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你爱谁,我便杀谁

猛的又看清了眼前的人,萧池只觉得她在他身下浑身打了个激灵。

“九,九王爷?”

一双眼睛看着他,透着惊惶和不知所措。

他却只当她怕,又害羞。

“叶棠-----”

萧池唤了她一声,没注意到自己气息已然不稳。温热大掌拿了她挡在身前纤细的胳膊,按在身侧。春江水暖,池上落花,有并禽翅羽轻动。

他笑,终于不是白色的了。小心翼翼探到她颈后,灵巧手指一动,粉色丝带被他摘下。

他松了她胳膊,伸手抚上软雪,掌心一粒,他竟忍不住轻一用力。似乎这还不够,他一低头,薄唇轻启,又将其含了。

忽觉她轻颤,轻软白雪好似要簌簌地落。原来是她愈发局促了,双颊红透,又羞又怕。

萧池也知记不得,饶是那手感再好,他再留恋舍不得,也只得松了手。可他没想到,她如此禁不起碰。不过才这么会儿功夫,就恍若三月过半,桃花落尽,花瓣飘落,露出的竟然是金银木轻巧透红的果实。

萧池轻轻唤了她两声,她皆不看他,将头扭到一边,露出修长的白皙颈项。他瞳孔一缩,薄唇又落在她颈上。

她又颤了一下,嘤咛一声,双眼迷蒙,似海上月笼了雾。她跟着身子一扭,他却突然等不得了。

九王爷是何等身手啊,她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裙裳衬裤纷纷散落失守。待她挣扎着屈膝要踢他的时候,他却趁机将她白嫩的脚往两侧一分,沉下了身子。

“萧池!你-----”

他却看着她一笑。平日里,她总是站在他跟前。背着小手,也跟别人一样,张口闭口九王爷如何如何。似乎,只有在她着急的时候才会瞪着眼睛唤他的名字。一边闹脾气一边气呼呼叫他名字的她才是真正的叶棠吧。

没想到,一向睿智冷静的九王爷竟然也有今天。他几乎没听清她推着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她唇如落樱,好看得很。

忽而,他一下清醒过来。倒不是因为她又狠狠咬了他,唇角又被她咬破出了血。而是他突然发现,这丫头似乎有些容不下他,正苦着一张小脸就要哭出来。

不能硬来,又不想放弃。

“叶棠,是我不好-----”

他只好咬着牙,耐着性子等她。

可她还是哭了。哭得身子一抽一抽。明明才沾了她那么一点啊,她一哭,他差点就要不顾一切了。

“叶棠,别哭了。”他声音低沉中带着些隐忍的沙哑。他伸手要擦她脸上的泪,她却将头一扭不让他碰。

人真正脆弱无助的时候是禁不起任何安慰的,她似乎哭得更凶了。

“叶棠,你要是再哭,我可----”

那团火终于将他辛苦维系的理智焚烧殆尽,他狠了心,握了纤软腰肢,重重一送。

夜里,叶棠以为他睡熟了,悄悄从枕下摸出那把匕首来。

手上一用力,匕首露出一截来。反着明晃晃的光,落在他清俊的脸上。叶棠这才看清了,她这回咬的狠,他唇上破了一大块,比上次还严重。

可谁让他像着了魔,无论她怎么咬他,他也不肯松口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握着匕首的手渗出了汗。可这回,她坐在他身边许久,那匕首也没能全部拔出来。

最后,那匕首又被她收好,放回了枕下。她当时并不知道,若她今夜下不去手,以后。这匕首便没有继续放在枕下的意义了。

长睫落影,似扇一样。她脸上似乎还有泪痕。

他抬手给她拭了拭,而后又看了她许久。

方才,她是想要杀他么?就为了那个他还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她那匕首自她来的第一日便在那鸳鸯枕下了,他想不出来,那被她日夜防着的人,除了他萧池,还能有谁。

他什么都不在意,若是不小心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那也是命该如此。所以,他也不问缘由,她爱放些什么就随她去吧。

可如今,眸光一敛,他轻抚她的脸颊。

叶棠,那个人,究竟是谁。

能让你至今念念不忘,甚至还为他动了杀意。

萧池突然想起什么来,手伸进被子里,拿出了她的左手腕。月色下一瞧,看清了他求的那缕姻缘丝,她还戴着。

将她的手腕放回去,顺势揽了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捞。

叶棠,你最好老老实实做你的九王妃,永远也别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否则------

你爱谁,我便杀谁。

怀中身子香软,他抱着她轻轻闭上眼睛。

清晨,叶棠睁开眼,仍觉得有些疲惫。在看眼前,竟是一副温暖的胸膛。

她一抬头,发觉萧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也不知这样低着头看了她多久。

“王妃醒了?昨夜睡得可还好?”

