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金刚家的木驴 (2)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别的村骑木驴的,不但年轻,而且种类齐全,甚至还有几个据说是黄花闺女的货色。因为她们居然跟同村的男青年搞破鞋,有两个甚至搞大了肚子。其中一个将娃娃生在厕所里,据说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据说那小子叫起来声震云天,宛如铜钟大鸣,竟叫他妈一顿乱砖砸死了。又据说,他妈砸了他二十砖头以上,那娃儿的铜声才息了,变成了呜咽抽泣。这号货色当然比雪羽儿妈更有人气了。不说别的,只那晃势晃势上蹿下跳的,就无限风光在险峰,勾魂摄魄呢。

那金刚家的地盘上,山河破碎风飘絮,干戈寥落四周星。

谝子顿足捶胸。

第一次大会散后,他就对宽三下了旨令,一定要找个叫人搞大过肚子的黄花闺女。宽三想呀想呀,毫无着落,再下去访查多时,才探出一个人来。那人美貌不在外村的未婚母亲之下,只是她已于十年前卖给内蒙古的一个中年瘸子,至今下落不明。

谝子说,这不跟放屁一样吗?再查,看现在有没有?

没有。宽三说,差不多的,前些年多饿死了。剩下的,都面黄肌瘦,岁数虽也有十七八的,但看上去,跟十二三岁似的。

宽三说,要是雪羽儿还在,那真是压台的角色呀。谝子眼睛一亮,叫他立马到王景寨劳改农场去,就说金刚家坚决要求将雪羽儿拉来示众。

三天后,宽三回来,两手一摊,说人家不放。

谝子气黑了脸,狞了半天脸,说那就查寡妇,先找俏些的。

查来查去,发现几乎所有的寡妇都面黄肌瘦。那场大饿把人都饿瘪了,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唯一是年轻女性而且性感的是那个天女。她是戴过天头的,十六岁那年,她爹请了金刚家的头脑们,举行了一个仪式:戴天头,也就是把丫头配给了天。她可以自由地跟她愿意的任何男子睡觉,生下娃儿算娘家的。宽三问,她应该不算是寡妇吧?

谝子怒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屁放?宽三这才记得那天女是谝子的相好。自打她跟谝子好上后,没听见她跟别人胡来过。宽三说,那就只能动员族人的婆娘了。谝子说也成哩。你先试试去。你告诉她们,这跟社火碰班时抢风头一样,千万不能折了金刚家的威风呀。

宽三费了九斤唾沫,换回的唾沫至少有十八斤。一听他的话,几乎所有的族人都啐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归而拢之,内容如下:呔!宽三,你**疯犯了吗?亏你想出了这号法子,你咋不叫你的独眼龙妈妈骑木驴,咋不叫你的惊毛骚女人骑木驴?你咋不头朝下嘴咬木橛骑木驴?你咋不叫你的丫头骑木驴?你头吃上个砸**榔头,一天猫颠狗窜,今日捣东家,明日个弄西家,我要是你,早一头栽进粪坑了。如是云云。宽三气得嗓子眼里咯叽了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响屁。

谝子说,难道就真叫人家比过不成?

宽三说,要不?我问问天女?

谝子闷了半晌,说,你试试也好,可别说是我叫你干的。

宽三便去那天女家。女人正拿个斧头劈柴,一听那话,举了斧头,朝宽三啐了一口。宽三觉得脸一下子麻了。在谝子独占花魁之前,宽三也是她的露水丈夫,知道这娘们骚水汪,性子也很野,那感觉跟骑了烈马似的。女人说,啥?你叫老娘骑木驴?老娘连你这号驴也懒得骑了。你以为老娘痒得拿玉米轴捅吗?是不是老娘戴了天头就也成“败类”了?还是你上老娘的床时老娘问你要了钱老娘成了卖货?还是老娘床底下塞了三百个男人叫你舔了个满肚子打嗝?谁的裤裆没补好咋溜出你这号货色?你滚!你要是再放这号屁老娘的斧头可不认人。

宽三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没治了。他说。

3.滚滚的车轮

谝子只好召开族人大会。他声嘶力竭地回顾了金刚家的光荣历史。他从宋元明清说到了三皇五帝——他忘了谁先谁后,只好胡扯一气;他从三十六天罡扯到了七十二地煞——只是没法将那星名逐一安到水浒人物的头上;他说历史上的四大美人都是金刚家的祖宗——他将武则天、慈禧和潘金莲也列入四美人的行列;他甚至将四大发明也归到了金刚家老先人的名下,他说那四种发明是麻将、扑克、水与火。他痛心疾首地说人种退化了。他是最早提出人种退化理论的人之一,比一些学者差不多提前了二十年。

我们不能折了自己的威风呀。谝子只差掏心了。

族人们虽被感动了,但谁都知道那木驴不是人骑的。雪羽儿妈在驴背上的血吓掉了好些女人的魂。一想那淋漓的红色,一听谝子想叫她们献身骑木驴,都大摇其头。她们虽然不敢像骂宽三那样骂谝子,但都目不斜视地望自己的脚。谝子飞流直下三千尺,但作用跟秋风吹过驴耳一样。

男人们更是恶狠狠地瞪自己的女人,他们怕自家婆娘叫谝子的汤灌晕了脑袋,叫那木橛给自己弄个绿帽子,虽不敢公开反驳谝子——以前也有反对者,才出逆言,立马就成了金刚家的公敌——但还是如临大敌地望女人,那颗红心则扑通在嗓门上,跟火板上的青蛙一样欢实呢。

宽三说,要不,轮着来。一人骑一次木驴?

