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街上逞威

刚才有慕容夫人和皇普燕在桌,袁刚正和皇普雄喝酒不能尽兴,此时二人离去,二人便对饮起来。

几碗下肚,袁刚正道:“皇普和慕容都是复姓,如今你们又结为亲戚,实在是少见啊。”

皇普雄道:“袁兄弟有所不知啊,妹夫乃是沙陀族后裔,祖先曾经在中原建立过王朝,而我皇普祖先曾是慕容一族家的大将,两家一直以来就有联姻的习俗。”

袁刚正道:“原来如此,还有一事,不知皇普大哥为何要将皇普小姐送到慕容将军府上念书呢?”

皇普雄道:“青州城的才子们加起来,恐怕也比不上我这个妹妹,只是可惜我妹妹是个女流之身,若是男人,恐怕早就名动天下了,小女若能学的她姑姑一成,便算的上是才女了。”袁刚正想起皇普燕精灵的很,可不像才女的样子。

二人又连喝几碗,喝的是酩酊大醉。第二天日上三竿,袁刚正方醒来。忙从床上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走到屋门,见皇普府的下人过来,便问道:“你家皇普老爷呢?”

下人道:“我家老爷还未起床。”

袁刚正拍拍脑袋,说道:“昨天喝的太多了。”

下人道:“早饭早已备好,请先生随时享用。”

袁刚正道:“不用了,一点食欲也没有,我到青州城中走走,若你家老爷醒来了,替我知会一声。”那下人称是,起身离去。

袁刚正走出皇普府,来到青州大街上,见大街上行人稀少,店铺多有关门,甚是奇怪。见一行人急匆匆过来,拦住相问,那行人听罢,白了袁刚正一眼,说道:“城外已住满了大军,谁还有心思做生意?还是保命要紧。”说完又急匆匆离去。

袁刚正闻罢,心道看来宋朝大军已经杀到了。不禁叹息,这兵荒马乱之日何时才能结束?

向前走去,忽见前面过来一队兵马,为首将军三十来岁,骑在枣红大马上,更显得身材高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青州将军慕容智。

袁刚正见慕容智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心道:青州被包围的水泄不通,慕容智身为青州将军,有此表情也不足为怪。

忽见一位白发老者,一跌一跌走来,只见此人白发蓬松,胡须浓密,穿一身破破烂烂衣服,脚穿一双布鞋,露出七八个脚趾头来,全是泥巴,看打扮应是一位叫花子。只见那白发老者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半只鸡,咬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咕咚一口酒下肚,迎着慕容智走来。口里唱道:“三十三天天上天,白云傍边出神仙,神仙原是凡人变,只怕凡人心不坚,总叫凡人心来坚,各个给你做神仙……”

袁刚正听老者唱的脱俗,正要上前交谈,回头见慕容智等人也驻足倾听,便止了脚步,看着那老者。

只听那白发老者又唱道:“头戴一顶乌纱帽,身穿一件大红袍,圣上跟前哈过腰,八字胡须左右翘。”

袁刚正左右望去,不觉心惊,只见青州将军慕容智正留着八字胡,穿着红色铠袍,骑着红色大马,心想这白发老者在唱慕容智,恐会惹怒慕容智。

果不其然,慕容智身后一小将,似是慕容智亲卫,站出来怒道:“你这乞丐好大的胆子,竟敢羞辱慕容将军,将这乞丐拿下。”

亲兵们闻令,正要上前动手,只见慕容智挥挥手,众亲兵退下。只听那白发老者继续唱道:“步步高,节节高,到头来命不保。”

袁刚正听罢,不觉心惊,心道这乞丐莫非在唱什么谶语?回头见慕容智面色难看,不觉为那白发老者担忧。

慕容智身后的亲卫再也按捺不住,吼道:“好个贼乞丐,竟敢羞辱慕容将军,吃我一拳。”说完纵身一跃,向那白发老者扑去,慕容智想喊住手却已经来不及。眼看亲卫的拳头就要打到白发老者的脸上了,只听啪啪两声,不知那白发老者用了什么手法,已在慕容智亲卫的脸上扇了两耳光,那亲卫白净的脸顿时变为通红。那白发老者口中却嚷道:“好疼,好疼。”

