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刚才你那离开的同伴至少有斗师的实力。”在去往佣兵工会的途中，沉默已久的本源之心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嗯？怎么我……”
“感觉不到是吧。”老家伙笑道，“那是当然的。一般修炼者在平常情况下也就是对方没有使用力量的状态下，只能清晰察觉到相当于自己及低于自己修为的人的等级气息。到了斗师以上可以模糊看出比自己高一到两个级别的。当然，如果对方使用力量，只要等级相差得不是太离谱都能凭气息清晰察觉到对方的修为等级。”
“而且那个人修得是攻防一体的土属性斗气。”本源之心又指出它刚才透过林凌天的观察所得。
怪不得，他给我的感觉就像网游副本小队里的MT角色。林凌天暗自想到。脑中是那个大块头凝成厚土铠甲抗怪的情景。此刻，林凌天心中突出了一个他一直忽视的问题。
“喂，老家伙。我的斗气是什么属性的？”
“无属性，跟我一样。”本源之心觉得仿佛无属性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
“什么？”林凌天吃惊道，“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的身体受到本源之力淬炼，早已变得不一样了，不知不觉受到本源之力性质的一些影响。而且它同时也稍微地改造了你的斗气。”
无属性是什么概念，林凌天还是一团浆糊。以卡伦为数不多的记忆，他知道属性对于修炼者来说很重要，直接决定一个修炼者的战斗风格及战斗方式。而且属性会间接加强修炼者某种优势。以风属性者为例。其着重速度，以快攻为主。他的战斗风格是“闪躲无踪，唯快不破”。在一场实力相当的战斗中，属性之间的相生相克，对于败敌更是起到关键作用。例如水火、光暗等。总之，林凌天得出了一个令他绝望的结论：没有属性，没有优势；没有属性，没有前途！
“啊……没有属性，那我以后怎么办哪……”想到这里，林凌天抓狂了。怎么上天给了我修炼斗气的机会，却偏偏忘了给个斗气属性？这不是连带的么？不是顺便的么？分明是耍人玩啊。
“哟，小家伙怎么喊得像死爹死娘似的，这可不是件坏事啊。”本源之心不解道。
“怎么不坏，什么属性也没有，能强大到哪里去？”林凌天继续散发出他的哀怨。
“什么属性也没有？你想岔了吧。无属性不是没有属性啊。它本身就是一种属性。”本源之心有点哭笑不得。
“什么无属性没属性的，无属性不就是没属性么？”林凌天被本源之心绕晕了，听得自己云里雾里，糊里糊涂的。
“好吧，我这样解释一下。所谓无属性说的是不附带任何元素及其属性。它和没有属性不是一回事。”
“那不是也一样么？”林凌天不满道。
“你怎么把本源力量本身的属性忽略了呢？”
“对哦，那个……呃本源之力的属性是什么？”林凌天总算抓到重点了。
“自己琢磨去。”不知道是不是被林凌天惹烦了，还是不想告诉他，本源之心丢下一句话，就不再理睬他了。
林凌天又回想到那一次引导力量的时候在力量流的中心地带感受到的奇特景象。本源之力实在太奥妙了。它潜含的规则本身貌似是一个矛盾，而且是世界最根本的矛盾——创与灭的矛盾。一部分力量因为法则不断消亡，另一部分力量因为法则不断生成。就这样生生不息，循环不断。这一次回想，林凌天当时不太明白的变化，现在有了深刻的体悟。他马上联系到周易的八卦那些似曾相识的玄奥。
他很奇怪这截然相反的两种性质为什么会同时存在。以前学习过的唯物辩证法使他找到了解释的途径。虽然这两个世界的规则是不同的，但也有相似之处，所以某些理念在这里也能行得通。
为了让自己更好地理解和阐释这些变化。林凌天在推演过程中暂且把这两种他理解得并不深入的力量特性代号为A和B。
A特质是毁灭。对于外在物质来说是存在结构的破坏和粉碎。对于外在的能量来说形成状态的消亡和泯灭。它能让外在的一切归为虚无。它也体现出一种被动的拒绝。出于本能，所有存在（包括能量）会自动远离，形成排斥。林凌天猜测这种虚无应该是暂时的。否则，它就无法与B特质同时共存了。
B特质是构造。它并不对外在的物质和能量直接起作用。它的特点在于包容。相反的物质和相反的能量都能在B的协调下共存。当然在这种状况下，它无法衍生出新的物质和能量。包容只是建构的前提。它可以无条件地吸收一切物质或能量。而它的构造作用，林凌天推测这与A也有点关系，否则就解析不通了。其中的种种原理，他现在无法得知。
无中生有。也许A对B的作用是转化。
“A与B之间到底是怎么联系的，怎么转化的”这才是性质的关键所在。这个深奥的问题，林凌天也搞不懂。他相信随着修为的提高对力量认识的加深，终有一天他会把其中的玄奥彻底弄明白。而那一天也就是他掌握本源法则时候了。
这些离他还很遥远。现在他更为关注切合实际的问题：这些特性对他的斗气现在产生了什么影响。怎么避免和利用这些影响。
由于本源之力并不直接存在到他的斗气之中，只是稍微改造了它一下，使它天生没有依附着特定一种元素。记得那句经典的话说“一就是全，全就是一。”那这里可不可以理解为无属性就是全属性，全属性就是无属性呢。“老家伙，我可以吸收任何一种或多种元素甚至全部作为我斗气的属性吗？”
“聪明的想法。”本源之心笑道，“那是可行的。”
那不是变全能了，太爽啦。林凌天暗自欣喜。
“别高兴太早了，我还没说完呢。理论上，如果你那样做，你的斗气的确是有元素属性了，而且不止一种。但是这种元素属性是暂时的，一次性的，不能长时间维持。更重要的一点是它们无法储存在你的斗气里。你需要时时去吸收补充。相对于他人的属性斗气来说，你的同种斗气元素属性很弱。打个夸张一点的比喻，如果别人火属性斗气使人感到很灼热，那么你因吸收而形成的火属性斗气则只会让人感觉到很温暖。”
“那可真是鸡肋啊。”林凌天为自己自以为天才的想法纠结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你的斗气拥有真正的元素属性。”沉吟了一下，本源之心说道。
“什么办法？”对于变强，林凌天都是迫不及待的。
“吸收其他本源之物或本源之心。它们不仅会使你的斗气拥有它们的元素属性，这属性比别人更强。而且它们都是带有元素特性法则的哦。有了我的存在，你的体质对吸收它们比他人有着绝对的优势。”
“且不说本源之心，本源之物不是很稀有。就算有也轮到我得到么？强者们可是为了它们疯狂不已，趋之若鹜的。”林凌天担忧地说，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前途是光明，道路是曲折的。
“为了空间的那个小子，你不还是要去寻找。”
林凌天沉默了，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他也必须找到木本源之物，因为亚雷还在那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