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壕踢掉了被子,翻了个身,伸手一摸,入手之处,却是一片滑腻。
他酒未醒,本能,却已经醒了。
江席云在离席前跟他说过,今朝有酒今朝醉,所以还特地给他安排了礼物?
他苦笑了一声,旁边的女子似乎也很醉,呼吸之间,有隐约熟悉的味道。墨壕的眼眶一热,仿佛看到了那个故作坚强笑得让人心疼的女孩。
他的心一动,本能已经主宰了他被酒精麻醉的头脑,他也没有去深究为什么深夜这个女人会出现在他床上,直接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女人显然也喝了酒,意识不是很清醒,浓浓的酒味蹿入他的鼻端。
他也不介意,女人是活的,因为他压住她的时候,她发出了一声娇吟,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娇憨,听得他身体一烫。
不错的女人。
他的手在她身体曲线上划过,不错,虽然不能算一流,不过,身体很年轻,味道很芳香,似乎是个很干净的女人。
他的唇凑了上去,轻触女子被褥下的身子。“唔……”那女人的味道,比想象的还要甜。身子也很敏感地微微发颤着,反应完全不生涩。
不过,他也没指望过,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床上的女人会多纯洁。对方的肌肤很嫩,他初生的胡渣刺过,已经留下淡淡的红痕,“唔……”对方嘤咛了一声,“别……不要……”
不要?这样出现在一个男人的床上,现在跟他说不要?是不是矫情了点?
她手上似乎缠了绷带还是什么,推拒在他身上的时候,反而刺激了他体内血液流转的速度。
墨壕笑了一声,他想必是疯了,竟然把眼前这个看不清眉目的女人跟初夏完全重叠在了一起,亲吻她的时候,就仿佛在亲吻那个倔强的女孩……
他闭上了眼睛,想让那种感觉更真实一些,双手也轻轻拉开了她的双腿。 女人的味道,干净得出奇。
哪怕她不是处子,估计,平常也保养得很好,经历过的男人,非常得少。
而且,她的男人,很珍惜她。
身下的女人却喊起了痛,声音娇弱:“哎呀,别弄行不行?啊……头疼……我以后不敢再迟到了……”
虽然声音有些熟,不过墨壕已经醉得迷糊,他顾不上那许多,抱起了她的双腿,把她的身子往前一曲。不管她之前的男人有多珍惜她,现在他只有征服她的愿望!
“滴答,滴答……”若樱溜出了会客厅,急急忙忙地从侧门走廊冲了出去。她慌里慌张地来到别院门口,双手一推,却没能推开大门。
身后有一个声音含笑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会客厅里陪着客人吗?”
若樱被吓了一大跳,她回头看见了管家,转身就跑。
“小姐,小姐……”管家在后面追着,“先生在找你呢。”
若樱身手利索地往盛放的樱花树上一攀,管家一时寻不见她了,只能徒劳地在樱花
丛里唤着她的名字。
若樱压抑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颤抖着拨通了仲文的电话。对方竟然是关机状态。她差点把手机给摔了。老兄啊,你什么时候不关机,偏偏这个时候关机呢?!
其实她是冤枉了仲文了。他的手机并没有关机,只是被他摔关机了而已。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恼怒的呼吸声。
“林初夏,给我滚出来!”滔天的怒气几乎要焚烧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身体还没全好,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人影还没见一个!
手机被他这么一摔,雨儿吓得缩进了沙发里,生怕仲文的拳头就要打到她身上去。
“雨儿不要怕,爸爸不打人。”仲文勉强地哄着,把摔在地上的手机重新开机了,反复地继续拨打着初夏的电话。
快接啊,笨丫头……都这个钟点了,到底知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你的啊!
若樱悄悄地翻过了墙头,拍了拍手上的烟尘。以为把门锁了她就没办法了吗?“初夏……”她压低声音唤了几句,别院里空荡荡的,连一声回应都没有。
天都黑透了,若樱按亮了灯光,一楼格局一览无余,一个人影都没看见。难道不是在这一处?
