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

聆听 我只要你 青豆

聆听 我只要你 青豆

如果我们能在一起

唱一首歌会比以前有感情

心有灵犀就连太平洋也静静在

——梁静茹《如果能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廖维信怕失礼,不到七点,听到外面有响动,就起床了。推开门一看,难得白既明居然比他起来得还早,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白母在厨房里忙活着做早餐。廖维信一推他:“怎么不去帮忙?”白既明耸耸肩:“她才信不着我,怕我碍事。”廖维信站起身:“那我去。”白既明一把拉住他,笑道:“你去?那才真碍事。老实点,坐下看会电视,吃完早饭咱们去海边。”

白父从洗手间里出来,看见廖维信:“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没多睡会?”廖维信忙站起来:“睡醒了,叔您早。”白父应了一声,坐到餐桌旁看报纸。廖维信这才明白,白家是很传统的家族,男人是不进厨房的。他暗自吐了口气,心想:幸好昨天没乱说话,要是让既明妈妈知道,她儿子天天给我做饭吃,那才更糟糕。

四个人吃完早饭,廖维信还是争着到厨房洗了碗。白既明和父母交代一句,拉着廖维信就去海边。

白父看了会电视,转头看见廖维信放到地上的酒和烟,上前拿起一样仔细瞧瞧。白母立刻皱起眉头:“哎,你放下,别碰。等他走了,再让他拎回去,我可受不起。”白父推推眼镜,叹口气:“算啦,孩子的一片心意。嗯,这还有条披肩,——羊绒的,是给你的吧。”

白母提高嗓门:“我说你有心没心哪,孩子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

“啥有用?把他赶出去?大老远来的。再说,我看着孩子也挺好,一看就是正派人家的孩子,身份教养没有哪点比咱儿子差。昨天他也不说了嘛,父母早知道他和既明的关系了,也没反对。你呀,观念太老。”

“就你观念新”白母生气了,“早想看儿媳妇抱孙子的,结果他给我带个男人回来,我可受不了”

白父笑了一下:“受不了?那能怎么着?儿子脾气你不知道?是你能管得住还是我能管得住?”

“管不住也得管”白母低下声音,叹气,“那孩子一看就挺有钱,又是搞什么酒店又是房地产的。咱儿子是什么啊?就是个普通老师。他什么都不缺,有身份有地位的,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同……同那个什么的,女孩子也会倒贴他身上。可咱儿子呢?有什么跟人家比呀?这又不能结婚又不能有孩子,说分就分。现在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一辈子的事谁能说清楚?万一哪天,他要和咱儿子分开呢?他一点损失也没有,可咱儿子就完啦要是再让别人知道了,别说找对象结婚,恐怕连现在这个工作都保不住。老师不像别的行业,哪个学生家长能让个同……管自己孩子呀?”

白父坐回沙发上,点了根烟。他不能否认,老婆说得挺有道理。抛开周围议论和眼偏见不说,就说这两个人,到底能不能经受住那么漫长的守候?他们到底有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在一起是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他知道,既明是很冷静而理智的人,看样子,那孩子也不像随便的性格。但是,世俗的压力太大、太沉重,没有婚姻、子女、甚至周围人的约束,他们有勇气有能力有准备,去过完这一生吗?

白父慢慢吐出个烟圈,看它从浓变淡,渐渐消失在空中。

白既明和廖维信当然不会知道这段挺严肃的对话,他俩正披着羽绒服,漫步在海边。

白家离海边非常近,走路也不过就10几分钟。今天很清朗,但因为是冬季,太阳的光芒软弱无力。海风很硬,吹在脸上有丝微微的痛,不过习惯一些就好了。

海水是灰色的,沙滩上一片冰面。坑坑洼洼忽高忽低,蜿蜒出海浪的形状。

除了他们俩,一个人也没有,渔船也见不到,没有海鸟没有海鸥,这里显得异常冰冷而荒芜。只能听到隐隐的,海浪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我说咱们是不是来早了?”廖维信笑,“应该再过几个月,七八月份的时候,在这里光着脚趟趟海水什么的,那才叫浪漫。”

白既明没有去看他,只是望向眼前无边无际的大海,和对面隐隐约约的菊花岛:“我最喜欢这个时候来这里。”他的声音清冽,“我喜欢这个时候的大海,没有那么温柔,只会让人冷静。而且只有我一个,不会再有其他人。”

“不。”廖维信微笑,“还有我。”

白既明拉住他的手:“来吧,看我们能走到哪儿。”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冰面上,一点一点向前探,直到走出十来米,脚下的冰面有点龟裂,这才向后一步站住了。

“天气还是变暖了。”白既明叹息,“以前能走出很远。”

“知足吧,有些人没见过海没见过雪,你能一次见到两个。”

脚下的冰并不透明,而是暗淡的灰白色,边缘处涌着静静的海水。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到大海,就会开朗许多。”

“怎么会心情不好?”

