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五马分尸

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的,看到紫凡正指挥女仆给刘琦敷热毛巾,不忍有点感动,当坐起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浑身像包得一个粽子,说不出的好笑。

听到刘琦醒来,不一会刘表、黄忠、庞德公,庞统、魏延等人都跑过来探视。

虽然前数月之间闹别扭,但是中国人对父子亲情特别看重,刘表一听说刘琦被人埋伏,身受重伤,生死不明的时候,当即差点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才稳定心神,一面吩咐襄阳周围五十里所有过往旅客只准进不准出,在方圆数百里大肆搜捕刺客踪迹。

一面在人搀扶着,来到刘琦病床前,老泪纵横,一个禁的悔青,喃喃不断地说道,若是自己不生气,这个孩子也不会一听到晚跑在外面,给凶徒以良机。

陈氏看到刘表呆呆的坐在那里,甚是不忍,吩咐数个家人多番劝解,刘表才在守了数个时辰后,回到房间休息。

说来也奇怪,刘表刚刚睡梳洗妥当,就传来消息,刘琦苏醒过来了。当即刘表拄着拐杖,摇摆着赶来。

一看到萎靡不振的刘琦,刘表当即痛哭道,一个劲埋怨自己,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害得年龄轻轻竟遭此魔障。

刘琦仔细的听着,慢慢感动不已。毕竟是血肉亲情,虽然平时有这样那样的不愉快,但在遭到意外时,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亲人。

想到这里,不由得再次想到前世的可怜父母,眼睛一片湿润。

片刻,负责缉凶的黄忠前来报告,凶徒是苗族孟家寨少当家,那个劲装汉子叫孟获,女的是孟获没有过门的妻子祝融氏,他们这次到襄阳来采购食盐,但无意中听说刘琦为州牧府长公子,阴谋捉拿后换取数白担食盐。

黄忠还告诉刘琦,昨天晚上已经与魏延出来接应了,但是在路过北门的时候,没有大都督蔡瑁的令箭,不允许私自出去,如此被阻拦了一个时辰,最后是看到城外十里处火光四起,魏延当时非常着急,出手止住了北门都尉后,才匆匆赶到。

如此才恍然大悟,那些不怕弓箭射击的悍匪是历史上闻名遐而的的藤甲兵,藤甲非常轻便,可以阻挡弓箭射击,但有一致命弱点,那就是怕火。历史上诸葛亮一把火,将这些藤甲兵烧得全军覆灭,诸葛亮还故作高深的说:“亮要减几年阳岁?”

通过简单推理,当即认定这次袭击与蔡瑁兄弟有关,刘表则坚决否认,这次封闭城门是今天下午决定的,蔡瑁不可能有先知之明,以控制襄阳城防。

刘琦问是谁建议下达封闭城门命令的,刘表脸上闪过一丝阴影,当即回答,是他自己决定的,没有人建议,难道你怀疑是为父想害你吗?”

刘琦见刘表色厉内荏,猜想多半是蔡氏提出的,为了家庭团结,一口咬死说是自己下达命令的。

如此也罢,下次小心就是了,刘琦自我安慰道。

但是接下来事情就让刘琦大吃一惊,因为魏延斩杀守门校尉,蔡瑁联合一些士人要求严惩魏延。

初听这个消息,刘琦当即从病床上跳起来,不顾伤病来到大厅,对着咄咄逼人的蔡瑁等人吼道:“谁敢惩罚魏延魏文长,就不要怪我刘琦客气。你们这里有小人刺杀我刘琦不行,现在居然想惩罚我刘琦救命恩人,简直是孟获同党无异。”

蔡瑁显然没有将刘琦放在眼中,泠笑道:“大公子,良药苦口利于病,孰忠孰奸,自有公断。公道自非公子个人好恶而改变。北门校尉遵守州牧大人号令,在宵禁期间,坚决制止私自外出之辈,难道有错?既然北门校尉没错,难道他就该枉死于魏延刀下?”

刘琦怒道:“北门校尉遵守职责没错,但是魏延身为亲卫首领,在本公子遭受伏击的时候,不顾安危前来救助也没错啊。”

蔡瑁泠笑数声道:“按照军规,无辜杀害官员者,当五马分尸。瑁也没有要五马分尸于魏延,瑁身为荆州大都督,只是为了明正典刑,要让魏延为北门校尉顶命。”

刘琦大怒,抽出宝剑道:“一命换一命,琪之命乃魏延所救,大都督既然要魏延顶命,就来将琪之命拿走算了。”

身边黄忠以及一些亲卫家丁见状,也纷纷抽出宝剑,整个大厅里面一片剑拔弩张之势。

刘表大惊道:“老夫还没有死,你们就想动刀动枪,你们眼中是否还有老夫了。”

刘琦大惊,当即跪下,一个劲的恳求饶恕魏延。由于前世影响,知道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当即在诉说过程中,一把眼泪一把眼泪,好不凄凉。

蔡瑁见状,也跪倒在地,一个劲的说北门校尉你死得好冤,我蔡瑁无能,不能为你讨还公道,如此下去,这个大都督不如不干算了。

堂中众人知道两人的底子,刘琦是大公子,将来是要继承州牧大位的,断不可得罪。而蔡瑁背后有蔡夫人扶持,再加上将主意打在年幼的刘琮身上,众人也不是傻子,这明明是你一家往内斗,还是退避三舍才是。

