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龃龉费思量

心生龃龉费思量

“桑儿,我觉得这半月来好像没什么进步。”池湘禹面带懊恼地说道,身子就势倚在莫子桑身上。

“欲速则不达,禹莫要心急,东禺先生也说过这些现象都是正常的。”看她痛苦,自己何尝不难受?莫子桑轻叹了声,扶她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下。

池湘禹神色悠悠,面上恢复了淡然“眼下,清越那边本是势如破竹,拿下陈国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却连番数次吃了闷亏,迟迟攻不下皇城。母亲说了,若是一个月内再无捷报,便让我去,所以我只能加紧时间,不求武功恢复如初,能如正常人一般行走,便是上天垂怜了。”

“皇上竟让你上战场?她不知道你如今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吗?难道朝廷没有人了?怎么能派你去?”莫子桑面色一变,疾言厉色地质问道。

池湘禹微微摇了摇头,目中含着难以察觉的忧伤“或许,母亲是想要刺激我,骄傲如她,自是不能接受一个废物女儿。”

听了这番话,莫子桑更是愤怒地看着她“是不是皇上无论说了什么,你都只会无条件接受?从不会反对?就算她是你母亲,她也不能自恃着你对她的爱三番几次利用而从不感到愧疚。”

“不要这么说她,算她眼中只有她的天下,我也甘愿被她驱使,这种思想,在我脑中根深蒂固存留了二十年,而今,或是早已习惯了吧。她的要求,我总是无从反驳的。”池湘禹一声苦笑,表情漠然,心下却感到十分无力,头与她隔开了些距离,借着拄杖的力起身,亦步亦趋地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莫子桑神色复杂、略有受伤地望着她的背影,她知道,自己的确是说的有些过了,只是,此时她却有些迷茫了,她不知在池湘禹心里,自己孰轻孰重?一直以为池湘禹与自己惺惺相惜,懂得自己,可这一刻她不知那人明不明白爱情的真正含义,那种初识时出现的捉摸不透、飘渺不定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令她惶恐不安,思及此,浑身一颤,再顾不得许多,跟着她的身影疾步追去。

到了门外,莫子桑打了帘子走了进去,正见她意兴懒懒地坐在窗前的藤椅上,逗弄着檐下的鹦鹉“禹,你生气了?”上前拉住她的手,掌心里冰凉的触感令自己不觉紧了眉头。

池湘禹转过头,也不则声,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忆起前夕母亲的话,日前母亲还不知她们之间的事,便不希望她二人来往,若日后她知道了,又该如何?还有自己与莫子桑无法回避的敌对关系,这些都是两人隐形的阻碍,这些阻碍,让她不得不怀疑,她们的感情,真的有永远吗?

望着莫子桑的眼神愈发深邃,亦更加复杂,她不知道,若她们真的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母亲,子桑,又如何抉择?

莫子桑见她眉头深锁,沉吟不语,那目光中的纠结与异样,让自己隐隐有些害怕,心中蓦地一紧,随即沉下脸,环住她轻柔的身子,一手穿过她的双膝,打横抱起,往绣帷中走去。

被莫子桑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只是却没有反抗,反而好整以暇地靠着她,轻笑道“桑儿,不是应该我生气的么?你这是作何?”

说话间,莫子桑已把她抱到了塌上,听言,不禁面色一红,薄嗔道“你手这么凉,怎可再待在窗前受寒。”视线无意间落到池湘禹身上,见她胸前领口微斜,露出了一小片雪白晶莹的肌肤,线条优美的锁骨玲珑精致,似笑非笑的面容上破天荒的添了几分魅惑,却又圣洁地不容人亵渎。

