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长川道:“请村长组织发言。”

我默默望向臧小鸡,他一脸淡定地看着我。

之后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打破了现场的宁静。

我立马推开张竹马,故作惊讶:“发生什么事了”

“不可以耍赖啊姐姐。”

“青梅”坐在电视机边上的陈楚楚脸色苍白,她颤抖着手指向她旁边一脸痴呆笑的沈之宴,连声线都抖成一条波浪,“沈之宴、宴、宴他不小心喝到啤酒了”

我一愣,脑海里猛然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立马转身拿上外套翻身跳出沙发,肃然朝围着沙发等我玩狼人游戏的四个人敬礼:“我出去买点卫生纸,不用等我回来了”然后我扭头就跑,可我腰上一重,后边就响起一个嘿嘿的傻笑声:“来呀~大家一起来玩呀~”

我几乎不忍直视,木着脑袋,僵硬地回过头,两颊红艳艳的沈之宴咦咦咦地撒起娇:“梅梅陪我喝酒~”

我不想喝啊qaq

我悲愤今晚真他妈不走运,视线一转,我就看到了淡淡笑的张竹马,脑子一妙计一闪,我死命捧着沈之宴的头扭向张竹马那方向:“看你家马马”

“嗝”沈之宴摇头晃脑地朝着张竹马那边看了好久,半晌才又摇摇晃晃地放开我,眯着眼朝张竹马凑近看去“啪”沈之宴被张竹马果断地扇了个满面红。趁沈之宴的注意力被张竹马吸引了过去,我连滚打牌立即朝大门跑去衣领被人给揪住了

揪我衣领的是楚喻。

他笑眯眯道:“在我和竹马两个狼人快要赢的时候,怎么能放你走呢”

“英雄给我一条活路再不跑路我就要死了qaq”

“没事儿~今晚除夕,喝点小酒应个景~”沈之宴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细线,他顶着半边肿的脸,我捂脸无力想这货明天早上醒来又要尖叫他毁容一类话。沈之宴手拎几瓶啤酒,嘿嘿笑道,“看爷我给大家表演个牙跟瓶盖的爱恨情仇~”

没等人拦他,一酒瓶头塞嘴里哼哧哼哧地开始咬啤酒盖。

放沈之宴一个人生活,我被拖回沙发继续狼人杀。

“怀疑张青梅的请举手。”

我木然看除臧又鸣外其余三人齐刷刷举起双手,我被直接票死。臧又鸣彻底麻木了,一个天黑天亮后,他不等长川说话,就身心疲惫地把手牌交给了长川。

最后,长川宣布:“张竹马和楚喻是狼人,candy是个没药的女巫,二对一,狼人获胜”

“哈哈哈哈哈竹马竹马我做得好不好~candy我可是帮你赢了呢~”

candy你绝壁是张竹马的傻逼死忠,以后绝壁是一个就算背叛家族也要追随张竹马的传奇。

沈之宴是普通村民,这货第一轮被张竹马一个不顺眼率领玩死。

第二轮的时候,张竹马提议自杀,把女巫给叼出来对此他的看法是,如果我是女巫,一定会舍不得可爱的弟弟;如果candy是女巫,他一定会被救。陈楚楚不可能是女巫,因为陈楚楚舍不得沈之宴死掉;张展眉不可能是女巫,因为张展眉会在第一轮的时候把他毒死,最后就剩下一个琢磨不透的臧又鸣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张竹马自杀成功,所以第二轮是一个平安夜。

第二轮的投票环节,陆夙被派出来指证我,后又被candy怀疑是杀了张竹马的狼人,所以candy果断投票报复了。就因为这一点,candy的身份被张竹马顺利挖了出来。

第三轮的时候,因为张展眉从始至终都在跟我抱团,张竹马怀疑我和张展眉是第三方人物,剩下的陈楚楚因为头脑简单地说出“我的身份牌很重要哟~”这一点,而被张竹马打上“预言家”这一烙印,剩下的臧又鸣则成为了普通村民和第三方人物。如此一分析,整个游戏都被张竹马这一狼人方掌握在手中

因为之前陈楚楚与陆夙那一眼,candy果断毒掉了陈楚楚,张竹马率领楚喻杀掉了张展眉,最后的格局就是我和臧又鸣两个第三方成为了张竹马手中待宰的羔羊。

在了解一切经过后,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张竹马真尼玛的好心机啊

然后我就被沈之宴塞了一嘴的酒瓶子,咕噜咕噜一肚子酒灌了进来,我被灌得晕晕乎乎,迷糊间只看到沈之宴跟张竹马等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错别字和有些剧情不同跟bug

