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完结了,后面还会有番外之内的。

果,等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芸淇去给张文送饭,却发现张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窗户撬开走了。

而此刻,张文已经到了山贼窝的大堂里。

山贼头子叫姜瑜,名字挺文艺的,但人却五大三粗,听说这名儿还是以前的老大打劫了一个二世祖,那人别的不会,文采还不错,就逼着给当时还三岁的姜瑜取了这个名字。

“模样也不怎样,看来那姓李的眼光……”姜瑜把张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还是秦玉香好,够劲儿!”说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唇,因为留着胡子的缘故,显得十分猥琐。

张文心中暗沉,看来秦玉香已经被眼前这男人给上了。

“今日我来,是来接我夫君回家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把我夫君带过来。”这些山贼无非是求财,能不撕破脸大都不会撕破脸。

“哦~”姜瑜把右腿架在左腿上,仰着头问道:“你先把钱拿过来。”

张文笑了笑:“钱我肯定是备好的,只是多日没有见到夫君,难免担心,您也不会和我这刚出了月子没多久的小夫郎计较吧。”

姜瑜点头,对一旁的小弟示意,让他把人带过来,然后看向张文:“你倒是有些胆量的,只可惜,这些天秦玉香还蛮听话的,不然让你做我的压寨夫人倒还不错。”

此话一出,周围的山贼们又开始起哄:“老大,不如把这个小哥儿一起收了。”

然后就是一片附和声。

姜瑜挑眉,朝张文猥琐的笑了笑:“你看怎样啊,小哥儿,只要你跟了我,老子保证让你每晚都爽翻天~”

“……”张文的眼皮抽了抽。

“怎么不说话,是害羞么~”

张文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世界如此美妙’过后,总算是平静下来,对姜瑜摇摇头:“今日我只是来接我夫君回家的,我的两个儿子还等我回去照顾,若是小小年纪就没了阿爸,不是很可怜吗。”

姜瑜听罢,也收起了调笑,他自小就是孤儿,被前老大收回来做了儿子,但是山上都是些糙老爷们儿,想到自己的身世,对那两个没见过面的小孩儿多了一分惺惺相惜的感觉,没娘,不对!没爸的孩子像根草啊。

“算了,这小哥儿都生了两个儿子了,玩儿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姜瑜吼了一声,那些起哄的山贼们也都闭嘴了。

“老子虽然劫财劫色,但是杀人越货的事从来不做,拿了钱你们最好快点滚,要是不小心被我们巡山的弟兄们抓着了,那就劳烦你们再备好两份赎金!”姜瑜坐会座位,大腿一伸,搭在了椅子前面的矮桌上。

张文只好应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姜瑜说:“我有件事儿想问问您。”

因为干了个大的,又得了一个美人儿,姜瑜这些天心情不错,鼻子一哼,头也不抬的说:“问!”

“和外子一起抓走的哥儿,是外子的表弟……”张文迟疑道。

姜瑜眉一横,喝道:“甭管是谁的表弟,现在他是老子的压寨夫人,你最好闭嘴,不然连你一起捆了!”

张文了然的笑道:“既然已经是您的人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外面都知道表弟是和外子一起……到您这儿的,若只是带外子回去,难免……”说罢迟疑的看了眼姜瑜,欲言又止。

“哼!”姜瑜右掌拍上矮桌,发出‘嘭’的一声:“你们这些哥儿也忒不要脸,到现在还想着自己的面子。”

张文摆摆手:“您误会了。”

姜瑜似乎怒气未消,横道:“误会什么!那死哥儿一心巴在你男人身上,现在做了老子的人,你心里想什么,老子能不懂!”

这野蛮人!张文皱眉,也不知道秦玉香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在这男人身上吃了多少苦头。

心里虽这么想着,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贤淑的模样:“玉香虽说是外子的表弟,但多年来未曾有过来往,近日表叔带着表弟到了寿安,我们才相处了段时间,玉香表弟身子虚弱,但心思玲珑,我也将他当做亲弟弟看待,但我们终归只是表亲,玉香的阿爸要将玉香嫁给上京的大户作小君,我们心中再多不忿,也插不上什么嘴,如今玉香做了您的夫人,这事儿已经成了,我也只是想尽尽做哥哥的责,希望您多担待一点玉香,想来您也是怜香惜玉的人,玉香嫁给您也好过那半个身子都踏进棺材的老爷。”张文一番胡言乱语说的是声泪俱下,就差没有跪了。

“这……”姜瑜愣了,盯着张文半天,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犹豫了片刻,问道:“你们这些人不都喜欢嫁给大户吗,怎么,跟了我这个山贼比跟个大户光荣?”