这下,男人说话了。宽三虽牛,也不过是个族丁头儿,你又不是族长,你又代表不了全族人民。愣头说,宽三,你想得好,你的婆娘是猪不吃的茄莲,丢到牛粪堆里都找不出来,骑多少次木驴你也不在乎。老子的,一掐可出水哩。他一说,男人们哄地笑了。因为愣头女人比宽三婆姨更丑。宽三婆姨虽黑不溜秋,还有身膘哩,愣头女人则跟脱了水的胡萝卜一样干瘪。但愣头女人虽不中看,愣头的话倒是很入人心,好些男人都应声了。一个说,宽三,你想叫我们的女人挨那木橛的操,你还算人吗?一个说,成哩,宽三,先叫你的女人骑木驴,我们把那木橛弄上三尺长,你总称心了吧?后来,众人齐吼:打倒宽三!打倒宽三!

那阵候,竟将动员会变成斗争会了。

宽三紫红了脸,嚷啥嚷啥,老子的都聒麻了。你们是金刚家的爷们,难道老子是明王家的草驴?也就是老子没文化,老子要是识上三箩筐字,给个县太爷当,老子还噘嘴呢。我还不是为金刚家着想?你瞧人家,尽是花不棱登的大姑娘小媳妇,就你金刚家弄个老婆子,你们也不嫌寒碜?算了,老子也不管事了,你们谁管谁管?

谝子说,你不管谁管?你咋背不住个烫面条儿?要说,他们也真提醒了我,要是真轮流来,叫金刚家的女人骑木驴,我咋向祖宗交代?不过,金刚家的女人虽不能骑木驴,住在金刚家的外族人的婆娘总能骑吧?他们吃金刚家多少年了,也该着他们作一次贡献了。我们也不管她是俊是丑,只要叫男人操过的,就是说除了黄花闺女——叫人搞大过肚子的黄花闺女也给我拉出来——之外,都老少齐上阵,虽然不一定比人家的俊,但就凭花样,也要压他们一头。

对此提议,也有许多争论,主要是怕叫那木橛操出病来。对此,会长们专门议定,那木橛,叫瘸拐大统一打造,要求:无论骑者的深浅,木橛一律做成三寸五分,直径一寸,都用上好果木,有裂缝者坚决不用。其工序是,将木橛刨好后,先砂纸打磨,待打去棱角后,再用皮匠专用工具进行软刨光,最后浇以清油,再用上等软羊皮进行更精致的处理,力求做到摸起来光滑,比真的更好用。谝子说,要是瘸子偷工减料,老子先揪了他的命根。这一来,族人们不好再说啥了。那些外族人,是没有发言权的,除非他们放弃居住权,滚出金刚家。

几个木匠跟瘸拐大熬了一夜,木匠们加工木驴,瘸拐大加工木橛。木驴好做,谁家都有小推车,只要稍加改造,便成木驴了。木橛工序复杂,熬到半夜时,才完成了三个,加上以前加工好却没有派上用场的三个,还缺七八个。谝子就命令那些木匠也做。木匠们虽想做好些,但没有瘸拐大那样专业。据说,后来用木匠做的木橛的女人都不同程度地流了血。因为瘸拐大做的木橛大受欢迎,供不应求,就老有骑木驴的女人在深夜找瘸拐大。最后多如愿了,条件是她们先试瘸拐大的肉橛,然后方能得到比真的更光滑的木橛。金刚家的老光棍从此阅尽人间春色。有人怨瘸拐大目光短浅,说要是他那时乘人之危,随便能弄个黄花闺女当老婆。那些骑木驴者也有养了水灵灵丫头者,只要瘸拐大张口,说不准真有动心者。但也有人说,那正是瘸拐大的狡猾之处,要是他娶了外族人的女儿,自己立马也就成了外族人的女婿,他哪有后来的显赫和福报?对此,众说纷纭,议论不休。

最具有历史意义的却是,几十年后,几个外国专家到金刚家考察,见到此橛后大为惊讶,打听清楚其历史作用后,他们收购了骑过木驴者的木橛。开头出价十美元,女人们应者寥寥,后来专家们渐渐抬价,最后多卖到了几百美元以上。这时,好多村里女人才后悔自己当初没骑木驴。

