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大丈夫情怀

红袖惊问:“那几个黑衣人进了二门?”不是要攻到沈爷院子里了吧?沈府向来在人们的眼中是铜墙铁壁,今天也太不禁打了吧?

“没有,姑娘放心。黑衣人大多数已经伏诛,属下原想要留下了一个活口,但是在属下捉到他要绑起来时,他却服毒自尽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些黑衣人对府中的地形十分的熟悉,轻攻又比侍卫们的高,他们是边逃边打。”白逸尘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在逃跑之中,侍卫们又留下了他们几个人的性命,最后逃掉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有重伤。”

红袖听出重点来:“逃走的那个没有受伤的是头领?”

“应该是,只是和一般的头领不同,这些黑衣人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护下那个头领的性命来——不是他们对自己如此狠辣,我们也许能把所有的人都捉到。”白逸尘感觉自己没有把人都留下,很是对不住红袖,也对不住他天下第一刺客的名号。

但是红袖明白他所长并不在于这种明战,并没有怪他,其实白逸尘所表现的身手,已经足足高出了她的预料。

不管怎么说,黑衣人走了总是好事儿。

“你可有受伤?”红袖看向白逸尘身上的血迹,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受了伤,也不知道一身的血是他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我,属下没有受伤,都是黑衣人或是侍卫们的血。”白逸尘最后加了一句,“那九个黑衣人十分的凶悍,大异常人。”

红袖听到侍卫们伤亡惨重,吩咐人出去叫大夫等等,还没有把事情安排完,韵香已经一阵风一样的闯了进来:“药好了!”

然后她发现墨大夫不在:“墨神医呢?”

红袖同时问:“草儿呢?”然后立刻明白,韵香的功夫比映草儿要好,所以没有带着映草儿一起来,免得在路上因映草儿耽搁了时间;而且韵香不知道,墨大夫已经不在这时,这里的孩子正等着映草儿救命。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根本没有来得及换脱衣服的白逸尘道:“我去接人!”闪身就出了屋子,可是就连红袖也不知道他要接的人是谁。

有药,却无人会用,红袖急得在屋里团团乱转,而来旺等人不时就来回事,红袖还要处置前面的事情,她第一次有了心浮气燥的感觉,怎么也不能把心平稳下来。

孩子的呼吸正在渐渐弱下去,梦春和奶娘们的哭声也让红袖的心情越来越燥;她还有一层心思:早已经过了下朝的时辰,可是沈家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

“是不是我的孩子出了事儿?”霜霜这个时候的声音传过来,“怎么让你们把孩子抱过来抱过来,你们就是推三阻四的。”

红袖正要打发人把霜霜劝回房里:此时,她可不要再来添乱了,就听到霜霜一声惊呼:“什么、什么人?!”

随便着惊呼,闪进屋里来的人正是白逸尘;他肩上扛的人正是灵禾。

红袖顾不得先理会霜霜,立时灵禾给孩子用药;然后才打发韵香去劝霜霜:如果实在不行,就把前面院子发生的事情告诉她,让她回房里去好好歇着,便是韵香的大功一件。

刚把韵香打发出去,红袖回身便看到沈二爷。

红袖的额头的汗都要滚下来了:“二哥,您怎么出来了?”

“五弟妹,我们要小心那些黑衣人晚上还会来。”沈二爷并没有问孩子,虽然他的目光扫过孩子时闪过了担心,但他还是先说了府中的事情,“青天白日,武功高强的九个人敢来沈府并且还打杀了这么久,他们一定有所图,并且要一定达成目的。”

“显然他们错估了我们沈府的实力,所以这一次败走了,但是头领毫发无伤,如果他们在京中还有隐藏的同伴,那么晚上他们一定还会再来,因为他们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墨神医活着回到了我们府中!”

沈二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些气喘的住了口。

“二哥!”红袖一时间听得呆住了,“那些人只是江湖中人,为了墨神医应该不会如此吧?”