他一松手,她立刻翻了个身,卷着被子往里缩了缩。不料,腰上横过一只手,捞着她的身子直往后跑。

“哎,你------”

直到她的后背贴到温热的胸膛上,他才作罢。

大掌又忍不住探到她身前,在她身上来回轻移。这回,她发了脾气,在他怀里挣扎着,“萧池,你个流氓!”

耳边传来他的低笑,“本王对自己的王妃耍流氓,不是天经地义么。”

“你----”

他终于圈住她不在动了,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昨夜,怪我。”

明明她已经哭着喊着难受,可他丝毫听不见一样,还是没有停。

叶棠想起什么来,忽而又转过头问他,“九王爷,你果真有病么?”

她来九王府也有些日子了,可除却新婚夜那回,他似乎再没发过病,平日也与常人无异。特别是昨夜过后,她很是怀疑。

九王爷却笑了笑,“王妃觉得呢?还是说,一次王妃没试出来,还想再试一次?”

说完扣着她的腰,硬是又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她感受到什么,身子一僵,脸一下红透,“萧池!”

他也知自己不能再同她闹了,便放了她。

叶棠缩在被子里,看他拿了自己的衣裳,匆匆披上下床。

发未束。衣未拢,他随意站在案前,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笔。

叶棠躺在床上,有些好奇,他这回站在案前,究竟又画了些什么。不由裹着被子,在榻上半支起身子,伸着头瞧他。

萧池笔下一顿,往床上瞧了一眼。触及他目光,她一怔,又躺下缩了回去。

他摇头笑笑,笔下不停。笔尖着色,落在雪白上,青碧鲜红,像极了昨夜的她。

放下笔,他又站了一会儿,待墨一干,他将桌上东西一手拿起来,朝床边走过来。

等他走近了,叶棠才看清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霎时间双颊又红透。

他,他怎么能------

他在床边坐下,她却抱着被子滚到了床里面,脸上热得像燃了一团火,连白皙清透的耳根都是红的。

九王爷坐在床边,依旧淡然,拿着她的东西也丝毫不觉得尴尬。是啊,他尴尬个什么啊,连她都是他的了,何况她的东西呢。

她恨不得将头都缩进被子里,只听得九王爷在她身后说,“叶棠,你昨日说,送过别人的东西就不要送你了。我想了想,送你这件东西一定很合适,且这东西,我此生只送一次,也只送你一人。”

她身边,放着他刚为她画好的东西。

新婚夜,她穿来的那条白肚兜。

金银木生于一侧,枝干笔直,行至左胸一侧,却又突然笔走龙蛇,枝叶瞬间蓬勃散开。一串又一串鲜红鲜红的金银果,密密匝匝于青绿之间,大片灵动的鲜红,一颗一颗,煞是惹眼。翠绿鲜红伸展蜿蜒,刚好遮在胸前,右下方空出一块什么都不着,似是留白。

叶棠仔细看了看门口,确定他出去走远了,悄悄拿着那条白肚兜偷偷往身上试。这一试不要紧,她突然发觉,他画的那些红艳艳的小红果缀于身前,分明就是------

忙将那东西从身上扯下来,扔到床脚,咬牙道,“萧池,你个臭流氓!”

一观晓霜浓朔风起,蓬惊雁不飞;再观蛰虫休眠,细雨生寒。

今日,立冬了。

一早,九王府阁楼上,站着萧池,向西而立。

承译着一身黑色锦缎,上得阁楼来,站到萧池身侧,“爷。又立冬了。”

自今日起,万物始冬藏,当逐光暖行。

“嗯。”他顿了顿,又问,“都准备好了?”

“爷放心,都准备好了。”

萧池转身下了阁楼,直接去了九王府西侧的房间。

这地方,他一年只在立冬之日来一次。

房内有香案,香案上有锦盒,锦盒内铺黄绒绸,供奉着一支华胜。彩凤羽翼点翠而成,精巧华美,葳蕤能生光。

“我来看你了。”

他说着,焚香三炷,仔细于香炉内放好。

香火袅袅,萧池又说,“本来想带她来见你的,可想了想,还是在等等吧。总觉得她与你什么地方有些像。明年吧,明年一定带她来让你看看。你也一定会喜欢她。”

叶棠醒来,有些奇怪,身边已经没有萧池的影子。他今日似乎起得早了,叶棠挠挠头,她睡得沉,他何时起的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立冬日,九王府各个房间几乎都燃了暖炉。叶棠伸出胳膊来,伸了个懒腰,也并不觉得冷,只觉得腰上有些微微泛酸。