次日,天气大好,村里人将那外姓人的老婆们都抬上了木驴。因为骑木驴的人多,女人们虽有脸红者,但很快就装出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人才的作用这时才体现了出来,女人们都抢安有瘸拐大木橛的木驴。瘸拐大露出了从诺贝尔奖得主的脸上才可能看到的神色,真是时势造英雄呀。

因为有了形态各异花样繁多的骑木驴者,宽三说雪羽儿妈该退休了,谝子却认为不可。他发现别村只有女人,没有男人,因为雪羽儿妈的参与,四个“陪游”的男人就有了理由。更有看点的是老和尚的参与,这是很能激发想象力的人事。但因为有了新鲜血液,不妨将雪羽儿妈排到后头。

宽三说还是族长英明。

这下,金刚家终于又夺回了众人的目光。不提别的,只那一长溜白花花的身子就蔚为大观,瘦的胖的高的矮的,应有尽有。那盛木橛处固然大有可看之景,但都叫木驴隐了,就成了系眼橛。这下可真叫人开了眼啦。没想到那用处差不多的玩意儿竟有那么多怪相:有直翘向青天者,有问苍茫大地者,有肿大如球者,有空如皮袋者,有平如戈壁者,有长若牛毛口袋者,有晕头赛大枣者,有小如绿豆者,诸多怪相,一时齐备,随那木轮,上下乱跳。瘸拐大仍在敲锣,他格外卖力,竟不慎将那大锣敲出个大口,锣一时嘶哑了,十分刺耳。这本是意外事故,不料竟出奇制胜了,在差不多的锣声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狰狞得叫人尿道发紧的声音,谁都齐齐望了。只这一望,那眼珠便再也别想挪开了。人们只听过酒池肉林,何曾见过林呀?一溜肉白,遥遥而至,煞是威风。那阵候,比闹社火还要热闹万分。

这一下,金刚家长足了脸。呼喇喇如大厦倾,人们立马跑了来,杂沓的脚步声压息了如万狼齐吼的独轮车声。一个声音大叫,哎呀,不愧是金刚家呀,气派就是不一样。谝子很受用这一声,他精神焕发,神采奕奕,显示出领袖的风采。宽三尾随其后,前颠后晃,分明是军师和宰相的模样。宽三的脸时时在变,当他面对谝子时,一脸谄媚。当他面对群众时,就不可一世了。后来,我在一本叫《小人研究》的书中看到了宽三的诸多特征,我甚至将他当成了小人。要不是另一件也不算小的小事打破了我的成见,我几乎真将宽三当成小人而盖棺论定了。许多时候,决定一个人价值的是心。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边看那木驴上上下乱窜颠簸不已的们,边欣赏羞答答木楚楚粉团团干壳壳的各种脸们,边发表自己的评价。他们给金刚家的骑木驴者都打了分,除了一个外姓小媳妇——她跟一个木匠有过一腿被村人发现了——有六十分外,其余的多是四五十分,有一个竟不到二十分。金刚家花样虽多,但实在没个能压轴的货色。尤其不攒劲的是,这些精尻娘们缺乏表演天才,骑在木驴上跟戴了面具一样,无一丝鲜活性感之气。不像明王家的那个俏娘们,骑在木驴上东摇西扭,一脸甜晕,甚而晃出了无限春光,跟女人在时的发晕一样,惹得男人们魂摇神迷。据说,好些后生娃儿,就是想着那娘们的形神**的。据《遗事历鉴》记载,那时节,村里有七个童身娃儿得了花痴病,一见女人,就流了涎液痴笑,其中五个就是叫这女人害的。

待人们浏览完金刚家的货色之后,就开始有一部分人往明王家撤退。一个人喊,走呀!还是明王家的娘们过瘾!这声喊,跟淝水之战的那一声同样有效,立马就有人呼喇喇响应了。谝子怀疑那喊者是明王家的奸细。他就叫宽三也喊:还是金刚家的好呀!金刚家是各种女人的展览厅呀!瞧那老的少的丑的俊的胖的瘦的,看啥有啥呀!明王家有啥?不过一个骚得出水的浪婆娘而已。那人又吼,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子一筐呀!走呀走呀!一些人吆喝着走了。瘸拐大急了,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猛劲地往后一扯,就将他扯展在地上了。一个喊,打架了打架了!瘸拐大本来是心急使然,这一喊反倒提醒了他,便真朝那人脸上猛揍起来。他揍一拳,骂一句,叫你拆台叫你拆台!只几下,那人的鼻子就歪了,鼻血汹涌而出,两只门牙也不知飞到了何处。这一来,以前走了的那些人又都回来了,都来看打架。谝子吁了口气,他怕瘸拐大的行为招来明王家的回报,就拉大旗做虎皮,猛吼一声,来呀,将这个坏人捆起来!宽三们过来,又在那落水狗的身上踩了几脚,一把扯起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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