见不到打球的人?”

“怎么,你也听到了?”

“你也是?”

他们竟然都不约而同的发现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听见,加治左看右看,瞧他们的样子实在不像说谎,不由后背一阵凉意,“怎么会见不到打球的人啊?”

君岛笃定的看着加治,“你晚上睡那么死,肯定没有起来过吧。”

那种你真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的嫌弃眼神惹恼了加治,“我睡觉睡好好的干嘛要半夜起来到处逛啊?!神经!!”而且白天训练量那么大,晚上当然要好好休息啊!

没等君岛与他细说,平等院霍然起身,冷冷的丢下一句,“不要宣传奇怪的内容!”就走了,渡边笑眯眯的看着他远去,一言不发。

待平等院走后,加治耐不住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样具有神秘色彩的诡异事件往往就具有让人又害怕就想知道的魅力,而加治最不缺的就是好奇心了,虽然君岛有时也想劝他一句“好奇害死猫”,但因为某些原因,每次都没说。

“各自说说自己的经历不就清楚了?”君岛建议说。

加治点点头,对!这样也更真实,省得你又骗我。

毛利最先开口道,“昨晚我出去买饮料,听到球声,然后就回去了。”

大家专注的看着毛利安静了一会儿,“……就这样?”

“恩。”毛利认真的点头换来一个个白眼以及……“废话!”无视毛利有点受伤的目光,他们看向下一个叙述者。

远野撇撇嘴,“前几天晚上,我听那声音吵得烦人,本想去给他点教训,谁知走近后球声就断了,那片空地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说起来我的情况也差不多。”君岛故意放慢语速幽幽的说道,“简直就像是有个见不得人的球鬼。”

倒吸一口凉气的加治干笑着,“不……不可能吧?”

“我也去看过了,据说那个地方以前就很不平静。”渡边低垂着目光,才不会让加治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呢,既然他们几个有意吓唬加治玩,那他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于是他怀着深深的悲悯回忆道,“大概是十年前吧,有一位十分喜欢网球的少年,他每天都在那里练习,从清晨到黑夜,每一天,每一年,大家都说他爱球成痴。谁知有一天他突然不再来了,听附近的人家惋惜的说,因为他练习不当造成严重的伤害以至于再也不能打网球了。不能打球的少年十分痛苦,他的球拍被父母没收了,便每天带着一颗网球在这片空地上徘徊,无论周围的人如何劝说都不肯离开,直到一个暴风雨的黑夜,他偷偷离开了家,次日一早,发现他失踪的父母四处寻找,最后只在那片空地上找到他随身携带的那颗网球,而他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面前,但是从那天起,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听见网球的声音,一如从前……”

“不……不会吧?”加治不敢相信的看着渡边脸上那逼真的和善,来这里这么久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一把抓住从来都不屑说谎的越知,他紧张的问,“呐,越知,你跑得快,你看到什么没有?”

虽然毛利在旁边拼命对他挤眼睛,但越知还是诚实的表达了自己看到的实情,“恩,一个滚动的网球。”

“然后呢?”

“没了。”

幸好越知说话一向是这样言简意赅,君岛见状立即接着补刀道,“那网球自己在动?”

“恩。”网球当时确实是自己在滚动,一直滚到他脚边才停下来,越知觉得自己说的没有什么不妥,但听到加治耳朵里就脑补成网球自己在跳动,人来了就停下来的诡异情景。

这人一怕就想再拖一个感觉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呐,小池,你不怕吗?”

“你没事吧?”毛利关心的摸摸加治的额头,“小池今天没和我们坐一起吃饭啊。”

“诶?”说起来最早叫饿了要来食堂大吃海吃的人呢?这么快就已经走了吗?