沈二爷身子还是极弱的,他进到坐下之后才道:“如果只是江湖中人,就不会、也不敢攻进沈府来,只为了要杀一个大夫。而墨大夫,并没有什么身份背景——不然老侯爷也不会容他在府中来来往往,住下也不闻不问的。”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红袖,“只凭我们老侯爷,就可以断定墨大夫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仇家,那几个黑衣人明着是冲墨大夫来的,只怕暗中却另有目的。”

“墨大夫活着一定对他们有所危害,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疯狂追杀墨大夫,这一次没有成功,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放弃的。”

红袖听完沈二爷的话后,点头道:“只是,眼下要如何做?府中现在还没有一个懂战术的人回来。”

沈二爷咳了两声看了一眼儿子:“他,没有事儿吧?”到底是父子连心,终究还是忍不住的。

“服下药去应该就没有事儿了。”红袖现在也不能断定,但也不想让沈二爷再受到什么打击,致使身体更加糟糕。

“五弟妹,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沈二爷把目光自儿子身上收了回来,“虽然你不懂战术等等,但是黑衣人的事情你不应该会忽略的。”

红袖心下一惊,她长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刚刚心神大乱,这才真是兵家大忌:在这种时候,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稳定住自己的心神。

沈二爷看到红袖的神色慢慢缓和下来,那罩在脸上的焦急之色隐了下去便道:“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红袖想了想便把沈侯爷等人一去不返,沈老祖现在病危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说得极慢,不想沈二爷受不住。

沈二爷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久抬头:“现在,府外及二门之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置,这里和老祖宗,就交给弟妹了!”

“二哥,你……”红袖当然不能答应,沈二爷的身子还虚的很。

“现在,府中懂战术的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五弟他们回来了,我自然会回房歇着,他们没有回来之前,我不能放任旁人来犯我沈家!”沈二爷的话掷地有声儿,“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

红袖也无其它法子可想,那些黑衣人并不是一般的江湖人,互相之间配合的天衣无缝,只和他们拼功夫高低是不成的,一定要用战阵、战术方可。

眼下,不管如何她都不能置沈老祖等人安危于不顾;来旺等人不是没有报去给沈夫人等,而是那里比这里乱多了,他们夫妻才报给红袖先拿个主意——想着由红袖去报给沈夫人等人。

好在沈府的男家丁,十个里面有六七个也都是会些武的,关键时候保家护院还是能顶上些作用:只要有人指挥得当,保沈府一个安全不成问题。

心下把利害都想清楚之后,红袖默默的看了一眼沈二爷:“二哥,你,多保重。”她再也说不出其它来。

她本尊是读过兵书的,但是兵书是兵书,战场是战场:她可是对那个赵括记忆很深,在关系到沈府从妇老幼的安危,她不敢冒险。

让沈二爷来,是最好的选择。

沈二爷听到红袖的回答,先回头看了一眼儿子,咳着站起身来:“我去看看霜霜,旁人怕是劝不住的。其它的,就麻烦弟妹了。”他再也没有问一句孩子如何,也没有再看孩子,就这样扶着丫头的肩膀出去了。

红袖咬着嘴唇,看着沈二爷背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沈二爷不是不心疼儿子,只是眼下他却顾不上儿子,就算他有一肚子的担心说出来也不管用,倒不如不说了。

男子汉大丈夫,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不然他一定会守在儿子身边寸步不离的,在沈府只有沈二爷对孩子有一种执念,红袖是很知道沈二爷对孩子的重视。

她看向灵禾:“灵禾,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救下孩子。”不然,她实在对不起沈二爷,也无脸再见沈二爷了。

霜霜的声音随着沈二爷出去渐渐远去、消失,红袖知道她是回房了。

直到灵禾给孩子用完了药,沈夫人依然没有过来,也没有使人过来;红袖的心提了起来,沈老祖的病情如此之重?

红袖立时问灵禾:“那边怎么样?”

灵禾看了一眼红袖:“婢子说了,姑娘不要着急;不然,婢子便不说了;太夫人不让人使人过来,说是怕分了姑娘的心——太夫人说,沈府就交给姑娘了。”

虽然沈太夫人没有打发人来说这一句话,但是在沈老祖那里说出这句话来,比当面说给红袖还让她感觉到沉重:那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说吧,现在府中乱成一团,所以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才好安排对策;我现在,就是面对再大的乱子,也会沉得住气。”她乱不得,刚刚沈二爷已经点过了她,她现在也已经醒了过来。

听到红袖的话,灵禾吸了一口气:“老祖宗也是中了毒,虽然不像这孩子一样能很快要人命的东西,但却极难解;这却还难不倒墨大夫,只是婢子和墨大夫解毒的时候,老祖宗紧邻的院子走了水!”