一边看电影一边赶的,不对的提出来我改哈

、屎壳螂和蟑螂的恩怨情仇

有关于沈之宴与蟑螂结下血海深仇的事件是这样的。

那天,沈之宴的母亲带着沈之宴前来做客。

我依然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沈之宴穿着水红的洋裙,头发编成长长的蜈蚣辫,她微微垂下漂亮的眉眼,含羞带怯地笑。那一副乖巧坐在沙发上的模样,美得像是一副大家笔下的水墨画。

而张竹马,那时还是奶奶心目中的张家的继承人,社交礼仪什么的是从小就要学习的,所以他只能留在奶奶身边,听大人们聊天,而我和沈之宴,还有只有几岁小的张展眉自然是在电视机前看电视。

不记得是什么电视台,只隐约记得上面放的电影的名字叫变种dna什么的,大题的内容好像是说蟑螂杀人,然后剥人皮伪装成人之类的,场景血腥又暴力。

我强自淡定地吃着桌上的饼干,时不时喝杯冷水冷静下来,可手和怀里的张展眉一直在抖。

其实这是一场比较。

旁边单人沙发上的沈之宴双手叠在膝盖上,她亦是强忍住颤抖,死盯着电视机,她忍到眼里都已经凝聚出两泡眼泪水。

我压着嗓子,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呵,呵呵~其实这还不算恐怖,对吧”

“你想干什么”

我扭曲着一张脸狰狞笑,伸手故作淡然地拿遥控器,放大了音量:“有声音,才有感觉对对不对啊展眉”

“qaq姐姐,展眉想尿尿”

“憋住一个男子汉怎么可以被电影吓倒”

“qaq姐姐”

“张青梅你说的对,看恐怖片怎么可以只放大音量”沈之宴铁青着一张脸,凑近电视机去看,回头冲我扭曲笑,“要近点看,才更有逼真效果嘛。”

“对啊对啊,恐怖片什么的就是要在没人而且又黑得地方看才够味。”见沈之宴已经彻底地跟我杠上了,我扭头就吆喝站在远处的女佣们,“去把窗帘拉上拉好了就出去,记得把门也给关得死、死的”

电影此时进入了。阴森的背景里是缓缓移动的蟑螂人,锋利的镰足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而地上,悄悄地爬行着无数的蟑螂,黑亮的翅膀在黑暗中折射着阴冷的光芒,还时不时传来它飞翔的声音。

房间里一片阴暗,空旷得只有我、沈之宴与张展眉三人。

诡谲的音乐声踩着古怪的调子,仿佛贴身流过,带来背后一阵凉意与倒竖的汗毛。窸窸窣窣的碎响从空气中传来,我几乎以为身后就有一只蟑螂人,它静静地站着,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压抑感。

周围很静,静到我清晰地听到我嘭嘭嘭直响的心脏。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立在我身后的黑影,正在缓缓举起带有倒刺的镰足高高的,高高的,它举到了最高我听见了它挥动镰足时呼呼的风声它即将砍下我的脖子

我会死

我猛地回头看过去,却看见一个黑色的物体突然朝我倒了过来,伴随着我凄厉的一声尖叫,我抱着张展眉使劲一脚踹过去,不住哭喊:“有怪兽有怪兽救命啊”

可我的话还没有叫完,一只冰凉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心慌意乱之中我不断地在拼命挣扎,可这时,我却听到一个带哭腔的声音泪流满面道:“是我啊qaq青梅梅梅是我是我qaq我好怕我好怕qaq青梅快救救我qaq”

“”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

我顾不上搂紧我的脖子默默泪如雨下的张展眉,也顾不上还在继续播放的恐怖片,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缩在我怀里抖得跟筛子一样的沈之宴,一瞬间,我觉得我所有的担惊受怕都喂了狗。

她哭得眼泪和鼻涕都留了出来,别提多恶心多难看。

我木然地看她哭了好半天,等她有些平静了,她才抱紧我的手臂,又默默抽泣半晌,才抬起挂着两条面条泪的眼珠子,绝望道:“青梅我尿裤子了嘤嘤嘤青梅帮我qaq”

“展眉,姐姐带你上去玩熊娃娃。”

“qaq青梅,别抛弃我嘤嘤嘤我好怕”

我毅然决然地无视了沈之宴,刚抱起张展眉准备走,我却又感到自己腿部一阵潮湿。

“”我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低头看向张展眉,他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像抱住救生圈一样,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里满含委屈的泪水,他怯生生地哭道:“姐姐╥﹏╥我尿裤子了”

“青梅qaq我也是”