那亲卫那受过如此耻辱,大怒,拔刀向那乞丐砍去,这一刀恨不得将那老者劈成两半,只见那白发老者不慌不忙,低下头道:“唱几句歌,也要被人砍,这是什么世道?”说未说完,油腻的大手一扬,只听当一声,那亲卫的刀已经飞了出去,竟直插在对面墙壁上,袁刚正见那白发老者有如此手法,不觉心惊。

再说慕容智一生戎马,武功自然在那亲卫之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站在面前的白发老者武功之强,身法之快,匪夷所思,就是十个自己也不是这白发老者的对手。

袁刚正却不住的思索,却想不出武林之中何时有过这样的高手。回头见那白发老者从怀中摸着一只毛驴模型来,自语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为什么有些人总挨管闲事?打扰你听老夫唱歌,有些人还不如你这头驴呢。”

袁刚正见那白发老者对着毛驴说话,好像那驴儿模型能听懂人言似的。慕容智的亲卫却羞愧难当,捂着脸怒道:“是你指桑骂槐,骂人在先,现在还要倒打一耙,岂有此理。”

那白发老者哈哈一笑道:“我唱的不对吗?天下人谁不想做神仙?做神仙自由自在,美食好酒,就是叫花老头儿我也梦想着一天能当上神仙呢。”

只见慕容智从马上下来说道:“老先生唱的精,唱的妙,唱的正是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佩服、佩服,刚才是我们得罪了,望老先生莫放在心上。”

那白发老者哈哈笑道:“能让一位将军给老叫花子赔不是,老叫花子生平还是头次遇到,老叫化子是走到那唱到那,想什么唱什么,可没想那么多。”

慕容智道:“老先生虽看似放荡不羁,但绝非一般之人,刚才所唱却句句扎在本将军的心里,放眼满朝文武百官,正如先生所唱,都留着八字胡,神态像极。如今虽是兵荒马乱,那个当官的不显官位低,争着,抢着往上爬,最后却落个身首异处。”

那白发老者道:“看来你这当官的还明事理,说的有趣。”

那白发老者咕咚喝了几口酒,用手一抹嘴,便要离去,慕容智忙喊住:“老先生请留步,何不留下来一叙。”

白发老者笑道:“你一个大将军和我一个要饭的叫花子有什么好叙的?莫非将军有心思跟着叫花子去要饭么?”

慕容智道:“老先生武功高强,绝非凡人,前面不远处就是“醉香楼”,哪里的厨子擅做“醉香鸭”,飘香十里,是这青州城一绝,老先生可否愿去?”

白发老者哈哈一笑:“醉香鸭早就想吃,只是没钱罢了,今天遇到慕容将军,还有这美事,老叫花子今天是得好运了。”

慕容智道:“请先生移步。”

那白发老者却不动,说道:“就你我二人去吃,太没意思了些。”说完看着袁刚正道:“老叫花子看这位年轻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不如同去和慕容将军一饮如何?”

袁刚正见那白发老者竟邀约自己,心中不觉一怔,说道:“初次见面,不敢叨扰。”

白发老者道:“能领的万千人马,却不敢前去一饮乎?”

袁刚正吃惊,自己身为玉宫门开阳宫宫主,曾经属下何止一万?这白发老者如此说,那便是知道自己的底细了,心中倒对这白发老者起了三分戒备之心。

慕容智见白发老者邀约袁刚正,不禁多看了袁刚正几眼,听到那白发老者称其能领万千人马,知道此人不凡。上前说道:“你我等在此相遇,便是有缘,兄台不如与我等一同前去吧。”

袁刚正听罢,说道:“两位如此盛约,在下再推辞便是做大了,愿意一去同饮。”

慕容智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大叫一声:“田七雄。”

只见刚才与白发老者交手的亲卫迎声站出。慕容智令道:“速去我府上将那几十年的陈酿取来。”

田七雄领命,转身发现自己的佩刀还插在墙上,走过去,用力从墙上拔下自己的佩刀来,大吃一惊,冷汗直冒,原来一根鸡骨头穿透了刀身。

慕容智见田七雄满脸羞愧之色,说道:“七雄啊,你该改改你的暴躁脾气,凡事不可冲动,若刚才这位老先生有心杀你,你早就没命了。”

