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了一会,棋洛伸了个懒腰,使了点药将看守的人弄晕了,便出了门。早早的躺在了留芳阁的房梁上。时不时看看下面忙碌着打扫房间的宫女。她们速度可真是快,本来还有好多地方没有打扫,没想倒这一会功夫,就像是从未脏过一样。
门被推开,雪莹走了进来,虽然脸上的疤很丑,不过却也不失光华。棋洛倒不是嫌弃脸上的疤有多难看,只是不能接受雪莹伤那样的伤。
当然不能接受的也不只棋洛一个人。这不匆匆进来,几步就走到桌边看着喝茶的雪莹的日冕也不正是如此?盯着雪莹悠闲的脸色,一把抓住她握着水杯的手“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雪莹挣出了手,摸了摸脸“你不说我倒忘了脸上的伤。这是小时被人伤的。”又看了看日冕“多谢你的浴房,还有这间房子,不过可否告诉我,何时放我与哥哥回去。”
日冕看着盯着自己,依旧是一脸淡然的雪莹,气急了。一把抱住雪莹的头,薄唇狠狠的贴了上去。所有人都明理的退下了,只是横梁上的棋洛恨不得要把横梁捏断。若不是雪莹投过来的目光,棋洛怕是早下去将日冕捏死了。
雪莹腮肌用力,日冕吃痛。给了雪莹一把掌,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着手上的一抹红“你敢咬我,若不是因你与她有几分相似早让你死在牢里了。”看着捂着脸,眼神依旧坚定淡然的雪莹“你最好给我好好想想,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又捏起雪莹的下巴“明天让你去个好地方,今天你就在这享受吧。”说完甩袍而去。
棋洛急急跳了下来,还没顾着站稳。就闪到了雪莹的面前“你的脸没事吧。”雪莹摇摇头“无妨。”
不过棋洛看着雪莹红红的唇,气呼呼的从怀中掏了个帕子出来“擦擦罢。”又看了看那抹朱红,暗地里也不知道咒了日冕多少遍了,幸得他是走了,若是再有什么出格的事,怕是这一夜便又出了一对血洗皇宫的‘伟人’了。
“怎么让他吃了豆腐去。”说出这话,棋洛脸上微微泛红。雪莹拿过帕子轻拭着,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此时我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风尘。”棋洛看着平淡的雪莹,那垂下的眼神里明明是含着丝悲伤的。
他不知道这一吻也是雪莹一生的第一次,却给了一个从未了解过的人。“下次必要时用这个。”雪莹看着一脸正色的棋洛,有看了看桌上的小瓷瓶。“这个是幻药,会让人产生幻觉,醒后都会以为梦中一切是真实的。”看着雪莹将瓷瓶收入袖中“你一定收好了,我会常来的。”
太阳初生,却还没有露出全脸。雪莹就被砸过来的衣服惊了起来“还以为你是主子啊!快起来!我要带你去杂物坊!”
雪莹穿好粗麻衣服,又将帕子蒙在脸上。“哟!还蒙帕子呢!知道自己长的丑就别出来吓人啊!”说着一把将帕子扯了下来揉了揉,放入了怀中。打量了一下“难怪国主会被你吸引,你这气质倒是不错,可惜脸毁了!哈哈…”
雪莹听着那鬼哭似的笑声,随着走出了房门。门外的宫女看着一身麻衣的雪莹出来,低头交头继耳了起来,看着雪莹脸上的伤又都像是懂了什么。一个年长的姑姑看着宫女们耳语,一声令喝雪莹倒也清静了。
杂物坊内,所有人都在卖力的干着各自手中的活,除了各种干活的声音听不得一声交谈,领着雪莹来的那个宫人在门口便没再进来,此时一个背有些佝偻的老宫女,领着雪莹走向了院中的一排宫房中的一间内“你便睡在这里了,去那边那个盆子,去洗衣服罢!”
不带语气,却听得出犀利。雪莹闻着房中的霉味,看着头顶上的蜘蛛网,拿着盆子便听话的去洗衣服了,待看到这杂务坊中人的脸时,发现这里每个人脸上都有湿疹,怕是与房中湿气太重分不开关系。
用功的洗着衣服,直到下午太阳落山才被叫去吃饭,雪莹饿了一天早就没了力气,别人都快速吃饭去了,雪莹却不喜人多缓缓而去,走到案桌前除了木桶里和水一般的米浆外再无其他,环视一周,她们倒还有一个馒头可以吃。
坐在一旁的饭娘看着雪莹“倒不知还有个新人,少做了一个,你要是想吃,就喝一碗剩下的米浆罢!”说完便自吃自的了。雪莹看着米浆中自己的影子,舀了一碗。带她进来的老宫人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饭罢,众人都快速的出了门。雪莹看着匆匆而去的人,摇了摇头,自己怕是又要吃亏了“你叫什么?”雪莹回头才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老宫人“风尘。”
“哦,我以后叫你尘儿罢!”说着便出了门,这时门外跳出一个小身影,拿着一些药皂和一个水盆朝着雪莹走了过来“哎?!就知道你还在这里!我拿的多我们一起用罢!”有看着雪莹迷茫的眼睛“她们都叫我喇叭,你叫什么?”
雪莹看着所谓的喇叭,也明白为什么她叫喇叭了,那个声音确实是“我叫风尘。”听到雪莹的名字,喇叭眼中充满了光华“你的名字真好听。”又看了看雪莹面前空空的碗“她们真坏,老欺负新人,以后你便跟着我罢,我们去洗澡去,你这么嫩的皮肤,怕是不用这药皂明日就要起疹子的。还有我那还有些吃的,等会我带你吃。”
所谓的洗澡不过就是水冲冲,所谓的药皂也是普通的驱蚊用的药做成的,但也只是完整的药皂上的边边角角。雪莹摇摇头“这个不能治你们的疹子的。”雪莹的话声虽小,不过旁边人却都没了声音,一会喇叭便走到了雪莹旁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