“很多情况都会,不过一般是没考好。”白既明笑,“我爸我妈不太管我,考好了自己开心,考不好自己难过。太难过了就跑到这里来,对着大海喊两声,舒服多了。”

“喊两声?”廖维信睁大眼睛,看向身边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爱人,“你?”

“哈,不信?”白既明挑眉,“大海就和草原、高原、黄土高坡差不多,嗓子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喊什么?下次继续努力?”廖维信来了兴致。

白既明抿嘴一笑,张开手放在嘴边,大喊一声:“白既明——你这个大笨蛋”这一声可真是运气十足,直接盖过了海浪声,传了好远。

廖维信先是讶然,随即哈哈大笑,学他的样子,也大喊一声:“白既明——你这个小坏蛋”

两个人相对而笑。

白既明伸出手,慢慢抚摸廖维信的脸,粗糙的棉线手套在面颊上摩挲着,却让廖维信感到很温暖。

“廖维信。”白既明声音很低,目光宁静而柔和。

“什么?”

“我爱你。”

廖维信没有说话,他呼出口气,慢慢将爱人搂在怀里,却用力拥得很紧。突然觉得,无论自己以前付出过什么,无论以后将会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两个人在海边待了许久,在外面吃顿午餐,又去H市最繁华的街道溜达一下午,直到六点多钟才回家吃晚饭。

经过昨天晚上和今天,四个人算是自然了些。白母仍是冷冷淡淡的,既不说不好,也不说好。时不时地问廖维信几句话,却都是含义极深。白父话很少,只是频频举杯。

吃完饭,廖维信和白父坐到沙发上,看白既明小时候的照片。

别看白既明现在瘦,小时候肥嘟嘟的,白白嫩嫩。大眼睛像黑葡萄粒,无论在哪张照片里,都是微微撅嘴,像是犯了小倔脾气一样。

白父一边翻看相册,一边告诉廖维信,当年白父白母都是建筑工人,在唐山搞建设,根本没什么时间照顾白既明。白既明从小就表现出极严重的自闭,不合群、讨厌所有小朋友、更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而且攻击性极强。曾经在幼儿园,一个号称小霸王的小孩上来抢白既明的玩具。那个孩子很难管,小朋友们都很怕他。白既明一声不吭,等他把玩具拿走,突然扑上去,一口咬住那孩子的耳朵。所有老师都吓坏了,死拉活拽才让白既明松开,那孩子一脸血,耳朵差点被咬掉。他的父母也是白既明父母同事,至今仍然指着儿子的耳朵当笑话讲。

上学之后,白既明开朗了许多,但父母仍没有时间管他。他也不太让他们操心,不打架不斗殴、不顶嘴不闯祸,甚至在青春期也没有表现更多的叛逆不驯或者谈个早恋。成绩不是最好,但永远中上游,上下波动极少。

不到他初中毕业,白父白母发现,他们已经管不了这个孩子了。报考高中、大学包括填写专业,所有一切都是白既明自己的事。他不和父母商量,也用不着商量。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乎也有一定的理想和准则,尽管从来不和家人说。

白既明是独自拿着录取通知书去大学报的到,期末考试多少分,英语四级六级,计算机二级三级,他什么都没有和父母说过,每次他们问起,只回答:“还行,凑合吧,一般。”然后是毕业找工作。大学毕业生像流水一样的年代,要找个稳定的职业可不太容易。考研?考公务员?托福GRE雅思?白既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想留在S城。

白母也曾给他打电话:“回家来吧,花点钱找个好工作。”

他的回答:“妈你别管,在S城要饭我也能养活自己。”

廖维信现在算是知道,白既明那个遇事从来不和任何人商量,总是自作主张的任性,是谁惯出来的了。

白既明见廖维信和父亲谈得挺愉快,心情很好,凑上前问:“爸你没说我啥坏话吧?”

廖维信笑:“你做过什么坏事怕人说?”抬头看见他浓重的眉和秀挺的鼻子,忍不住伸手掐掐他的脸,“没想到你小时候那么胖,怎么现在都掐不起肉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白既明身后白母提高的声音:“既明”

三个人一起看过去,白母忽然发现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但更多的却是强忍的怒意:“既明你过来,帮我洗碗。”

白既明回头看廖维信,满眼的无奈。廖维信安抚地对他笑笑,看着他转过身去,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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