十一章 墨神医之忧

‘什么?!”红袖倒吸了一口凉气,沈府是历经百年的大家族,自然对于火很看重,每天上夜、寻夜的人都不断:一个没有人住的院子,怎么可能失火?

而且今天晚上虽然无星无月,但是却没有电闪雷鸣,也不可能是自然起火。

沈老祖中毒,霜霜的孩子中毒,还有沈老祖隔壁院子起火:这些,当然不会是巧合;一定是有在算计。

红袖心下转着念头,急问:“没有伤到什么人吧?”如此,红袖明白沈夫人为什么知道前院闹刺客,却没有过来也没有打发人过来过问。

她和沈太夫人一样是分不开身子!

灵禾叹气:“沈太夫人带着人照看着老祖宗自院子中移出来.而夫人和六夫人带人去亲自看灭火队用水龙螅火;在我被韵香家的男人扛起来时,听人说水龙好像都被人弄坏了。”

红袖听得心连连狂跳:事情一件接一件,沈府的男人们不在家,沈府的女主子们又忙得没有一个能分身的,这些事惜是谁安排的。

她却没有再问沈老祖那边的事情,也没有打算要过去看看:她过问,不会医也救不了沈老祖;对于灭火她也没有妙计,所以她过去与不过去没有什么区别,眼下照顾好霜霜的孩子、安排好府中的一切事情是要紧的。

红袖问灵禾,孩子有几分把握;灵木道:“如果一个时辰之后,孩子能够平稳下来就有五成把握;如果两个时辰之后,孩子能够吐出最后的一点毒血来,那么便有七八分的把握。”

红袖看了看床上那个小小的孩子,想到自己的孩子她合了合眼:“孩子,就交给你了灵禾。”

她转过身去开始吩咐丫头们到大厨房等各处去传话,大厨房里自然是准备饭菜,要让府中的侍卫与仆从们吃饱;让大厨房在入夜之后一定要随时都有热水用,是准备用来给受伤的人清洗伤口用的;其它各处的人,都各有各要忙的,她还把几乎所有的粗使丫头婆子都拨到了沈夫人那里:让她们拿着桶或是盆去扑火。

最重要的,红袖让来旺亲自带着十几个侍卫,还有来旺媳妇亲自带着强壮的婆子与媳妇子们,在失火周围巡逻;一来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二来也是防止有那心术不正的人,为有机可乘再到沈老祖的院子里偷东西。

交待完了所有的事情,红袖想了想打发韵香改装后去自己娘家送信:让白逸尘在暗中相护。

晚上一来需要外援,二来她的孩子也需要人保护;还有什么人能比自己家的人更可信?大姐儿和两个儿子都在房里,沈妙歌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来,就算是回来了也不能守在孩子身边一一红袖都不能守着孩子了,何况是沈妙歌。

如果当真有人趁夜来袭击沈府,那么白逸尘就不能坐视,他一定会前去支援:孩子怎么办?只指着映舒几个怕不行。

红袖担心有人会趁乱害她的孩了,但是她又无分身之术;所以,她便想到了父母;只要郑大将军来了,那么她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了想,她叫回来韵香,匆匆写了几个字,大意是让郑大将军让表弟今天晚上到府中去住:自太夫人生出疑心之后,表弟是发誓绝不会踏进沈府一步的;不过正好让表弟守在自己家中,她也能更放心。

红袖又仔细想了一遍,发现自己没有什么遗漏,这才慢慢的坐倒在椅子上,再次看向孩子:孩子的呼吸有力了一些!

终于有一点儿好消息,不大不小的让红袖振奋了—下:“老天保佑啊。”

红袖终究不放心沈老祖那边,打发人过去看看:沈老祖的毒解得如何,火是不是扑灭了;就是没有扑灭,那火势可曾控制住等等。

打发人出去之后,红袖又亲自去瞧了霜霜,再安排人给沈二爷送了参汤:劳心费力,不用些补品顶上可是不成的。

回耒之后,红袖感觉自己心是真正的平稳下来,这才叫过来梦春,问她昨天到今天都有谁来到沈二爷的院子里。

只要是进了沈二爷院子的人,不论来没耒孩子房里都算。

虽然眼下按说不是查下毒的好时机,因为沈府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但是红袖却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人所为,不找出那个人来,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

梦春和奶娘、丫头们回忆起来:红袖、沈夫人、六夫人、安氏、丁氏,及七夫人的丫头都来过;有的过来看过孩了,有的没有。

红袖听到梦春等人说出来的名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自己和各房的夫人都是每天都要过来看看沈二爷的,自然也会到霜霜这里来瞧瞧。

