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你时日无多了(月底求月票)

偏那“歹毒”的年轻人又有愈发歹毒的提议,竟邀他寻一处茶楼,坐下一叙。

“不必了,老夫另有要事。”褚太傅无情拒绝:“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纵被拒绝,魏叔易面上笑意不减,应了声“是”,试着开口询问:“也谈不上是什么要事,只是晚辈近日多闻先太子事迹,心中仰慕好奇……便想问一问您,先太子殿下他是个怎样的人?”

褚太傅眼皮一跳,“哦”了一声:“她啊,不怎么样。”

面对如此敷衍答话,魏叔易默然间,又听褚太傅补上一句:“也就那样。”

言毕,不待魏叔易再问,便没什么耐心地摆了摆手,朝官轿走去:“既无要事,老夫便先行一步了。”

一无所得的魏叔易唯有抬手施礼恭送。

目送老太傅的官轿走远,魏叔易眼底才现出疑惑之色,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褚太傅待他多少有些嫌弃之情。

当然,生而为人,被这位老太傅嫌弃,实在过分正常,只因太傅厌蠢,遭其嫌弃的皆是蠢笨或太傅眼中的资质平平之人……然而扪心自问,他好歹也算是个众所周知的聪明人吧?

魏叔易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自己究竟何时得罪了这位老神仙。

“魏家这个稠心眼子……”

轿中,褚太傅拧起花白的眉。

这八百个心眼子,先前将他算计到这礼部来,如今莫非是又多了个通阴阳的心眼子,竟想要来算计他的学生?

他的学生是个怎样的人?

这还用问么,他的学生除了一点不好,其它都是天下第一好!

老太傅眉心舒展,端起自己的养生茶,呷上一口,浑身熨帖。

魏叔易出了六部,也乘了官轿回府。

官轿在郑国公府大门外停落,长吉跟在自家郎君身侧,在经过一条岔路时,长吉下意识地往佛堂的方向走去,却见自家郎君选了另一条路。

长吉愣了一下,奇了,郎君今日回府头一件事竟然不是上香?郎君近日建立起的信仰破灭了?

魏叔易回了居院,换下官服后,即将自己关进了书房里,翻看这些时日令人暗中搜罗来的有关先太子殿下的事迹记载。

他令人用心筛选过,送到他面前的,多是经过印证的可信之物。

其中有一册记录着先太子的诸多战绩,魏叔易一页页地翻看着,只觉厚重而煊赫。

他自这份厚重与煊赫中,看到了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孔,那面孔同常岁宁的模样逐渐重叠。

将那泛黄的书册放下,魏叔易心情复杂地看向一旁卷起的画像。

再三犹豫后,他还是选择展开了那幅画,直面了那个人在这世间真正存在过的模样。

画上是一位少年储君,身着太子袍服,腰间佩剑,眉宇清冷,五官精致。

竟是个……很好看的少年郎。

且……竟有几分女相?

也是,都言先太子殿下与崇月长公主双胞同相,既如此,先太子殿下生得有几分雌雄莫辨之美,也是正常的。

看着那画上气势不凡的少年,魏叔易心绪一时杂乱,这就是……他不慎喜欢上的那人?

他知晓自己很难向谁人动心,此次情起,实属不慎,但他未曾想到,此中“不慎”之程度,竟是这般“万劫不复”。

越看那画上之人,魏侍郎愈觉心乱如麻,他好似喝了壶烈酒,灼得五脏六腑都滚烫,他长呼了一口气,随手抓起书案边的折扇,起身出了书房透气。

他试图分散自己的心绪,遂于院中闲步,他去观花,眼前却闪过那日她来府中参加花会时于亭中独坐的模样。

他忙将视线移开,行至池边,却又想到她醉酒跌落池中,惊散一池锦鲤的画面。

他只能统统避开,抬眼望向远处,见一轮刚升过树梢的弯月映入视线,他竟又觉得月亮很像“她”。

当真是疯魔了。

魏叔易闭上眼睛,拿折扇敲了两下额头,开始来回转圈踱步。

守在不远处的长吉见状心生困惑——郎君何以一副吃了耗子药的模样?