刘表坐在大厅中,也是左右为难,魏延斩杀北门校尉,按理应该五马分尸。但若是就这样斩了魏延,好不容易再次和睦的父子关系,绝对会遭到毁灭性打击。

当即连连问蒯越蒯良兄弟意见,无奈这两兄弟还没有选明站在那一边,更不愿当众得罪哪一方,在刘表连连追问下,竟然顾左右而言他。

正在为难的时候,刘江来报,府门外有上百名老者跪在门前,恳求刘表接见。

正如前面所讲,汉朝一向以孝治天下,刘表听闻外面有上百名老者跪在府前,大惊,当即率领众人迎出去。

一到大门外,刘琦当即明白过来,来者有数个老熟人,如参与活字印刷的李老师傅,还有其他众人,当即心宽不已。

不出所料,这些老者见过刘表后,当即恳求道:“大公子仁德遍荆州,恩惠泽士民。年龄轻轻,发明活字印刷,让寒家士族子弟都能阅读圣人之言。传农桑,不顾艰辛,与老农一起播种,解决黎民百姓的温饱。大公子种种仁德之举,让一些奸逆之徒生心歹意,不但设计阴谋刺杀大公子,而今竟然连一心救主的魏延也不放过。这些老者恳求刘表不要被身边人所蒙蔽,望能坚决诛杀奸逆,还刘琦一个公道。”

听到这里,原来还盛气凌人的蔡瑁当即奄奄不振,当即跪下道:“大人,孰忠孰奸,就由上天来判定吧。想不到我蔡瑁跟随主公南征北战,而今为了坚持军法,为冤死的手下讨回一个公道,竟然在这些所谓老者眼中,成了奸逆之徒。算了算了,我蔡瑁当众自刎就是,就用我蔡瑁的鲜血来证明自己是否奸逆之辈。”

刘表连忙制止,旁边的蔡和也哭成一遍道:“兄长,你这样去,不正是中了奸计吗?你这样死得干净,我蔡家合族数千人又有谁照顾?”

刘表当即对众老者赔礼道:“各位老丈,军法如此,断非蔡将军与犬子过意不去。”

李姓老师傅接口道:“公子被伏击,我荆襄士民无不悲愤交加。大家怎么能盯在一心救主的魏延魏将军的过失,而忘记是谁里应外合,谋害于公子?忘记是谁负责襄樊治安,在混入二百多蛮族杀手而不自知?如此处置忠心为主的魏延,士民心不平啊?”

蔡瑁听到老者这样说,当即就挂不住了,说道:“蔡瑁无能,愿意让贤,既然士民迁怒于瑁,瑁辞去大都督即可。”

刘琦泠笑道:“这个世界不是除了谁就不运转了,你要辞就辞,关本公子什么事情?”

刘表可受不了,当即呵斥道:“琪儿你怎么这样无礼,居然对你舅舅说这种话,传出去不要让人笑话?”

蔡瑁见到刘表公然维护自己,士气为之一振,当即非常煽情的说道:“主公,还是让瑁辞去大都督吧,大公子一直视瑁为眼中钉,瑁再任职大都督,必然遭到大公子白眼。”

刘表安慰道:“蔡瑁兄弟,你是我荆州的擎天大柱,只要我刘表在一日,就必保你大都督职位。“

转身对刘琦说道:“孽子,快向你舅舅,刚才言语,老夫再也不想听到。”

刘琦说道:“孩儿当然应该收回刚才言语,但也请蔡大都督收回惩罚魏延的要求。蔡大都督毕竟是我刘琦的舅舅,看到琦遭遇伏击而没有死,应该心痛不已。何况往日又与琪没冤,近日也没有仇,怎么会与一帮人联合起来要求惩罚我刘琦的救命恩人魏延,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若是大都督不要求惩罚魏延,琦愿意向你道歉。”

蔡瑁见刘琦如此说,没有办法,只好当众压制惩罚魏延声音,如此才平息事态。

刘琦见魏延没有遭到惩罚,也知道不能过分强求,当即也一个劲的恳求这些老者。如此之下,这次刺杀事件才慢慢的告一段落。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与蔡瑁之间剑拔弩张的对侍,让刘琦明白了蔡瑁的威胁。

蔡瑁最大威胁不仅仅来自于其为荆州大都督,而且他还与刘表有一种特殊的战友情谊,再加上蔡氏不时在刘表面前吹一些枕边风,要对付他着实不容易。

不过在这一番折腾之后,刘琦名声也再次传开,原来聪明、睿智的大公子,不但发明了活字印刷,而且还创造新式播种方式,与士民一道,鼓励农桑,在这次冲突后,反而不是特别重要

令士民特别同情的是,可怜的大公子,竟然被奸逆之徒逼得斩杀自己救命恩人,人类天性同情弱者心理,让大家感觉刘琦是如此与自己类似,如此之下,整个荆襄士民,都在默默地祈祷,祈祷刘琦不要被蔡瑁等奸逆之徒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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