“你们所说的,是不是都是昨天白天过来的人?”红袖想了想追问道。

梦春等人点头:“昨天晚上并没有人来过。”

红袖把眉毛皱了起来,难不成是下毒的人是在六夫人、安氏、丁氏和七夫人之中?这些人也都是会每天都到放老祖院子里去的人。

“那昨天可有什么人送了东西给你们少奶奶或是奶娘的?”红袖想了想又问道。孩子总不会是平白无故中毒的,不是奶娘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就是孩子接触到了什么有毒的东西:看奶娘现在好好的,应该是孩子接触到了有毒的东西才对。

红袖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如果是接触到了有毒的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呢?屋里的东西看上去都很正掌,并且因为这一忙乱,不止是一个接触到了屋里某样东西,但是人人都无事。

此事太怪了!刚刚没有时间想,现在想查的时候,红袖才发现居然找不到什么线索。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江氏!

是的,所有的主子们或是亲自前来,或是使了人来,昨天只有江氏没有来。

“三少奶奶昨天没有打发人来过?”红袖看向梦春。

如果江氏房里来人,梦春一定会小心在意,也一定不会看不到的。

梦春摇头:“三弟妹身体不好,并不常来的;就是打发人过来看看,也是在她精神好的时候,才打发人过来。

按着梦春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江氏的确是在得了红袖的提点之后,很安静。

红袖又把念头放到了几位夫人和安氏、丁氏身上,但是毒物都找不到,就这样平空想,可是谁也不像是那凶手。

说话的功夫,孩子的呼吸平稳了下来,按照灵禾的说法就是有了五成的把握;红袖仔细看过孩子之后,决定到沈老祖那边去看看。她不放心,而且要找到那个下毒的人,也要去瞧瞧那边,说不定就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她坚信是一个人设计的此事,怎么也会有些共同之处吧?

灵禾留下来照顾孩子,红袖还留下了四个会武的丫头以防万一,这才起身直奔沈老祖那边。

沈老祖移居的院子里人并不多,沈夫人让人命姑娘们都呆在房里不许出耒,她又带着人去灭火,只有沈太夫人和丫头们在。

红袖—到了之后直奔进去,墨神医正坐在外面不知道发什么呆,看到红桕之后才惊醒一般站了起来。

红袖住足:“老祖宗如何了?”

“毒很是繁复,所以要解得很小心,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不过,我是有把握的,姑娘放心就是;”墨大夫顿了顿又道:“姑娘,我有句话能不能说?”

红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点头:因为墨大夫向来不爱说话,而且也一直说话只凭自己的心思,从来不想话说出来讨人喜还是讨人厌。今天说话之前问一声,还是地第一次如此做。

墨大夫看了看红袖清咳两声:“那个,姑娘,我可能惹得麻烦不小;刚刚听逸尘讲,晚上那些人可能还会来一一这么大的麻烦,老候爷等人会不会生气?”

他顿了顿,认真的看着红袖:“他们不会一生气把我赶出去吧?郑大将军不知道还敢不敢收留我,如果我被赶出去了…”他虽然没有说下去,但已经是一脸的愁容。

红袖愣了一下:“你想什么呢?你是我和妙歌的朋友,哪里会有把朋友赶出家门的道理?你自管放心,老侯爷回来之后也只会生气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对沈府动武,不会迁怒于你的。”

墨大夫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走上前两步:“您是不会,可是老候爷……”

“也不会。就算是会,还有我父亲呢,你不用担心的;”红袖没有想到墨大夫会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追你的是什么人?”

“一开始是天岳门的人,后来天岳门的人被甩开之后,再追来的黑衣人就是逸尘的朋友也看不出路数来了。”墨大夫还是有担心的:“姑娘,要不要我带草儿先去郑将军那边?”

红袖笑着指了指里间,悄声道:“你担心什么?你可是沈府的大恩人呢。”

墨大夫愣了一愣之后,高兴的连连声.头,让开路让红袖进去;然后他便把写好的药方改过了:就是啊,只要让老太君的毒在那些黑衣人伏诛之前不清干净,那沈府的人便不会赶他出府一一还是姑娘的计策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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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一碗羹

红袖并不知道墨大夫误会了她的意思,进去看到太夫人坐在床头的椅子上,而沈老祖已经睡熟的样子:“太夫人?”