张文听罢,知道有门儿,连忙编道:“不瞒您说,我是个乡下人,夫君看得上我也是我的福气,只是玉香……”张文捏着袖子作出搽眼泪的动作,一边用哼哼唧唧的假哭道:“可怜玉香才二八年华,却硬要被他阿爸嫁给个六十七岁的老头儿,这再有钱又怎样,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玉香守活寡啊,再说!”张文抬起头,双眼盯着姜瑜:“当山贼又怎样了,英雄不问出处,那陈咬金还是山贼呢,最后不也当了皇帝,我看您也是重情守义之人,玉香虽然一时难以接受,但总会明白您的好的。”

姜瑜没念过什么书,被张文哄得一愣一愣的,仔细想想,确实也对,这张文说的也对,那日秦玉香不也说,他宁愿呆在山贼窝也不愿意嫁到上京吗!看来他真的是误会张文了。

于是,姜瑜郑重其事的站起来,对张文说:“你放心,老子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只要玉香愿意跟我,我一定会对他好的,这辈子就只娶他一个!”

张文听罢,泪眼朦胧的对姜瑜道着谢,心里给自己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耶!秦玉香奥特!

“话说……”姜瑜若有所思:“陈咬金是谁?我怎么没听过有个山贼皇帝?”

“……”张文黑线:“那个……这是野史,你可能没听说过。”

“是这样吗?”姜瑜狐疑的看着张文。

张文冒着冷汗,直说‘是是是’。

就在这时,李木生被带来了。

姜瑜大手一挥,让人把他放了。

李木生一松绑,就冲到张文面前,黑着脸看着他。

张文因为刚刚表现的比较……所以李木生到他跟前的时候,他一把抱住李木生,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哭道:“夫君,我好担心你,这些天你不在,我和孩子都急死了。”

“……”李木生呆住了,这是唱哪一出?

“行了行了!”姜瑜及时打住,对李木生说道:“大舅子,你夫人来接你了,你就快跟他回去吧。”

李木生这会儿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询问的看着张文,后者心虚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放到姜瑜身前的桌子上。

姜瑜拿了钱,点了点,朝一个山贼扬扬下巴,又对李木生说:“看在我们亲戚一场的份上,我就不让他们再逮你一次了,让他们送你们下去,下了山走两里地有个棚子,你们在哪儿住一晚就回去。”

张文道了声谢,拉着不明所以的李木生就走。

下了山,两人走了会儿,就看到姜瑜说的棚子,应该是巡山人搭的,里面只有一张床,上面铺了一张草席子,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连枕头都没一个。

李木生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张文把人拉进来按在床上,也一言不发。

野外的夜里十分安静,连屋外的风吹落叶子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张文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李木生却将他一把扳过去,接踵而至的是狠狠地亲吻。

然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李木生也不知怎么了,又不说话,一只手按住张文的头,舌头在张文嘴里搅得急切,一只手在张文身上**,没一会儿就把张文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而他们的嘴却一刻也没有分开过,张文也因为这几天提心吊胆,现在一放松,很快就沉溺进去,他们都需要发泄一下,而做ai,无疑是最好的发泄。

片刻后,两人喘着粗气结束了这场xing爱,但相连之处仍然密不可分,李木生偶尔还会**一下。

“晔容……”李木生抱着张文,贴着他的耳朵喊道。

“嗯……”

“为什么要一个人来,你知不知道,我会害怕。”李木生不敢想象,若是那些山贼对张文起了心思,该怎么办,这种无力感,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堵。

“我也怕,但是比起这些,我更怕你永远离开我。”张文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得知李木生被山贼抓走的一瞬间,他真的怕了,他怕李木生不肯委曲求全,怕山贼一怒把李木生杀了。

“但我更希望你好好的。”李木生说着,腰又使了一下力,张文感觉到体内的东西又涨大起来,不由得闷哼一声。

翻身把李木生压在身下,张文急切的吻着李木生,分开后,两人的唇拉出一缕yin靡的线,张文顺势添了上去,看着李木生的眼睛,缓慢的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不会好好的。”

张文就这样看着李木生,仿佛要将这人从里到外看透一般,片刻,李木生低吼一声,把张文压在身下,开始疯狂的choucha起来。

晔容,你这样,是不是指,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因为感觉可以完结了,所以就在这里完结吧。

气氛很好,于是就这样和大家说掰掰吧。

连载了四个月,竟然还真的在三月底完结了……卧槽这种不科学的感觉!