魏叔易抓了些公务来想,效用不大。又抓了妹妹的蠢事来笑,却也无济于事。末了,他忽然抓住一颗救星——崔令安。

崔令安甚惨,惨到一经想起,便可救他这杂乱心绪于水火,使他得以解脱出来。

现下凡是个士族子弟,皆在背后戳崔璟脊梁,甚至有人作诗加以暗贬讽刺,昔日那些与崔璟不对付的官员同僚们也在暗中幸灾乐祸。

此番,崔璟于朝廷“有功”,但于宗法人伦“有过”,前者有圣人嘉奖,而后者,还需看崔氏最终会作何应对。

“天下之大,却无人知崔令安用心良苦。”魏叔易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又庆幸道:“还好有我知他。”

而再往前追溯,他这个不被承认的知己好友,便觉崔令安这半生,似乎从来不曾被理解过。

不过,崔令安也不需要被理解,他的路一直是他自己所选,选择走上这条路,便说明他只忠于自己的内心,而非世俗目光。

这世上之人,各有立场混淆对错,各为己利蒙蔽视线,是否被他们理解,似乎的确不怎么重要。

但他想,即便一身反骨的崔令安再如何孤勇,却一定在意着那个人的目光——

说来,荥阳郑家之事……“她”当真就只是祈了个福这么简单吗?

魏叔易面上的从容之色消失,前功尽弃,兵荒马乱,拿手按住了眉心。

看不下去的长吉走了过来,给出了切实的提议:“郎君,请恕属下多嘴,您要实在心神不宁,不然还是去烧一把香吧。”

人上香上惯了,一天不上,便会浑身难受,听说是这样的。

魏叔易:“……也好。”

……

翊善坊深处,坐落着喻增在宫外的府邸。

此刻,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从外面折返,带着三分醉意,嘴里哼着小曲儿,身边跟着一名提灯的仆从。

他刚进得府内,得下人告知,略感意外:“兄长回来了?”

他连忙去了喻增的院子,走向廊下发髻花白的老妇人,妇人是他的母亲,锦缎翡翠将她堆出了几分贵气。

听罢妇人所言,男人更诧异了:“兄长在亲自酿酒?”

兄长好些年没酿过酒了吧。

他不由好奇地问:“兄长是给何人酿酒?“

兄长自己很少喝酒的。

他说着,就要进去看,却被母亲拦下,低声叱责道:“你进去作甚,一身的酒臭,再坏了你兄长的酒香。”

男人:“……”

都是酒,他就是酒臭,兄长的酒就是酒香!

但他并不觉得母亲偏心兄长,反而,他觉得母亲是畏惧兄长,这一点从平日里的相处上便能看得出来。男人忍不住叹气:“娘,咱们都是一家人,您总这么怕兄长作甚……”

妇人嗔他一眼:“我哪里是怕……”

“是是是,您不是怕,您是觉得愧对兄长。”男人叹道:“您这是因愧生怕,您总觉得兄长因为当年之事,在心中怪您,是吧?”

妇人微微抿紧了嘴角,没有否认。

“跟您说多少遍了,您就是放不下……当年您若不送兄长入宫,咱们一家还有兄长都得饿死,兄长若是记恨您,又岂会将咱们接来京师享福呢?”

和兄长分开时他还小,不记事,当年之事他都是听母亲说的。

但这些年来兄长不曾亏待母亲和他,他能成家立业,也全都是仰仗兄长。

“好了,休要再提这些,下值后又跑去吃酒……你兄长最爱干净,你一身酒气只会惹他心烦,快回去。”

“兄长好不容易出宫回来一趟,我还没和兄长打个招呼呢!”

