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我只要你 距离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шшш ¤ttκΛ n ¤¢ 〇

——陈楚生《有没有人告诉你》

第二天早上,白既明刚要穿上外套上班,却听到一阵敲门声。原来竟是楼下快餐店,送了刚出炉的豆浆油条。钱早已付了,服务员不过是根据客人要求把东西送到地方而已。

白既明放下外套,取把剪子将塑料盖剪开,把仍冒着热气的豆浆倒入空碗,喝了一口,一直暖到胃里。

从这一天开始,无论早餐晚餐,都是各种外卖准时送到白既明手中。晚上9点钟,廖维信一定要打电话,然后聊上一个小时。

寂静的房间里,只听到耳边那个温柔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事。小时候在农村姥姥家,怎么把鞋子扔到锅里,和馒头一起蒸;要么就是上学时偷偷用剪子剪女孩子的头发,学武侠和好朋友结拜成兄弟,或者挑染头发叼烟卷装大哥,大学之后组织班会晚会联欢会,找认识的所有长辈拉赞助。说到有趣的地方,连白既明也忍俊不禁。很难想象现在这个成熟稳重的廖维信,还能有那么乌龙的时候。

当然,也有鼓起勇气跑遍无数地方,也推销不出一件产品,也有判断失误投资失败,辛辛苦苦几年的努力,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不过廖维信都是一带而过,甚至当笑话讲给白既明听。

无论他说什么,白既明从来不接口,不出声。也有几天晚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一点一点渗进心里。

然后是廖维信深沉的诚挚的声音:“既明,我爱你。”

奥运会测试赛终于全部结束,所有人长出了口气,高呼万岁。至于明年奥运会正式开始,至少还有一年呢,累不累的到时候再说吧。

学校给参与测试赛的老师和工作人员一个星期大假,略作调整。杜子成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告诉白既明不许有约,要和他去爬山看枫叶。白既明皱眉:“要玩也是你和程向雨才对,我去干什么?做电灯泡啊?”

杜子成笑嘻嘻:“谁让我家向雨喜欢你呢,不怕你亮。乖乖在家里等我电话,估计再过两天吧。”白既明无所谓地一耸肩,将手机扔到床上,披着外套出去逛超市。

他要买的东西很少,不过是厕纸牙膏牙刷洗发水香皂等必需品,一个三层楼的大型超市,逛了不过二十分钟就宣告结束,付钱回家。

走到街口,忽然看到前面几个转进暗巷的少年,身上的校服眼熟得很。白既明提着袋子走了过去,果然,那是他所在体育学校的学生校服。十来个高大魁梧的学生正围着一个少年打群架,白既明暗自叹口气,上前喊一声:“你们干什么!”

一个高个儿正被围攻那位迎面打了一拳,火冒三丈,偏偏有人过来管闲事,扭头骂一句:“X你妈管你什么事,滚……”下面的话还没出口,已然看出是白既明。吓得一激灵,忙上前拉开自己同伙:“别打了别打了,老师,老师。”

那十来个人尽皆停住,看向白既明,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当中被围攻那位,慢慢走到光亮处,冲地上吐了口血水,抬起下颌,露出桀骜不驯的脸,居然是骆一麟。

白既明先不说话,冷冷的眼光扫向那群比他个头还高的小伙子,嗤笑一声:“真不错,学会打群架了。”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一个学生,那学生忙接过去拎着。白既明踱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学生身前,问了句:“你刚才骂我什么?”

那学生脸跨了下来:“老师,我不知道是你,我……”

“是别人就该骂?”白既明抬手就煽了他一耳光,那学生低下头,一句不敢多说。

“你们真行。”白既明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生气的意思,“这么多人打一个,哪个队的?”

“散……散打的。”

“散打?”白既明冷笑,“那你们是准备全国比赛十来个打一个,还是参加世界杯十来个打一个?丢脸都丢到学校外面来了,真是有种。滚回去,自己到教练那里认错。”

“别,白老师,别告诉教练行不?咱们下次不敢了。”学生们神色惶恐,开始讨饶。

“两个选择。”白既明不为所动,“一是你们自己和教练说,该打该罚自己领;二是我和你们教练说,怎么打怎么罚我说了算,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今天算是完了,向白既明鞠个躬,垂头丧气向外走。

白既明接过那袋东西,看看站在一旁默然不语的骆一麟,随口问一句:“受伤没?”骆一麟一撇嘴:“还行,估计死不了。”

“走吧,我家可能还有药。”白既明当先带路。骆一麟一怔,满身的戒备放松下来:“你不说我?”

白既明看了他一眼:“说你干什么。”

“我刚才打架了。”

“嗯,是男人都打架,看你出手还算有分寸,不至于闯祸。”

“那你还说他们?”

“说他们是因为他们以多打少,胜之不武。”白既明转身见骆一麟步子虽慢,但动作协调,不像伤筋动骨的模样,也就放了心,“学武的人,武德很重要,我不能让他们觉得恃强凌弱是正确的。”

骆一麟啼笑皆非,觉得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刚要说话,两大袋子东西已然塞到怀里。白既明说:“拎着。”

“喂,我现在是伤员。”

白既明头都不回:“胳膊不是没折吗?”

“你这才叫恃强凌弱。”骆一麟俊挺的眉峰皱在一起,心不甘情不愿地提着那两袋东西。白既明淡淡说了句:“我是在教你什么叫尊师重道。”

两个人不紧不慢上了楼,白既明让骆一麟坐在床头,自己到柜子里找药。

骆一麟上下打量一遍这个小房间,看到墙角一箱子的方便面:“你就吃这个?”