沈太夫人抬头看到红袖,点头:“你那边没有事儿了吧?老祖宗也没有什么事儿,墨神医回来的太及时了;”她看了一眼沈老祖,想到如果没有墨神医的后果又加了一句:“如果可以,你和妙歌多劝劝墨大夫,江湖险恶让他不要再一个人出远门了,这外面啊太危险了。”

红袖点头,现在就算是沈家的人让墨大夫出远门,他也是坚决不会去的;不过她并没有把墨大夫的心思说出来,墨大夫孑然一身,只有医术傍身而已,最好是不能让人知道他一心想借大树好乘凉:如此,他的地位在沈府才能算是超然的。

红袖把自己刚刚的想法告诉了沈太夫人:“今天早到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孙媳认为是某人设下的局,要尽快查出来为好;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人设计这些事情目的的何在,如果不找出此人来,怕就怕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沈太夫人点头:“我和你婆母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会是谁呢?”她看了一眼床上的沈老祖:“我在这里还要照顾沈老祖,此事你便多用些心思吧,等老祖宗好了之后我一定要把那人找出来!你眼下,最要紧的是防止再有人中毒或是受伤。”

她说到这里忽然抬头:“皇帝召走了老侯爷等人之后,怎么也不见人回来,也不见送个信儿回来呢7”

红袖眉头动了动,轻声道:“可能是皇帝有什么大事儿吧?老侯爷一时分不开身也是有的,就像原来边关出了战事的时候,老侯爷和侯爷也是一进宫就是一天一夜,也是音讯全无的。”

她其实很担心的,因为现在边关无战事,不管现在有什么样的大事儿,也不应该不让老侯爷他们送个信儿出来,免得家人担心:当真是伴君如伴虎,现如今红袖才当真感觉出来了。

沈太夫人闻言看了一眼红袖,轻轻一叹没有说话;她当然是不相信红袖的话,只是她不想把心中的所想说出来,再增红袖一层烦恼,便点了点头好像是相信了红袖的话一样。

火势到了下午才螅灭,沈夫人累得倒在榻上起不来身:她哪里如此劳累过?如果不是那院子临近沈老祖的院子,如果不是现在府中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心下惊疑,万不会以身涉险去灭火的,有道是千金之躯坐不垂堂啊;她也是无奈之举。

六夫人还在那边看着丫头婆子们收拾,同样也是累极了;只是无人能替,六夫人只能撑下去。

沈夫人看到红袖之后也没有多问,因为就像沈太夫人一样,看到红袖就知道那边的事情很不好,孩子自然是没有大碍的;她对沈侯爷等人的担心,话到嘴边看了一眼沈太夫人和红袖,最终是咽了下去。

现在沈侯爷等人都在宫中,她就是把心中的所忧说出来,凭她们几个妇孺之辈也无法可想的;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再等等看看免得沈太夫人再忧心添病、红袖再加一屋烦恼。

祖孙三代婆媳居然都禁口不提宫里的沈老侯爷等人,只议眼下府中之事。

沈夫人累得合着眼说话,随时好像都会睡过去:虽然红袖知道你就是让她睡,她也不会睡得着;沈太夫人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是坐得太过于笔直,也就看出她心中的紧张与担忧来。

红袖不想再给两位长辈添新愁,略说了说前院之事后,便告退出了屋。

墨神医已经安稳下来,他正把几个小丫头指使的团团乱转;看到红袖也只是点了点头,还是忙他自己的。

红袖想了想道:“一会儿空出人来,我便让草儿过来。”

墨神医脸上微红,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过他急速转身,还是让红袖看出了端倪:如果不是现在建府事情太多太杂太乱,她一定会笑出来的。

她知道墨神医有话多的话要同映草儿说,为了能让他安心解老祖宗及他自身的毒,总要他安下心来才成。

红袖到了院子里,叫过几个丫头来细细的问起了沈老祖中毒前后的事情来,并且失火院子的事情也问了问;她听得不得要领,便又把焚琴叫出来细细问了一遍,依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沈老祖这里就和孩子那边一样,昨天到今天早上毒发,来往的人都和平日里一样;问到吃食时,焚琴忽然脸色一变:“昨天晚上的时候,老祖宗忽然想吃一碗羹,奴婢们现做来不及,便让人去大厨房问问,正好赶上给三位少奶奶送羹过去几位少奶奶都在江少奶奶那里聚,说是晚饭用得少,此时饿了,所以特意让大厨房做的羹送过去。

“婢子便亲到江少奶奶处,回三位少奶奶取了一碗羹回来;三位少奶奶当时还笑道,老祖宗怎么就会在今儿想吃羹?”