只是正文完结了,后面还会有番外之内的。

下一章我会更一篇番外,你们想看什么,可以提出来。

番外还是有很多的,不过后天只会更一章,之后请10天假,一方面月底了工作忙了,另一方面,我要把这篇文读一遍了,修改,然后十天之后我会继续更新番外。

鄙人不是很爱玩微博,所以很少发动态,要么就一次性发很多,要么就一个不发。

我先声明,如果肉被锁了,这里就不会修改解锁了,到时候我会在第一时间更新到微博,如果懒得翻动态的,你们可以私信我,然后我私信发给你们。

对了,有几个比较眼熟经常给我回复的,如果你加了我的微博,也可以私信一下你们的晋江艾迪,我备注一个,互粉关注,到时候正式修改的版本我会自己下载下来发给你们一份,填新坑会私信你们的。

然后谢谢从去年12月3号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这篇文的大家,我知道自己又很多不足,经常写错字(比如炒饭女经常给我揪虫)还有泡沫等等,希望你们能够继续支持,也希望我没有让你们失望。

鞠躬!!!!!!!!!

☆、番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

杨青撑着手坐在马车上,头发随着颠簸的路一摇一晃地。

他的手里捏着一纸休书,那是他的骄傲与希望被碾碎的证明。

父亲身死,杨家没落。这些事早就让他疲惫不堪。

以往还能为了杨家忍气吞声,没了杨家,他呆在李府也失了意义。

成亲三年,自己无所出。呵——

那人接连纳了三个小君,也不见得那个怀了,真不知道是谁有病,杨青嘲笑了一声,指不定外府那个哥儿还不是李木轩的种呢。

他没什么能耐,保不住杨家,如今被人休弃,他也不想争些什么了。

到底李家也是清河的首富,能拿出五百两银子给他。他就值五百两。

马车晃晃悠悠的使出了清河县,他在清河和寿安都呆不下去了,想起远在太原的老家,心中念起孩提时的各种趣事,便兴了返乡之意。

太原的南郊有个苏河县,杨家尚未发家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就住在那里。

那时候杨志才三岁,出外谋生的爹爹终于在束亲苦等了四年之后回来了,杨志没见过爹爹,有些怕生,但丝毫没有减弱爹爹对他的喜爱,而他这个哥儿也难得被遗忘在了一边。

杨老太爷是外迁户,被王寡妇,也就是他束祖收留,后来和他束亲成了家。

他们家在清河县没多少长往来的亲戚,他束祖独身带着束亲的时候,那些亲戚有哪个帮过忙的。

虽然如此,但在他的记忆中,在苏河的时光还是很美好的。

马车行了六天,终于到了太原,车夫把马赶到驿站就不走了,要去苏河还得重新雇一辆车。

他在客栈定了一间房,不管怎么说,先安顿好自己,苏河明日再去也无妨。

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看自己孤身一人,杨青不由得感慨。

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人生中该吃的苦也吃了,该受的罪也受了,余下的这些年,他只想平平淡淡的过了。

和李木轩成亲虽说是有目的,但他也被李木轩的温柔打动过,只是世事难料,这也算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好在当年他父亲发了家,苏河的房子也没变卖,只是空在那里,说是留个念想以后回来看看,结果这么多年一次也没回来过。

这么些年没有人住,想必早已破败不堪了。

赶了许久的车,他也累了,洗了澡便歇下了,等第二日天色清明时,他才雇了马车去苏河。

苏河县是太原南边的一个小县,虽说挨着城,却比不得江南繁华地段,明明是一个县,还比不得寿安一个小镇热闹,至多也就是地段开阔些而已。

他先落脚在一处客栈中,把东西收拾好后,便让小二取了饭菜。

他一个哥儿独身在外,自然是诸多不便,这几日他在外都带着斗笠,换上了布衣,客栈也不敢住的好,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放一会儿心。

吃过午饭,杨青从盒子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地契,这是他束亲放在嫁妆里的,这里有他们的回忆,所以束亲留给了他。

上面写了房子的地址,他寻了纸笔记上,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是自己看起来朴素一些。

照着地址,问着路找到了旧居,这里处在苏河郊区,虽说归县城管,却和个村落差不多。

关于儿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走在这里,却还是让他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情。

