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当年恩怨

袁刚正思忖一会,说道:“晚辈倒有些想法,这些年来,巫山神教突然崛起,教主巫山鬼王武功大增,自立为武林盟主,对中原各派任加杀伐,中原各派是敢怒不敢言。而巫山神教的大护法段无名又学的“天疯道人”的“化冰大法”,种种迹象表明,这哑儿与巫山神教肯定有着莫大的关联,很有可能是巫山神教的人。”

麻衣道人略有所思,说道:“巫山神教确实值得怀疑,但是有一派也十分有可能,那就是西域“青龙宫”。”

听到“青龙宫”三字,袁刚正心中一震,想起皇普雄说的话来,这白空空便是西域“青龙宫”的人,如今出现在青州地界,这麻衣道人莫非是来跟踪白空空的?想到这里便把青州城头白空空的事说了一遍。

麻衣道人听罢,说道:“不错,老道今日来到青州,就是跟着这白空空来的,。白空空乃是西域“青龙宫”的大法师。青龙宫离着云皇观不足千里,一向也是安分守己,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可是自从哑儿失踪以后,整个青龙宫十分的活跃,和以往大不一样,老道是有所怀疑哑儿是青龙宫以苦肉之计派到恩师跟前的。前些日,老道发现这白空空离了“青龙宫”竟向中原而来,老道一路跟随,倒也发现一些端倪,只是没想到这白空空竟还是宋庭圣上面前的红人。”

袁刚正想起白空空和宋军主将石边云一起,并掷箭射伤了青州主将慕容智,但转念又想,既然麻衣道人是为了找寻哑儿,但不知为何此时却要将自己引到这里来?说道:“不知今天前辈将晚辈引到这里来,是让晚辈做什么事?”

麻衣道人道:“天疯一门的武功当上一个“疯”字,十分的厉害,这哑儿一天找不到,在江湖上总归是一个祸害,老道此行前来没别的事,那就是请玉宫门的人助老道一臂之力。”

袁刚正道:“实在不瞒前辈,晚辈的恩师,玉宫门掌门已在外仙游多年,此事晚辈当回到玉衡宫,和几位师兄弟商量后再做打算。但是此事事关江湖安危,玉宫门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麻衣道人道:“老道曾经见过白衣居士,本来是求助于白衣居士的,可此次前来才得知白衣居士已多年不见踪迹。找到哑儿之事,本来是我天疯一门的家事,不该叨扰贵宫,只是老道出马,到了江湖上免不了要显山露水,一动手又违背了恩师的教诲,实在是左右为难啊,这才不得已请贵宫相助,但天疯一门不愿白受人恩惠,老道在此愿传几手给袁宫主,以表感谢。”

袁刚正听罢,摆手道:“前辈使不得,晚辈是玉宫门玉衡门下徒弟,若没有师父他老人家的恩许,绝不会向第二个人学武功的。”

麻衣道人道:“你并没有拜我为师,老道只是演练几招让你看看,若是你记在心里,以后定会对你有大的帮助。恕老道实言了,袁宫主可别忘了,玉宫门要对付的可是巫山鬼王、段无名、白空空一类的高手,只有“七宫剑法”恐怕无能为力啊。”

袁刚正闻罢心有不满,麻衣道人如此说,分明是小看玉宫门“七宫剑法”了。麻衣道人却不以为意,突然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袁刚正被这麻衣道人突如其来之象吓了一跳,心道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但转念又想起家师说的那本书来,心想这麻衣道人必是炼了那本书上的奇异功夫,反倒骗我是什么云皇山道人,这哑儿之事也不应当尽信。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一股鄙夷之感。

忽听背后一声音道:“袁宫主可见过此种身法?”

袁刚正闻声转过身去,见麻衣道人一立在自己身后,心中虽吃惊,口中说道:“道长身法出神入化,晚辈佩服至极,前辈的武功是不是从一本书上学来的?”

这句话倒问的麻衣道人一怔,说道:“老道的一身本事都是恩师天疯道人口述相教,从来没有从书上学过,至于袁宫主说的什么书不知是何物?老道可没有听说过。”

袁刚正见麻衣道人一脸迷茫,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想起麻衣道人的武功如此厉害,自己就是将师父信中所说的书之事告知麻衣道人,想必也无大碍。想到这里便把玉衡子信中之事说了一遍。

麻衣道人听罢,说道:“我明白了,定是哑儿将恩师的绝学写了下来了。”

袁刚正道:“可是前辈说过,这个哑儿没有舌头说不了话,另外也不识得字,怎么能将“天疯道人”的绝学写下来呢?”