妇人不管那么多,推着二儿子离开了此处。

待外面恢复了安静,喻增才从酒室中出来。

他身后的近随太监合上酒室的门,交待两名仆从在此守好,不得离人,不准任何人擅入。

喻公酿此酒,是得圣人吩咐,不可有差池。

喻增自此处离开后,去了书房中,旋开书架旁的机关,书架自两侧缓缓分开,现出了一间狭小的暗室。

暗室中供着一尊牌位,拿黑布蒙着,未有揭开。

喻增和往常一样点燃青香,缓缓插入香炉之中,深深拜下,许久,才直起身。

他静静看着那青香燃去大半,才缓缓开口,轻声道:“不知为何,那个孩子……如今行事,竟然同您有些相似。”

那尊拿黑布蒙起的牌位不会回答他的话。

看着那安静的黑布,他有些自嘲于自己的自欺欺人与胆怯。

他因为胆怯,十数年来,从不敢揭开这块布,从不敢直面那尊牌位。

他本不配供奉殿下,更不配说这些话。

于是他和往常一样沉默下来,直到见香燃尽,才将机关合上,走出书房。

抬首间,他见得夜幕之上,云纱拂过弯月,清寥寂静。

同一刻,大云寺内,无绝也在仰首观天。

“洛河文星未灭,此灾已除……”无绝立于观星台上,又静看许久,才掂了掂宽大的僧袍衣袖,脚步轻松地走下观星台,乐滋滋地自语道:“甚好甚好,说不得又能多活些时日了。”

“方丈大师。”一名僧人走来,向他双手合十行礼:“天镜国师前来,想与您一见。”

“天镜?”无绝拧眉低声嘀咕:“这老货怎么来了……他一个道士,来我佛家之地,也不怕克出个好歹来。”

僧人在心中念佛,只当不曾听到。

人已来了,自然不能避而不见,无绝干脆让人将天镜请来此处。

见那一袭道袍,臂挽拂尘,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向自己走来,无绝内心冷笑——可恨就是这幅表象,死死迷住了殿下!

他开口,语气便不算友善:“不知是何事竟劳得国师大人亲自前来?”

天镜国师未有直接答话,而是仰首观天,缓声道:“洛河文星本有覆灭绝迹之兆,然而如今并未涅灭,只是散落黯淡……”

无绝心中打鼓,又在心底骂了声“老货”,表面却故作讶异:“是嘛,竟有此等事?”

天镜国师拈须一笑。

“能有机缘扰乱改变此命数的,不会是寻常人。”道人枯皱的脸上有不明的笑意,“更甚者,是不属于这世间之人。”

无绝心中戒备,斜睨向他。

天镜国师转头看过来,玄妙的眼睛似洞悉一切:“圣人敏觉,早已知晓一切了。”

无绝故作出疑惑之色。

天镜国师便继续明言:“细说来,你隐瞒此事,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无绝心中再无侥幸,恢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色,一拂衣袖,负手挺着大肚腩,笑道:“如此,拿我治罪便是嘛!”

天镜国师却摇了头。

“陛下无意问罪于你。”

僧人都已避远,天镜看向天女塔所在,道:“陛下无意问罪任何人,那也是陛下期盼之人。”

无绝了然抬眉。

懂了,这是让他从中做说客,转达圣人的仁慈与善意?

天镜将话带到,便未再多言,只是静静看着变化莫测的穹顶星象。

无绝敷衍了两句,不愿与他多待,随口道:“……国师大人慢观,贫僧困乏,便先回去歇息了。”

他刚行两步,身后传来天镜的声音:“此阵既成,你便时日无多了。”

无绝脚下一顿。

“此中可有解法?”天镜眼中有惺惺相惜之色,“如是有,贫道愿助你一臂之力。”

他不知无绝因何与他不对付,但同为有幸于此道开悟的天才,他对无绝并无敌意。

“心领了,我这条命且硬着呢。”无绝不以为意地拂袖而去。

天镜在后轻轻摇了摇头。

……

次日,户部湛侍郎作为赈灾钦差,拖着他那十二个奶娃子,离开了京师。

兴宁坊,骠骑大将军府上,一处小院中,乔玉绵坐在廊下,正凭气味辨认草药:“此为白芷,以根入药,可祛病除湿,活血生肌……”