别说了我的裤子也湿了

屋里头没人,奶奶他们在庭院里喝花茶聊天,俨然注意不到这里的情况。我开口想叫女佣进来帮忙,却被沈之宴一把捂住嘴,她泪目地摇头,表示拒绝让别人知道她尿裤子的糗事。

面对不停小声啜泣的张展眉和低头扯着自己裙子的沈之宴,我只能先带着他们两个去我房间的浴室洗澡。

费心费力地帮张展眉洗完澡,我抱上用浴巾包得紧紧的张展眉,正准备回房换衣服,身后就传来了沈之宴带哭腔的声音:“不要走”

我回头看向泡在浴缸里的沈之宴,淡定道:“你都十岁了,比我还大一岁,哭成这样好意思吗”

“qaq我好意思”

“屎壳螂和蟑螂有近亲的关系,它不会伤害你的。”

“嘤嘤我怕,青梅不要走qaq”

“我要照顾我弟弟,你多保重。”

说完,我就抱着乖乖的张展眉回卧室换衣服去了。可没过多久,我正帮张展眉套上衣的时候,浴室里面就传来了沈之宴撕心裂肺的惨叫,我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浴室门被人大力撞开,紧接着一个人就撞在了我胸口,好一声闷响痛得我几乎内伤。

披着湿漉漉的长头发的沈之宴揪住我的衣领边哭边叫:“有蟑螂有蟑螂混蛋张青梅你不是说它不会伤害我吗为什么它要追着我跑为什么而且蟑螂居然还会飞张青梅,它还会飞我跑不过它啊然后蟑螂就开始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好恶心好恶心张青梅你骗我你欺骗我”

我被她尖锐的嗓门刺得耳膜有些发疼。

沈之宴还觉得不够,呜呜呜一边哭一边扯着我的衣服擦她的眼泪鼻涕,抽泣着肩膀,一副被黑社会拖进小巷后的可怜样:“你骗我,蟑螂明明很可怕qaq嘤嘤嘤为什么要追我我又没有急支糖浆它还会飞,一直追着我飞,蟑螂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有些头疼,先安慰了瑟缩到我身后的张展眉,再拿过张展眉的浴巾递给还什么都没穿的沈之宴。她伸手刚想接,但她的脸色骤然一变,整个人都吓瘫在我身上,指着我身后的方向不停颤抖:“有、有蟑螂”

蟑螂

我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一只翅膀黑亮的蟑螂在墙上慢悠悠地爬动。我想也不想,抄起床下的一只拖鞋就掷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墙上的蟑螂就变成了蟑螂酱。

见此,沈之宴终于松下了一口气,随即,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脸一黑,扬手一巴掌扇我脸上:“变态”

我是捂着我的脸清醒过来的。

当初那一巴掌实在是打得我透心凉,且又是我人生里的第一个耳光,让我想忘都难。

沈之宴正好端着一碟菜出来,他见我如此,不由问道:“怎么,牙疼”

“没。”我瞥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你指着一只蟑螂哭着喊着叫救命的蠢样了。”

沈之宴手里的碟子当即摔桌上,他恼羞成怒地瞪我:“今晚还想吃饭吗”

“别,我错了蟑螂复仇者大人。”

“张青梅”

“好吧,原来您是屎壳螂小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夜袭后面有写的不过没说是谁夜袭谁

番外还没想好怎么继续写下去,先更这一章先

、去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吃饭就要穿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房间的摆设太过于熟悉,熟悉到我整夜都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更何况在这之前我因为住院睡足了满满三天,这里又热得要命,连吹出来的风都是黏人的闷热,以至于到了深夜我也没有一点睡意。于是,我睁大眼盯着屋顶一边发呆一边吐槽。

小时候家里得有多穷啊,房间里连空调都舍不得按一台要不是那时候没有空调卖,要不然就是张竹马太抠门了。

再仔细想一想张竹马这个人渣,他在我家还吃我的花我的都没给钱。这孩子花钱有必要那么省吗,省下来干嘛养情人还是养孩子

没钱花的姐姐表示心情很忧郁啊。

我吐着槽,迷迷糊糊地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沈之宴叫我起的床,一边说是为了享用他做的爱心早餐,一边又道是candy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等我刷完牙洗完脸慢吞吞下楼的时候,他和candy已经开吃了。桌上是清汤寡水的油条加米粥,我心想这明明就是沈之宴你去外面买回来的,还好意思说是他做的。我嫌粥烫,又没什么味道,撑着下巴淡定地看旁边桌上的candy狼吞虎咽。她注意到我的目光,便含糊道:“我约了姓楚的那位,中午在西餐厅一起咳咳”被油条呛到的candy掐住喉咙痛苦万分地猛咳一阵,伸手就夺过我的粥牛饮。