“以前是。”白既明找了瓶碘酒,也不知道过期没,不过估计问题不大。骆一麟见他作势要往自己脸上抹,忙一闪身:“那个不行,很难看的。”

白既明一翻白眼:“就这个,爱用不用。”骆一麟认命地叹息,看着白既明拈起棉棒,专注的双眸盯着自己的脸,心中一动,轻笑着说:“其实不用药,你亲亲我就好了。”

白既明收回手,面上似笑非笑:“亲哪儿?”

“就这。”骆一麟点点自己唇边,“最好是深吻,全身都能好。”

白既明拧好碘酒的盖子,扔了棉棒:“我看你没怎么受伤,不用上药。”不理会那个**的小孩,转身去收好碘酒。

他刚站起身,眼前一阵眩晕,下一秒已被骆一麟压到床上。白既明挣扎几下,挣脱不开,双手被骆一麟按在头的两侧,索性放松身体,看着骆一麟赤裸裸的掠夺的眼光,勾勾嘴角:“原来你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骆一麟邪邪地笑,“不过如果你喜欢,我奉陪到底。”

“对于一个刚打完群架的人来说,你还真是精力旺盛。”

骆一麟眨眼:“我‘精’力非常旺盛,完全可以满足你。”他边说边低头,最后一个字已化在吻里。

白既明任他在自己唇上舔舐流连,没有反抗,眼底淡定从容,看着骆一麟沉醉痴迷的脸。当他探入舌头要加深这个吻时,猛然一抬腿,膝盖正中骆一麟的腹部。

若是平时,这一下根本不算什么,可偏偏骆大少刚打完架,那里青紫一片,哪受得了这个,痛得汗都下来了。

白既明轻轻松松站起身,过去拉开房门:“走吧,寝室要锁门了。”

骆一麟勉强直起腰,骂了句:“你他妈真狠。”白既明听而不闻:“我送你回学校。”

“谢了,我自己能回去。”骆一麟走了出去。白既明不放心,到底还是锁门跟他一起下了楼。

到了楼门前,骆一麟终于忍不住了,要真被他送到校门前,被其他学生看到,这脸得往哪儿搁。恶狠狠地说了句:“你他奶奶地滚回楼上去,我还没残废呢。”

白既明就当他欲求不满乱发泄,脱下自己外套,递给他:“穿上。”

“干什么?”骆一麟不接。

“看你那衣服,还不得被值班老师当贼抓了。”

骆一麟看看自己身上衣服早破了,不知还染上谁的鼻血,黑红黑红的。他厌恶地脱下,随手扔到垃圾桶。冷风透过薄薄的毛衫袭入,转瞬被围上来的暖暖的体温阻隔在外。

骆一麟鼻尖闻到属于白既明的特有的气息,将嘴边那句:“用不着。”吞回肚子里。

白既明给他披上衣服,看着他把纽扣一颗颗系好:“行了,以后打架小心点,看见人多就别逞能。”

“哼。”骆一麟不屑,“他们?狗屁不是。”

“你是?”白既明好笑,见骆一麟眼睛又立起来,忙道:“快走吧,一会寝室真锁门了。”

“那正好。”骆一麟一点不着急,凑到白既明耳边说,“我住你家。”

“行啊。”白既明不咸不淡地回答,“你住厕所。”

骆一麟一脸受伤的神色,撇撇嘴,转身走了。

白既明舒口气,双手插在裤袋里,猛然一抬头,却见马路对面那辆黑色的轿车,靠在轿车上那个熟悉的人影。

廖维信。

白既明心脏剧烈地跳动,忽然想到自己刚才和骆一麟暧昧的举止。他都看到了?看到多少?

白既明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廖维信竟然也不开口,也没有走过来。两个人就这么站着,隔着一条马路。

白既明觉得有点心虚,还有点惶恐,竟然不敢去看廖维信的眼睛。半晌才觉得自己的感觉有够怪异,暗骂自己没出息,抬起头来。廖维信和他对视一眼,慢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走了。

白既明怔了好半天,才缓缓踱回家里,将自己摊在床上,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愣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白既明差点跳起来,探手拿过那个小东西,按下接听键。

廖维信没有说话,呼吸仍是很平和,却让白既明忐忑的心安静下来。

“对不起。”廖维信说。

白既明不料他上来先说这么一句,下意识反问一声:“啊?”

“我说过不在你面前出现的,是我没忍住。”廖维信声音有些沮丧,苦笑着说,“没办法,实在想看看你,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他停住,长出口气,“是不是,打扰你了?”

他语气里的战战兢兢让白既明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恨,他咬着唇,听到廖维信在那边低低地说:“和你在一起一个月,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只好把每天的菜都换一换,你觉得哪家的菜好?”

廖维信顿了顿,没有听见白既明的回答。这是他习惯的了,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如此。自顾自接下去:“你要是喜欢,就告诉送外卖的人,我都和他们交待清楚了。喜欢就多吃点,你最近瘦得太多,测试赛忙完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廖维信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电话,不厌其烦地叮嘱,然后又静默下来。墙上挂钟的分针一点一点地移动,慢慢指向最顶端。

忽听那边传来两声轻咳,廖维信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既明生病了?暗自责怪自己刚才没看清楚,刚要说话,却听那边一个弱弱的声音:“那个……”

廖维信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敢出声,屏住呼吸等着。白既明似乎很犹豫,终于说了句:“那个孩子,是我的学生。我……”

他又不说话了,廖维信却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狂喜,不知不觉间已然笑出声:“我知道。”他说,“我知道。”

白既明听到那一声轻笑,狼狈万分,挂断手机,将脸埋在被子里,觉得自己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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