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麻衣道人

今日碰见江湖上两大什么神秘帮派,袁刚正倒觉着事出有因,但现在还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正冥思期间,皇普雄问道:“刚才听袁兄弟说哪白发老者突然不见之事太过蹊跷了。”

袁刚正道:“不错,当时在城头,小弟就站在白发老者旁边,余光就能看到他,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却不见了。”

皇普雄沉思道:“就是功夫再高,也不可能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况且在袁兄弟这样的高手面前,要做到此点就更加艰难了。”

袁刚正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兄弟亦不会相信此事,可他明明就发生了,而且就在小弟的眼皮底下。还有那白空空,他的轻功飘渺绝顶,邪门至极。”

皇普雄又沉思了一会,看着袁刚正问道:“袁兄弟觉着是为何?”

袁刚正压低声音,说道:“家师说的那本书。”

皇普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说道:“袁兄弟是说白发老者和白空空所用的功夫是哪本书上的?”

袁刚正道:“恐怕这是最好的解释吧。家师来信说过,那本书上所载的都是些奇异功夫,白发老者和白空空所用功夫,奇异无比,让人不得不怀疑。”

皇普雄道:“若果如袁兄弟所言,我们当小心了,下步该如何做,袁兄弟直说吧。”

袁刚正道:“我当去监视白空空,应该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只是白空空功夫深不可测,去做此事有些艰难啊。”

皇普雄长叹一口气,说道:“以往江湖之中,正邪功夫都在伯仲之间,可那称想突然出现一本如此奇书来?搅得武林不得安生,青龙宫和天机门的人出现绝非平常之事,难道江湖又要掀起一番风雨么?”

皇普雄说完,二人沉默不语,呆坐了半个时辰,袁刚正站起来,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尽力而为便是,小弟这便去宋营,探探白空空的虚实。”

皇普雄道:“如此甚好,我这就派人去了岭南莫家,三山福地灵泉山庄,知会莫刀主,梅庄主,讲明玉衡掌门信中所说之事,让他们共此留意此书下落,只要我们武林同心缪力,定会渡过此次难关。”

袁刚正听罢,略有沉思,说道:“小弟倒有一些想法,请皇普大哥一听。前些时日,小弟曾说过要下宫主令,今日觉着不妥,小弟手下五花八门,嘴大的多的是,若将此书内容泄露出去,一则引起武林恐慌,二则让非分之人歪心骤起。刚才皇普大哥说差人知会莫刀主、梅庄主,想法固然不错,只是路途之中恐怕又会泄露天机,反倒事与愿违。小弟觉着,知道的人越多,恐怕争的人越多,反而不利武林稳定,皇普大哥觉着如何?”

皇普雄一拍脑门,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层呢,袁兄弟高见。”

袁刚正道:“你我二人暗中查访,留意此书,待水落石出,再知会武林同豪不迟。”说完起身告辞。

袁刚正走出屋门,见日已偏西。突然只见一人影闪过,跃上房顶不见踪影。袁刚正大惊,纵身跃起,跟着那人影而去。见那人影始终在自己前面,自己不能赶超,知道那人轻功了得。行了三十里,到了大山之中,那人影突然不见。袁刚正停下脚步,四下观察,见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风吹树叶,哗哗之声不绝于耳。

袁刚正四下寻找,见不见了那人踪迹,不敢大意。慢慢向前走去,脚下是厚厚一层烂叶,脚踩上去咯咯做响。

忽然只觉背后一阵哗哗声响,袁刚正知道是有东西袭来。飞身跃出两丈之远,回头看时,不觉一惊,只见一团树叶,聚集成一大球,向自己飘来。袁刚正一掌击出,将那树团球击散,谁知那树叶又聚齐一团,越聚越大,夹杂着呼呼大风,又向袁刚正飞速飘来,袁刚正大惊,接连飞出几掌,那圆球只是不散,飘到袁刚正面前,突然轰的声,四下散开。

袁刚正正暗自吃惊,心道此景绝非一般人所为,忽听背后一声音,说道:“袁宫主好身手。”

袁刚正闻声一惊,忙转过身来,定睛一看,见身后立着一人,着道袍,虽身材枯瘦,但却充满仙风道骨之感。

袁刚正不住打量此人,长相越看越觉着眼熟,突然一惊说道:“你是白发老者?”

那道人哈哈笑道:“袁宫主好眼力,没有枉我们同吃醉香鸭,同上青州城了。”

袁刚正听罢,问道:“先生怎么这幅打扮了?”

白发道人道:“这便是老夫的真面目。”

袁刚正见他道家打扮,说道:“先生是道家出身,可否告知名讳?”

白发老者道:“云皇山云皇宫,麻衣道人是也。”

袁刚正听白发老者自称云皇山云皇宫麻衣道人,心中惊愕不已,说道:“晚辈孤陋寡闻,不知云皇山是哪门哪派,望先生告知。”

麻衣道人笑道:“袁宫主不知云皇山乃是常理之中,云皇山远在西域,中间又隔着茫茫的雪原,中原没有人去过。”

袁刚正脸上尽是不信之色,问道:“不知这“云皇宫”是什么的所在?”

麻衣道人道:“老道说是仙家之地,袁宫主也许不会相信。简单来说就是一座宫殿,老道的老窝。”

麻衣道人见袁刚正一脸怀疑之象:“袁宫主是不相信本道所说的话了?”

