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娇嫩

季北淮却故作淡定,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眼前这一片殷红布景,都是理所当然的。

原本风景秀丽的空灵亭,倘若真如季北淮所说那样,在多布置几处景色,使一些人工的游玩处,想必定是不差的。

然而,如今带着幻想与期待的沈栖舟再次来到这空灵亭后,瞬间对季大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并且产生了万分想逃离的心态。

“季北淮,你这布置得处处大红大紫是什么意思?”

季北淮双眸含笑,声音异常的温柔:“这可是臣费劲千辛万苦为公主殿下设计的,怎么?公主殿下不领情吗?”

沈栖舟心里暗骂:“领情你大爷!别以为本姑娘还未婚配就什么都不懂。”

沈栖舟面上却极力的恭敬淡定,:“可是,按照你挑选的这种正红色,不是要等到女子婚嫁之时才做布景使用吗?”

这句话恰好给季北淮一个可以展示真心话的机会,他唇角微微荡漾的笑意,只会在面对这位古灵精怪的公主时才显露出来。

这一点,连向来高冷严肃的季北淮自己都不知道。

“公主殿下,朝中有闻,你是我季北淮的未婚妻,我是你的驸马,我们是有姻缘结的。”

沈栖舟万万没想到向来内敛的季北淮这次会这么直接,于是愣了半晌,才暗暗思量。

到底是姻缘结还是姻缘劫啊……

沈栖舟终于维持不住庄重了:“我说季大人,这种空穴来风的消息还是少听为妙,况且,我们一个身在深宫,一个久居朝廷,身上背负太多利益关系了,这场姻缘是注定不被上天祝福的,不如我们都放彼此一条生路,你说怎么样?别再惦记了。”

季北淮像是不理会她这□□裸的拒绝,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向沈栖舟微微磕了个头,而后起身,将她带入这正红绸缎遍布的空灵亭。

季北淮不愧是人才,在政治上颇多建树不提,就连在生活的设计上,品味也是绝顶的厉害。

原本格格不入的正红布置在这钟灵毓秀的山水之处,却显得颇有几分韵味。

沈栖舟自从踏入这里的第一步起,她就被这里的景色给惊呆了。

季北淮像是早看出她是带着什么心思来这里玩耍了,所以这里没有沈栖舟不喜欢的任何沉重气。

就像她厌恶的深宫深沉感,那些只会低头的奴婢,只会阿谀奉承的嫔妃,父皇身边终日眉头紧锁的重臣,那眉头憋的,就像刚审完什么重罪之人一样。

唯有这季北淮不一样,他是带着揶揄的气息来到沈栖舟身边的,可他身上恰到好处的恭敬让沈栖舟觉得,她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嫡公主,拥有足以让她无反驳的理由。

而季北淮偶尔不经意的调侃或自谦,又能勾起沈栖舟想要歇斯底里,把这个人扑满怀,重重去捶打他,告诉他,你别勾我的念头。

你别勾我,你再勾我,我就要忍不住笑了。

季北淮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栖舟,沈栖舟却也感受到他打探的目光。

好吧,既然作为你的姻缘劫对象,那我就先勉强和你凑合凑合。

沈栖舟主动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她莹白如玉的手就那样伸在白空中,阳光打在那双手上,透过温润的光。

可下一秒,那双手却被另一双骨节分明,肤如凝脂的手给握住了。

“公主殿下这番盛情,臣不得不从。”季北淮面色如常说道。

可在这位波澜不惊的宰相心里,头一次感受到这般充实的感觉,那是被所爱之人温化的感觉。

沈栖舟撇了撇小嘴,眨了眨眼,看不出是喜是忧,那双手伸出去之后,一路上,就没有在收回来了。

沈栖舟来到这个空灵亭的深处,眼尖如她,立马就瞥见远处有一个池塘。

她满心欢喜的对季北淮说:“季北淮,我们一起去钓鱼吧。”

沈栖舟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公主请。”

等季北淮牵着蹦蹦跳跳的沈栖舟靠近了池塘后,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季大人主动拿起边上的小刀,为沈栖舟和他削了两条鱼竿,还不忘从不远处的柳树上拔下两条柳絮作为鱼线。

沈栖舟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季北淮为她准备这些。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北淮的那双手看,那白皙,那修长,以后有幸为她解腰带,给她捏肩,那该是多幸福啊。

等等,我在想什么!

沈栖舟立马打断了自己,她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会突然盯着季北淮的手撒癔症。

她为自己不登大雅之堂生的想法生起一阵无名之火,“切,谁没有一双又细又白的手啊,本公主才不稀罕呢。”

季北淮还是在认认真真的给鱼竿穿孔,用柳絮编织鱼线,制成两支顶顶好的鱼竿。

他把一支亲手给沈栖舟,又扯出自己袖口里的一方丝帕缠在沈栖舟的手心上。

“公主殿下娇嫩,臣不忍看公主的手被任何东西所伤,还是小心为妙。”季北淮温柔的声音如是说道。

沈栖舟的脸突然间红了,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而后才反应过来季北淮对自己说了什么。

“季大人真周到,本公主心领了。”

沈栖舟突然正经起来,甚至对季北淮的称谓都突然间变了。

沈栖舟默默将凝视那方丝帕的眼神收回,而后放了些鱼饵,将鱼竿紧握,鱼线一挥,开始钓起鱼来。

鱼线抛下的瞬间,吸引了不少鱼,沈栖舟不久后就大丰收。

站了一会后,沈栖舟当着季北淮的面,开始不经意间扭脖子,转肩膀。

沈栖舟也不知道季北淮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说好的是一起钓鱼,可他现在鱼也不钓,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

关键还一直对着自己笑。

沈栖舟刚想发作,对季北淮一阵痛骂,谁知,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公主殿下,请。”

季北淮不知从哪弄来一张小板凳,这小板凳和这空灵亭满满的正红色极其不登对,却也适合沈栖舟坐着钓鱼的高度。

沈栖舟:“……”

就在沈栖舟领情坐下的一瞬间,她感到舒服极了,这下脖子不酸,胳膊不痛了。

好吧,这季北淮也算贴心,关心来得及时,本公主便放过他这一会。

沈栖舟双眼骨碌碌的转,季北淮看她,像是又气又恼,却还带着几分满意与欣喜。

也不知这小公主在想些什么。

篮子里的鱼儿越来越多,沈栖舟越耍越开心,月牙般的双眼满是精光。

季北淮就在沈栖舟身后,看着他的心上人,在这湖光一色的地方,像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小女儿,优哉游哉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时光。

是啊,他们一人身为当朝宰相,处在风口浪尖,所经之处,披荆斩棘,一人身为嫡公主,有后宫三千个不同面孔不同心的妈,每走一步就带着一步皇家的利益。

像这样悠闲地时光,算是可遇不可求,万万不多的。

突然沈栖舟转过头来,她满身欣喜气的问道:“季北淮,你站了这么久,累不累啊?”

沈栖舟原本是想,季北淮一直站在身后守着她,也不知道他累不累,要不换他坐坐。

下一秒,季北淮说的话瞬间让沈栖舟面红耳赤。

“这椅子原本就是臣为公主殿下准备的,公主坐好就是。”

“别这么死板吗,要不换你坐坐?”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要让臣抱着你坐在臣腿上,一同落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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