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舟吐槽季北淮敢做不敢当。
季北淮思前想后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看见沈栖舟红起的脸蛋,才想起来,原来他们曾经有过夫妻之亲, 同床共枕之谊。
季北淮也顾不上矜持了, 立马反问:“舟儿, 你的意思是还愿意和我回到从前?”
沈栖舟当然不愿意把心事就这么说出来, 于是也不直接告诉他, 究竟自己是什么想法。
季北淮双眼发亮,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他看沈栖舟的反应, 其实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他不敢确定, 曾经与他如此遥远的人, 是否真的能够再次回到他身边、
“舟儿, 其实我一直在等这一天,你知道我多想好好的拥有你一回吗?”
“可是, 我怕你会负我,我已经禁不起你第二次折腾了。”沈栖舟突然间道。
季北淮连忙上前抱住沈栖舟:“舟儿,我有罪,之前都是我的错,我是想真真正正的想对你好, 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知该如何付出才能成功得到你的心。”
他顿了顿, 语气几乎充满了恳求:“我知道对不起你, 舟儿, 我欠你一个道歉,如果时光能倒流, 如果你还愿意,我多想曾经让你遭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舟儿,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此时天光大亮,晴空高照,万里无云,闲适的鸟儿飞过天际,刺破了长空,柳树下的两人相互依偎着,似乎眷恋至极。
只听见那水灵灵的姑娘小声的说道:“如果你将来真的对我好,我或许……愿意。”
就这一句,足够季北淮对沈栖舟掏心掏肺整个后半生了。
当晚,两人翻云覆雨后,沈栖舟红着个脸被送回了公主府,那只猫还在路上把沈栖舟的衣衫扯破了,当沈栖舟踏入府上的第一步起,所有侍女都在暗自思考,长公主刚刚和季大人究竟干了些什么。
很快,太后那边收到了风声。
沈栖舟第二次的大婚,这次各项事宜都由她本人亲力亲为。
其实后来,是有人泄密了长公主大出血临盆之事给太后的,可是太后伤心归伤心,对季北淮的好感也一分未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季北淮为何在太后面前有如此大的好感。
一日沈栖舟来季北淮府上逗猫,她亲自做了几根逗猫棒,把那只肥奶猫耍的团团转。
她现在虽然未正式过门,可也算得上是宰相府的小主人了。
平日里,宰相府的侍从看见了沈栖舟,都很自觉的喊她季夫人,沈栖舟也不避讳什么,就干脆由得他们喊。
当沈栖舟踏入宰相府的第一步起,季府伺候沈栖舟的规格都是按照大夫人的规格来对待的。
沈栖舟抱着猫儿一下一下的抚着毛,她问季北淮:“季北淮,你是不是和我有什么渊源?”
季北淮抿了口桃花酥,面若生风的脸上挂着清扬的微笑:“你猜猜看?”
“莫非你与我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我喜欢得不行?”
季北淮笑道:“公主殿下说笑呢。”
沈栖舟一屁股朝季北淮坐过来:“那你说嘛,说嘛!”
“好吧,小淘气。”季北淮摸了摸沈栖舟的脑袋:“你可是真的不记得了,我与你多年前就认识了。”
“在多年前的一次浴佛节,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后,就整天黏着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将我放开,从那时起,我就记住你了。”
沈栖舟嘟了嘟嘴:“哈……我怎么这么丢人。”
“不仅如此,”季北淮乐了:“后来每次你都要求府上的嬷嬷带你来找我玩,我那时也甚是想见你,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小姑娘这般淘气,可惜我父亲看我看得严,我没有机会去看你。”
“为什么?能到就不能像我那样翻个墙?”沈栖舟上前揪住季北淮后脑扎的一条小辫子凶狠道。
“我要像公主那样顽皮,现在还能做大凉的宰相?”
“好吧,这么说来,还是我们有缘无分了。”
沈栖舟感到有些不明所以,于是问道:“为何我现在却对儿时的你没有任何一点印象,莫非我失忆了?”
“公主当真想知道?那就要提起公主你的伤心事了。”季北淮看了一眼沈栖舟,神色有些略微的落寞。
沈栖舟点了点头。
“公主应当知道张贵妃对你与太子殿下的情谊之深吧,但那其实是张贵妃暗中赎的罪。曾经张贵妃嫉妒皇后身怀龙胎,便一心想要计算谋害你母后,到后来,你和太子殿下相继平安出生,你母后为了保护你和太子殿下,在一次东湖游玩之时,她替你和太子殿下挡住了张贵妃顾的刺客暗杀,自己身陷血泊之中。”
“可这和我失忆有什么关系?”沈栖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自动忽略了那些让她伤心的细节。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我父亲说,皇上怕你和太子殿下受惊,于是就请了太医为你们熬制安神香,结果歹毒之人故意把药剂的量放多,那段时间的事情你和太子殿下都不记得了,你也就顺其自然的把我给忘了。”
沈栖舟难过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不提还好,一提,倒是让沈栖舟想到了曾经一些不好的回忆。
虽然她和沈适把张贵妃当做亲身母亲一般对待,可是她们之间隔着一条血脉仇恨,就是因为张贵妃当年心怀嫉妒,才导致如今沈栖舟丧母,忘记季北淮。
季北淮上前轻轻吻了吻沈栖舟的额头,安抚性的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对她说:“舟儿,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往事不要再追忆了,我会用余生补偿你受过的苦,答应我不要难过了好吗?”
季北淮早已不知不觉的在学习体贴和温柔,他想给沈栖舟最好的。
“季北淮,我现在才知道,有你是个宝。”沈栖舟依赖性的靠在了季北淮身上,她轻轻闭上了眼,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了对方。
季北淮轻声说:“你安心,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此时月黑风高,窗外秋蝉瑟瑟,月光照耀在湖底,显得一片皎洁。
那晚沈栖舟没有离开宰相府,她是在季北淮府上过的夜。侍从们大半夜起来烧了趟热水,沈栖舟面色红润,气若柔丝,眼中还布满了氤氲的水光,被季北淮堪堪的抱去了浴房。
“舟儿,再忍忍,我给你上药,很快就不难受了。”季北淮握着沈栖舟的手,一脸深情又缠绵的说道。
“季北淮,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