这般美好的人啊,莫子桑霎时间恍了眼,迷了心,双目朦胧迷醉,情不自禁地低首覆上了她柔软略带凉意的唇,纤长的手指从那微开的领口缓缓探进。

“唔~”池湘禹睁大了双眼,感受着她的轻抚,身体随之传来丝丝酥麻感,引得她一阵轻颤。

“桑儿,别~”自己的衣物已被莫子桑挑开,只剩的一件亵衣,见她一路而下的落上轻吻,掌心在胸前揉捏着,池湘禹低声唤道,握着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莫子桑此时双目通红,呼吸急促炽热,早已意动神摇、心醉神痴,见她紧握着自己手,才略微复了些许理智,只抬头有些委屈地望着她,面色含悲,低低哀求道“禹,我想要你,我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之前两人虽有过肌肤之亲,有过欢爱缠绵,却始终止乎于礼,没有再更进一步,莫子桑今生早已认定,池湘禹是自己的全部、唯一,欲随情起,爱人间的□□,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可池湘禹,却隐隐感觉到她的抗拒。

感觉到她的忧伤,池湘禹抬手轻抚着她面上的湿润,心下不忍,一声叹息后微微笑道“傻丫头。可要轻些~”就这样吧,自己是爱她的,如此,就绝了自己的退路。

陷入失落中的莫子桑闻言,眼前一亮,看着她宠溺的笑容,不经意间,眼中的热泪再次泄出。

情念渐炽,莫子桑密集的吻落到她紧致的小腹之上,贝齿扯开她的裙底的亵裤,越过柔软的密林,直直吻上那深谷幽泉,吮吸轻舔,感受着那浓郁芬香,舒服地谓叹一声。

深闺绣塌,芙蓉帐暖,神迷意乱,激流勇进,初春的巫山景致,亦是生机盎然。此间,极尽那有情人快乐事,身成缱绻心似眷。

届时,穆清越久攻陈国不下,池云苏下令,封永昭公主为镇国将军,与裴振先一同领兵二十万出师陈国,三日后出征。

此时池湘禹经过一个月的康复训练与药材浸泡,勉强能丢下扶杖,能自己支撑着走一小段距离。

“曲神医,禹的腿还未恢复完全,能带兵打仗吗?”莫子桑一脸不忿之色,她就不明白了,她池云苏真有把池湘禹当做亲生女儿吗,明知如今禹行动不便,还把她往火坑里推。

“现下公主恢复得不错,虽不能恢复到受伤前的样子,但如正常人一般行走是没有问题的,若将息保养好些,恢复□□成武功也未可知。不过公主是在后方指挥作战,以公主的能力,应该不会有事。”曲神医躬身解慰道。

池湘禹笑了笑,搂过莫子桑的肩,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对她轻语道“曲神医这话不差,我又不是去送死,我的能力桑儿还不了解么?”

莫子桑捂住她的嘴,嗔怪道“作什么胡言乱语起来,我不许你轻易言死,这次,我陪你一起去。”

池湘禹佯作思考了一番才道“这次母亲可没有命你作军师跟我一起啊,再说,你的身份跟随攻陈的军队,不合适。”

莫子桑推开她,看着她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狠狠道“什么合不合适,那个所谓的皇后身份我从未承认过,我上次逃跑出宫便损了那陈王的颜面,说不定早把我那封号此撤了,再者宫阜已和陈国反目,站到他对立面也是顺理成章,说得过去。我才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哇,桑儿这是霸王硬上弓啊。行,我怎么会不让你陪着呢,丟了什么也不能舍下你呀。”池湘禹复又揽住她,莞尔笑道。

曲神医静静观望着眼前两人间的柔情蜜意,面上也似有所感地浮出了笑意。

池湘禹出征当日,刚走出数里,便听得后面士兵来报“禀殿下,军队后一直跟了辆马车,经属下查探,她自称是琉香阁柏婉儿。”

“请她过来。”池湘禹与莫子桑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

“这柏婉儿可真是不怕死。”待士兵退了出去,池湘禹才悠悠笑道,一勒缰绳,对副将命道“传令下去,停下暂时休整。”