红袖听得脸色也是一变:“你取得哪位少奶奶的羹?”

“婢子不知道,三碗羹摆放在一起,奴婢就随手取了一碗;”焚琴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微微的发白:“如果、入果有毒,那、那……”

如果羹里有毒,那么江氏、安氏和丁氏至少有一人是中了毒的:因为谁也不知道焚琴会取哪一碗羹的。

但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人来报三位少奶奶中毒,那是怎么回事儿?红袖让焚琴因去伺候了,她一步一步慢慢的向院外行去。

她出了院子,立在院门前看着阴沉沉的天色发了一会儿呆,身边的丫头谁都没有唤她一声儿:众人都知道白家主子现在心里闷的很。

过了好一会儿,红袖才轻轻的道:“回去看看孩子吧。”

孩子当真在逐渐好转,听灵禾说日后也不会有什么病根儿留下来,终于让红袖当真松了一口气。

红袖忙了这么久,午时早已经过去多时;赵氏不由分说拉她坐下让她吃些东西:“吃得下也要吃,吃不下也要吃;现在府中要指着~a娘的事情多着呢,你的身子就是为了大家也要保重才成。”

红袖实在是没有胃口,却还是依言端起了饭碗来,一口又一口艰难的把饭菜吞咽下去:原本可口美味的饭菜,现在涩得她极难下咽;不过她知道赵氏的话是对的,这个时候她不能病倒,也不能虚弱。

所以,这饭,是一定要吃的。

赵氏看着红袖吃饭,看得眼睛发酸别过了头去,镇静了一会儿才让人取参茶过来:“已经给太夫人、夫人、六夫人及二爷等,应该送参茶的都送了,这一碗是姑娘的。”

红袖没有说什么,接过来一口饮尽:她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得闲,晚上更需要她打精神来;不要说是参茶了,就是苦药只要能让她撑下去不会累、不会倦,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喝下去。

刚吃完完参茶,就听丫头们道:“表少爷来了。”

红袖一听便知道是自己表哥来了,立时道了一声“请”;她不知道为什么表哥没有去自己府中,倒来了沈家。

飞宇一看到红袖就道:“父亲正在陪姑景,姐姐放心就是。”

红袖只听这一句话忽然明白过来,她苦笑起来:“是我糊涂了。”沈家的人都被召进了宫中,自己的父亲如何还能在家中呢。

她也因此把心提得更高了:太后病危的事情,八成是真的。

飞宇指了指门外:“巾帼英雄们给你带来了。”

红袖听到之后,也顾不得表弟的调笑,让赵氏赶快带那些会武的丫头们去自己的院子里:那里只有成了铜墙铁壁,她才能安心的理事。

飞宇放下了茶盏:“嗯,原不该我过问;不过,我们倒底是至亲,小弟实在是放心不下————府中,倒底出了什么事儿?”

红袖苦笑了一下,把今天早上以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说了一遍;随着红袖的话,飞宇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他道:“我立时回去带些人手过来,姐姐还有什么事情,自家的姐弟请直说就好。”

红袖想了想道:“你回来之后先去我的院子里看看,把那些人安排好;我的院子里自今天早上开始,便不许人随意进出了,但我依然有些不放心;你知道,到了晚上……,我怕有人会趁火打劫。”

姜飞宇抱拳:“姐姐尽管放,。”

“安顿好之后,就麻请表弟去寻二爷,晚上的时候,一切小心。”红袖看着表弟,眼圈微微一红。

他今天能来,只是因为他们是血脉之亲:所以他当年的那句不踏入沈府的话,他完全弃之脑后了。

姜飞宇看红袖如此,故意大笑:“我这几年可是立下了不少战功,并且功夫要比姐姐你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你尽管放心就是。”

送走了姜飞宇之后,红袖闭上眼睛把所有的事情在自己的脑中理了理,然后睁开眼睛唤灵禾:“你去给二少奶奶诊诊脉,这两天闹得她不得安宁,不要落下个什么病根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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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散朝了

红袖如此吩咐,是因为在沈府中,能对她的儿女下手的人可能会很多,但是会对霜霜孩子下手的应该不多才对;不过有一个人,会把霜霜母子视作眼中钉,而会忽略到红袖的儿女:江氏。

况且,沈老祖昨天和往日不同的就是多吃了一碗羹,自江氏那里讨来的羹。如果今天的一切果真是江氏所为,那么她不可能会放过霜霜:多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借机把霜霜除去一一除非孩子的毒不是江氏所为。

灵禾领命而去,红袖却在脑海中把府中各房的人细细的想了一遍又一遍,想寻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来:如果不是江氏,那还会是谁?