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早已锈迹斑斑,门口那棵他偷回来种的桃花,早就长得枝繁叶茂了,上面还挂着许多青涩的小桃子……

明天找人来把这里休整一番,应该还可以住的。

这么想着,杨青也就转身回客栈了。

托掌柜找了县里的木匠,又找来几个汉子,说好了明日随他一起去休整老屋。

而他也在盘算着,自己手里的五百两银子,休整老屋至多也就花个十两银子,再打一些家具,添置些生活用品,算下来还富余很多。

他并不打算做生意了,为了杨家他操碎了心,得到的又是什么,剩下的日子,他只想作为一个普通的哥儿,简单平淡的生活下去。

和工头说了地方,让他们先去弄着,而他自己则是快晌午的时候去的。

修房子请工人都是得管午饭的,他只好在客栈里买了饭菜,让小二和他一起去送饭。

远远看到屋外聚集了不少人,杨青有些纳闷儿,便走近去瞧。

只见门口站着工头和几个工人,门口坐着一个男子,身上倒还干净,就是脸上黑一坨白一坨的,不知道哪里弄得。

“怎么回事。”杨青问。

工头一见到杨青,赶忙跑过来:“东家,你可来的正是时候啊,刚刚这疯子把我们赶了出来,堵在门口不让进呐。”

杨青又瞧了眼那男子,那人也盯着他,他走到男子跟前,蹲下身来,问道:“你怎的堵在这里,这是我家。”

那男子听罢却突然发起狠来,一把把杨青推到,嘴里还嚷嚷着:“这是青青的家,你们走!你们走!”

杨青本来被摔得有些冒火,却听到那人嘴里喊出的名字,不由一愣:“青青?”

周围围观的乡亲都是被喊来看热闹的,一个年纪较大的束夫开了口:“这里啊,本来住的人得,人家搬走了房子还是人家的呐,阿远这孩子守在这里十多年嘞,你这个外乡人跑来拆人家的房子干起啥。”

那工头一听,忙摆手,然后有些不好气的队杨青说:“我说东家,您说这是您家,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我可是老刘头拜托了才过来的啊。”

杨青瞪了工头一眼:“我可是给你们看了房契地契的,难不成还不是我家了!”

那工头一听在理儿,他确实也看了,便不作声响了。

那老人听到他有房契地契,‘咦’了一声,打量了一下杨青,却没说其他的,

只是走到刚才那男子身边,安抚了一下,对杨青说:”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也是个造孽的,为了这家人烧成了傻子,被双亲抛弃,这房子这些年都是这孩子顾着,我看您啊也不像是以前那些个泼皮无赖,也不差这个破屋子,就当可怜这孩子吧,别拆了这儿。“

杨青听得云里雾里,这男子是谁他都不知道,怎么又因为他们家成了傻子,便问那位老人:’阿公,您说他是怎么成傻子的?”

老人仔细瞧了杨青一眼,浑浊的眼睛盯着他,眼里是杨青看不懂的情绪。

“你说你有房契和地契,我就该知道了,瞧你这年纪也差不多了,你是青哥儿吧。”老人道。

杨青怔愣一下,然后回过神,笑道:“没想到十多年了您还记得我,只是我已经记不得您了。”

这回答已经是默认了。

老人抓住他的手,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喘了两口气后,老人又说:“青哥儿啊,我知道你们家发迹了,这老屋也不值当什么钱的,季远这孩子守了这么多年了,你就当可怜他,别动这儿吧,改明儿我去村长家问问,给您腾块地儿盖个新房子,你看成不。”

乡亲们也听出是什么事儿了,便附和着。

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杨青听得一知半解,便把疑虑同老人说了。

老人眯着浑浊的双眼,拉了一下那个男子,侧眼看着杨青:“这事儿也只能怪这孩子命不好,青哥儿走的时候也才豆丁大,不记事儿也正常,阿公我以前啊都看在眼里。”说着把男子拉到杨青跟前:“你忘了不,以前你总跟着季远,季远走哪儿也带着你,我们都说以后你们会成亲的。”

季……远……

杨青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阿远兄长,你放手吧,不然我们都会掉下去的。”深埋在脑海里的记忆突然冒出了头,杨青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不放!青青,你抓紧我,一会儿……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千万别松手!”记忆虽然已经模糊,但他始终记得,如果不是那个男孩儿一直抓着他的手,他早就淹死在鱼塘里了。

“你说……他是季……阿远兄长?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杨青嘴里问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男人。

而季远也在听到‘阿远兄长’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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