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是懂非懂的年纪,腊月面对着从看到大的失望眼神,毛骨悚然。紧紧抱着大姐的腿,不愿意她离开。不定大姐一走,娘就会找各种理由打自己。
“我还有事处理,腊月乖乖在家待着好不好?”胡满蹲下身,摸摸妹妹的头,轻声细语的了几句,就站起来走了。
“我去找奶奶。”腊月转身跑掉,脱离了刘七草的视线,她抚这胸口舒气。其实每次大姐要娘亲好好待自己,娘都会找个理由打她。骂她不是的男孩儿。
握这自己另一个残废的臂,腊月来到白氏房间。,发现奶奶在发呆,眼圈红红的。
她心翼翼的轻声道“奶奶,您怎么了?”
“是腊月啊,”白氏收起难过的表情,招手让腊月坐。,“我是在想你老叔,我想他了,不知道他在山村里过的好不好。”
“那我们把老叔找回来把?”腊月童言童语,惹的白氏眼睛发酸。
白氏道:“你老叔现在,还不能回来。”
“为什么?”
距离胡家不远的危房中。
寂寥的的院中,胡满坐在一把破旧的官帽椅上,她两腿交叠,静静的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曹青。
“村这些年的变化你是看在眼里的,老老实实的,以你的聪明才智早晚能有所作为。就这么等不及,想要飞黄腾达?哦——不对,李家未必看得上你这种人。那你是为了财喽?”胡满还真的有些好奇,满脸认真的求教。
曹青脸上消尽了先前恐慌,悲哀的神色,放佛是木刻似的,只有转动的眼珠还能证明他是个活物。对胡满的疑问他也没兴趣回答,没听到一般,颓自发呆。
‘砰——’
陪同胡满一起来的刘猎户狠踹了曹青一记,将人踹翻在地上,他厉声呵斥道:“里正跟你话呢,哑巴了?”
“里正?哈哈哈哈——”曹青伏地大笑,凄惶的声音在的院回荡。
他笑的满脸通红,脖上的青筋颤动,又断了气似得,惊天动地的咳起来。
“你若不是出卖了自己,哪儿来的里正?”他突然出声,曲卷在地上死死的盯着居高临下的人。
她的目光像荆棘从中的一团冷火,寒潭里的冷光,这样的眼神,很多年了,看了很多年,从认识胡满的那一刻起,她看人的目光就是这样的让人讨厌。
“哦?”长眉高挑,胡满对这种法感觉到新奇。她压低了上半身,用脚尖挑着曹青的下巴,寒森森的笑了。“我是做了不少违背心意的事儿,例如对你,对曹灵儿,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蝼蚁,我却还在跟你话。你呢?吃里爬外还给自己找个借口?你属于那种不要脸的懦夫,知道吗。”
被漆黑如夜的眼睛盯着,戳心窝的话刺激着。曹青突然感觉到空气变得稀薄,剧烈喘息这。他几乎是用挪的,才把自己的脸从那双半旧绣鞋上挪开。自认不着痕迹的手脚并用的挪了几步,艰难的咽咽口水,那些曾服过自己的道理,此时都化为云烟,没有在狡辩的意义了。
默然了许久,曹青,“我是被逼的,要打要杀请便把。”
饶了这么半天圈,胡满也没从他那张害怕的脸上得到什么乐趣。无趣的看这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她道:“把送给李家的消息都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曹青不信:“你放了我,就不怕日后我报复你?”
“我怕李家吗?”
是的,自己还不配被人忌惮。曹青深深的低下了头。“与我接触的是李家的齐管事,我们一共见了六次面,最近一次就在四天前,他让我找到水泥厂的位置,最好能从胡栓口中得知制造水泥的方法。水泥的事儿太机密了,胡栓竟然不知道”
从院里出来,已是暮色黄昏。偏西的太阳已经不能把阳光洒进无人的巷。
刘猎户打皱的脸愁云密布,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人:“曹青怎么处置?他知道的太多了。”
“怪我,明知道曹青有问题,还不防备我爹被他们骗。”胡满是真心后悔。
哀叹一声,刘猎户宽慰道:“谁还能去防备自己的爹!现在处理曹家几口是要紧,还得你拿主意。”
“不愿意脏了师傅的手,曹青的事我亲自处理。”对着悚然的刘猎户笑了笑,胡满朝家的方向去。
就像刘猎户的,曹青知道的太多了,还没推出来的肥皂和蜡的制造,他还知道苦涩的果酒里面添加特殊甜水能变的醇香。蔬菜大棚和红薯,估计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还有红砖烧制。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从胡拴嘴里漏出去的。
好在,胡栓也只知道其然,而不知道其所以然,懂点皮毛,没能把胡满所有的家底都送给外人。盯着曹青一举一动的胡明月,也能证明曹青并没有把所有知道的告诉李家。
肥皂和蜡还没什么,关键是甘油,有这让人发疯的利润。
万幸,甘油的制造只有她自己和二宝知道。
……
回到家中。
胡满特意往胡栓的房间看去,黑灯瞎火的,用了精神力才发现里面没人。
房屋要重新翻盖的原因,原先的老宅被拆了一半,新居的占地面积朝外扩张,另一半没拆的房间一家人就暂且住着。是以她一回来,等候多时的胡栓就冲出来,劈头盖脸的问,“你把灵儿弄哪儿去了?”
紧跟着出来的胡老爹指着胡栓骂‘逆’。
胡满无奈道:“曹灵儿做了选择,爹还不明白吗?她不愿意见你。”
“都是你逼的。”胡栓咆哮这,几乎把手指到满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