她折回门口刚走了两步,忽然转了过身。
在二楼雕花楼梯的拐弯处,勾着一个眼熟的手提包包,里面的手机正在响动着。
“初夏!”若樱一个箭步跳上了楼,打开了她的包。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安仲文”的名字,若樱慌忙接了起来。
“林初夏!”那边的声音饱含怒意,浓浓的担心无法掩饰,“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仲文哥哥!”若樱压低了声音,慢慢一步一步往上走去,“我是若樱啦。”
“若樱?”仲文一头雾水,“初夏呢?让她听电话。”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若樱忧心地咬住了自己的小手指,“呃,我……”她已经上了二楼,脚下踩到了软软的东西,她低头一看,眼睛都止不住地乱眨,她看到一件蓝色的内衣!“我……初夏可能有些麻烦,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你在哪里!”那边的声音咆哮着。
若樱报出了地址,又道:“仲文哥哥,她可能喝得有点多,我帮你找找看她在哪里!”
那边的电话应该是摔着挂断的,若樱被震得耳朵疼。她一路找着,一路看见的衣物越来越私密。她头皮都快炸开了,不会吧,不会吧……
她尖叫了两声,抬起小脚,随便哪个房门都踹上两脚,叫得都快破音了:“初夏!初夏,你在哪里啊!”
“仲文……”被窝里的人儿微微一动,被掰开双腿的姿势让她不舒服极了,仲文一向习惯把她放成跪姿,而且,在恩爱的时候,他总喜欢一遍一遍地吻着她光洁的背。他说,她的背部最好看,宛如一条出水的美人鱼。
她却知道,他只是不希望,在面对着那张脸的时候,
发现自己身下的人,并不是上官临雪。
可是,头很疼……脚被男人那样举起也很酸……
她的脚踝动了动,踢到了身上的男人:“仲文,不要这样……疼……”她半带撒娇地道。
她身上的墨壕正蓄势待发,他一把把闷热的被子掀开,清新的空气灌了进来,窗边隐约的月色洒在两人的身上。
隔壁房间的房门传来了咚咚咚的声响:“初夏……”
初夏挣开了身上人的桎梏,翻了个身:“唔……仲文,是谁,好吵……雨儿醒了吗?”
两人分开的怀抱暖意陡消,初夏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睁开了眼睛,迷蒙中看见了放在自己身侧的那双手。
仲文的手因为长期拿手术刀,食指上有薄薄的茧,她再熟悉不过了,这双属于男性的手指节分明,修长白皙,却绝对不是仲文的手。
她尖叫了一声,猛地翻身过来,掩住了自己光洁的身子,看见的是另外一双有几分熟悉的眸子。
“墨律师?”初夏带着哭音慌了起来:“我的衣服呢?!”她手忙脚乱地拉过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送我回家的吗?”
墨壕整个人也坐直了起来,眼前的一幕让他的酒意全消了个干净:“天知道!”他打开了灯,可是满地都找不到初夏的衣服,他心底的不安浓浓地扑面而来。
初夏哭了起来:“老天,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吧?”她心里都快绝望了,她低头偷偷往被子里看了一眼,她光洁的身子上有淡淡男人留下的痕迹,她分不清这是昨晚仲文留下的,还是刚才墨壕留下的,难道,已经……
“没有,没有。”墨壕抽出长裤,匆匆把自己给套了进去,门外若樱已经在踢他们的房门,初夏惊了一跳,可怜兮兮地捂住了自己的口,惊慌的表情溢于言表。
墨壕压低了声音:“你放心,我是喝多了,稀里糊涂的……我都没认出是谁……”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门外的若樱因为没人回应,已经在踢另外一处房门。
“一定在这里的!初夏,你应我一声……”
初夏哭了:“仲文一定在家里等我,我要回去……”
“要不,你就打给他,说你今晚喝多了,在外面同事家过一夜……”墨壕咬牙道,“只要我们不应声,外面的人一定很快就会走的!”
初夏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是的,她不能现在回去,如果回去的话,看见她这一身的吻痕,就算她说,她没有跟墨壕发生过什么,仲文又怎么会相信呢?
他会介意吗?她不知道……她也不敢知道……好不容易渐渐缓和的关系,她不想现在就这样破灭掉!
于是初夏把自己的身子包得紧紧的,像只土拨鼠一样,只露出脑袋,一点点地朝电话机挪了过去。
“墨壕,谢谢你。”她忽然低声道。
“不必说谢,这里也不是我家。这应该是若樱园里的一处别院吧。”墨壕叹了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