袁刚正道:“晚辈没有到过西域,也从未听过云皇山,心中也不信仙,既然云皇山是前辈的道观,晚辈若今生有缘一定前去造访。”

麻衣道人哈哈笑道:“本道一路走来,见三清庙宇无数遍布名山大川,道家先祖之象更是充满大街小巷,个个香火景盛,百姓虔诚膜拜,贫道身为道家之人,心中安慰至极。”

袁刚正从不信道,亦不信佛,但是麻衣道人刚才以真气凝聚散叶,这份功力就远远在自己之上。自己又从麻衣道人口中得知,武林盟主白衣居士曾拜在其下,麻衣道人绝非等闲之辈。只是不知麻衣道人出现在青州城所谓何事?想到这里问道:“道家文化,源远流长,受百姓爱戴也在情理之中,晚辈得遇前辈乃是晚辈的荣幸,不知前辈到青州来有何贵干?”

麻衣道人道:“老道本来在西域悠闲乐载,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但是有些人不蹲祖训,不让老道安生,偏偏要生出些事端来。”

袁刚正闻言一惊,说道:“不知前辈口中所说的有些人是什么人?”

麻衣道人道:“袁宫主可听说过西域“天疯道人”?”

袁刚正摇摇头,说道:“晚辈从来没有去过西域,未听说过“天疯道人”的大名。”

麻衣道人道:“我们云皇山足不出西域,袁宫主未听说过也不足为怪。这“天疯道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道的授业恩师。”

袁刚正听闻“天疯道人”乃是麻衣道人的师父,想着麻衣道人已十分厉害,这“天疯道人”岂不是更加的厉害?。

只听麻衣道人接着说道:“家师之所以叫做“天疯道人”,那是因为家师做事疯疯癫癫,不遵常理,但是有时看似疯癫之举,却能创出惊天动地之事来。西域雪茫茫,有时一下雪就是几个月。有一次,老道从外地远游回来,发现恩师竟然将自己埋在白雪之中,只露出头来,当时老道可吓坏了。老道手忙脚乱将恩师挖了出来,令老道大吃一惊的是恩师竟然还赤身裸体。突然恩师手舞足蹈,似疯了一般,吓的老道说不出话来,心中还想是恩师被冻坏了。谁知恩师的第一句话就是,在雪中埋了两个月,终于悟出来了,悟出来了。你道恩师悟出什么来了?”

袁刚正想着“天疯道人”竟然赤身裸体在雪中埋了两个月,若是一般人别说两月,就是两个时辰也要被冻死了,足见这“天疯道人”的厉害。见麻衣道人相问,摇摇头,麻衣道人接着说道:“恩师“天疯道人”在雪中埋了两个月,竟然悟出一套掌法来,至寒之级。”

袁刚正听到“至寒之级”四个字,突然想起一人来,说道:“莫非“天疯道人”悟出的掌法,就是“化冰大法”?”

麻衣道人正色道:“不错,看来袁宫主见识过这“化冰大法”了。”

袁刚正点点头,说道:“不瞒前辈,晚辈想起一人来,此人所用的掌法就是“化冰大法”,此人不是别人,就是巫山神教大护法段无名,几年前巫山之战,晚辈曾见识过此掌的厉害。”

麻衣道人道:“没想到恩师辛辛苦苦创立的掌法,竟然被宵小之辈学去了。”

袁刚正道:“晚辈有一事不解,莫非巫山神教的段无名亦是“天疯道人”的徒弟,若不然怎么会学的“化冰大法”?”

麻衣道人一声叹气,说道:“恩师“天疯道人”就老道一个徒弟,绝没有收过第二个徒弟,老道身上的功夫也只学了家师皮毛而已,至于说这套掌法如何到了江湖之上,倒要和另外一人扯上关系了。”

袁刚正问道:“不知前辈说的另外一人是何人?”

麻衣道人道:“乃是恩师“天疯道人”身边的一个小童子,说起这个小童子倒有一番渊源,乃是十年前恩师从云皇山下捡回来的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当时这孩子身受重伤,就连舌头也被人割了去,甚是的凄惨,恩师将其带回云皇山上,好生照顾。这孩子没了舌头,从来不与人说话,也不认得字,恩师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哑儿”,这哑儿起初只负责打扫云皇观,照顾恩师起居,十分勤快。十年后,这孩子长大成人,恩师见他长的正派,又不认识的字,对其是万分的放心,那想有一日,哑儿突然不见了。恩师令老道四处找寻,不见哑儿的踪影。没多久,江湖上恩师的绝学陆续的出现,现在想想多半和这个哑儿有关。”

袁刚正道:“这哑儿并不识得字,怎么能偷学“天疯道人”的绝学,莫非此人偷了“天疯道人”的武功秘笈?”

麻衣道人道:“恩师的绝学从来没有写成过秘笈,而是记在恩师的心中,恩师虽然疯癫,但心中知道若他的一些绝学传到江湖上,绝非好事,现在想想只有一种肯能,那就是恩师曾经向老道口述过一些绝学秘笈,当时哑儿也在身边,他定是将恩师说的话记下了,现在想想此人十分的可怕,记忆力十分的惊人。”

袁刚正心中惊讶不已,说道:“此人确实十分的厉害,前辈此时远出西域,莫非就是为了找到这哑儿的下落?”

麻衣道人道:“不错,哑儿违背了恩师一贯的不成文之规,天疯一门不得显露于江湖,恩师对哑儿的所作所为十分的恼火,欲以门规处置,但是这些年来,这个哑儿一点音讯也没有,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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