麻衣道人道:“现在想想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哑儿来云皇山前,已经将字认全了。”

袁刚正闻言一怔,说道:“前辈说一个十岁的孩子已经将字认全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麻衣道人正色道:“哑儿既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认字对他来说也易如反掌吧。”

袁刚正道:“这么说来,哑儿是有人故意派到“天疯道人”跟前的,目的便是觊觎天疯一门的绝学。”

麻衣道人道:“应该是如此,谁会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起防备之心,还有这个孩子心机太重了,现在想想有些可怕,老道必须尽快找到他,以免其危害武林。”说完转身看着袁刚正,说道:“你当真不学老道的功夫?”

袁刚正正色道:“晚辈还是那句话,没有恩师准许,晚辈是不会学任何外门武功的。”

袁刚正不肯学麻衣道人的武功,麻衣道人无奈。袁刚正突然想起今天在青州城头上,麻衣道人突然不见之事,问道:“今日在青州城头,前辈为何不辞而别呢?”

麻衣道人闻罢,面色一红,说道:“说来惭愧,老道此次下山,破了不少本门规矩,天疯一门本来吃素,可老道这次出来,一是吃了鸡鸭,二是喝了烈酒,但凡一条让上恩师知道了,定会受恩师惩罚,呵呵,幸亏恩师不在身边。还有今日在城头之上,突然觉着肚中翻滚,便忍不住离去了。”

袁刚正听罢,已恍然大悟,说道:“人吃五谷杂粮,循环往复乃人之常情,道长到了中原,也当入俗啊。”

麻衣道人道:“青州美味,确实有些舍不得,只是在这样吃下去,老道身体吃不消了。”

袁刚正见麻衣道人嘴角还有油迹,想起麻衣道人吃醉仙鸭的样子,又想起为了吃本门规矩也不顾了,心中十分的好笑,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说道:“刚才之事,不过是晚辈随口一问,前辈莫见怪。晚辈要说的是巫山鬼王的事,前辈可听说过巫山鬼王?”

麻衣道人道:“巫山神教的事老道倒听到过一些,但详情不是很了解,那就请袁宫主说一说吧,还有你们两家的恩怨是怎么回事?”

袁刚正道:“晚辈所在的玉宫门和巫山神教有不解之仇,至于玉宫门和巫山神教怎么结仇,那说来就话长了。”说到这里看着麻衣道人,见麻衣道人脸上有些许期待之情,又接着说道:“当年晚辈的恩师曾西游到巫山,拜访巫山神教的大护法瑶天君。瑶天君之女瑶青青见家师相貌堂堂,竟有暗许之心,家师对瑶青青也是一见衷心,可谁知瑶天君已将瑶青青许配给了巫山神教教主云中栩为妻。”

麻衣道人插话道:“难道你师父不知此事么?”

袁刚正道:“不错,不但家师也不知道此事,瑶青青自已也不知此事。”

麻衣道人笑道:“袁宫主不必说了,老道已经知晓了,原来你们两家的恩怨,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袁刚正叹道:“前辈有所不知,就算没有瑶青青,玉宫门和巫山神教之间也免不了一战,云中栩早有称霸武林的野心,瑶青青之事正好给了云中栩借口。”

麻衣道人道:“这里面就蹊跷的很了,好像设了局一般,呵呵。”说完麻衣道人又笑道:“以巫山鬼王武功的厉害,令师玉衡子当然得不到瑶青青,还有令师玉衡子多年不回玉宫门,莫非是为情所困?”

袁刚正又叹道:“前辈说的不错,家师此事之后变的心灰意冷起来,从此以后很少过问宫中的事,整年整年的在外远游。现在看来,家师不愿回玉衡宫,一是睹物思人,二是找寻巫山鬼王崛起的原因。今日看来,巫山鬼王所练功夫应是哑儿写的那本书上的,可能是前辈一门的绝学。巫山之战时晚辈还中了巫山鬼王一掌。”

说完,解开胸口之衣,麻衣道人看去,只见一对黑掌印在袁刚正胸口,惊道:“这是“青龙宫”的“黑龙神掌”,邪恶无比,掌法一起,黑气漫天,人畜遇之,非死即伤。”

袁刚正脸上显出一丝惊讶之色,说道:“原来是黑龙神掌,巫山鬼王自称巫山神掌。此掌确实如前辈所言,当时巫山鬼王周围形成一股黑气,当时中原武林三四百人将巫山鬼王围住,最后却只有几人活了下来。”

麻衣道人道:“青龙宫的武功,只是略逊于我云皇宫,但是武功之邪恶却远胜于我云皇宫,区区几百人怎么能对付得了?但鬼王报仇心切,功力还没有炼到最高境界,不然袁宫主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袁刚正道:“确实如此,但不知“青龙宫”是何人用此邪功?怎么会将此功传给巫山鬼王?”

麻衣道人道:“相传此功只有“青龙宫”的主人会用,但怎么传给了巫山神教的巫山鬼王?这事老道也很想知道,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巫山鬼王归顺了青龙宫,看来青龙宫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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