她说罢等上片刻,未听到孙大夫的声音,才去触摸拿起下一味草药。

孙大夫轻易不会说话,若她答对,他便无声默认。若她答错,他则尴尬地轻咳一声。

孙大夫坐在一旁,看着那甚有天资的少女,不时还有些恍惚。

是的,他收徒了。

他竟然收徒了,在此之前,他根本都不敢想这该有多么惊心动魄,且令他生不如死。

第35章 双胞第80章 别让她跑了第420章 备一份厚礼第413章 江都常岁宁,前来讨教(大章求月票553.第547章 并非杀不得第78章 是否有那种心思第424章 她好像杀人了(二更求月票)第390章 躺得半生,终遇明主(求月票)第444章 当执利剑伐道第235章 会有援军吗(求月票)第465章 必让我儿认祖归宗第101章 最足的诚意第459章 快逃吧(求月票)第77章 早知他来,我便不来了565.第559章 与阿尚何其相似第135章 滔天背叛第259章 《太傅发疯日常》第359章 我会青出于蓝胜于蓝第299章 “不公的源头”第20章 她回家了第45章 卧龙凤雏575.第569章 不允许他出任何差池第439章 可否单独一叙?第75章 如此不守驴德(求双倍月票)第235章 会有援军吗(求月票)584.第578章 来看一看你第321章 他要的很多503.第499章 人可以走,命得留下第317章 她才配与他并肩(求月票)573.第567章 剑锋(打滚求月票)第171章 他一直有所隐瞒第88章 是殿下回来了第44章 正确的,客观的第91章 她就这点儿爱好第358章 无二院(求月票)第240章 阵前相认556.第550章 轻率自大的资本第238章 常阔非死不可第5章 病得不轻第76章 人均饭桶第155章 都是看脸的货532.第527章 崔家的决定第105章 先太子殿下很风趣第120章 跌落神坛(求月票)第316章 这一切都是他所为(五千字大章补更)第19章 哪里听来的542.第536章 请他赴死(求月票)第414章 剪除一切不安分的爪牙第134章 雨夜琴声第246章 隔行如隔山山呢?582.第576章 您知阿效本名否?第45章 卧龙凤雏578.第572章 这得是什么关系?第325章 好大的口气!第340章 庸俗肤浅的快乐(求双倍月票)第327章 朕,只能答应她第490章 让他怎么死才合适第313章 他不干净了第321章 他要的很多第26章 忽现异象第458章 幸福得有点歹毒了(求月票)第401章 鼠辈安能杀我(求月票)第162章 就这么爱吗第67章 还是先别出发了(求双倍月票)第446章 刺史大人回城第131章 成了!第13章 救命的来了第163章 魏侍郎是贼吗第392章 你少在那边叽叽哇哇(求月票)第185章 谋害(求双倍月票)第449章 请赐奴一死第422章 同喜,同知,同在第63章 玄策第一喷子第221章 为敌或为棋?(渃清涵打赏加更2)513.第509章 贫道来迟(求月票)第57章 也该长一长记性582.第576章 您知阿效本名否?第118章 还没结束566.第560章 不要像我一样第180章 变废为宝新思路第82章 没事,我心术也不正第171章 他一直有所隐瞒第464章 我不能没有你(春节快乐!)第310章 站起来跟我走(求月票票)第398章 一个杀十个(求月票)第51章 一定要本人来吗第238章 常阔非死不可590.第584章 奸细竟是储君自己503.第499章 人可以走,命得留下第439章 可否单独一叙?521.今日无更勿等586.第580章 “天谴神罚”第279章 迎敌!(三更大章,含桃酥与四喜丶第127章 圣人召见(渃清涵打赏加更1)第397章 从此刻起,此处由我接管第319章 闭嘴,我自己会哭(求月票)第53章 见女帝(二更合一)第339章 都怪风太大第443章 去问段真宜吧第145章 不可窥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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