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见山坳里的一身一蛇,来跟着找人的楚秋叶惊叫一声就晕在地上,临晕倒之前,她真的相信了靠山屯有一条通人性的大蛇。
“咋啦?咋啦?”胡青青看着她晕倒,捉急忙慌的跑过看,打眼那么一看,她也不管楚秋叶了,冲下去就对着胡满劈头盖脸的打。边打边哭着质问她去哪儿了——
胡满护着脸,任由她发泄。
蚯蚓见势头不对就扭着身把胡满弄下去,自己爬到一边去了。、
开玩笑,姑姑现在这么凶,连它一块打咋办。
“好了,好了,青青你别打了,”刘娟抖着心肝在坡上劝,看见蚯蚓那么粗壮的样她腿软。
“哎呦我的娘啊,好大的蛇啊。”围在坡上的人多日不见蚯蚓,猛地一见吓得够呛,还大多都是姑娘,娘呀一声就跑了。
“呜呜呜——瘪犊,你丢了让我咋办”胡青青抱着满嚎啕大哭,她吓死了,这么好的孩丢了我咋交代?
胡满心里不是滋味,胡青青打心底里疼自己,她都知道。
哭了一阵,胡青青才算平静才来。“回家——你气死我了。”
“青青,这个咋,咋办?”刘娟已经坐在地上了,抖着手指着地上的楚秋叶还有吓傻的楚豪。
“你干的好事儿。”胡青青恨恨的责备了一句,瞪了一眼蚯蚓,就跑上去把晕掉的人扶起来。
胡满就嘱咐蚯蚓:“你天擦黑前再回去,给我带几天鱼,晚上我的补补。”
“回家——”胡青青怒气腾腾的喊了一声,与刘娟左右扶着楚秋叶往回走。
回到家,白氏早就把鞋底准备好了,指着长条凳让胡满爬上去。
边伦鞋底边问:“长不长记性?张不张记性?”
“哎呀,娘啊你别打了,你看她不疼不痒的,这么打根本就没用,”董氏站在一边看热闹,添油加醋的道。
白氏闻言就把趴在上的挨打的胡满翻过来,看她脸皱在一起要哭不哭的样。
她仍下鞋底道:“今个胡满不许吃饭,饿你个三两天,看你听话不听话,看你还往山里跑不跑。”
胡满背过身,脸想变戏法似的恢复成面瘫状。
白氏看了看天色,没好脸色的对董氏道:“别闲站着了,做饭去。”
“让大嫂先帮我一回呗,我看看十月睡醒了没,”董氏又找借口偷懒,扭着腰走了。
白氏瞅了一眼忙不迭答应的刘七草,气的脸又黑了。
“娘这是什么呀?”胡青青拎这个东西走进来问道。
胡满暗自叹息:总算是没白挨。
“啥呀这是,哪来的啊?”白氏接过来左右看了看。
“我在满背篓里找到了,谁知道她哪儿来的,”胡青青气还没消,狠狠白了一眼装傻的人。
“黄不拉几的,姜也没这么大块儿的啊。”白氏闻了闻道。
胡满:“”要是没人认识,我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先搁那儿吧,后晌剁吧剁吧,看看鸡鸭吃不吃。”
别别别,那可是好东西啊,我的奶奶。胡满揪着脸内心狂吼,这要是都认不出来,她的想个法儿才行。
爷爷应该知道吧?
щщщ ▲тt kan ▲c o
都看是做饭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等着吧,大不了自己编个瞎话,就做梦遇见神仙了,我还不信骗不了他们。
不行,得把东西看好了,真剁吧了自己可以哭死了。
胡满眼巴巴的等了大半天,胡老爹咳咳了几声进来了。
“满,跟爷爷今天都干啥了?”
“过来,”胡栓撸这袖喊,看着架势就是要打人。
胡有财扒着门框看热闹:“满,你完啦。”
胡满拿手捂脸,心想这还没完没了了。
她强颜欢笑。那手指着门道:“爷爷你看那是啥。”
胡栓咬牙笑,上去就就薅这她耳朵:“长本事了,还敢跑得找不见,你看我今天咋凑你。”
“你看,你看啊。”胡满一边拯救自己的耳朵,一边指着门让他看。
“啥啊?”胡老爹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上前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姜黄色的人形物件,上面还挂这湿泥巴,周身长着须,绿色的秧像萝卜秧。
胡来爹走到门边就这阳光仔细打量。
“我的老天爷吗,这不是真的把?这这这”
他快速心的把东西抱在怀里,拿衣袖擦上边的泥巴。
看他惊喜的模样,胡满送了口气,终于有个识货的了,也不枉费她花那么多的心思。可是亲爹你能不能把我的耳朵放开,要被薅掉了。
胡有财好奇的走过去扒着胡老爹胳膊问:“这是啥啊?”
“去去去——”胡老爹此时出来手里的人参已经看不到别的了。
“栓啊,栓。”胡老爹紧张而又兴奋的喊道。他亢奋的脸皮都红了,只要真的他就发了。
“那是啥啊?”胡栓也不认识,走上前去瞅。他想摸一下被胡老爹躲开了。
“你看,你看,像不像像不像人参?”胡老爹兴奋的有点磕巴了。
“人参?”
“是人参,是人参啊!”胡老爹喊了一声,他早年间在自己爹哪儿见过一会,比现在这个个头多了,但拿出去买了三十两,三十两啊——要不是有那三十两,老宅哪有那么大的宅。
白花花的银似乎已经在向他招手。加更,加更,加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