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紫云还沉浸在刚刚的激动中,看见为雪莹送点心的木蓁,又开始在木蓁面前演译着那一断。而木蓁倒是一如既往的耐心,带着笑听完了一切。雪莹在一旁也不受影响,翻着手中的书,在一页上停了下来。
看完书,又看看手中的蝴蝶“既然来了说说你的看法吧。”
玄月拿着杯子的手紧了一紧,原本准备好来迎接雪莹惊讶目光的笑也僵在了脸上。
雪莹看了看晕在地上的两个人“下次还是不要将她们弄晕了罢。”
玄月惊呆了“怎么变聪明了啊,平常是不知道我来了的。”雪莹看着面前的人“你身上特有的气味。”
平常自己未曾发现过他,是因为自己从未在意过,今天在花园闻到了那个男子身上飘来的药草味。倒是让她多了一分警惕。这才发现了刚来的玄月。
玄月听这句话自然是明白了这一切,不过神色却重了重,虽然露在外的嘴还是带着笑意,心中已经苦涩不已。若不是有这样的身世,那现在必然是开心而快乐的。又怎么会像这样,对一点风吹草动都加以警惕呢。
“莹儿,倒是聪明。不过会不会太累了。”
雪莹看着玄月微愣了愣,正要说话。
“要是太累就找我风流,我在那树屋着实的寂莫啊……”玄月调笑道。
雪莹并没有再说话了,刚刚那话自当是自己没听过,眼前的人,不是流星。也必定不会对自己付已真心。又怎么会关心自己呢。
雪莹也勾着嘴,那样子透着自嘲的意味。与自己约定一生之人,心中却装了别人,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而一个神似之人却让人觉得扑朔迷离,乎远乎近。自己明明是一人却又要装出两副样子。
握着手中的蝴蝶“你必然是知道这个的。”
玄月斜眼看了看雪莹手中的蝴蝶“不过是为了救人,施了些杀生之术。倒也让你们开了眼了,这术也不是谁都能使的,使术之人必然从小刻练,使这术之人名曰‘棋洛’,你有生之年能见到他,也算是赚到了。”
雪莹对于玄月知道这么多,倒不惊奇“也不管该救不该救?”
“那是你不知道人之心,必然是会对不知的事物比较有兴趣啊。这难得一见的活死人,还不跑得快快的。”玄月握着手中的杯子,看着杯中的茶水。想着当初那个棋洛还一直追着不放,要研究研究自己呢。
闻着风中的药草味,玄月起身慌张的走了丢下一句“你自己小心些。”
雪莹自然也知道是棋洛来了。不过倒是很诧异为什么玄月反映这么大。不去细想棋洛已到了院门口。
微笑着像这桌边的雪莹行了个礼“棋洛得知少夫人在此,特来看望。”也没等雪莹同意便自己走了进来。
走到雪莹旁边,看着雪莹“不知少夫人常服何药?”
雪莹也没有惊讶“你自然是比我更懂,已经知道又何必再问呢?只管好自己手中的人命就好。”
雪莹依旧看着手中的书,棋洛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袖子挥了挥,一些粉沫飞了下去,两人都微动着醒了过来。
“小姐……我和榛婆婆怎么躺到了地了?”说着扶着木蓁站了起来。
“是棋洛,开了个玩笑,来时对你们施了点药罢了。”
紫云这才看到身边的棋洛,不免有些小激动,听懂到说话的内容却又失了些,怎么可以将人当成玩物呢,拿了药就往人身上使。
紫云不免嘟着小嘴,见棋洛为自己找了借口,也便不再说什么“云儿与婆婆去拿些茶水来吧。”
紫云一只手揉着头,一只手扶着榛婆婆向厨房走去。
“少夫人,做为报答,便告诉我使药之人在哪吧。”棋洛行着礼说着。
雪莹没有回答,听此便知道了玄月为何走得那么的匆匆了“这事我不便相告,若是想知道,你便自己去找就是。”
“不找他,你也是可以的,也不过是一个不完整的人。”棋洛瞟了一眼一处的屋顶,不再往下说,便出了急急的行了礼出了门。
雪莹看着屋顶的人影,也不懂他到想的是什么。不过想着刚刚棋洛说的话,自己又更不解了。为什么说自己是不完整的人呢?难道说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世?
雪莹心中有太多的不解了,不管是对当年所发生的事有太多的不懂,还有就是自己的各种异样。
甩甩头不再去多想,正好见着紫去端了茶点出来“与我一起去房里吧。”
房中雪莹坐在了凳子上,紫云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也坐了一下来。
“小姐有心事?”紫云看着不说话的雪莹道。
雪莹张了张口可是什么也没说“没事,云儿多想了,来我们一起吃点心。想着来了这国相府,我们像这样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也变得少了。”
紫云看着雪莹“小姐,我知道小姐自从来了这里,便少了好多欢笑。不过有时候倒是变得不像从前了。多了几分孩子气。”
听这个雪莹自然是知道了说的是那个叫满日的孩子。倒是和紫云很是相配。想这些倒让雪莹轻松了些。
紫云看着雪莹,眼里又多了点泪“小姐当初不该来这的,那便还是当初那个开心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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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紫云的话,雪莹笑了笑“怎的,这么大了还哭起鼻子了。”面子上是在打趣着紫云,心中更多的还是自嘲,嫁与不嫁都改变不了那颗永远背着面具的心,若是自己能顶着客栈小姐的名过,也不一定就能与她一样快乐,只会让自己更觉得自己可悲。