伸手拿了今日的衣裳展开来,竟难得的是一件纯白。她穿在身上左瞧瞧又看看,若说有什么点缀的话,那便是她裙摆上镶嵌的一圈黑边儿了。

叶棠觉得,这衣裳与往日相比似乎素气了一些,可饭桌上一见萧池,她发现,就算是这素气的衣裳居然也依旧与他是一套。因为萧池雪白的衣衫上,衣襟上也衬了些黑边儿。

今日与他一起吃饭,叶棠看见桌上除了她平日爱吃的几样菜和点心,其余多素。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整整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匆匆尝过几口便放了筷子,之后只坐着等她。

一天下来,任谁也能发现他今日似乎格外低沉,话也没说几句。其实,不只是萧池,承译也是,就连平日叽叽喳喳的和风也是,整个九王府上下就这样莫名沉寂了一天。

只是到了晚上,他一转身,将她捞进怀里抱着。

“萧池,你----”

他只是抱着她,却没在做什么,埋首在她颈窝,?尖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传来。

“叶棠-----”

每年今日,他一觉醒来,便好像一下跟着这季节一起堕入了冰窖。随后便是无尽的后悔自责袭来。

若能重来。一切若能重来,若她还在。

哦,冬至,也是雪妃入宫的日子。

似乎感受到他的低沉,叶棠也没动,只问他,“九王爷,你怎么了?你今日似乎不高兴。”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我没事,今夜一过,待明日就好了。”

他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忽而发现,那柄在她枕下藏了数月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一手抚在她身前,一边开始轻咬她耳珠。可她似乎还是有些不习惯,有些紧张,可好在,她并未拒绝他。

他一个翻身,急匆匆扣了她在身下。忽而房外想起急促敲门声。

“九爷,不好了,宫中出事了!”

她听得清楚,是承译。

而承译说完这句便没了声音,他知萧池一定听见了。

果然,萧池闻言身子一顿,几乎立刻松了叶棠。不想,他担心了一天,还是出事了。

他翻身下床,匆匆穿戴好,开了门。承译见他出来,低声简单几句。

叶棠留在床上,只听得萧池突然焦急问道,“她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九爷,您要不要进宫去看看。”

“备马。”

“是。”

将房门给她关好,萧池又去了西边那个房间。将盛放华胜的小盒子仔细合上,又小心翼翼带了出来。

这华胜他偷偷私藏了十几年,可为了救她,他顾不得了。

他带好了东西出来,远远便发现叶棠已经穿好了衣裳,站在房外,似在等他。

见他过来,叶棠迎上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他并未答她,而是转身回房。等他再出来,手上多了一件她的厚实披风。他将披风展了,披在她身上。

“立冬了,不能再穿这样到处乱跑了,会着凉。”

承译匆匆过来,“爷,马备好了。”

萧池这才同叶棠说,“我得进宫一趟去,你乖乖回去等我。”他看了看承译,又说,“承译也不必跟着了,我一人去即可。”

萧池走后。叶棠回房,发现桌上多出来一个小盒子。她想起来,这个盒子是他刚拿回来的,好像要准备带进宫里去。似乎方才进来给她取披风的时候随手一放便落下了。

她立刻拿了那个小盒子追出门去,一路跑到九王府大门口。

九王府门前只余门上挂的两盏灯笼兀自摇曳。她追下台阶来,四处张望,漆黑的夜里已经没有他的影子了。

拿着那个小盒子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回身,碰到了承译。

承译见她,有些奇怪,“九王妃,这么晚了,您怎么出来了?”

她三两步跑上台阶,将那个盒子递给承译看。“这个,九王爷原本是要带进宫里去的吧。可是,刚才他好像忘在房里了。”

承译是认得那个盒子的,“糟了,爷的确是要带它进宫去救人的。”

“承译,那怎么办?”

“王妃别急,不如我们现在给爷送去,应该还来得及。”

饶是车驾再快,路上也依旧没有追上萧池。

宫门前,承译将九王府令牌远远一亮,十二守卫立刻将宫门推开,而后俯身跪地,恭敬迎接。

车驾自始至终都未减速,叶棠几乎还未看清楚那些守卫的样子便已经入了宫门。等身后宫门缓缓关上的时候,车驾已经驶出好远了。

数月前,就在这宫门口,她见五匹白马拉一车驾,黑夜里犹如天降,扑面而来,凛凛生风,宛若天马降世。当时,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几个月过后,她便坐在了这车驾上。

承译将车驾一停,稍作打听,“可有见九王爷入宫来?”