红袖并不是相信江氏,而是因为今天府中发生的事情,一定要在沈府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做;但是江氏恰恰就是无权无势的人一一她如何能让人去沈老祖紧邻的院子放火,又如何能把水龙破坏掉呢?

无钱无权,会有哪个会代她卖命?红袖也是因此认为江氏所为的可性不大。

而且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桩连着一桩,把沈府内的女主子们都无分身之术:如此细密周详的算计,倒极像原本红袖感觉到的那张网。

就是因为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才让红袖心头沉沉的:此人,极不好对付;上一次她布的网没有奏功,这一次却让沈府上下都乱了分寸。

红袖还在思量中,灵禾已经回来了:“二少奶奶身体除了有些血虚之症,一切都很好;血虚只是因为生养孩子,没有调养好的缘故;二少奶奶她总是不能静心养身子,才会有这样的症状。”

红袖闻言坐正了:“没有中毒?”

灵禾这才明白过耒,连连摇头:“没有中毒。”

红袖便让她再去照顾孩子,想了想又叫过赵氏来,让她带几个人去佛堂看看:二夫人这两天可曾和什么人接触过;虽然二夫人在佛堂中,做这些事情不太可能,但也不能不防万一。

赵氏带着人去了,红袖再次歪倒在软榻上,想再顺着刚刚的思路把事情理一理:也许两次的局放在一起想,能找到什么漏洞。她还没有合上眼,就听丫头们来报:“少奶奶,我们府中的爷下朝回府了;人人都饿的很,都在前面二堂叫饭呢。”

红袖听到这里心里一颤:在二堂要饭?

“老侯爷、侯爷,还有你们五爷,也要在二堂用饭?”红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发颤:“爷们不知道老祖宗病倒的事情?”

“老侯爷、侯爷,还有我们五爷都没有回来呢;爷们还不知道老祖宗病倒的事情。”丫头很恭谨的答道。

红袖心头的忧虑更甚,她也顾不得再想什么网不网的,立时坐起来:“叫来旺和来旺媳妇!”顿了顿又道:“爷们回来的事情没有报给太夫人和夫人知道吧?”

“没有,二门上传话,只让报给少奶奶知道。”丫头答完话之后,看红袖再无话转身出去叫来旺夫妻了。

来旺夫妻来得极快,他们淌得一头的汗:当然不是热出来的.是因为着紧。

来旺看到红袖也不等她问就道:“已经打发人去问了老侯爷为什么没有回来一一回来的爷们并没有在宫中见到老侯爷等人。”

红袖点头,并没有细问其它,只是吩咐耒旺:“你立时打发人带着仙灵茶到平南郡主、廉亲王、…”她一连气说了几家和沈府很亲厚的王公、公主等的名号:“就说这是新做出来的茶,让他们尝个鲜儿。”

在这个时候,自己家的少主母居然想起来送礼,这让来旺夫妻微微愣了一下:现在还有心思和各大王府交好?

“送了东西的同时,问一句各府的主子是不是在—家。”红袖面上倒是平静,只是声音却有此微的颤抖。

最后这一句话,才是红袖的目的。她现在不能不小心些,谁也不知道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如果仅仅是因为太后病危的话,那此事更要小心才成。

所以她没有让来旺打发人去直问各府的主子是不是在家,而是以送东西为名去旁敲侧击一番。

“记住,一定要选机灵的;让他们说话要在意些,莫要说错了什么话,明白么?”红袖的声音略略高了一点儿;虽然她没有说此时错不得半分,但久在侯府的来旺还是明白的,当下点头飞快的出去了。

红袖心已经拎起来了老高,她实在是想站起来转它十个八个圈,而不是坐着议事;但是现在此时的事情比早上府中的事情更严重,她现在更要稳得住才成。

她如果稳不住,府中的仆从们就会自总管一级一级乱起来不可.