君岛侧目一笑, “越前倒是有心。”

顺着他的目光,他们无语的看着不远处的扶栏上挂着一个睡得天昏地暗的皱池身上还挂着一大包分量十足的便当,看来就算等她睡醒也不会饿着了。

“额……还是继续我们的吧。”

“恩,晚上一起去捉鬼吧,加治?”毛利坏笑的勾住加治的脖子,你逃了可就不好玩了。

谁知这时君岛反而不接话了,只是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思,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深夜做不为人知的神秘特训?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喂喂!”毛利不满的拍拍君岛,怎么最后关头掉链子,真不像他,“你在想什么呢?”

看着满不在乎的毛利,君岛突然有个好主意,吓一个人不如吓一群人,“其实……”

安静听完他的话,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后都大笑起来,“君岛育斗,你疯了!那种鬼话连小池都不会信的。”看来皱池就是他们之中看起来最好骗的人了。

“不,我是说真的。”君岛严肃的说,“我上网搜到不少相关信息,而且我去那个球场观察了好几次,每隔几天就会多一个点,渐渐可以连成一个半圆了,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不知道它就不存在,据说有一种疾病就是人腰上长很多带状的疱疹,慢慢连成一圈,而完全连成一圈时,人便死了。”

真的假的?众人半信半疑,“那你的意思是?”

“那个神秘阵图一定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为什么只在无人的深夜出现?而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些水印明显是长时间被冰水浸湿的,你们若是不信,现在大可前去一探究竟。”君岛胸有成竹的说。

趁着现在天还没黑透,几个人半信半疑的去了那个可疑的球场。

这是一个偏僻的球场,渡边说这是为了纪念那个少年后来建的,但是又因为那个少年久久不散的鬼魂传闻而日渐荒废。球场旁有几棵大树,君岛皱着眉头担忧道,“据说这种树最易聚集阴气了。”话音刚落,加治已经远离有树的那一侧球场去打量其他地方了,君岛对此笑而不语。

“这里常有人清理。”越知低头打量着,若是荒废的球场,旁边还有大树,球场上肯定会堆积很多落叶等杂乱物,但这里还挺干净的,不过再仔细看,地上怎么有块颜色和周围不同的圆圈?没等他细看就听见毛利指着地上的水印大呼小叫,“这里也有!还有这里!”

没想到竟真如君岛所说!“不会是真的吧?!”几人大惊!

借着推眼镜的手挡住嘴角忍不住流出的笑意,“就如你所见。”

这不可能!世上哪有鬼,肯定是有人先来做了手脚!毛利用力摇摇头,我才不会相信,这种事!

“那么今晚,大家就来看个究竟吧。”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们几个分散埋伏在空地周围看不清的角落里坐等神秘鬼球。夏天的夜晚,凉风习习,几只萤火虫上下飞舞着靠近,周围静得只有大树在风中飒飒作响的声音和他们各自的心跳声。

等了好一阵子,什么也发生,加治放松心情,“真的有鬼吗?”

正在这时,一颗网球从很高的地方落在球场中心,反弹了几下就慢慢滚动着停下了,只是出现了一颗网球,他们的心却一下子提了起来,要来了?要来了!

这时,独身一人的君岛突然发生神秘事故消失不见,紧接着渡边所处的位置也发出闷声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不好了不好了!怎么办?就算现在跳出来说要救人也无从下手啊!怎么办?”加治悬起心来小心打量,紧张得不得了,悄声叫了叫离他最近的毛利,得到回应才稍稍安心些,“你说那个,是不是来了?”

“不知道啊。”毛利也很小声的说,生怕惊到什么。

这时,本在食堂睡得死沉的皱池终于被饿醒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吃着越前的“爱心便当”,顺便用见闻色霸气感应一下周围的情况,“奇了怪了,他们几个大晚上不睡觉,猫在那里做什么?真是吃太闲了……恩,龙雅真好!知道我喜欢吃这个~”边吃边看着龙雅留下的便签傻乐,得此美味,心满意足的皱池很快就把那些精力旺盛到半夜无故守球场的少年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尽管早已凉透,她还是忍不住高呼,“今天的晚餐真是美味得不得了!”