莫子桑此番一袭戎装,三千青丝尽数绑在脑后,端坐于马上,脊背挺直,脱去了几分柔弱,举手投足间多了一股子干净爽利,英姿卓卓,神采奕奕,却是别有一番迷人的魅惑。

“我倒是很欣赏那一份执着,一心一意,不问结果。”

池湘禹不置与否“无谓的固执,只能叫做愚蠢,世间哪有那么多可执着的。”

听得此言,莫子桑蓦地心一沉,那无可无不可的语气令她心头隐隐作痛,究竟对她而言,什么才是重要的?千头万绪,千丝万缕俱成结,这段时日,对于池湘禹,她老是患得患失。有些时候,总有一种快要失去她的错觉,她不知这些不安因何而来,又意味着什么。

恍神间,两名士兵领着柏婉儿来了。柏婉儿朝着池湘禹欠了欠身“婉儿见过公主殿下。”

“到了外面,不用多礼。婉儿姑娘作何尾随在军队之后?”池湘禹故作不解道。

听问,柏婉儿抬起头,娇弱的面容上满是坚定“婉儿只想时刻伴在清越身边,希望公主能准许婉儿随军出征。”

“婉儿姑娘痴心一片,湘禹又怎能不许。只是我们出征须得速行,还得委屈婉儿姑娘同我们一样骑马了。”池湘禹淡然一笑,挥了挥手命部下牵了匹马过来。

柏婉儿闻言欣然谢道“婉儿多谢公主成全。这点苦,算不得什么。”说罢便跃身上了马。

莫子桑此时回了神,却是怔怔地望着柏婉儿,被那神情中的坚韧与倔强撼动,不安的心也随之定了下来。对呀,就算是飞蛾扑火,自己也无法做到放弃不是吗?既然如此,那还担心什么呢。

半月的行程,春申军抵达陈国营地,刚下马,便见穆清越领着几个武士满面欣喜地迎了出来。但当见着池湘禹身后的柏婉儿时,兀地驻了步,面上一僵,只呆呆地望着她。

“呵呵,多日不见,怎的清越成呆头鹅了?还是打仗打傻了?婉儿姑娘可是不辞辛苦特意来找你的,勿要辜负佳人心意才好啊。”池湘禹走到她跟前,揶揄道。

“湘禹,我……”穆清越垂下头,俊脸憋得通红,面对眼前的两人,此时她觉得自己的心乱极了。再次见面,她能感觉心头那万千的执念已是放下了,只是却不知该怎么面对,更不知该如何去回应柏婉儿的痴心,思及此,更是不敢看柏婉儿。

池湘禹不免轻叹一声,往营帐内走去,擦肩之时,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属于你的守望才不会是空望。”

池湘禹拉着莫子桑进了营帐,留下穆清越柏婉儿二人在雪地里久久对望。

“婉儿,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跟来了?”穆清越支支吾吾地问道。

柏婉儿轻笑着向她趋近,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因为清越在这里,无论境遇如何,我只想和清越在一起,这个理由够吗?”

“婉儿你……还有人呢,你怎么如此胆大?”穆清越被她的举动弄得红到了脖子根。赶紧拉过她往里走“既然来了,我先给你安排个营帐。”

看她慌张不知所措的模样,少了平日的正经,竟显得格外可爱,任她拉着自己的手,掌心的温暖触感,让她忍俊不禁吃吃笑了起来。

入夜,帐营之外寒风凛凛,漫天大雪飘飘洒洒地随风散落,茫茫白色在黑夜中更显凄凄寂静。

这时,但见帐顶上黑影一晃,随即轻盈地落于一帐篷前,从胸前掏出一支闷烟,轻轻掀开一角帐帘,透过竹管伸入帐帘内。未几,那黑影利落地闪进了帐内。

黑衣人双目敏锐,漆黑的夜中亦是行走自如,移至榻前,身形却是一顿,只是痴然地凝望着塌上熟睡地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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