她缓了缓,推回只剩几颗米粒的碗,继续慢条斯理地撕着油条,像吃刚扯下来的螃蟹腿一样的满足表情:“中午在西餐厅一起吃饭商讨记者招待会的事情。为了保证姐姐大人安全,十一点,十一点整candy我就带姐姐大人去化妆哦~”

戴眼镜就够了,谁他妈要化妆啊。而且我一点都不想见到楚喻好吗。

一想到楚喻这个人渣,我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痛,天啊,难道我的魅力就真的不如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吗

十一点一到,不甘不愿被强制摁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立马撒蹄子就要往二楼房间跑,不想沈之宴一个长腿迈步,手一伸便轻而易举地扯住我后衣领,慢条斯理道:“张青梅,乖,这都是为了帮竹马。”

帮你妹啊帮,为什么非要出去见面不可呢难道打电话在电话里面说不可以我在心里想,老子我其实早就跟楚喻那个人渣分手了,而且在那最后我还十分潇洒地让楚喻别来见我了orz,现在我又这么主动地凑上去一定会显得我很没品。我顿时有些惆怅,沈之宴倒是眉毛一扬,道:“你对楚喻那人渣余情未了,以至于你羞涩不敢见他”

是啊是啊,我好羞涩好羞涩,你就让我在家待着吧。

我伸手拍掉沈之宴的蹄子,怅然道:“别提了,往事不堪回首。你就让我上去好好地休息一下,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你那24k的钛合金心脏会受伤”沈之宴不屑哼了一声,然后这人渣果断揪住我的耳朵往外拖,我痛得伸手去扯他的手,叫道:“别扯我耳朵啊魂淡耳朵很痛很有压力啊啊啊快点放手啊屎壳螂”

可我话还没喊完就被沈之宴给塞进车里,之后车锁咔嚓一栓,我就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沈之宴泪目:“那我不休息我就上去拿个眼镜好不好qaq”

“不可以”

化妆这种东西,简直是吓死人之居家常备啊。

我千万句吐槽在化妆师一眼线笔戳进我眼睛里时,都化作了奔腾不绝的泪水。

化妆师拧住我的下巴上抬,逼近的黑笔与化妆师冷淡的表情迫我闭上眼。我感觉到眼线笔流畅地划动,耳边有化妆师感叹的声音:“这么一张让人漂亮又熟悉的脸啊真让人有泼硫酸的冲动呢。”

我禁不住睁眼想看看化妆师,不料化妆师早有先见之明地凶残道:“不想毁容就乖乖别动”

于是,我又忍不住在内心吐槽是不是张竹马这个人渣曾经招惹了化妆师,所以这化妆师才如此暴躁的对待我。所幸被虐的时间不久,我来不及看自己被化成什么样子,candy往我怀里塞了套衣裙就推我进了房车内的换衣间。

白色蕾丝裙,两条麻花辫。

熟悉又陌生的样子,无论是哪样都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

我木然地扯了扯自己头顶上的假毛,扭头吐槽:“我一个奔三的老女人装这么嫩真的好吗”

沈之宴持续看戏状态,他翘着二郎腿坐边上喝茶,艳丽的眉眼睨过来便不屑道:“刷了这么多层粉还不显嫩,那你只能跪求人家粉饼的原谅。”

“别这么说嘛,姐姐大人这样很好看啊~”坐司机位上的candy妹子掏出手机朝我咔嚓拍了一张,单手捧住红通通的脸,娇羞道,“一直都在想象竹马穿裙子的样子呢,昂~姐姐大人满足了candy我的夙愿嗷~”

我面无表情地扯长大腿上的裙摆,道“我一点都不想满足你的夙愿好吗。”

“哎呦~candy我一定会好好地保存姐姐大人的艳照一辈子的~”candy开动房车,完全无视前方的路,扭头继续朝我笑嘻嘻道,“待会儿跟姓楚的吃饭时姐姐大人可前往别被他的人模狗样给欺骗了哟。那人一副小白脸,可candy我听说,他可是经常跟公司里的小青年勾勾搭搭呢,身上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暗病的说~”

“”我难道没有跟candy妹子你说过,楚喻原本是我的男朋友吗。还有,如果楚喻这家伙有暗病的话,张竹马那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西餐厅也好一副人模狗样。

等服务员把我和candy、沈之宴三个人带到座位上的时候,楚喻那个人渣还没有来。

我淡定地握住水杯喝水,平定我有些见光死的心情。

旁边的沈之宴和candy两个人点菜点得好不乐乎菜单上面的价格高得惊人,更别说这两渣还点了一瓶不知道年代多少的红酒和不计其数的甜点与水果冲楚喻与张竹马有不正当的关系这点,楚喻已然成为了他们两个的共同敌人。

我不忍心再去计算价格,因为一看他们两个心满意足的表情,我就知道楚喻今天一定会出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