相对于在食堂吃得正香的皱池,加治可就苦了。夜里凉就算了,还要一动不动的窝在气氛这么恐怖的地方,君岛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毛利?毛利?……毛利!”加治急了,怎么连毛利也……现在只剩下他了吗?下一个就要轮到他失踪了吗?一股凉意顿时从头凉到了脚,这时,耳后一阵凉凉的气息,一个陌生的女声对他说,“和我玩吧?”

不会是?全身的毛孔顿时都竖了起来,“救--命--啊--!!”

次日一早,不明事由的皱池精神十足的大笑着加治居然在大夏天得了感冒,而一向活跃的毛利默默的跟着越知一起来了,君岛和渡边一如往常的出现把足足担心了一宿的加治吓了一跳,“你!你们?你们还活着?”

皱池听了觉得十分莫名其妙,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加治,你感冒吃错药了?他们不还活着难道还死了不成!”

“可是昨晚……”听完加治的话,皱池就更不明白,“居然还有这种事?人死了会有灵魂吗?额,好像是有哦。”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听起来很厉害,那她要不要去找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少年切磋一下呢?看君岛他们安然回来,应该也没什么危险吧?

和皱池考虑的方向不同,经过一遍叙述,加治又把事情在心里梳理了一遍,好像哪里不对啊。

看看君岛的怡然自得的喝着咖啡,再看看越知身后毛利躲避的目光,回想昨晚除了他们接连闷声中招失踪外就再无其他灵异事件的发生,还有渡边那个从未听闻的离奇故事,他突然明白了几分,拉过皱池小声商量,“你说昨天会不会是这么一回事……”加治越说心里越发笃定是这么回事了!

皱池吃惊,“原来是这样!那就不存在那个球痴了?”好失望!等一下,他们昨晚蹲点的球场,不会是……

“肯定就是这样!”加治气呼呼的说,那群混蛋竟然联合起来狠狠耍了他一通!还有毛利那个半路被他家越知领走也不给通个气的家伙,太不讲义气了!

听过加治的叙述,毛利拉拉越知,“我们这里不准外人随便进入,所以只有小池一个女生吧?”

“是。”

两人复杂的看着加治沉默,昨晚他们回去时正好看到刚吃饱饭的皱池得意洋洋的晃着手里的便当盒开开心心的蹦回寝室,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在加治的耳后说话呢?大约是被他俩看得心里起毛,加治大声嚷着,“你们俩够了!谁会连续两次上同一个当啊!”

她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眼看他们又要闹成一团,皱池也乐得想去凑个热闹,君岛放下咖啡杯淡淡的问,“皱池,我可以问你点事吗?”他将一颗小冰球放在桌上,微笑着看着脸色稍变的皱池,“为什么它不会融化呢?”

躲开君岛的目光,皱池低着头嘟囔,“我,我怎么知道。”

君岛了然的笑了,依旧气定神闲的样子,“哦~我以为问它的主人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你怎么?”皱池吃惊,虽然她把餐厅里的冰球都清理干净了,没料到他居然还私藏了,但为什么会怀疑她?

面对她的疑惑,君岛并不打算和她详解自己的推理过程,“稍微察觉到了一点,对此你打算怎么说呢?”

看来他是非要个解释才肯罢休的了,皱池沉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小冰球一言不发,只是手一合一开,手心两颗冰球,双手合掌分作两个拳头,你觉得球会在那只手里?皱池慢慢张开手掌,两边手掌里空空如也,“正如你所见,我会变魔术。”

“原来如此。”虽然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如果说是魔术,还真不好说了,这个冰球八成也是之前动过手脚的,自己只是初步判断是冰做的,毕竟也没特别去研究过成分。君岛微笑着拍拍手,“很厉害啊,皱池。”

“谢谢。”皱池笑笑的说,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既然问题解决了,还是赶紧远离这个危险人物好了,“那没事的话,我和加治他们玩去了。”

没等皱池走,背后又听见君岛阴魂不散的声音,“你和他这么好真的好吗?”

“什么?”皱池疑惑的回头。

望着窗外的明艳的朝阳叹了口气,“我是担心,你明天 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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