田七雄擦擦脑门上的汗道:“将军教训的是。”说完又向那白发老者深深一鞠躬,转身而去。

慕容智命护卫都行散去,自己和白发老者、袁刚正向醉香楼走去。醉香楼乃是这青州城一绝,平时醉香楼人山人海,如今大战将至,醉香楼却是人烟稀少,门可罗雀。

那店掌柜见三人进的店来,认得领头之人是慕容将军,忙迎上前来,说道:“慕容将军大驾本楼,令本楼蓬荜生辉啊。”

慕容智却不理会店掌柜,四下探视了一下,说道:“今天冷清的很啊。”

店掌柜道:“兵荒马乱的,谁还想着来此吃饭饮酒,都逃命去了。”

白发老者向前一步,说道:“百姓们跑不跑我们不管,只要你醉香楼的厨子没跑就行。”

店掌柜苦笑一声,说道:“不瞒各位,本店不争气的厨子早在几天前就跑了,工钱也未来得及向小的要,如今本店只剩下我这个光棍掌柜了。”

白发老者问道:“你家厨子都跑了,你这个老板为何不跑?”

店掌柜道:“这醉香楼乃是小的家传的祖业,小的死也要死在这里。”

白发老者面露焦急之色:“厨子都跑了,看来这醉香鸭是吃不成了。”

店掌柜听罢,说道:“想吃醉香鸭不难,这本是小的的拿手厨艺,小的给你们做来。”

白发老者眼睛一亮,说道:“本以为你只是掌柜,没想到也是厨子出身,如此甚好,你快去做来。”

店掌柜道:“多日不开火,做出来要费些功夫,将军坐下先喝些茶水。”说完便去倒茶,却被白发老者拦住,说道:“倒茶之事让老叫化子做,你快去做那醉香鸭,多等一刻,便多一分煎熬,多等两刻,老叫化子就要寻死了。”慕容智、袁刚正见他如此心急、口馋,不觉一笑。

三人坐定,白发老者端起茶杯,仔细的品尝起来。喝了一口,顿觉回味无穷,说道:“好茶。”端起来一饮而尽。

慕容智见刚才所沏茶只不过是普通之茶,平常大众喝的,在他嘴里反倒成了美味之茶,略略吃惊。袁刚正见那白发老者的样子,心中也是疑惑丛生,心道这白发老者莫非真是要饭之人,茶水也未喝过,口馋如此也是少见。

白发老者喝完一杯,袁刚正忙替他斟满,白发老者又一饮而尽。抬头见慕容智、袁刚正二人看着自己,放下茶杯,说道:“二位为何不喝?”

慕容智道:“已喝了,只是见先生喝茶之法,心中好奇。”

袁刚正亦接话道:“晚辈冒昧,先生难道平时没喝过茶水么?”

白发老者听罢,哈哈一笑:“定是刚才老叫花子喝茶之像吓着二位了,老叫化子茶水喝的太多了,只是我们那边的茶水与你们这里的茶水大有不同,故而失态了,见谅、见谅。”

袁刚正见白发老者说的甚是隐晦,问道:“不知先生所说的你们那边是何地?”

白发老者道:“我们那边是人人向往之地,但是呆久了也很心烦,不说此事也罢。”

一会,见亲卫田七雄抱着一坛酒走进来,白发老者顿时眼睛一亮,说道:“快些拿来,这是多少年的陈酿?”

慕容智道:“五十年,是晚辈的先父留下的,一直舍不得喝,今日遇见二位,意气相投,让我的亲卫挖了出来。”

白发老者听罢,说道:“慕容将军大义,竟拿如此好酒来招待我们,我们可不能浪费。”说完在酒口闻了一下,惊喜道:“味香酣浓,果然是好酒。”说完满了三碗,自己端起来饮了一口,大赞之声不绝于口。

慕容智、袁刚正同端起碗与那白发老者对干一碗。几碗下肚,只听白发老者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好多年前,老叫化子途径华山,遇见一位白衣道人,见其口中吟诵此诗,不知是何意,不想今日几碗人间酒下肚,竟豁然开朗起来,皇图霸业又有何用,真的不抵人生一场醉。”说完又连喝几碗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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