宫人伸手一指,“九王爷好像急匆匆往裕华宫方向去了。”

“有劳了。”

裕华宫外,宫人跪了一地,大大小小共百余人。这些人跪在地上,恨不得将身子俯在地上,谁也不敢抬头。

两个时辰了,圣上进去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他们心里清楚,这样下去,若是无人来救,那位主子或许撑不过今晚了。

裕华宫门紧闭,隐隐可见灯火阑珊。

不时有鞭打声传来,夹杂着女人有气无力的求饶哭泣声。

男人狠戾,又是一鞭子抽下去,“说!他是谁!”

雪妃神智已经有些模糊,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好。你还是不说是吧,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那鞭子凝聚了男人的力气,一下接一下,毫不留情,身上衣裳有几处应声而开。

桌上烛火跳了几下,就快要灭了。

她双手被绑起来,吊在房梁上,遭受这鞭打已经许久了。如今,她也已经足够瘦,瘦的刚好可以穿上圣上为她带来的那件陈旧发霉的衣裳。

谁知,这次,她刚穿好衣裳出来,说了句,“今日立冬,我就知圣上一定会来看我。”

话音方落,圣上摩挲着她穿在身上的衣裳一顿。

“立冬,立冬,今日是立冬。”

而后眼神一黯,当即叫人进来将她绑起双手吊在了房梁上。随后,圣上便像换了一个人,不停问她那个人是谁。而她便莫名其妙承受了将近两个时辰的鞭打。

“圣上,你看清楚,我,我是雪儿啊。”

她被打了许久,嗓子已经哭喊得有些沙哑。

圣上听了,冷声道,“雪儿,朕打的就是雪儿。今日打你这一次。是要你给朕记住。你爱他一日,便要疼一日。这疼,不是朕给你的,而是他给你的!”

圣上说着,走近了几步,伸手够到她的腰,轻轻抚着她腰上那道被他打出来的伤口,皮肉展开,血流出来,染了那件她最爱的衣裳。

“雪儿啊,若爱他如此疼,你还要继续爱他么?”

明明是一代帝王,睿智果敢,能出天下奇谋。可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满心的爱无处安放,他竟然主意全无,可怜到只希望她能记住背叛的疼痛,好借此将她困在身边,让她用不敢越雷池。

可偏偏有的人,她生来就带了反骨,你越困她,她便越要走,你根本就困不住她。

最后,究竟是受尽折磨决然而去的她可怜,还是漫漫余生惶惶不可终日的他更可怜。

圣上今夜的话,雪妃完全听不懂。

“圣上-----我----”

可圣上眼前却突然物换星移,好似回到了那夜。眼前人也早已不是夏雪瑶。

那女子被他打得遍体鳞伤,唇也干裂出血,甚至脸上也有蔓延的鞭痕。

就算是如此,她还是说,“若这疼便是我对他的爱,那这疼根本不到我爱他的千万分之一。”

他闻言发了疯,下手愈发狠了。

“好得很,那自今日起,你爱谁,朕就杀谁!”

又一鞭子打在她身上,她连疼都不愿意说。

殊不知她的沉默,招致他更疯狂的愤怒,嫉妒。

饶是他一个帝王,有天下在手。却仍是嫉妒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嫉妒得快要发了狂。

“雪儿,我若打花你的脸,你看看他还会爱你吗!”

萧池来裕华宫的时候,圣上已经出了裕华宫。

萧池一把拎起了一个仍旧跪在地上的宫人,“雪妃呢!”

那宫人跪的时间久了,双腿麻痹无力,竟然就这样被九王爷拎了起来。指了指裕华宫,“还,还在里面。”

萧池一松手,那宫人立即又跌回了地上。

裕华宫门前,他正要进去,有一个太监来拦,一开口便是尖声尖气。

“圣上有令,谁也不能-----”

还未说完。只见九王爷抬起脚,踹在那个太监身上,那太监被他踹落裕华宫高高石阶,捂着胸口半天没能起来。

他推开门,发觉那女人双手被绑着,身子被高高吊起,一身点翠彩凤的衣裙已经斑驳陈旧多时,早就禁不起抽打,多处开裂,露出鲜红的鞭痕和绽开的皮肉。

那衣裳,分明就是她!

瘦弱身躯上遍布鞭痕。萧池站在门口,看着被吊起来的人,红了眼眶,几乎快要不能站稳。

她,又挨打了。

雪妃已经被打得没有了意识,头低低垂着,乱发遮面。

“别怕,我这就救你,我一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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