“好了,你现在同我说说前面回来的爷是什么情形吧?”红袖看向来旺媳妇,镇静自若:“包括爷们的衣服、神色,还有他们说过的话。”来旺媳妇看着自家少奶奶如此沉得住气,心下也就平静了不少:“爷们衣服都没有什么,和出去的时候一样,神色只是有些恼意,听他们说进宫到现在根本没有见到皇帝,就是连王公大臣都没有见到。”

“等到现在他们饿得半死的时候,就有太监来传旨让他们各自回家,也不必回衙门了。”来旺媳妇皱着眉头:“以往爷们自宫中出来,都要先回衙门议事、各自领差事;如果有事儿便回不了府,如果无事便可以回府等到明儿再去上朝。”

“嗯。”红袖轻轻点头:“也许是朝廷有什么大事儿,不过那却不是我们能懂的,也不是我们能过问的;好了,你过去看看爷们用饭用得怎么样了,如果差不多了就请祥大爷过来一趟。”

红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先请你们二爷过来,总是要吃药的:;他也是过于小心了,不过也是好事儿,免得被宵小所乘。来旺媳妇欠了欠身子:“就是这个说法儿。那些江湖之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什么府也敢乱闯?今天晚上他们不来也就罢了,来了一定要把他们都留在我们府上,看还没有匪类敢来招惹我们府。”

红袖笑了:“婶子说得在理。去吧,让人抬二爷时小心些,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大好,不要扯痛了。”来旺媳妇答应着下去了,她现在心神已经稳住了:少奶奶都拿捏的住,她一个活了半辈子的人倒稳不住了?

一路上看到那些慌手忙脚的丫头婆子,来旺媳妇都要喝几声;看到管家娘子如此平静,仆从们慢慢的都镇定了下来,悄悄的议论:不会是又要开战了吧?

红袖把屋里的丫头大多都打发出去,只留了映舒在身边伺候着;她合上了眼睛,不说话也不动。辊舒看看红袖的样子,过去给她揉肩膀:“姑娘,您是不是真担心了。”

红袖轻轻一叹,没有说话;她是担心了,真正的担心了。

府中的有人设局不管要害谁就是要害沈老候爷呢只是自己府中的事情;只要处置得当,仔细小心那人也就不会成事儿,顶多只是添些烦恼罢了;但是现在沈侯爷等人却被留在宫中不让回府,此事却不是一人或是一府之力能改变的。

谁也不知道现在天家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皇宫里唱得是哪一出:其实就算是知道了,此前只有妇孺也是无法可想的。

皇家的天威就近在咫尺,压得红袖都喘不过气来:留下沈老候爷和沈侯爷是很正掌,国之栋梁;但是留下沈妙歌做什么,他在朝廷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人物。

姜飞宇先回来了,他先去了红袖的浣子安顿好一切,然后才来见红袖;只是他脸上也没有笑容:“我不能留下来了,刚刚接到上峰之命,我要回去当值才成。”

红袖闻言心中更是一惊,却并没有说什么,送了姜飞宇出门;姜飞宇虽然不能留下来,但是他却带来了二三十个人来。沈二爷刚好进门和姜飞宇客气了两句目送他离开之后,回头看向红袖:“风雨欲来。”

红袖的眼底闪过了阴霾,轻轻的点头道:“回屋里说吧;”她抬头看了看天:“今儿晚上说不定会有大风雨的。”

天,阴得更厉害;而且,还起风了。

红袖和沈二爷在屋里坐下之后,谁也没有说话;映舒给沈二爷硫上来药,便立到一旁也是屏气凝声;屋里,只有沈二爷一口一口吃药的声音。

沈二爷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药翟口喝完,而是一口一口入同品茶一样,好似在品尝着药中的苦涩。

他和红袖都知道姜飞宇的职务:他是京中兵马司的将官,直接听命于是皇宫,而不归兵部管。在这种时候,他被上峰召回待命,让两个人心头更沉重。沈府,并无一个男性长辈在。

沈二爷喝完药之后放下微笑:“这药,有时候喝起来其实也不苦。”

红袖看着沈二爷半晌也笑了起来:“是啊。”

沈二爷看了看窗外:风更大了。

“今天晚上的风雨,看来比原来想得也许要大。”沈二爷的眼珠黑黑的黑得如同无一丝光亮的黑夜一般却又闪着幽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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